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不会加害-《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杜菡萍信之不疑,力劝。

  “苏大人定是中计。”

  “媄夫人背后,是月溪公主。媄夫人用计,岂会不经过月溪公主,擅自行事?”

  “月溪公主背后,是帝瑾王,是北兆台一众。月溪公主意图谋害宁大人,北兆台诸人安能袖手旁观?”

  “顾大人分析在理,所获消息亦是可信,此,必是诱兵之计。”

  “敌方奇策万全,已然部署周密;宁大人事出仓促,急需临机应变。情势这般,宁大人想要取胜,极其困难。”

  苏鼎犹疑。

  “可是……”

  顾忆荷一眼看穿。

  “可是什么?”

  “苏大人难以确定卑职心志,信不过我?”

  苏鼎肃肃告诫。

  “荷儿,你莫胡闹,帮着敌势,对付自家人。”

  “倘使,这不是诱兵之计,我们便错过一个绝佳机会,甚是可惜。”

  顾忆荷从容不迫,绰有余裕。

  “圣旨瑜旨已下,密枢台不得抗旨;宁大人文书已签,必须训练常侍,不得怠慢。”

  “外祖父若不信我,大可秘而不宣,安排我,顶替宁大人位置。文书落款不改,令帝瑾王之众,误以为常侍,确是宁大人训练。”

  “且看,北兆台会不会采取行动。”

  “事后,二位大人只需上书言之,宁大人突发恶疾,临时换人,因事发紧急,所以没能及时向上禀明。”

  杜菡萍表示担忧。

  “顾大人安得以身犯险?”

  顾忆荷柔言安抚。

  “杜大人请勿忧心。”

  “帝瑾王之众,以为我投诚而去,得知我被卷入其中,一定收手,不会加害。”

  杜菡萍关怀。

  “那你千万当心。”

  顾忆荷浅笑婉然。

  “是,卑职遵命。”

  杜菡萍决策,当机立断。

  “欺君,我们吃罪不起。宁大人这病,必要假戏真做。”

  “我立即命人,悄在宁大人饮食中,适量加入害物。只当是,同僚中人,嫉妒他,越过会试,直接上任,因而,用药暗害。”

  顾忆荷谏言。

  “杜大人用谋,务必仔细,宁大人不易瞒过。”

  杜菡萍虚心。

  “望顾大人,不吝珠玉,良策见教。”

  顾忆荷轻声,诉与计策。

  “你就这样……”

  杜菡萍听罢,瞬即采纳。

  苏鼎存疑,再次告诫外孙女。

  “胆敢欺骗,我饶不了你。”

  顾忆荷惺惺作态,表露害怕。

  “卑职不敢。”

  计罢,宁苍墨“突发恶疾”,性命垂危,无力公忙,经郎中诊治,好不容易,脱离性命之险。

  下午,常侍训练结束,顾忆荷走进密枢台一间客房。

  “我奉命,亲送宁大人回府歇息。”

  “上司杜大人,准你十日病假,请宁大人安心休养,不需记挂密枢台诸事。”

  宁苍墨质疑。

  “杜大人?”

  他形容憔悴,手撑着软榻,半坐起来。

  “她不至那般阴险,此计,是你的手笔吧?”

  “顾大人,奇谋出众,令人钦佩。”

  顾忆荷隔着屏风,就近坐下。

  “仗着谋高一筹,便欺负弱者之人,才是阴险。”

  “宁大人,洞察敏锐,相机而动,令人叹服。”

  宁苍墨撑着气力,铮铮而道,不愿示一分虚弱。

  “顾大人过谦。”

  “若论阴险,我哪里比得过算计亲者之人?”

  听出他在逞强,顾忆荷唇际,鄙薄一勾。

  “宁大人才是过谦。”

  “弃旧主,投新主,审时度势,壮士断腕,我该多多向你学习。”

  宁苍墨夷然反驳。

  “这话说得没理。”

  “顾大人不曾舍弃旧主,投奔他处?”

  顾忆荷不落下风。

  “你懂什么?我这叫蛰伏敌营,探听情报。”

  “我们二人,截然不同。”

  宁苍墨轻藐。

  “蛰伏敌营?顾大人实在幽默风趣。”

  顾忆荷给他一个白眼。

  “谁跟你斗嘴皮子?本官忙得很。”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禀告杜大人,另派他人送你回府。”

  宁苍墨一语道破。

  “顺便,污蔑我拒绝好意,不尊上司,漠待同僚?”

  顾忆荷讥诮。

  “我非是你,怎会做这样的事?”

  宁苍墨冷冷出口。

  “谢顾大人送我。”

  顾忆荷抬高声调,唤来下人。

  “来人,扶宁大人坐上马车。”

  “宁大人,请。”

  另一边,颜瑜见到常侍。

  看到文书上,签着宁苍墨的大名,颜瑜按照“小妹妹”妙计,发难那名常侍,一并问罪训练常侍之人。

  顾忆荷应付裕如,巧妙化解宁洁薇之计。

  苏鼎在暗,盯着敌势动向,得知自己被骗,登时大怒,唤顾忆荷来见。

  送归宁苍墨,顾忆荷马不停蹄赶回,应召而至苏鼎办公房间。

  闻听她的脚步声,苏鼎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顾忆荷,速速进来!”

  顾忆荷依言,加快脚步,走进房间,关上门,垂眸恭立。

  苏鼎一阵拍案,怒斥诘问。

  “你如今倚仗帝瑾王,长本事了,连外祖父也不放在眼里,是么?!”

  顾忆荷叫屈喊冤。

  “孙儿冤枉。”

  “外祖父何至大怒?孙儿不知发生何事,祈请外祖父明示。”

  苏鼎怒意愈盛。

  “你还有脸问我?你怎么可能不知发生何事?!”

  顾忆荷一口咬定。

  “孙儿确实不知。”

  苏鼎连连拍案,厉声诘责。

  “我暗中观察许久,从头盯到尾,北兆台无一人出手!”

  “你所谓诱兵之计,何在?!”

  “那般情况,纵是三岁稚童见之,亦能看出,计策皆出媄夫人之手,与月溪公主、与北兆台毫无关系。”

  “你岂敢骗我?岂敢耍弄我?!”

  顾忆荷装出无辜之色。

  “北兆台无一人出手?”

  “怎会如此?”

  “外祖父明察,我没有骗你。”

  她故作思考,灵光一现。

  “哦,我知道了!”

  “他们暗查而知,密枢台临时换人训练常侍,料思阴谋泄露,是故,及时改变策略,换作离间计。”

  “帝瑾王之众,多有疑我心志之人,总想着拉拢我,若拉拢不成,则排除异己。”

  “这便是他们拉拢手段之一。”

  “外祖父如果中计,岂非故意把我推给他们?”

  苏鼎面色越发严峻。

  “强辩。”

  “他们专心对付宁大人,怎得突然转移注意,离间我们关系?”

  顾忆荷反问以答。

  “外祖父以为,北兆台众人,不懂随机应变?”

  苏鼎怒目而视。

  “你还想耍我多少次?”

  “打从玥皇崩逝,你屡次三番欺我骗我。”

  “你就打算,一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