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一如戏耍王爷-《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宁云溪深感欣慰,反作安抚。

  “你不用担心,我睡得很好。”

  秋璧松开双臂,满目不解,看向郡主。

  “怎会睡得很好?”

  “郡主不觉惧怕?”

  宁云溪甜美一笑。

  “与其说是惧怕,不如说是羞怯,不过倒是,并不影响安寝,一觉睡到天明呢。”

  秋璧挠挠头,一脸茫然。

  “属下不太懂,还以为疼痛难忍,郡主定然辗转难眠。”

  宁云溪没能理解话意,微微一怔。

  “疼痛,是早间之事,与夜晚何干?”

  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秋璧神色茫然之间,余出一丝惊奇。

  “这么说来,昨晚相安无事,晨起之时,王爷才有临幸?”

  宁云溪惊得全身一震,手里册本,随之掉落在地。

  “啊?临幸?!”

  这时,侍女端来汤药,双手奉上。

  秋璧接过汤碗,确认冷热正好,转而递给郡主。

  以为郡主回想前事,所以吓成这般模样,她用着哄话语气,耐心劝慰。

  “郡主安心别怕,喝下汤药,很快就能不疼。”

  宁云溪一眼认出所用药草,扶额哭笑不得。

  她拂手屏退左右,只留秋璧一人,继而询问。

  “你从哪听说王爷临幸?”

  “可有他人知晓?”

  秋璧如实回答。

  “属下询问得知。”

  “府中上下,无人不晓。”

  只觉有口难辩,宁云溪无奈一笑。

  “胡乱传话,无中生有。”

  秋璧不由错愕。

  “嗯?”

  “众人见证,郡主行动不便;郡主刚还亲口承认,惧怕哭泣。”

  “何以言之,无中生有?”

  宁云溪按捺羞意,仔细澄清。

  “唉,你们都误会了,我去时清白,回时亦是完好,闺阁之身尚在。”

  秋璧莹然一笑,几分难为情。

  “原来是误会一场,属下这就传话,让他们不许胡言。”

  宁云溪及时按住她的肩膀。

  “慢着。”

  秋璧转眸看去。

  “郡主有何吩咐?”

  宁云溪勉为其难,做了决定。

  “罢了,就误会着吧。”

  “大哥哥计策,甚为繁琐,有这误会,我正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秋璧于心不忍。

  “郡主清誉,岂可损毁?”

  宁云溪淡然处之,一脸无谓。

  “盛京早有流言蜚语,我哪里还有什么清誉?行事一切,应以大局为重,算了,由着他们随意评说吧。”

  “你派人,去一趟伊人倾城,禀知韶舅舅,我今日告假。”

  秋璧眉梢一落,点头应声。

  “那好吧,属下遵命。”

  雨雾如丝,迷蒙宸王府花园美景。

  顾念廷没有打伞,任由寒风恣虐,仿佛感受到了溪儿身受之苦。

  细雨绵绵,沾湿花瓣,顾念廷楚楚落眸,似乎看见溪儿,身负重露。

  他覆掌而上,将那朵杏花,捧在手心,怜惜备至。

  无奈居于人下,他只能护花,却护不得她……

  惆怅之余,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转眸看去,确认来者,果然是乌焉。

  “情况如何?”

  乌焉打着伞而来,恭然一礼。

  “回禀王爷,辰时未至,帝瑾王便就弃之,甚至有意辱没,只许郡主从侧门,步行离府。”

  “郡主狼狈回府,听说哭得梨花带雨,还向方伯爷告假一日,没去伊人倾城。”

  不知王爷淋雨,有何深意,他一边回话,一边察言观色,默默分了一半伞面,为王爷遮风挡雨。

  顾念廷没有注意他的动作,一心气愤。

  “什么?”

  “他怎能这般,随意玩弄本王的女人?”

  乌焉无可奈何一叹,顺意分析。

  “或许就是因为郡主,曾经是宸王正妃,所以帝瑾王肆意嬉弄,一如……戏耍王爷。”

  顾念廷抢过他手里的伞,利索收起,怒扔在地。

  “岂有此理?!”

  乌焉吓得后退两步。

  “王爷息怒,此乃帝瑾王所为,属下毫无过错啊。”

  顾念廷斜睨一眼,眸色凛冽,就像今日遽然忽至的寒雨凄凄。

  “岂用你说?本王知道!”

  乌焉目色游移,小心翼翼试探一句。

  “那,属下可以回府了吗?”

  顾念廷瞪圆了眼,不假思索拒绝。

  “不可以。”

  乌焉撑着困倦,苦苦劝告。

  “帝瑾王有言,主者权位,不可随意占用下属的轮休时间。”

  又被提醒屈居人臣,顾念廷骤然暴怒。

  “他说的话,你倒记得清楚;本王说的话,全都抛之脑后!”

  乌焉再退两步,看似随时准备逃跑。

  “属下不敢。”

  顾念廷噙着狠意发问。

  “那你重复,本王说过什么?”

  乌焉无奈复述。

  “属下取消今日轮休,王爷便就取消明日罚跪。”

  顾念廷继续发问。

  “你选公忙,还是罚跪?”

  被这种主子选中,成为他的护卫,乌焉只觉欲哭无泪。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铜事台,或为侍卫,或为隐卫,说不定现在已然升迁铜事侍。

  “昨日,王爷所谓嘲笑,实属欲加之罪,属下本就可以不跪。”

  顾念廷一阵跺脚,激起地上一片水花。

  “大胆!”

  乌焉低眉躬身。

  “属下知错。”

  顾念廷步步向他走近,威迫愈来愈强。

  “本王不用其他护卫,无视轮休时间,特意派你探查,是为何意?”

  乌焉脱口而出。

  “故意为难。”

  顾念廷振振有词,说道起来。

  “大错特错。”

  “本王这是,将你视作知己好友,跟你交了心。”

  “你竟不知不觉,说什么故意为难,仿佛本王平时,总是令你陷入两难之境。”

  “执迷不悟,你现在就去罚跪。”

  乌焉忍不住反驳。

  “王爷三思,就算你是帝王,也有律令约束其身,怎可如此蛮横?”

  尹司台已经到手,顾念廷自然有恃无恐。

  “本王偏就蛮横,你去跪着,若有不满,大可去往尹司台,状告本王!”

  乌焉拿他没办法,只能示弱。

  “王爷言重。”

  顾念廷捡起地上的伞,重重落在腿上,一折两段。

  “依着知己关系,你必须跪在雨里,本王淋着,你也别想撑伞。”

  乌焉不悦一应,嘀咕抱怨。

  “是。”

  “这算什么知己关系?”

  “谁人这般对待好友?”

  听见窃语,顾念廷霎时凶狠。

  “你说什么?”

  乌焉慌忙停下抱怨,连连摇头。

  “属下什么都没说。”

  这时,谢卯一手撑伞,一手拿着披风,箭步如飞,向顾念廷奔赴而来。

  “请王爷顾惜贵体,万万不可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