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报应-《重生灾年,洋知青赖在我家不走!》

  这时,艾莎眨巴着眼睛,凑到了李建业跟前。

  “建业。”

  “你刚才跟他们说,明年开春,我们就结婚,是真的吗?”

  李建业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嘴角微微扬起,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你要是想,现在结也行。”

  艾莎的眼睛微微瞪大。

  “现在?”

  “那……那怎么结呀?”

  李建业朗声一笑,手臂一伸,就将艾莎揽进了怀里。

  “怎么结?”

  “上炕,不就结了。”

  艾莎先是一愣,随即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轻轻捶了李建业一下。

  一旁,王秀兰本看着他们的亲昵举动而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得低低的,耳根都有些发烫,赶紧躲得远远的。

  ……

  与此同时,团结屯的供销社内。

  杨彩凤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后面,发着呆,心里想着最近怎么就这么不太平呢?

  先是闹狼患,搅得人心惶惶。

  现在倒好,连老虎都跑出来了,这日子,真是越过越让人心里发毛。

  这时,两个裹着头巾的妇女走了进来。

  她们俩一边进来,还一边在聊。

  “你听说了没?”

  “上午来闹事那个人,在村口外面,让老虎给……给吃了!”

  另一个人回应。

  “听说了。”

  “我看啊,这就是报应!”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找上咱们村来闹事,找来李建业的麻烦,这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杨彩凤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人才刚气势汹汹地去找李建业的麻烦,跟李建业闹了不愉快。

  结果出村就碰上了老虎。

  这事儿,也太巧了点吧?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些天李建业对她说的话,什么当心祸从口出。

  当时她还不以为意,觉得李建业是在吓唬她。

  可现在……

  杨彩凤打了个寒颤。

  真有报应这一说?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没说过什么太过分的坏话吧?

  不就是说过一些李建业的实际情况?

  那……那也都是事实啊。

  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报应落到自己头上吧?

  杨彩凤越想心里越没底,手心都开始冒汗。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吹得窗户纸“哗啦啦”作响,听着格外瘆人。

  不行,今晚不能回去了。

  万一碰上老虎就完了。

  就在这儿睡一晚,安全点。

  ……

  傍晚。

  王家村。

  王守仁坐在炕沿边,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搓揉着,仿佛想把那股子钻心的疼痛给揉出去。

  炕上,他的老母亲蜷缩着身子,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她的宝贝孙子,王先跃,就这么没了。

  王守仁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满是补丁的裤子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不甘心。

  他儿子早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这么没了。

  世道不公!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沉闷的敲门声。

  王守仁去打开门。

  外面,是公社的人来了,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里带着沉重。

  其中两个人,抬着一个用破旧草席裹着的东西。

  那草席的边缘,隐约能看见暗红色的血迹。

  老太太看见草席,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我孙子……”

  公社的人将草席轻轻放在地上,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开口。

  “婶子,王大哥,我们……把孩子送回来了。”

  草席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

  只一眼,老太太就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哭喊。

  “我的乖孙啊!”

  她踉踉跄跄地冲向那具尸体。

  王先跃的模样,惨不忍睹。

  老太太扑在孙子身上,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整个天都哭塌下来。

  王守仁也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泥地上。

  “我的儿啊……”

  他的哭声沉闷压抑,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公社的人上前,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

  这时,老太太却猛地抬起头,她死死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李建业呢?”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你们把李建业抓起来没有?”

  “枪毙他!必须枪毙他!”

  “我孙子死了,他李建业也别想活,他必须给我孙子偿命!”

  老太太状若疯癫,唾沫星子横飞。

  那公社领头的微微皱了一下,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你冷静点。”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我们也对王先跃同志的遗体进行了初步的尸检。”

  “结论是,王先跃同志……是意外死于虎口,跟人家李建业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公社的人这么说,老太太尖叫起来。

  “什么?”

  “这件事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

  “就是他李建业害死我孙子的,就是他,要不是他,我孙子怎么会去团结屯,怎么会遇上老虎?”

  公社的人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而且,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王先跃同志先上门去李建业同志家里骚扰闹事,寻衅滋事在先。”

  “从情理上讲,犯错的一方是王先跃同志。”

  “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追究这件事了。”

  “你们……还是先把后事处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