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我守着你,不走-《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呼唤半晌,未见来人,宁奉哲走出房间,就近察看一番,很快回到客房。

  “除我们之外,客栈好像无人。”

  宁云溪凝眸兄长,薄岚迷茫。

  “大哥哥来时,也是无人吗?”

  宁奉哲回答。

  “来时,有人。”

  他略微一想,有了答案。

  “难道,被我吓跑?”

  宁云溪不以为然一笑。

  “大哥哥说趣。你非是凶煞面目,怎会吓跑人?”

  “想来,骆大人怕留把柄,所以抹除痕迹。”

  宁奉哲随口无心,闲谈反驳。

  “是吗?”

  “他落荒而逃,竟然有心想着,抹除痕迹?”

  宁云溪头头是道。

  “人至绝境,都会分外小心。”

  宁奉哲怜惜宠溺,顺意做出赞同之状。

  “嗯,溪儿所言极是,愚兄敬服。”

  转瞬间,宁云溪又有主意。

  “他们撤离匆忙,可能来不及带走衣裳细软,我们去找一件衣裙,估算价值,留下银两,就当我们买下。”

  宁奉哲点头而笑。

  “好。”

  “你裹好被子,躲在我的身后,我探路确定无人,你再现身寻衣。”

  宁云溪乖顺一应。

  “是。”

  兄妹俩遍寻客栈,没有发现一件女子衣裳,双双失落。

  宁奉哲条分节解,言之有序。

  “其余客房,尽皆干净整洁,毫无住客痕迹,今夜客栈,应该是被骆四镰包下。”

  “掌柜卧房、伙计房,亦只有男衣,想来,这家客栈,不招女工。”

  宁云溪猜测原因。

  “大约,地处偏僻,来往不便,唯恐女子上工下工、路上不太平,故而不招女工吧。”

  宁奉哲无奈决定。

  “只好在此,对付一宿。”

  他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床榻。

  “我不困,你安睡吧。”

  宁云溪视线随之而落,闻言一怔。

  “不回,原先客房吗?”

  宁奉哲目色关怀,轻轻摇头。

  “不回。”

  “怕你忆起方才之事,卧不安枕。”

  宁云溪杏眸楚怜,弱弱表示。

  “我安然一夜睡去,伙计便要多整理一个房间,我不想给人添麻烦。”

  宁奉哲取出银两,置于桌上。

  “住宿花费,我已留下。”

  “你可以安寝了?”

  宁云溪颔首甜笑。

  “大哥哥为我吃苦,不该再有付出,这银子,算我借的,下月存到银两,自当归还。”

  素手纤柔,探出棉被,她对着床榻方向,示意一请。

  “请兄长,抱着这屋的棉被,回去那间客房安寝吧。”

  宁奉哲无意收她银两,不予回复前者,只答后者。

  “我说过了,不能留你一人。”

  宁云溪错愕失色。

  “啊?”

  “那我……如何安枕?”

  听似话意不对,宁奉哲赫然大怒。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是你的兄长,难不成,能欺负你?”

  宁云溪惶惶埋首,神色慌张。

  “不,不是……”

  “兄乃嫡长子,我为小妹,长兄肃坐,小妹岂敢安枕?此举,于礼不合。”

  “大哥哥平日,最重礼节,小妹无礼,兄长必然生气。”

  宁奉哲怒意一去,唯余尴尬。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宁云溪戚戚应声。

  “是。”

  宁奉哲恢复常色,落座一旁木椅。

  “今日事出有因,我允你此举,安心睡吧。”

  宁云溪裹着棉被,安坐在床。

  “这般独处,不甚妥当,大哥哥以后,如何向我未来嫂嫂交代?”

  宁奉哲凛然瞥她一眼。

  “我们夫妻的事,你问那么多,做甚?”

  宁云溪明白了当,表明心中所想。

  “我之名节,不碍事,但若损毁兄长身节,小妹之罪也。”

  “小妹意愿,奉劝兄长离去,独自回府,等到明日,秋璧醒来,唤她给我送来一件衣裳。”

  宁奉哲心如铁石,不可动摇。

  “我守着你,不走。”

  宁云溪一脸苦恼。

  “大哥哥执拗,莫说未来嫂嫂,无法交代;明日见到父母,我更是半筹不纳。”

  “父亲母亲如若问起,你我为何结伴回府,夜往何处,我焉能说得清楚?”

  宁奉哲平声静气。

  “今夜诸事,不宜禀知父母。”

  宁云溪惊恐不安。

  “此等大事,隐瞒父母,不好吧?”

  事关重大,不容轻慢,宁奉哲疾言厉色。

  “我命令你瞒着,你敢不听?”

  “前者,父亲经商亏损,我便劝你逃去,你非是不愿。现在后果何如,你瞧见了?一事接着一事,你差点失去身洁。”

  “溪儿,听话,好不好?”

  宁云溪提问。

  “不知大哥哥,打算如何瞒下此事?”

  宁奉哲不答。

  “细节何如,你不用管,总之,我会想办法隐迹,不让任何人察觉。”

  “你就当作,没有寻到生计,离府一个多时辰,便就回府,安睡湘竹苑。”

  宁云溪关心一问。

  “不需小妹帮忙吗?”

  宁奉哲冷冷强调。

  “不需帮忙,你只要听话,就行。”

  宁云溪落眉失望。

  “是。”

  宁奉哲放心不下,再三叮咛。

  “溪儿,你逐渐长大,心思愈发纯熟,我已经管不住你。”

  “然,你要记住,哥哥永远不会害你,一定乖乖听我的话,可好?”

  宁云溪不情不愿答应。

  “小妹谨记。”

  余光不经意间,看见雪肌修长,柳莺花燕,乍现一抹美好春景,宁奉哲急急收敛视线,转身背对。

  他一面压制心性,一面怒意难遏。

  “溪儿。”

  “把被子盖好。”

  “莫行令人反感之举!”

  宁云溪后知后觉,连忙盖好双腿。

  “大哥哥,对不住。”

  宁奉哲袖中双拳,簌簌发抖。

  “你还是,别睡吧。”

  意识到自己略有失言,他立即圆话。

  “万一睡姿不好,碰巧来人,撞见我们共处一室,我纵有善口利辞,也分辩不得。”

  “休得害我,终生无妻。”

  宁云溪满脸愧疚,复又道歉。

  “对不起。”

  她妙思迅速,很快想到办法。

  “不如这样吧,你重新将我绑束,睡姿自然安稳。”

  脑海不断浮现原先客房之景,宁奉哲烈火难耐,尽数化作愤怒。

  “什么馊主意?你被绑束在床,我更分辩无力!”

  细细一想,确有不妥,宁云溪连连认错。

  “是是是,小妹愚钝,请兄长原谅。”

  她微微顿言,紧接建议。

  “那我也不睡,我们彻夜畅谈,好吗?”

  虽是背对着她,但她赔笑可人模样,仿若就在眼前,宁奉哲完全不能平静。

  “谁愿与你彻夜畅谈?无趣!”

  “唉,你呀,叫我好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