第827章 你展开说说-《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宁云溪状貌恭顺,不矜不伐。

  “阿兄有所不知,昨晚,你我分别之后,五师姐与我相认。她转达,家慈留有遗言,璃王,以及北兆台同门,不可计杀。”

  颜瑜百思无解。

  “北兆台众卿弃去,以我重用督护台为由。”

  “当时,我以为,他们纯是看不起我,找个借口,另投明主。而今,通晓前世诸事,我已然明白,此为方族计中一环。”

  “他们无有异志,任重劳苦,我们确实不该锋芒以对。”

  “但,璃王为何也不能杀?”

  宁云溪提醒。

  “阿兄如何忘记?我跟你说过,璃王殿下,乃是四师兄长子。”

  颜瑜窘态。

  “哦对对对,听你提过一嘴,我印象不深,便浑忘。”

  他尝试理解其意,不禁感慨。

  “玥皇实在忠心,为了我的安全,宁愿舍弃自家长兄。我若听从,是辜负也。”

  “唉,想想还是羡慕。”

  “周先生三位子女,一个比一个聪明,堪称当世奇才,若我也是他的儿子,那该多好。”

  宁云溪无奈一笑。

  “阿兄净说胡话。”

  “四师兄岂敢混淆皇族血统?”

  颜瑜心辄向往。

  “我就是羡慕他们的才智。”

  “如果我有才,便不用每日提心吊胆,谨小慎微,深怕被人算计身亡。”

  宁云溪不予苟同。

  “阿兄惯爱自轻。”

  “以小妹见之,阿兄天下第一明慧,无人可及。”

  颜瑜执起公筷,给她夹菜。

  “属你嘴甜。”

  “你何以知之,我即将拥有前世记忆,提早一步,先去过问庄爱卿意愿?”

  宁云溪回敬,给他斟茶。

  “是督护中相高大人,转告家慈之言,我才知晓,现代阿兄纵控时光机,助你卓望过去。”

  她收起笑容,肃肃而语。

  “另外,高大人说,月盛星梁决战那夜,高芙蓉大人乔装打扮,代替正贤太子,英勇赴义。”

  颜瑜惊奇。

  “啊?大皇兄还活着?”

  “他身在何处?”

  宁云溪语态,覆一意萧瑟。

  “那夜,场面太过混乱,高大人解救失败。太子殿下,不幸失踪。”

  “阿兄切莫忧虑。”

  “经五师姐推断,顾昊,或是正贤太子。”

  结合玥皇遗言、顾孟祯话语,颜瑜一阵恍然,连连点头。

  “对,对,极有可能,令师姐推断,非常合理。”

  转而,他怅惘,无声一叹。

  “大皇兄尚在人世,自是大喜。然而,可惜,高芙蓉爱卿,小小年纪,红颜薄命。”

  “我听说,她武才盖世,少女妙龄,未历会试,便受父皇恩赏,拜任督护中丞一职。”

  “她本应前途似锦,却为志向,悲壮终局。”

  “立功,理当受赏,可她这种情况,我如何拟旨赐封?”

  “给她假立一个名头?”

  宁云溪细细分析。

  “护太子殿下,仗忠义而殒,乃为伟绩,可功标青史。阿兄不需假立名头,直接封赏即可。”

  “只是,现下,不宜声张。”

  “太子殿下,仍在皇上手里。这事,传到皇上耳中,他自然知晓,我们觉察顾昊真实身份,万一,动手灭口,高大人岂不白白舍身?”

  颜瑜神态,庄重不苟。

  “我担心之处,也在于此。”

  宁云溪提议。

  “阿兄请莫着急,等到寻回太子殿下,昭告百臣万民,到时,再行封赏不迟。”

  颜瑜眉心,呈现几分为难。

  “唯恐,委屈高爱卿。”

  宁云溪劝说。

  “身后殊荣,生者一点心意罢了,殒者感受不到。”

  “阿兄是现代人,持科学态度,怎么需要我说这个道理?”

  颜瑜学着古人,倒茶在地上,敬奉高芙蓉。

  “道理,我懂。”

  “就是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她为了我族、为了家兄,绝去性命,付出太大。”

  宁云溪跟随阿兄,敬茶高大人。

  “阿兄安心。”

  “高楠大人已将五师姐料想,遍告督护台同僚,有五师姐协助筹谋,相信不用多久,他们便能找到正贤太子,迎太子殿下回来。”

  “高芙蓉大人,不会白白付出,必将名垂竹帛,流芳百世。”

  颜瑜莞尔。

  “嗯,希望一切顺利,希望大皇兄安然无事。”

  “凤鸾宫、长盛宫悬挂的画像,是他十五岁的样貌,也不知,他现在长什么样。”

  宁云溪指尖,花意佻然,抚上他的手背。

  “大约,一如阿兄,风采伟岸,貌似天神下凡。”

  颜瑜覆手,加重力道,扼住她的手腕。

  “你变着法儿夸我?”

  手腕痛楚,惹弄妙声戚戚,宁云溪双眸漾一丝泪,风月无尽。

  “是,小妹情不自禁。”

  颜瑜用筷子干净一头,点起美人下颚,目光轻狂,欣赏清容染霞之色。

  “之前,怎不见你,如此热情?”

  宁云溪眸低一分,怯怯而视,情切意浓。

  “说多错多,我深怕,再惹阿兄怀疑嘛。”

  “其实我内心,热情洋溢,从第一世开始,便有翩翩心动。不过那时,我自己不觉,满以为,唯是兄妹义情。”

  颜瑜放下筷子,转而拿起公筷,夹一小块煎蛋,喂入她口中。

  “翩翩心动,何以见得?你展开说说。”

  宁云溪启唇,轻轻含住筷子,徐徐吃下煎蛋。

  四目相对,意兴盎盎,她按捺羞涩,倾诉衷肠。

  “前世,我们时常睡在一起,相拥而眠。我每每做梦,俱是柳月风韵之景,男主角是你,女主角是我,孜孜不怠,不亦乐乎。”

  “好几次醒来,你的手,皆抚在娇处。那会儿,我的病势,经你医治,缓解许多,我虽仍余惧怕,却也不乏怡悦。”

  颜瑜微微一惊。

  “你不是说,我们前世,没有不端之举?”

  “即便这样,你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爱情?”

  宁云溪答话。

  “我有所意识,遂问你,义兄妹之间,此举,可行吗?”

  “你说,在二十二世纪,像我们这样的义兄妹,此举很正常,并非不端。”

  颜瑜取一条绢帕,为她拭去唇角油污。

  “我以为是结婚,这些动作,自是正常。”

  宁云溪娇娇然,将他宽厚手掌,捧在手心。

  “你还教我许多‘正常’之行,可饱你眼福,怡趣彼此,这一世,我们从未做过。”

  “你之喜好,我记忆犹新,可能,许久不练,有些生疏。今晚,我们习练几次,释然一番,好不好?”

  她摆弄着,让他伸出一根手指,当即习练起来。

  莲舌巧弄,倾情投入,她杏眸纯然,注视着他,袅袅而问。

  “这样做,对不对?”

  “意致,澎湃否?”

  心火腾起,颜瑜抵御不住,赶紧挣脱。

  “你又成心,害我轻诺寡信,我不上当。”

  “戏耍我的心性,观我情难自抑之状,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等你病愈,我必要狠狠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