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这种转变令人费解-《大秦:我竟是始皇长公子》

  “迟哥哥,你终于实现理想了。”

  “你如今手握重权,更是位列大秦上将之首。”

  李烟言满心自豪,为迟哥哥实现梦想而欣慰,而非为自身荣耀。

  “赐赏。”

  接过圣旨,李烟言吩咐身后侍女。

  “是。”

  数名侍女立刻取出十金,每人分给宦官两金。

  “夫人,这不合适。”

  “不敢领受。”

  宦官虽目光中流露渴望,却因敬重李烟言身份而推辞。

  “诸位辛苦了。”

  “主君不在,这是他赏给你们的。”

  “收下吧。”

  李烟言浅笑,她已是秦王亲自册封的正室,逐渐展现夫人的威仪。

  “多谢夫人。”

  宦官们恭敬接过赏赐。

  领头宦官转身命令随行者:“还不速来?”

  “自今日起,你们便是上将府仆役,唯夫人是从,违者必死。”

  众人闻言皆惊。

  数百名侍女、上千名侍从齐齐跪于赵府门前,向李烟言行礼:“参见夫人。”

  “安排他们。”

  李烟言转身吩咐侍女。

  “是,夫人。”

  侍女领命,着手安置大王赐予的新仆人。

  起初,李烟言对蒙武送来的侍女略有疏离,心中稍感不安,但随后大王的厚赐,她自不敢拒绝。

  这些赏赐不仅是对丈夫的肯定,也是对整个上将府的看重。

  此时,村口聚集一群黑甲骑士,蒙武与蒙恬策马而来。

  至府前下马,二人微笑望向李烟言。

  “烟言,恭喜你。”

  蒙武笑道,“你家赵迟再立奇功,此番不同寻常,连赵国上将都败在他的剑下。”

  蒙恬亦笑着附和:“烟言,无需忧虑,赵迟在韩安然无恙,而于敌人眼中,他才是最大威胁。”

  李烟言点头,忽而跪下。

  “烟言,快起身!”

  蒙武与蒙恬同声惊呼,忙扶起她。

  “伯父,蒙大哥,”

  李烟言低语,“您的恩情,我和迟哥哥铭记于心。

  数月前诞下琪儿时,若非二位相助,我恐难以支撑。

  若非伯父朝中为迟哥哥辩白,他早已陷入困境,我们母子亦可能遭人摆布,那时迟哥哥便无路可走。”

  言毕,李烟言深深一拜,眼中满是对蒙氏父子的感激。

  李烟言并非愚钝之人,深知父亲李思对丈夫赵迟的诸多刁难。

  面对如此父亲,她深感失望。

  为达私利,李思竟欲将亲生女儿与外孙作为棋子。

  这般行径令人寒心。

  李烟言满心感激地看着蒙武父子,两人相视一笑,似有深意。

  赵迟在韩国的捷报传来,令李烟言倍感振奋。

  蒙武、蒙恬前来祝贺,随后归程安宁,无战乱之扰。

  踏入府邸,李烟言询问赵迟归期。

  蒙武坦言灭赵不易,需时日方能完成。

  赵迟虽胜绩显着,却肩挑更重担责。

  李烟言虽不明朝政,却深知迟兄能力非凡。

  蒙武承诺灭赵后迟兄将返家,蒙恬亦为兄长自豪,即便其军中地位高于父亲。

  蒙家素来豁达,蒙恬笑言却不带半分妒意。

  李烟言莞尔一笑。

  蒙武怒目瞪视蒙恬,“你总与赵迟相较,为何不比生育?人家一蹴而就,你三十有余,尚无子嗣,莫非要等我亡故才有所行动?”

  “父亲……”

  蒙恬低头叹息。

  又遭呵责,他唯有默然承受,难以辩驳。

  蒙武实则震怒。

  王翦、桓漪家皆有孙辈,甚至年长蒙恬十余载的赵迟也儿女成双,蒙家至今未得子嗣,蒙武岂能不忧?

  “听好!眼下无战事,若再不育子,我便废你,送你入宫服侍大王。”

  蒙武咆哮。

  “父亲,您如此苛责?”

  蒙恬愤懑。

  “留之无益,不如舍弃。”

  蒙武直言不讳。

  “孩儿明白了。”

  蒙恬噤声。

  除天子外,他最惧者便是父亲。

  此时,侍女入殿禀报。

  “夫人,门外有位自称夏无且的御医求见,称奉大王旨意为夫人诊疾并调配滋补药材。”

  “御医?”

  李烟言望向蒙武。

  “烟言,此御医非凡,是大王近臣,受宠信。

  面见时切勿失仪。”

  蒙武叮嘱。

  或为大王恩典,特派此人为夫人诊治。

  孕育不易,大王遣御医亲临,可见对赵迟厚爱。

  夏无且朝堂中与人无争。

  “多谢伯父教诲。”

  李烟言郑重点头。

  今非昔日村妇,乃上将军夫人,于秦廷代赵迟行事。

  得罪他人实为迟兄添累。

  身份虽变,仍持谨慎。

  “请御医入内。”

  李烟言嘱咐侍女。

  “诺。”

  侍女退出。

  片刻,夏无且背药箱缓步入室。

  见李烟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消散。

  阿房,若赵迟确是你之子,那这位应是你儿媳了。

  夏无且暗自揣测。

  ……

  “夏御医,承蒙您远赴而来。”

  李烟言起身向夏无且行礼。

  她性情温婉,从不受宠而傲慢,待人一视同仁,即便无人提点,也绝不会轻狂。

  “赵夫人不必多礼。”

  夏无且谦和回应,“我曾在韩地与赵迟将军共事,有些交情。

  今日为夫人调药,也是我的荣幸。”

  “夏御医。”

  蒙武与蒙恬亦起身拜见。

  “见过蒙武将军、蒙恬将军。”

  夏无且态度谦逊,含笑还礼。

  此情此景让蒙武十分不解:“夏御医似乎变了性情?今日为何如此知礼?”

  昔日咸阳,夏无且极为冷淡,不论谁主动示好,他都置若罔闻。

  传言他孤高冷僻,但今日之举让他颇为意外——他对李烟言恭敬有加,如长辈待晚辈般慈爱,且笑意满面。

  这种转变令人费解。

  不过,朝中许多聪慧的大臣早已察觉他的冷淡,这是他在保全自身的同时维护王权的做法。

  外界看来,他是祖龙信任的御医,无人能及。

  若有人借机生事,尤其是敌国势力,必会引发祸端,因此他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这也是祖龙的考量。

  夏无且深知祖龙厚待于他,故不愿惹麻烦。

  然而面对可能成为外孙媳妇的李烟言,他无法再保持距离。

  他笑着提出为她诊脉,并让侍女系丝线于她的手腕。

  那时,女子贞洁被视为重要品德,除丈夫外不应由他人触碰。

  诊脉后,他称已痊愈,并准备开调理之方。

  李烟言连忙道谢。

  随后,他随意询问赵迟的家庭情况。

  他在韩地时,只听赵迟提及妻子,对其家人一无所知。

  这一问题令他忐忑不安,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他渴望找回自己的女儿,但看到赵府除了李烟言外全是仆人时,不禁感到失落。

  蒙武听完,脸色微变,虽未阻止,却陷入沉思。

  赵迟母子的身份一直是村里的谜团,他们十八年前神秘出现,被村长接纳。

  即使在村中,关于赵迟父亲的信息也很少有人知道,或许只有赵迟与李烟言最清楚。

  “迟哥的母亲已经去世。”

  李烟言叹息,神情悲戚。

  那时她常陪伴赵迟,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格外艰难。

  夏无且闻言心中一颤,尽管有些慌乱,仍继续追问赵迟母亲的名字。

  李烟言答道,名叫冬儿,即赵冬儿。

  虽然夏无且对迟哥哥的母亲表现出极大兴趣,这让李烟言困惑,但她最终还是回答了。

  这类事情在村里不是秘密,随便打听就能知道。

  “果……果然如此。”

  “难怪我多年来始终寻不到阿房,她一直以仅大王与她自己知晓的化名示人。”

  “冬儿,就是阿房。”

  夏无且心中波澜起伏,却竭力压抑住情绪。

  “那么,赵迟的父亲究竟是谁?”

  夏无且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声音却微颤。

  此时此刻。

  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赵迟的母亲冬儿正是他的女儿阿房,而赵迟是他的外孙。

  然而。

  他的女儿阿房早已去世。

  “我不知道迟哥哥的父亲是谁。”

  “从小迟哥哥就在村里长大,全靠婶婶照顾,所以婶婶身体一直欠佳。”

  “不过听迟哥哥说过,他父亲应该还活着,具体情形我不太清楚。”

  “也许只有迟哥哥自己知道。”

  李烟言轻声说。

  听至此处,

  夏无且颤声答道:“多谢赵夫人告知,老夫已然明白。”

  “那么,赵迟母亲的墓在哪里?”

  “在村后的山上。”

  李烟言回答,忽然想到什么,“难道夏御医认识婶婶?”

  “或许认识,也可能弄错了。”

  夏无且勉强扯出一丝苦笑,笑意中带着凄凉。

  “若认识婶婶,想必也识得迟哥哥的父亲。”

  李烟言惊讶地说,随即从颈间取下迟哥哥赠送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赵”

  字。

  看到这块玉佩,

  夏无且脸色突变。

  “这是迟哥哥给我的玉佩,他说这是他父亲留给婶婶的,一共两枚,他给了我一枚,另一枚自己留着。”

  “夏御医,请您帮忙看看是否认识?”

  李烟言满怀期待地望着夏无且,将玉佩递给他。

  夏无且满是震惊,双手微颤地接过玉佩。

  他低声喃喃,唯有自己能听见:“确是阿房,大王啊,赵迟实为吾外孙。”

  “如何?”

  “夏御医可识得此玉佩?”

  李烟言满怀希望地问。

  她深知赵迟最大的心愿便是为母寻父,面对生父质问为何当年抛弃母子,让母亲孤独终老直至离世也不为人知。

  “这玉佩我不识。”

  夏无且回过神来,遗憾地摇头。

  听闻此话,李烟言顿觉失望。

  她原以为或许能借此找到赵迟之父,但现在看来仍是枉然。

  “然而,”

  夏无且接着说,“这玉佩工艺绝妙,材质也是上等美玉,佩戴者必定出身富贵之家。

  赵迟如今地位尊崇,日后若归来,定能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