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稷川县令请罪,竟然罢官砍头?-《痞子毒士,太后直呼你好坏》

  郝仁甚为感动。

  这再明显不过,是摄政王在捧他啊。

  所有人顿感欣慰,并未白忙一场。

  更有甚者,连忙走出村子,安排人再去筹备些重礼前来。

  经过许久,涂一乐将长长敬酒队伍应对妥当。

  他刚刚坐下,太后便意味深长说道:

  “王爷的目的达成了。”

  涂一乐身姿略显摇晃:

  “太后为何会如此问?”

  “哼,武氏官员,都不敢前来向哀家敬酒。”

  “这不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恭贺王爷,将势力延伸到了凉州。”

  涂一乐紧盯太后脸庞。

  微微发怒的太后,依然是那么美。

  他轻轻摆了摆手:

  “此言差矣。本王并不在乎这些,只在乎太后你啊。”

  “油嘴滑舌。”

  太后微微一笑,不再纠结其他。

  稷川县令已经等待许久。

  他见来了机会,端着酒杯,快步走向涂一乐。

  县令想要赔罪,但他心里很是清楚,摄政王又怎会纠结这些琐事?

  他这次来,说是请罪,倒是可以借机多说上几句。

  这可是能留下印象,要比礼单之上陌生的名字,来的实惠许多。

  “王爷,我乃是稷川县令,敬您一杯酒。”

  县令极力压制情绪,表现的很是沉稳。

  涂一乐瞥上一眼,转而如法炮制,很是随意喝上一小口。

  县令紧接着说道:

  “下官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向王爷请罪。”

  “哦?说说。”

  “今天是郝大人大喜的日子,却不想下官驭下无方,县衙主簿父子,竟然冲撞了郝大人的老岳丈。”

  涂一乐面色不改。

  但他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肯定是铁好汉嘴边挂着的主簿刘。

  今天这么大的场面,竟然还不开眼来挑事?

  唉。

  一个小小县衙主簿,放在平日里不知道怎样作威作福呢。

  这倒是好,让铁老汉出出气,涨涨面子。

  县令见涂一乐并不开口,只得主动询问:

  “不知,应如何处置主簿父子?”

  “杀了吧。”

  涂一乐极为随意。

  县令瞬间慌了神,这与他预想截然不同。

  他便连忙说道:

  “下官已将二人关入大牢,如若是处斩,却并不合律法。毕竟,主簿亦是……”

  “废话那么多呢?”涂一乐满脸怒意:“你们县衙里,秘密处死人的手段还能少得了?”

  “下官一向秉公执法、爱民如子……”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啥好鸟,将你罢免,回家种田去吧。”

  县令顿感一阵眩晕。

  这次的确令摄政王留下了印象。

  可他却丢掉了官职。

  “王爷,稷川连年受乃渠袭扰,并不比其他县。念在下官任劳任怨的份上,可否开恩,饶过下官这一次?”

  县令别无他法,只得扑通跪倒在地。

  “烦死了。那你去找苦主去说。若是苦主饶过你们,本王才懒得管这些。”

  “谢王爷,谢王爷。”

  县令连忙起身,脱离开来。

  涂一乐令他去找铁老汉。

  县令却依然秉承着找大不找小。

  他又端着酒杯,直奔郝仁而来。

  县令说上许多道贺的话,又对新娘子一顿夸赞。

  随后便是满饮一杯。

  铁老汉远远望着,不由笑得像花一样。

  老刘头儿子不过是个主簿,便耀武扬威。

  怎料现如今,县令大人都这般毕恭毕敬。

  县令喝下一杯,紧接着说道:

  “郝大人,下官驭下无方,不想冲撞了老岳丈……,无论如何,任凭郝大人处置。”

  郝仁眉头紧锁,怒不可遏:

  “本官大喜之日,竟然有如此之事?哼,一个小小主簿,竟然如此飞扬跋扈。那还废什么话,处死便是。至于你嘛,这个县令不当也罢。”

  县令万万没有想到,郝仁与摄政王所说如出一辙。

  他愁容满面,无奈将目光投向铁牡丹:

  “郝夫人大量,毕竟你们是同村乡亲,能不能网开一面?”

  此时郝仁并不掺言。

  本来就是想着,摆摆官威,吓唬一下老刘家。

  让铁牡丹饶过他们,今后还能落下人情。

  铁牡丹犹豫片刻,转而看向远处的铁老汉:

  “的确都是同乡,那还是去问爷爷吧。”

  县令连连点头,转而直奔铁老汉而去。

  他此时全然不在乎主簿一家,只为能保住自己官职和脑袋。

  县令又是敬酒,又是一顿阿谀奉承。

  这令铁老汉很是受用。

  县令见状,才敢提及正事:

  “刘主簿冲撞您老,是否能从轻发落?”

  铁老汉这才明白过来,转而收敛了笑容:

  “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定个啥,按照我那好孙婿意思去办就成。”

  “可你们毕竟是同乡啊,这未免有些太过。况且,郝大人让您老来定夺。”

  铁老汉并不知道详情,但很是享受这般能决定的感觉。

  “我能懂个啥,你去问我孙婿的主子吧。”

  “这,是何意?”

  铁老汉随即下巴微微上扬,指了指远处:

  “去问摄政王。”

  县令倒吸一口凉气。

  他哪里敢再去摄政王面前。

  就算是去了,还将是原来的结果。

  “爷爷。”县令脱口而出:“哦不,祖宗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刘主簿一家吧。”

  铁老汉陷入沉思。

  总不能孙婿帮着出气,他转而又松了口。

  这次的确被老刘家气得够呛,借机好好惩治一番也好。

  “那这样好了。每人打上十板子,再让他们赔罪道歉,这事才能算完。”

  县令长舒一口气,终于是逃过一劫:

  “感谢老人家宽宏大量。那就这么说定了,本官和刘主簿一家,每人挨上十板子。”

  县令挨板子,的确折了面子。

  可总好过丢了乌纱帽。

  铁老汉听得一头雾水。

  挨板子啊,咋就这么高兴呢?

  县令大人也要一起挨板子,这是怎么个话说的。

  “你可是父母官,咋还能打板子啊,你就算了吧。”

  “老人家真是宽宏大量啊,本官谢过老人家。”

  县令郑重其事,拱手深深行礼。

  铁老汉猛然站起身,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县令离开后,铁老汉来到郝仁身旁:

  “孙婿啊,县令是咋了?我让他打刘主簿板子,他还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