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易主-《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

  =没过两日,冯塞飞就邀了聂宵出去。

  放在从前,沈桃言肯定不放心,会跟着一起去的。

  但现在沈桃言只是道:“扬青,你看好二公子。”

  她以前太多此一举了。

  她担心聂宵的种种行为,在聂宵看来,无疑都是冠上加冠。

  扬青:“是。”

  冯塞飞带聂宵去的地方,大多是有趣的地方,比如船饮宴之类的。

  几天后,沈桃言的葵水走了之后,赵卿容叫人请了沈桃言过去说话。

  赵卿容:“下人说,这几日宵儿都在你那儿用膳呢。”

  沈桃言:“是。”

  赵卿容笑着说:“看到你们相处的好,我就放心了。”

  沈桃言:“是啊,夫君都不排斥与我靠的太近了。”

  赵卿容似乎挺满意的:“那就更好了。”

  “对了,我今儿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你可想去泡泡温汤?”

  沈桃言:“温汤?”

  赵卿容:“还记得上回的林夫人吗?她说有个山庄子,那儿有个天然温汤。”

  “我想着带你与宵儿一同前去,就是有些远,估计得走上三四日才到。”

  “我们之前在山庄过了那一遭,去泡泡温汤,清清体内的毒素和暗疾也挺好的。”

  沈桃言:“嗯,我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

  赵卿容:“行,那我今晚跟宵儿说一说,过几日啊,我们就起程。”

  沈桃言浅笑:“好。”

  她和叠玉回到院子里,叠珠也回来了。

  叠珠:“二少夫人,新制的香拿回来了。”

  沈桃言拿起来细闻了一下:“叠玉,拿些去给大公子吧。”

  叠玉:“是。”

  没一会儿,她回来了:“二少夫人,大公子暂时不在。”

  “守竹说,大公子前些天出府办事去了,或许得要个十来天才回来。”

  沈桃言点了点头。

  叠玉:“不过,大公子真挺喜欢那些香的,还带了些在身边。”

  沈桃言眼里带了些笑:“是吗?”

  她喊了一声叠珠,敛了眼中的笑:“二夫人将要带我和聂宵一同去山庄子泡温汤。”

  叠珠立马就懂了:“奴婢这就去告诉乔姑娘。”

  沈桃言勾了唇角:“嗯。”

  让她看看乔芸这回又要怎么做?

  与此同时,冯塞飞带着聂宵在外边玩乐。

  冯塞飞:“二公子觉得这儿好不好?”

  聂宵看起来傻乎乎的,很好骗的样子:“好。”

  冯塞飞:“那下次二公子或许可以带上大公子一起过来。”

  终于是露出真正的目的了。

  聂宵:“大哥很忙。”

  冯塞飞:“那更应该带大公子来这儿放松放松了,你要是能带大公子来,我们指定还能去更好玩的地方。”

  聂宵:“我回去问问大哥。”

  冯塞飞:“成。”

  回去的马车上,聂宵敛着神色,冯塞飞,到底在打大哥什么主意?

  莫非是想跟大哥套近乎?

  大哥现在是江南西路的转运使,来跟大哥套近乎的人太多了。

  聂宵觉得冯塞飞的目的不太简单。

  要是他真是个傻子,说不定还真被冯塞飞给忽悠住了。

  乔芸和聂宵几乎是同时知道了要去山庄子泡温汤的事儿。

  乔芸骤然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不行,不能叫他们一起去。”

  韦素:“是啊,这孤男寡女泡温汤,岂不是会…”

  乔芸担心的不只有这个,她更怕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乔永贵:“那怎么是好?”

  聂宵这边,在赵卿容提到条件的那一刻应下了。

  赵卿容立马拍板,两日后便起程,这回去得有些远,得准备齐全才行,还得将吕怀白也带上。

  起程前一日,将近晚膳之时,飞白急急来找了聂宵。

  飞白:“二公子,不好了,乔姑娘病倒了。”

  聂宵一听,带了吕怀白,就要火急火燎赶过去。

  飞白记得乔芸嘱咐过他:“乔姑娘那儿已经请了大夫了,她本来不叫奴才来告知二公子的。”

  聂宵皱了眉:“吕大夫医术精湛,再瞧一趟也没什么。”

  飞白不再说什么,毕竟吕怀白可是治好了二公子的天花。

  要是先前,他们可能还会怀疑吕怀白的神医之名,如今他们已然是信得服服帖帖了。

  乔芸好似病得挺严重的,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

  聂宵心虽急,但神态还是冷静的:“芸儿。”

  乔芸眼里嚼出了一点儿泪,对着他伸了伸手。

  聂宵拉住她的手,坐到她的身边:“别怕,没事的,我在。”

  他看向吕怀白:“吕大夫,劳烦。”

  吕怀白:“嗯。”

  吕怀白在给乔云把脉时,乔永贵将聂宵支了出去。

  而吕怀白一搭上脉,就已经明白了。

  韦素:“吕大夫想来也知道芸儿对二公子有多重要了。”

  吕怀白木着脸,一副仙风道骨的正直模样:“这样有违我的医德。”

  韦素:“日后少不了吕大夫的。”

  吕怀白:“哦?日后是多久,要知道,聂府要封口,可是给了我很多银子。”

  韦素:“要不了多久,很快聂二少夫人的位置就会易主了。”

  吕怀白眯了眯眼睛:“是吗?”

  乔芸和韦素同时皱了皱眉。

  乔芸:“吕大夫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二公子?”

  吕怀白看着她,踌躇了一会儿:“口说无凭。”

  乔芸和韦素对视一眼,笑了。

  吕怀白装模作样给乔芸开了方子。

  聂宵:“她到底怎么了?”

  吕怀白:“乔姑娘近些来多思多愁,郁结于心,气血不通,长期这么下去,甚是伤身,恐生大病。”

  “她不仅仅调理身体,还得舒缓心里的愁结才行。”

  聂宵坐于乔芸身侧,温柔地问:“芸儿,你在忧愁什么?”

  乔芸扭过头,不愿意说。

  乔永贵:“还能愁什么,当然是…”

  乔芸阻止道:“爹!”

  乔永贵:“好好好,我不说。”

  乔芸抬手推了推:“已经很晚了,你与吕大夫一同来,想是惊动了不少人,你赶紧回去吧。”

  聂宵握住了她的手:“你这样,我放心不下。”

  乔芸抽了抽自己的手:“吕大夫不是说了么,我没什么大事,你快走吧。”

  看她要跟他急,聂宵忙道:“好,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