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胜负立分-《大秦:我竟是始皇长公子》

  “绝不可行!赵迟箭术非凡,昔年春平君因他的箭矢而丧城,两百余丈外即可毁门。

  若上将军失去盾牌军保护,恐有性命之虞。”

  一名从邯郸逃脱的将领严肃警告。

  廉颇冷笑一声,对这些担忧置若罔闻。”我征战多年,连白起都不曾让我退缩,何惧一介秦将?”

  他心中暗想,逃离邯郸者皆无能之辈,赵偃也不例外,未能与国共存亡实为耻辱。

  无视众议,廉颇毅然驾车赶往邯郸。

  抵达后,赵迟见到廉颇,不禁赞叹:“果然名不虚传,胆识过人。”

  廉颇叮嘱赵迟:“任何人不得妄动。”

  赵迟应诺,命城上将士收起箭矢,以防误伤。

  两军交战,廉颇此举展现了赵国主将的胆识与礼节,任何冒犯之举都会损害秦军声誉。

  廉颇驱车至城下,高声挑战:“赵迟,可敢出城一战?”

  赵迟坦然回应:“有何不敢?”

  双方皆欲以气势压倒对方。

  赵迟召唤血虎,跃上其背,血虎虽小却气势惊人,出城震慑敌军。

  廉颇见状震惊,赵军亦议论纷纷,内心不安。

  廉颇镇定道:“久闻赵迟将军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副其实。”

  廉颇脸色阴沉,握紧的拳头透露出压抑的怒火。

  城头上的赵军士气低落,混合着愤怒、不甘与屈辱的情绪。

  正如赵迟所说,这是莫大的羞辱。

  京城沦陷,国难当头,君主与重臣却抛弃百姓生死,选择仓皇逃亡。

  这一败严重削弱了赵军的斗志。

  秦军的话句句属实,让赵军倍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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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陷落已是奇耻大辱,如今全城秦军齐声嘲笑,更让赵军颜面扫地。

  刺耳的讥笑令赵军将士心如刀割。

  连銮驾中的赵偃也因愤怒而脸色铁青。

  “上将军,率军攻破此城,我要让这些秦人血债血偿。”

  “攻城。”

  赵偃咬牙切齿地命令。

  “全军听令!”

  廉颇驱车返回中军,冰冷的目光锁定邯郸城。

  他拔出佩剑,指向城池。

  “进攻。”

  一声令下,杀意弥漫四周。

  数百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给各部。

  瞬间,二十五万赵军开始行动。

  “准备应战。”

  赵迟站在城头,看着赵军出城,沉稳下令。

  “是。”

  诸将回应。

  城墙上,近两万秦军弓箭手严阵以待。

  箭矢已备,冷视前方。

  廉颇指挥下,赵军先锋快速推进至城关附近。

  赵迟冷眼旁观,十万精锐足以应对。

  赵军逐渐靠近,距离二百丈时——

  “杀!”

  冰冷指令贯穿城头。

  此令一出,便是夺命信号。

  “风,风,风。”

  “狂风。”

  城头上的秦军齐声呐喊,拉弓搭箭,仰射四十五度。

  刹那间,万箭齐发。

  尖啸声响起,上万箭矢腾空,化为密集箭雨,倾泻而下。

  射击结束,城门前的士兵迅速撤退,后续部队补位再次发射。

  同时,城内箭雨不停,猛烈打击赵军。

  乱箭之下,无数赵军倒下,横尸城前。

  然而,廉颇神情依旧。

  攻城之战本就残酷,以命换城。

  “五日内破城则局势扭转,否则我赵国危矣。”

  廉颇暗自叹息。

  边疆空虚,各地驻军不足五万,难以抵挡王翦进攻。

  只盼五日内破城,否则后果难料。

  对赵偃与郭开等人来说,找到廉颇犹如抓住最后希望,重拾信心。

  但他们未曾察觉,赵国已身处生死边缘。

  赵军持续冲锋,秦军寸步不让,全力射箭。

  待赵军接近城下,云梯架设完成时,上百台投石机早已准备就绪,锁定目标。

  巨石落下,摧毁赵军攻城器械。

  邯郸攻防战就此展开。

  血虎,聚合战场之力,助你壮大。”

  赵迟凝视身旁的血虎,心神相通。

  “呜!”

  血虎低吼一声,血光在其周身骤然暴涨。

  刹那间,战场中无数阵亡赵国将士的怨气、血腥气息、杀意如潮涌向血虎,被其吸纳后,力量愈发强盛。

  此战乃赵国生死存亡的关键一役。

  赵迟镇守邯郸,背水而战,无路可退。

  城内储备了数月的粮草辎重。

  尽管廉颇攻势凌厉,赵迟依然从容不迫。

  秦军绝不会像赵国君主那般弃城逃跑。

  只要坚守邯郸不过八日,胜负立分。

  待王翦大军抵达,廉颇支撑的局面将即刻崩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秦灭赵的结局。

  ……

  秦帝国,咸阳,章台宫。

  多位重臣齐聚章台宫,围绕祖龙面前的地图商议。

  “桓漪的大军如今何在?”

  祖龙目光落在地图上,沉着发问。

  “回禀大王。”

  “不久前方得知,桓漪将军已出函谷关,想必此刻已与王翦将军会合,开始执行灭赵计划。”

  尉缭恭敬答道。

  “蓝田大营、函谷大营。”

  十万兵力足以覆灭赵国,祖龙点头表示认可。

  “大王,”

  李思上前一步,“当初若能命令赵迟攻打赵国就好了。

  但他未接王诏,转而进攻魏国,不仅错失了让赵国首尾难顾的战略机会,还使我们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境,这对大秦极为不利。”

  “廷尉所言甚是。”

  王绾附和道。

  “我不认同二位的观点。”

  尉缭笑着开口。

  “哦?尉缭大人有何见解?”

  王绾和李思一同看向他。

  “赵迟必会选择攻赵。”

  尉缭坚定说道。

  “为何如此确定?若赵迟进攻魏国而非赵国,这对我们而言将是巨大隐患。

  即便以我秦帝国之力,也难以同时应付赵魏两国。”

  “若赵迟贸然攻魏,南阳之战便成过错,而非功绩,会成为动摇国本的潜在威胁。”

  李思严肃指出。

  他的话直接否定了赵迟在南阳之战中的贡献,将其行为视为动摇国本的罪责。

  对此,尉缭显然不满,高声反驳:“廷尉此言太过极端!”

  “是否极端,需看赵迟的实际行动。

  若他真的攻魏,诸位当清楚后果。”

  李思坚持立场。

  “够了!”

  祖龙转身制止二人的争论。

  “大王息怒。”

  两人连忙低头行礼。

  “李思,你言辞确有不当。”

  祖龙冷眼瞪着他,“虽然之前你针对赵迟之事,我不宜多说,但如今他是大秦上将军,建立了诸多功绩。

  如果你继续无理取闹,实在令我失望。”

  听到此话。

  祖龙脸色阴沉,李思心中一震,意识到祖龙已经洞悉了他的想法。

  “大王息怒,臣知错了。”

  李思急忙伏地叩首。

  “这是最后的机会,寡人不愿朝廷纷争不止,若有下次,寡人绝不容忍。”

  祖龙目光如炬,冷冷盯着李思。

  “谢陛下宽恕。”

  李思额头冒汗。

  “你们可知道,南阳大胜后,朕为何未命赵迟攻赵?”

  祖龙环顾群臣,声音威严。

  “臣等不明。”

  众臣摇头。

  “南阳一战,赵迟功劳显着,智略胆识尽显。

  从咸阳到南阳八日路程,足以扭转局势。

  朕若下旨,反成多余,因朕相信他会自行判断。”

  “朕确信他必会攻赵。”

  祖龙语气坚定。

  “正如陛下所言,咸阳离韩地遥远,消息传递不易。

  赵迟不知陛下灭赵的决心,若误判陛下将攻而自身不动,恐陷入赵军包围,全军覆没。”

  “此风险极大。”

  “赵迟真的会冒险吗?”

  王绾眉头紧锁。

  此话一出,冯劫、蒙毅等重臣连连点头。

  若赵迟知情自是另一回事,但南阳大捷是良机,可顺势伐赵魏,然而赵迟不明陛下意图,若陛下不出兵,他恐陷险境。

  “朕是在赌。”

  “赌他懂朕。”

  祖龙神色平静,负手而立。

  他深信赵迟绝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群臣沉默,无人应答。

  此刻只能等待,静候赵迟的消息,观望赵国的反应。

  许久后。

  “报!”

  “启禀陛下。”

  “赵国急报!”

  一名锐士快步入殿,手中持着军报。

  “速呈上来!”

  祖龙激动地喊道。

  赵高上前接过军报,恭敬递给祖龙。

  祖龙迫不及待地展开军报。

  一看之下,笑意满面。

  “哈哈哈!”

  “赵迟,果然不负朕望。”

  “朕就知道你懂朕的心意。”

  “太好了!”

  “赵国必亡无疑。”

  祖龙紧握军报,仰天大笑。

  这般狂喜,祖龙少见。

  南阳大捷时有此,短短两月后,他又沉浸其中。

  显然,军报内容定与赵迟相关。

  “难道赵迟真的开始攻赵了?”

  见祖龙兴奋的样子,章台宫群臣纷纷猜测。

  “诸位爱卿。”

  “朕赌赢了。”

  祖龙回过神来,带着几分得意说道。

  “自南阳一战后,赵迟将降卒安置在阳城,率十五万大军攻赵,以妙计打开晋阳城门,未发一箭一矢便夺取城池,斩杀敌军万余,俘虏数万。

  随后攻破安阳,直逼邯郸。

  如今,邯郸已被我秦占据。

  赵偃及赵国文武官员皆逃离邯郸。

  邯郸现已归我秦所有。”

  祖龙大笑宣布。

  赵迟的捷报让祖龙极为振奋。

  两年以来,赵迟的表现始终令祖龙惊讶。

  每一次都让祖龙赞叹不已。

  此次灭赵行动,若依正面强攻,廉颇若在场,势必令秦军伤亡惨重,代价高昂。

  赵迟另辟蹊径,迅速扭转战局。”未发一兵一卒便取晋阳,又攻克邯郸,赵国都城,文武官员是否已逃散?”

  “赵迟竟能如此,轻松攻下赵国重兵把守的都城。”

  “此功绩真出自赵迟之手?”

  “他竟敢孤注一掷,将全军生死置于险境,赌大王会发兵赵国。”

  “胆识与智谋,世无其二。”

  “他确已成功。”

  闻此消息,群臣震惊不已,无不瞠目结舌。

  除尉缭早料赵迟会攻赵外,余者皆以为他不敢冒此大险。

  然事实证明他们失算了。

  赵迟反其道而行,不但攻赵,更夺邯郸,此战绩堪称前无古人。

  “臣等贺大王。”

  众大臣回过神来,齐向祖龙道贺。

  “朕本以为赵迟此举会让*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廉颇亦会被调离边疆,此乃灭赵良机。

  岂料赵迟竟获如此战果,连邯郸也失守。”

  “看来朕对赵迟的判断过于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