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不想再等-《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童珍栀呼声,情韵愈烈。

  安霄涣听不下去,撤去银针。

  “岂非故作娇态,有意引诱?”

  童珍栀努努嘴,摇着肩膀。

  “不是。”

  “真的很疼。”

  “不信,你自己试试。”

  “我呼声,原就这样,平日磕着碰着,也是这般娇甜。常有人说,我这样娇呼,像是被人推倒在床。”

  “我生来如此,绝非有意引诱。”

  安霄涣肃颜,蕴几分怒,令人望而生畏。

  童珍栀不惧反笑,晨露清容,缀一缕趣致,尤是动人。

  “小安大人觉得好听吗?”

  安霄涣正气浩然。

  “不好听。”

  “我心唯溪儿一人,你的声音,落在我的耳中,我只觉反感。”

  童珍栀充耳不闻,依依撒娇。

  “尚余情念未除,我好难受,小安大人继续帮我施针嘛。”

  “方才力道,我好痛,求小安大人怜惜,轻一点,好不好?”

  安霄涣站起身子,远离她两步。

  “施针,就算了,我决定,改作服药。”

  “你言词,惹人生恶,我听着极不舒服。”

  “以后,我们不要再有往来。”

  “我不想做出任何对不起溪儿之事。”

  童珍栀一汪清泪,楚楚生怜。

  “只是施针,怎就对不起她?”

  “小安大人,不要抛弃我嘛。”

  “只要大人不弃,小女子甘愿为妾。”

  安霄涣行至书案,提笔挥毫,药方,援笔立成。

  “药方给你,自去买药。”

  “来人,送客。”

  童珍栀借着惊慌,故意摔下床,衣裙,随之凌乱不堪。

  “小安大人,别赶我走……”

  安霄涣冷心冷面。

  “你再扭捏作态,当心我不客气。”

  霞思云想,思绪万千,安霄涣晃神,回到现实,惊然发现,自己仍在为她施针。

  吃痛呼声,不绝于耳,娇甜娇美,分外醉人心神,他张张口,愣是说不出一句拒绝之语。

  施针完毕,他甚至留恋不舍,很想再听一次。

  韵思无穷无尽,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对不住溪儿。

  他强行清醒过来,脸色骤然清冷。

  “好了,你走吧。”

  想着公主之计,此时此刻不能表现一分不舍,必要果断离去,童珍栀应声,下床行礼。

  “是。”

  “小女子告退。”

  她埋首,没有给他一个正脸,礼罢,恭敬退去。

  没成想,她走得这么突然,安霄涣依恋深深,凝望她的背影,清冷之色覆上一抹情逸贪念。

  反复确认,她是否真的离去,得到结果,他满心失落。

  “唉。”

  “早知心痒难耐,不如同她一试。”

  话罢,他立即给自己一记耳光。

  “安霄涣,你胡说什么呢?”

  “切记,你是溪儿的未婚夫!”

  他疾步而至书柜,取出溪儿话本,仔细阅看,竭力忘却童珍栀。

  一个时辰过去,总算放下妄思,他抱着话本,躺在床榻,怎奈,脑海不断浮现童珍栀身影,久久不能入睡。

  他归置话本,更衣执剑,打算用习练武艺,扫去心中邪念。

  熬到后半夜,用尽各种方法,他依旧怀思不正。

  万般无奈,给自己施针,暂废其能,他方得入睡。

  次日一早,安霄涣往月溪府,求见宁云溪。

  宁云溪允见。

  “小安大人,坐,请用茶。”

  “未审,小安大人登门,有何贵干?”

  安霄涣开门见山,直抒来意。

  “我们立马成婚,我一刻也不想再等。”

  宁云溪宽绰有余,诉知律令。

  “小安大人请三思。”

  “成婚,必需你情我愿,不得以利诱、恐吓、迫使等手段,缔结婚姻关系。”

  安霄涣听得烦躁。

  “你莫总是小安大人、小安大人地称唤我。”

  “溪儿,你应当知晓,去年,我们只是分别,没有正式分离。”

  “而今,你离异,我未娶,按理来说,我们还是恋人关系。”

  懒得回应他的谬论,宁云溪继续诉知律令。

  “求娶恋人,也是你情我愿,才能成婚。”

  安霄涣崩溃生怒。

  “可是,去年,你答应我了!”

  宁云溪恬然一笑。

  “好久之前的事,我全然忘却。”

  “请恕,记性不好。”

  安霄涣沉郁。

  “你不愿意嫁我,是因为帝瑾王吗?”

  宁云溪轻抚手上银戒。

  “嗯。”

  “我说过,我喜欢他,他亦疼爱我。”

  安霄涣怨愤怒斥。

  “从小到大,我认定你一人,痴心不改。”

  “你焉能移情别恋,辜负我的情意?”

  宁云溪目光,不落一丝温情。

  “小安大人沉醉假象太甚。”

  “实际而言,去年,我们相识,不过短短几日,似乎,没有这么深的感情。”

  安霄涣肃肃申明。

  “我们相识,不止短短几日!”

  宁云溪不以为意。

  “管它是几日,或是十几日,都不重要。”

  “你计较这个做甚?”

  “恋人性格不合,分别分手,实属正常。你若不想形同陌路,我们可以做朋友。”

  安霄涣眸色黯然。

  “溪儿,你变了。”

  “你以前,很热情。”

  “是什么原因,导致你性情大变?”

  宁云溪轻笑。

  “我没变。”

  “如今,我的热情,不在你身上,而在帝瑾王。”

  “他有权有势,凭借一身医术本领,成为天下首富,受万民景仰。”

  她傲睨自若,上下打量他一眼。

  “恕我冒昧一问,小安大人是否家财万贯、深得民心、权倾朝野?”

  安霄涣惶惶低眸,自卑失色。

  “我……”

  宁云溪唇际,薄一分鄙夷。

  “相形见绌。”

  “与他相较,你什么都没有。更者,你,连颜臣也不是,为虎傅翼,叛离之臣罢了。”

  “一方,是仁爱之君,早晚坐拥天下;一方,是不忠之徒,注定遗臭万年。换作是你,选择与谁成婚?”

  安霄涣腼颜愁眉,哑口无言。

  “我……”

  宁云溪昂昂不动,傲慢不逊。

  “我追求富足生活,志愿竭诚尽节,不愿背负不忠骂名,何错之有?”

  “你不会,把忠义之士,看作贪慕虚荣之人吧?”

  安霄涣理屈词穷。

  “我……”

  宁云溪冷睨。

  “昨日,童女娘深夜访你。”

  “你们做过什么?”

  安霄涣加重语调。

  “我们一事无为!”

  宁云溪诘问。

  “一事无为,情念亦无动于衷么?”

  安霄涣有苦难言。

  “我……”

  宁云溪蔑然。

  “这便是你所谓,痴心不改?呵呵,可笑得很。”

  “请小安大人看清现实,我们并非情深似海,早就不是恋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