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回到了舒服的休息室，看着窗外，抠着墙皮剥落的缺口。
刚才那个小囚室里的霉味还残留在鼻腔里，混合着现在这间"休息室"里若有似无的香薰味，形成一种诡异的嗅觉混搭，就像这群人玩的把戏，一边把你往泥里踩，一边又想给你递块包装精美的糖，当谁是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呢？
呵呵，拙劣的试探。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面部肌肉早就被紧绷的神经牵扯得有些僵硬。
这间休息室比刚才那间鸽子笼强不到哪儿去，顶多是多了张舒服的床和掉漆的木桌以及两把塑料椅，墙角堆着的几个编织袋散发着廉价洗衣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
刚才那个小囚室也就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而已。
窗外面传来隐约的争吵声和麻将牌碰撞的脆响，典型的缅北夜晚，混乱得像一锅煮沸的麻辣烫。
手指按在窗边上，能摸到外面铁栏杆的轮廓，装什么装呢，搞得好像换个房间就不是囚禁了，这操作跟某些APP弹窗似的，关了这个还有那个，本质上都是不想让你走。
给我打感情牌？
呵呵，是不是低级了些？
她转身坐到木桌旁，桌上的玻璃杯里盛着还算干净的水，杯壁上还沾着她喝水时留下的口红印，红得像血痂。
想起刚才亨得利那张堆满褶子的脸，王菲就觉得生理性不适。
居然煞费苦心地把亨得利给找来了。
那老家伙当年在牛津训练营里天天把"感情是最没用的累赘"挂在嘴边，现在居然跑来跟自己说"往日情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遭受到了威胁，立场反正是不可调和的。
看得出来，亨得利这几年过得是真不怎么样，西装袖口磨得起了毛边，细看领带，就像条被踩过的蛇，眼里的精明早就被生活磋磨成了浑浊的算计。
也是，能被这群人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估计日子过得比流浪汉强不了多少。
不过能把这种八百年不联系的"故人"都翻出来，这群人的情报网倒是比想象中厉害，跟某些能精准推送广告的大数据似的，连你小学同桌的二舅都能扒出来。
不过算了，打感情牌这招，好像放在哪里都会是选项之一。
王菲端起水杯又放下，这水看着，怎么都像是被加了料的。
她开始琢磨这档子事，人类这物种真是有意思，明明都到了刀光剑影的地步，偏要搞这套迂回战术。就像网上吵架，明明想骂对方是傻X，偏要先铺垫一堆"我不是针对你但说句公道话"，本质上都是想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对方，感情牌就是这种低成本高收益的典型套路。
为啥呢？
王菲托着下巴感情。
大概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块软乎乎的地方，就像手机里的私密相册，平时锁得严严实实，可一旦被人撬开锁看见里面的老照片，再硬的人也得愣神三秒钟。
那些搞心理战的人深谙此道，知道再坚固的堡垒也可能从内部瓦解，而感情就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豆腐渣工程。
你看啊，从幼儿园开始，老师就教你"要和小朋友好好相处"，爹妈天天说"为了你我们多不容易"，连电视剧里的反派洗白都得靠"其实他有个悲惨的童年"。
感情这东西从小就被植入大脑，成了操作系统里的底层代码，就算你后来装了再多防火墙，关键时刻还是可能被这代码带跑偏。
就像现在的年轻人，嘴上说着"搞钱最重要"，可真到了选工作的时候，还是会因为"同事人很好"而犹豫，人类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理性得像台计算机，却总在关键时刻被感情这病毒入侵。
而且打感情牌成本多低啊，不用动刀动枪，不用烧钱搞装备，顶多就是费点口舌，编几个煽情的故事，实在不行哭两滴眼泪，比打一场硬仗划算多了。
就像那些直播卖货的，不都说"家人们这款真的是亏本给你们"，本质上都是用感情绑架消费，把买卖关系变成"熟人之间的照顾"，你看这套路多好使，从古至今屡试不爽。
还有个原因，大概是人类骨子里就怕孤独吧。
再牛的人也扛不住"众叛亲离"这四个字，感情牌的潜台词其实是"你看还有人在乎你"，或者"你要是不听话就没人在乎你了"。这就跟小朋友吵架似的，一方说"你不跟我玩我就找别人了"，另一方立马就慌了，本质上都是怕被踢出圈子，怕变成孤家寡人。
毕竟人类是群居动物，就算进化了几千年，骨子里还是怕被族群抛弃，这弱点被人抓住了，可不就得乖乖缴械投降嘛。
王菲想起以前看过的动物世界，狮子还知道用舔毛来巩固族群关系呢，人类搞这些弯弯绕绕也不算稀奇。
只不过动物是真感情，人类这多半是演技，就像某些流量明星的哭戏，眼泪说来就来，转身就能对着镜头比耶，专业得让人心寒。
亨得利刚才那几滴眼泪差点掉出来的眼泪，不知道是真心还是他自己的害怕，估计还没我平时切洋葱时流得多，演成那样也好意思出来混，真是应了那句"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等等吧，他们肯定不会把我转移的。
王菲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来踱去，步子踩在吱呀作响的地板上，像在打节拍。
这群人费了这么大劲把她弄来，又搞这么多花样，显然是志在必得。
转移？
不存在的，就像玩游戏到了Boss关，怎么可能中途换地图，肯定得在这儿决出胜负。
他们现在就像钓到大鱼的渔夫，既不敢使劲拽，怕鱼线断了，又舍不得放，只能慢慢耗着，用感情牌当鱼饵，看她咬不咬钩。
斯图尔特是个蠢货吗？
应该不是，CIA那地方和军队不一样，是个烧脑子的地方，如果是个蠢货，虽然他是中将，也不可能当上副局长。
想到斯图尔特，王菲的眼神冷了几分。
这个顶着一头银发的家伙，能在那个地方爬到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战斗机？
他们肯定算准了她的某些软肋，知道硬来不行就来软的，亨得利只是前菜，后面说不定还有更恶心的招数等着。
说不定下一步就是找个所谓的"老乡"来拉家常，或者放几段伪造的视频，让她以为身边的人出了事。
王菲冷笑一声，这些套路在谍战剧里都演烂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现在都2024年了，还玩几十年前的把戏，当谁没看过《碟中谍》啊？
不过话说回来，管用的招数哪怕老掉牙也有人用，就像红烧肉的做法千百年不变，照样让人垂涎三尺。
感情这东西也是，不管时代怎么变，它在人类社会里的权重永远不会降。
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天天刷短视频，点赞最高的永远是那些"感人瞬间"，说明就算科技再发达，人类还是吃这一套。
王菲走到墙角，踢了踢那几个编织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想起小时候外婆给她织的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衣服都暖和，那才是真感情。
他们大概以为她也是那种能被几句温情就打动的人，以为她在这鬼地方，会像沙漠里的人渴望水一样渴望所谓的"人情"。
呵，太低估她了。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什么糖衣炮弹没领教过？现在这点小场面，顶多算是开胃小菜。
外面的天色很暗了，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王菲摸了摸口袋，笑了笑。
难怪那么多人扛不住，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信息孤岛的状态，孤独感会像潮水一样把理智淹没，这时候只要有人递来一根稻草，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想死死抓住。
但她不会，王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心里的那片柔软之地早就筑起了高墙，上面还装了电网和监控，想从感情上突破她的防线，简直是痴人说梦。
亨得利那套把戏，就像用牙签撬保险柜，不仅没用，还显得特别可笑。
她轻轻倚靠在在墙上，听着外面渐起的虫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想打感情牌？行啊，那就陪他们玩玩。看看最后是谁先绷不住，是谁先露出獠牙。
毕竟演戏这回事，谁还不会呢？
只不过她的剧本里，从来没有"背叛"这两个字，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比任何感情牌都坚固，比任何套路都管用。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王菲睁开眼，黑暗中她的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钢，在这缅北混乱的夜色里，透着一股谁也别想拿捏的倔强。
想到这，王菲蜷在木椅上开始写字，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划着。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她膝盖上的布纹被按出一个个浅痕，人肉输入法。
"老白，看仔细咯，别传错了字。"
她摸了摸此刻正安静趴在她肩头的东方蜚蠊。
老白的触须抖了抖，六条腿绷得笔直，化身为专业的速记员。
"小二，按兵不动，我没事。"
王菲的指尖在膝盖上一顿，然后轻声提醒老白，
"这句记牢了，别整成'我不行'，那性质可就变了。"
老白原地转了个圈，触须朝王菲点了点，这是它发明的"收到"暗号，比微信的已读回执靠谱得多。
王菲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你聪明，接着来。一切安全！该跳出来的人还没跳出来。"
她特意在"跳出来"三个字上加重了写字的力道，膝盖上的布都起了褶子，
"就是说现在这群都是小喽啰，正主还在后台憋大招呢。"
"保持耐心！你在野外，照顾好自己！"
她对着蟑螂挥挥手，
"搞定。"
老白嗡地飞起来，在她头顶盘旋半圈，再次落下。王菲望着它的样子嘀咕："这快递效率，顺丰看了都得递烟拜师。"
园区外的密林中，李小二正蹲在棵歪脖子树上啃着野味，与此同时，老白的意念弹进了他的脑海："小二，按兵不动，我没事。一切安全！该跳出来的人还没跳出来。保持耐心！你在野外，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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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二眉开眼笑，差点从树上滑下去："太好了！阿姨没事就好！"
他快速回复老白，
"阿姨，那我需要做点什么配合你吗？要不要我半夜摸进去给你送桶泡面？红烧牛肉味的！"
花糖嗖地窜出王菲的外套，十秒钟后，五十只指甲盖大的德国小蠊在地上快速移动开始摆字。
"没事，不用来！"
"得嘞，听阿姨的！"
"知道啦，不添乱！"
李小二扒着树干晃悠，
"对了，老白，让阿姨放心，我在外面过得可滋润了，昨天还摸了俩野鸡蛋！"
"对了，待会你联系一下我公公，让他派人盯紧了王国良三个人！"
李小二收敛起笑容，意念严肃认真："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李小二拍拍屁股跳下树，嘴里哼着走调的《谍中谍》主题曲，猫着腰往密林深处钻。
五分钟后，一处被藤蔓掩盖的山洞里，李小二扒开块伪装的石头，露出里面藏着的卫星电话。
"嘟——嘟——"三声长音后，听筒里传来刘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小二吗？信号咋样？我这头跟听收音机似的。"
"首长好！信号满格，就是这破电话有点漏风！"
李小二捂着听筒压低声音，
"王菲女士一切安好，他们已经与王菲女士进行了第一次接触，王菲女士的意见是继续静观其变，该跳出来的人还没跳出来。"
"好小子，辛苦了！"
刘老爷子的声音透着欣慰，
"我就知道那丫头沉得住气。对方没耍啥新花样吧？要不要我让人再阿玄他们送点装备？"
"目前是肯定够用的，阿玄他们一颗子弹都还没放过！"
李小二赶紧摆手，
"阿姨那边暂时安全，对了首长，王菲女士让我转告您，请务必盯紧王国良三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刘老爷子冷哼："一直都在盯着，目前，收获已经很丰富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狠劲，
"这仨孙子，账本我都给他们记着呢。只等你到时营救出王菲，再和他们清算！中饱私囊无所谓，但是，出卖灵魂和国家，那就饶不了他们了！"
"说得对！"
李小二攥紧拳头。
"你呀，在外面注意安全，能智取的就别用蛮力，懂不？需要支援随时说话，无人机都给你备着呢。"
"放心吧首长！"
李小二嘿嘿直笑，
"对了，麻烦您也替我转告上官和玉婷，我很好，不必挂心！就说我在外面天天看星星看月亮，过得跟度假似的。"
"知道了，这就给她们捎信。"
刘老爷子叹了口气，
"玉婷今天还在我面前哭鼻子，说担心你吃不上热乎饭。"
"谢谢她了，我在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野味！"
李小二很开心，
"谢谢首长！那我先不聊了，省着点电量。等我消息！"
"去吧去吧，注意隐蔽！"
刘老爷子叮嘱道，
"对了，给王菲带个话，让她也保重好自己！"
"收到！保证传到！
"李小二挂了电话，小心翼翼把卫星电话藏回石头缝里。
刚直起身，就看见土炮不知啥时候爬来了，正蹲在他肩膀上梳理触须。
"好戏还在后头。"
李小二嚼着巧克力喃喃自语，往山洞深处走去，
"咱就慢慢熬，看谁先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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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小囚室里的霉味还残留在鼻腔里，混合着现在这间"休息室"里若有似无的香薰味，形成一种诡异的嗅觉混搭，就像这群人玩的把戏，一边把你往泥里踩，一边又想给你递块包装精美的糖，当谁是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呢？
呵呵，拙劣的试探。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面部肌肉早就被紧绷的神经牵扯得有些僵硬。
这间休息室比刚才那间鸽子笼强不到哪儿去，顶多是多了张舒服的床和掉漆的木桌以及两把塑料椅，墙角堆着的几个编织袋散发着廉价洗衣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
刚才那个小囚室也就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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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不是低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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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亨得利那张堆满褶子的脸，王菲就觉得生理性不适。
居然煞费苦心地把亨得利给找来了。
那老家伙当年在牛津训练营里天天把"感情是最没用的累赘"挂在嘴边，现在居然跑来跟自己说"往日情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遭受到了威胁，立场反正是不可调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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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能被这群人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估计日子过得比流浪汉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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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块软乎乎的地方，就像手机里的私密相册，平时锁得严严实实，可一旦被人撬开锁看见里面的老照片，再硬的人也得愣神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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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来踱去，步子踩在吱呀作响的地板上，像在打节拍。
这群人费了这么大劲把她弄来，又搞这么多花样，显然是志在必得。
转移？
不存在的，就像玩游戏到了Boss关，怎么可能中途换地图，肯定得在这儿决出胜负。
他们现在就像钓到大鱼的渔夫，既不敢使劲拽，怕鱼线断了，又舍不得放，只能慢慢耗着，用感情牌当鱼饵，看她咬不咬钩。
斯图尔特是个蠢货吗？
应该不是，CIA那地方和军队不一样，是个烧脑子的地方，如果是个蠢货，虽然他是中将，也不可能当上副局长。
想到斯图尔特，王菲的眼神冷了几分。
这个顶着一头银发的家伙，能在那个地方爬到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中的战斗机？
他们肯定算准了她的某些软肋，知道硬来不行就来软的，亨得利只是前菜，后面说不定还有更恶心的招数等着。
说不定下一步就是找个所谓的"老乡"来拉家常，或者放几段伪造的视频，让她以为身边的人出了事。
王菲冷笑一声，这些套路在谍战剧里都演烂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现在都2024年了，还玩几十年前的把戏，当谁没看过《碟中谍》啊？
不过话说回来，管用的招数哪怕老掉牙也有人用，就像红烧肉的做法千百年不变，照样让人垂涎三尺。
感情这东西也是，不管时代怎么变，它在人类社会里的权重永远不会降。
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天天刷短视频，点赞最高的永远是那些"感人瞬间"，说明就算科技再发达，人类还是吃这一套。
王菲走到墙角，踢了踢那几个编织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想起小时候外婆给她织的毛衣，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衣服都暖和，那才是真感情。
他们大概以为她也是那种能被几句温情就打动的人，以为她在这鬼地方，会像沙漠里的人渴望水一样渴望所谓的"人情"。
呵，太低估她了。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什么糖衣炮弹没领教过？现在这点小场面，顶多算是开胃小菜。
外面的天色很暗了，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王菲摸了摸口袋，笑了笑。
难怪那么多人扛不住，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信息孤岛的状态，孤独感会像潮水一样把理智淹没，这时候只要有人递来一根稻草，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想死死抓住。
但她不会，王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心里的那片柔软之地早就筑起了高墙，上面还装了电网和监控，想从感情上突破她的防线，简直是痴人说梦。
亨得利那套把戏，就像用牙签撬保险柜，不仅没用，还显得特别可笑。
她轻轻倚靠在在墙上，听着外面渐起的虫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想打感情牌？行啊，那就陪他们玩玩。看看最后是谁先绷不住，是谁先露出獠牙。
毕竟演戏这回事，谁还不会呢？
只不过她的剧本里，从来没有"背叛"这两个字，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比任何感情牌都坚固，比任何套路都管用。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王菲睁开眼，黑暗中她的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钢，在这缅北混乱的夜色里，透着一股谁也别想拿捏的倔强。
想到这，王菲蜷在木椅上开始写字，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划着。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她膝盖上的布纹被按出一个个浅痕，人肉输入法。
"老白，看仔细咯，别传错了字。"
她摸了摸此刻正安静趴在她肩头的东方蜚蠊。
老白的触须抖了抖，六条腿绷得笔直，化身为专业的速记员。
"小二，按兵不动，我没事。"
王菲的指尖在膝盖上一顿，然后轻声提醒老白，
"这句记牢了，别整成'我不行'，那性质可就变了。"
老白原地转了个圈，触须朝王菲点了点，这是它发明的"收到"暗号，比微信的已读回执靠谱得多。
王菲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你聪明，接着来。一切安全！该跳出来的人还没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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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现在这群都是小喽啰，正主还在后台憋大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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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
老白嗡地飞起来，在她头顶盘旋半圈，再次落下。王菲望着它的样子嘀咕："这快递效率，顺丰看了都得递烟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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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二扒着树干晃悠，
"对了，老白，让阿姨放心，我在外面过得可滋润了，昨天还摸了俩野鸡蛋！"
"对了，待会你联系一下我公公，让他派人盯紧了王国良三个人！"
李小二收敛起笑容，意念严肃认真："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李小二拍拍屁股跳下树，嘴里哼着走调的《谍中谍》主题曲，猫着腰往密林深处钻。
五分钟后，一处被藤蔓掩盖的山洞里，李小二扒开块伪装的石头，露出里面藏着的卫星电话。
"嘟——嘟——"三声长音后，听筒里传来刘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小二吗？信号咋样？我这头跟听收音机似的。"
"首长好！信号满格，就是这破电话有点漏风！"
李小二捂着听筒压低声音，
"王菲女士一切安好，他们已经与王菲女士进行了第一次接触，王菲女士的意见是继续静观其变，该跳出来的人还没跳出来。"
"好小子，辛苦了！"
刘老爷子的声音透着欣慰，
"我就知道那丫头沉得住气。对方没耍啥新花样吧？要不要我让人再阿玄他们送点装备？"
"目前是肯定够用的，阿玄他们一颗子弹都还没放过！"
李小二赶紧摆手，
"阿姨那边暂时安全，对了首长，王菲女士让我转告您，请务必盯紧王国良三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刘老爷子冷哼："一直都在盯着，目前，收获已经很丰富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狠劲，
"这仨孙子，账本我都给他们记着呢。只等你到时营救出王菲，再和他们清算！中饱私囊无所谓，但是，出卖灵魂和国家，那就饶不了他们了！"
"说得对！"
李小二攥紧拳头。
"你呀，在外面注意安全，能智取的就别用蛮力，懂不？需要支援随时说话，无人机都给你备着呢。"
"放心吧首长！"
李小二嘿嘿直笑，
"对了，麻烦您也替我转告上官和玉婷，我很好，不必挂心！就说我在外面天天看星星看月亮，过得跟度假似的。"
"知道了，这就给她们捎信。"
刘老爷子叹了口气，
"玉婷今天还在我面前哭鼻子，说担心你吃不上热乎饭。"
"谢谢她了，我在这里漫山遍野都是野味！"
李小二很开心，
"谢谢首长！那我先不聊了，省着点电量。等我消息！"
"去吧去吧，注意隐蔽！"
刘老爷子叮嘱道，
"对了，给王菲带个话，让她也保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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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直起身，就看见土炮不知啥时候爬来了，正蹲在他肩膀上梳理触须。
"好戏还在后头。"
李小二嚼着巧克力喃喃自语，往山洞深处走去，
"咱就慢慢熬，看谁先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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