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真是盛京望族-《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鄢坞雇来杀手,足有二十人,皆是身手矫健,善于不留痕迹,尽量不使雇主,背上人命大案。

  庄玮赤手空拳,犹胜披坚执锐,轻松击败敌者,若烹小鲜,手到擒来。

  胜局定,他一瓶药,放倒一众,以绳缚之,暂时关押绛莲舍中。

  见他一手提着一人,将他们归置房中,易如拾芥,毫不费劲,罗妤骇于他的万钧之力,瞠目讶异,一脸不敢置信。

  她离座曼立,凝滞半晌,反应过来,弱弱发问。

  “我能帮上什么忙?”

  庄玮回复。

  “站着累脚,你坐下就行。”

  罗妤微微一怔,依言回座。

  “啊?好。”

  事罢,庄玮回到她的身边,入座,歇一口气。

  见她神情不对,他立马关切。

  “吓着了?”

  罗妤凝眸之间,余出丝丝钦慕。

  “你的武功,好厉害。”

  “简直,比月盛第一高手,护卫高大人,还要厉害。”

  得她夸赞,庄玮不由自主,笑意甜美。

  “你见过高大人?”

  罗妤如实回答。

  “没见过。”

  “纵使可能见过,我也不认得。”

  庄玮提问。

  “既是这样,何以定论,我比他武功高强?”

  罗妤双颊,绯桃含羞。

  “这是一个比喻。”

  “在我看来,你才是月盛第一高手。”

  “我心绪点滴,对江少郎,尤是仰慕。”

  获此高誉,庄玮心花怒放。

  “此话当真?”

  罗妤目意,格外真诚。

  “自然是真,发自肺腑。”

  庄玮顺着话头,拙涩一问。

  “仰慕之人,如若求娶,你会答应吗?”

  罗妤不假思索。

  “嗯,答应。”

  庄玮善意提醒。

  “切勿草率决定。”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晓,就不怕,又落骗者圈套?”

  罗妤吐露心扉,由衷而言。

  “如你所评,我确然迟笨,看不破圈套,极容易中计。”

  “但我认为,追寻幸福,首要勇于尝试。”

  “一试,或可成功,或可失败;退缩,兴许不会失败,却也无缘成功。”

  “你用心,是正是邪,我瞧不出来,只一心,感有缘分,愿付信任。”

  “我想,大胆一试,希望这一次,可以找到属于我的真命良人。”

  庄玮讶然。

  “你竟是这样想的?”

  “那你先前,与令慈坐谈,何故言之,不想成婚,想要独身一人,自在清闲?”

  罗妤一阵惊慌。

  “你……你怎知我们交谈之语?”

  “莫不是,暗中打探我的私隐?”

  庄玮竭诚以待。

  “确实打探。”

  “不瞒你说,打从,你嫁给鄢坞,历事种种,我一清二楚。”

  “但有一事,必须强调,出于尊重你,花情闺趣,我全都回避。”

  罗妤垂眸,漾一丝羞情,怅一缕自卑。

  “你不避着,我亦不介意。”

  “反正,我原就是,花些银子,便能肆意赏玩之物。”

  庄玮侃然正色,认真表态。

  “休得自轻。”

  “以我见之,你纯粹单知,如同待字闺阁,一尘不染。”

  罗妤嫣然一笑。

  “多谢江少郎赞许。”

  庄玮转回话头。

  “请罗女娘,解答我的疑问。”

  罗妤落落答言。

  “家慈,择选女婿,有所要求。”

  “要么,是名门之士;要么,是富家中人。”

  “此二者,我皆不喜,故而托言,不想成婚。”

  庄玮表达见解,与之恳谈。

  “女子择婿,多是这般,令慈要求,实属正常。”

  “嫁入名门,你便有倚仗;嫁入富家,可保衣食无忧。”

  “你为何不喜?”

  罗妤诉说初心,言无不诚。

  “我只想,嫁入寻常家,不愿沾染权贵、豪门之争,深恐,智不及人,殒于非命。”

  庄玮劝告。

  “权贵望族,并非家家户户,都有争斗。”

  “你可以选一家太平之族。”

  罗妤无奈一笑。

  “朱门显赫,我无从涉足,安得知晓哪家太平,哪家不太平?”

  她语调一沉,秋木萋萋。

  “再者,我有自知之明。”

  “残花之躯,何敢奢望名门富豪?”

  “寻常家,我亦没有资格挑选,仅,耿耿寸思,有人看得上我,便是我的荣幸。”

  “天幸,得江少郎垂爱,虽在寻常家,却气概非凡。”

  “与你圆成美好,我之福气也。”

  庄玮眸落,无尽柔情。

  “我若身在权门,你可愿嫁?”

  罗妤发出一声疑问。

  “你?”

  她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何故总说自己,是名门之后?”

  “你……真是盛京望族?”

  示诚同时,考虑罗女娘安危,庄玮掌握分寸,告知机密。

  “我本籍,寒门世家,勉强称得上是盛京望族。”

  罗妤听到重音。

  “为什么加重‘本籍’二字?”

  庄玮赤心拳拳。

  “因为,今时,我不在本家籍处。”

  罗妤推己及人,猜测而问。

  “你也被家人弃下?”

  庄玮肃容不苟。

  “非也。”

  “本籍之事复杂,切需保密,容我以后详说。”

  “我现籍世族,乃我叔父之家,确为显赫之门,于朝,于月盛,至关重要,且,权倾朝野。”

  罗妤速即信之。

  “这么说,我该敬称,江公子?”

  庄玮韵致潇洒。

  “称呼而已,不需讲究。”

  “江少郎,你称得习惯,不改也行。”

  四目相对,他痴痴,诉一情话。

  “出自你口,悦耳动听,哪怕称之卑劣,我也欣悦。”

  罗妤反驳。

  “怎能卑劣称呼?不像话。”

  她双目流盼,盈一抹期待。

  “我原想着,嫁给你,爹爹娘亲必定反对,大有可能与我决裂。”

  “不料,你是高门人士。”

  “这样一来,我尽可明言禀知爹娘。”

  “我们成婚,得到尊慈祝福,方得圆满。”

  “不过,你放心,你之本籍,需要保密,我自会守口如瓶。”

  庄玮慨然,再诉一事。

  “你还可以禀知他们,我任职八台,属正三品。”

  “只要我们,赴州牧台,登记婚书,依律,你即受封正四品诰命夫人。”

  罗妤惊愕。

  “这么说,我该敬称,江大人?”

  “恭请江大人安好。”

  庄玮连忙伸手去扶。

  “我们二者相处,不必多礼,快请起。”

  罗妤回座,一脸惊喜。

  “显赫至此,我家尊慈,一定对你心向往之。”

  说着,她忽而嘴角垂落,哀哀萧瑟。

  “然却,我如何配得上你?”

  “令尊慈,又如何看得上我?”

  “你应当,择选一位门当户对之女,佳成良缘。”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

  庄玮辞为心声,款款而道。

  “家父家母,很是开明;我娶妻,亦不看重门第,只求情投意合。”

  “此生,我要定你,始终如一,海枯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