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五师姐-《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秋璧先行禀告,经父亲允准,再请公主一见。

  瞧她昏昏欲睡,宁云溪嘱咐。

  “回居歇息去吧。”

  秋璧守礼,上问父亲,求得同意,方退去。

  高楠下跪行礼。

  “恭请……”

  想着他与家尊、家慈的交情,宁云溪连忙改换敬称,给一个不行礼的理由,同时,拦住他的动作。

  “高叔父,万万不可,小侄不敢当。”

  “请上坐。”

  她之敬意,高楠深明,随即羞愧一笑,恭敬答谢。

  “多谢公主赐座。”

  各自入座,高楠劝慰。

  “王爷和公主,今日矛盾,令慈早便料算,请公主安心。”

  宁云溪惊疑。

  “我娘亲,早便料算?”

  “她何以这般神机妙算,料到多年以后之事?”

  高楠侃然转述。

  “令慈言道,此乃方族大计,其中一环。”

  “公主此世,必将顺利取得王爷信任,徐徐培养感情,逐渐密不可分。”

  “时机成熟,现代王爷便会纵控时光机,一点点重现前世之景,使得今时王爷,拥有前世完整记忆。以此,赐助我众,成就大事。”

  “至于矛盾,公主不必烦忧。等到王爷记起前世诸事,自会知晓,你没有杀他,亦会知晓,你何故隐瞒欺骗于他。”

  宁云溪一分愀然不悦,浅浅埋怨。

  “阿兄重现前世之景,为何专挑,不能忆起之事?且是断章取义,胡乱诬我清白。”

  “他岂可故意,耍着我玩?”

  高楠神色一慌,立即解释。

  “非也非也,公主安得曲解王爷好意?”

  “时光机,乃是方族众位,结合王爷所叙现代事物,发明而得,由现代王爷代为创造。”

  “令慈言之,借以时光机,植入前世记忆,需先刺激王爷大脑,干扰身体屏障,方得成功。”

  “这话,我只会记诵,不懂其意。请公主尊听,自行解读。”

  宁云溪一脸难为情。

  “我也听不大懂。”

  她不由感慨。

  “我知晓,阿兄用时光机,助我重生。初见,愚以为,那是二十二世纪高科技之一,后被阿兄告知,非是二十二世纪科技。未想,竟是方族长辈之作。”

  “我一贯认为,方族,不过名声显赫一些,实则,没什么稀罕才能。没想到,事实确如天下赞誉,方族中人,旷古烁今,超脱凡尘之外,可谓仙者。”

  高楠啼笑皆非,万般无奈。

  “公主哪得这般天真想法?那可是方族呀。”

  “辅佑太祖皇帝,平定战乱,拯救天下黎民,代代相传,百计千谋,辅月盛皇朝延续至今,方族,怎是徒有虚名?”

  宁云溪汗颜无地。

  “怪我,以己度人,自不量力。”

  “我实迟笨,却声名远播,受人高誉,天下第一谋臣。是故,肆意揣度,方族长辈,亦是沽名钓誉。”

  高楠娓娓阐述见解。

  “公主自谦。”

  “你原就是天下第一谋臣,当之无愧。”

  “沽名钓誉,定是宁夫人所评。想来,从小到大,公主常常听她如此抱怨,耳濡目染,误以为方族名不副实。”

  “公主或有不知,宁夫人很是嫉妒令慈,恶语中伤,从未停歇。”

  宁云溪无意识,仍然选择理解母亲。

  “我看得出来,母亲,极不喜欢我娘亲。想是,旧年朝局,利益有碍之故。”

  不屑多说穆蓉,高楠言归正传。

  “令慈留有遗书,须请公主阅看。”

  “遗书,不在我手中,请公主移步密室,会见一人。我笨口拙舌,恐说不好,请她与你,细述方族大计。”

  宁云溪惑问。

  “她,是为何人?”

  高楠回答。

  “令慈之五徒弟。”

  宁云溪一怔。

  “五师姐?她不是,早年病故?”

  高楠解疑。

  “假殒。”

  “而今,她是常侍苗大人。”

  宁云溪深觉耳熟。

  “苗大人……似在哪里听过。”

  灵光一现,她记起这号人物。

  “莫非就是,从前,为姚若翩谋事的常侍,苗大人?”

  高楠莞尔一笑。

  “正是。”

  “钟族、姚族灭门之后,她一直住在高府。此事我知她知,除却公主,并未诉与第三人。”

  “请公主,移步密室叙谈。”

  关凝静,随行保护宁云溪,俨然立于门外。

  宁云溪走出厅堂,吩咐关凝静,去一趟帝瑾王府,知会温妍一声,临时想到解决办法,不用麻烦林暮,免得温妍误解外甥不愿帮忙。

  随后,至密室,宁云溪会面五师姐,苗姒。

  首次以师姐妹身份相见,苗姒心绪澎湃,欢喜迎步过去。

  “小师妹!”

  宁云溪低眉一分,谦谦问好。

  “师姐。”

  密室,算作苗大人闺房,高楠避嫌未进,候在外室。

  宁云溪诚心致歉。

  “请恕小妹眼拙,交涉多年,不察无觉五师姐,只以为你是姚氏之属。”

  苗姒听不习惯,容色稍有一丝窘迫。

  “姐妹争斗,早已相熟,师妹做此陌生之状,岂非见外?”

  “跟师姐相处,松乏一些,不需谨小慎微。”

  宁云溪检讨自省。

  “先前,多有得罪,小妹对不住师姐。”

  “每每相争,都是小妹略胜一筹。我浑思,师姐才智不济,夯然不知,是师姐让着小妹。”

  苗姒哄慰,表示谅解。

  “我可没让,确实是你赢我。”

  宁云溪会意,与她对视一笑。

  “多谢师姐原谅。”

  苗姒示意一眼座位。

  “别站着了,我们坐下说。”

  宁云溪应声。

  “是。”

  坐定,苗姒叙话。

  “我蛰伏钟府之因,你或已有推想。”

  “师父打算,将你送养至宁府,为了隐迹敛踪,须得经手姚若翩。此一计,并非万无一失,故,师父命我潜伏施计,护你安然长大,助你对付钟族姚族。”

  “早年,师父收我为徒,即作假殒,以备不时之需。且,做戏做全,师父特意寻来一位病故民女,假称五徒弟,程芜,为其风光送葬。”

  “因此,同门一众,除四师兄外,未晓我的真名,皆以为我名唤程芜。”

  提及同门,宁云溪寂寂一叹。

  “唉,北兆台师姐师兄,皆已弃离。”

  “所幸,四师兄和五师姐,忠志不改。小妹,多谢二位,鼎力相助。”

  苗姒正色告知。

  “小师妹误会。”

  “北兆台同门弃离,关乎方族大计,是师父有意为之。”

  宁云溪讶异。

  “啊?”

  苗姒补充。

  “师父留有遗言,今世,璃王,以及北兆台同门,不可计杀。”

  宁云溪大惑不解。

  “同门,自不必说。”

  “璃王,却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