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心里甜腻：“轻点！记住话就行。快起来，水凉透了。”
两人磨蹭擦干穿衣，回了堂屋。
路过安娜紧闭房门，江阳脚步顿了顿，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
伊琳娜悄悄掐他胳膊。
这夜江阳睡得踏实。
安娜在床上听着隔壁没动静才掀开被子，小脸红扑扑，脑子里乱糟糟，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着。
天蒙蒙亮，江阳轻手轻脚起来。
伊琳娜披衣帮他热了剩饼子，把油布包好的熊胆、熊皮，将处理干净的熊掌装进结实麻袋。
“路上当心，”伊琳娜递麻袋，帮他整衣服，“卖东西别急，价钱合适出手。修房子能问就问，不急。”
“知道了。”江阳接过麻袋甩肩上，亲伊琳娜脸蛋，“看好家，等我回来。”
他出院门时，安娜房门开了条缝，亮晶晶眼睛偷看他高大背影消失在晨雾里。
通往县城土路坑洼，江阳脚程快，骑了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城里。
骑车进了城。
此时城里热闹。
青石板路两边铺子卖啥的都有，气味混杂，吆喝声不断。
江阳没耽搁，直奔城边的一个黑市，找个靠边位置，解开袋口，抖开那张油光的大熊皮摊地上。
又把两对熊掌和熊胆摆旁边。
好家伙！
阵仗一摆开，立马显眼！
“嚯！黑瞎子皮！”旁边卖山鸡老汉叫起来。
“好家伙！皮子真厚实油亮！”
“熊掌！瞧那爪子！多大的熊瞎子？”
“那熊胆！看着金贵！”
呼啦围上一圈人。
“后生，皮子咋卖？”穿绸褂子小商贩蹲下摸熊皮。
江阳抱胳膊：“识货给实在价。”
“嘿，会说话。”小商贩伸三根手指，“700！连皮带掌全要！”
江阳心里冷笑。
光皮子去哈市少说700！
直接摇头。
“嫌少？800。”小商贩加价。
江阳还是摇头。
穿长衫留山羊胡老者挤进来，目标明确拿起熊胆。
解开油布一角闻闻看看，刮点粉末尝尝。
“嗯…”老者点头，“品相上乘，新鲜。后生，熊胆单卖？”
“卖。”江阳开口。
“好！”老者干脆，“600，我要了。”
价开得公道。
江阳点头：“成。现钱？”
“现钱！”老者摸出布包数出六摞大团结递给江阳。
江阳接过揣怀里。
600块到手！
熊胆卖了，围观人更多。
“皮子100！”
“120！皮子我要！”
“大熊掌300卖不？”
价钱往上加，离江阳底价差得远。
皮子没200不考虑。
熊掌一对在城里大酒楼1000拿不下！
想压价，不可能。
江阳不耐烦，蹲下身收东西想换地方。
“等等！熊皮熊掌别收！”
人群被拨开挤进个胖子。
穿洗白蓝布褂系油腻白围裙，圆脸油光脑门汗，一看是灶台边转悠的主儿。
眼睛直勾勾盯熊皮熊掌。
“好东西！”胖厨师搓手兴奋，“兄弟，咋卖？”
江阳打量他：“你是？”
“哦，我张德福，县政府食堂大厨！上头领导视察点名吃山珍！正愁熊掌难找！兄弟及时雨！”张德福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县政府食堂大厨？
招待领导？
江阳心里一动。
公家采购不抠搜。
“张师傅？”江阳脸色缓和，“皮子整张油厚毛亮。熊掌前掌肉厚筋多新鲜。给实在价。”
张德福蹲下仔细看，掂熊掌分量，闻气味。“皮子好够大完整！熊掌难得前掌膘肥肉厚腥气干净！”他抬头看江阳，先比“六”又比“八”。
“皮子200！熊掌两对1800！一共2000现钱！兄弟咋样？”张德福盯江阳眼睛，小声道，“公家招待贵客要最好东西，价钱好说！东西硬绝不亏待！”
周围吸气声。
2000块！
这价格，顶天了！
江阳心里盘算：皮子200算高价。
熊掌两对，前掌更贵，卖1000，后掌800也算是可以了。
县政府现钱省心！
价比预想好！
合适！
江阳心里乐开花，脸上装着沉吟两秒点头：“行！张师傅爽快！东西归你！”
“痛快！”张德福大喜，掏鼓囊钱袋子码整齐递给江阳。“兄弟点点！”
江阳接过沉甸甸大团结。
自行数一遍，一张不差！
加熊胆600，怀里揣2600块巨款！
比喝冰水还舒坦！
“没错！张师傅收好！”江阳揣钱进贴身口袋。
张德福乐呵呵招呼小伙计小心卷好熊皮包好熊掌抱走。
临走时，他又小声跟江阳道：“兄弟，以后有硬货直接县政府后厨找我老张！价钱好商量！”
“没问题。”
揣两千多块离开了黑市，江阳一路三回头。
发现没有尾巴跟着后，脚下一拐，直奔县城西边那乱哄哄的建材市集。
江阳刚站定，眼睛还没扫完一圈，几个蹲在路边抽烟袋旧工服老头儿，“噌”地就围了上来。
看着江阳的眼神，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后生！盖房子？要啥好料？松木！上好的红松！我这有！”一个干瘦得像老枣树的老头儿嗓门最大，连忙开口推销自己的东西。
旁边一个红脸膛的老汉不乐意了，一把扒拉开瘦老头：“去去去！你那松木虫眼比筛子还密！后生，瞧我的！硬杂木！做梁柱，一百年不带塌的！价钱好商量！”
“呸！你那也叫好料？”第三个白胡子老头唾沫星子飞溅，“后生，信我老刘的！青砖！刚出窑的青砖！盖出来冬暖夏凉，比他们那破木头强百倍！”
“木头好！”
“砖好！”
“听我的！”
仨老头脸红脖子粗，互相推搡着吵吵，唾沫星子差点喷江阳一脸，旁边看热闹的也伸长了脖子。
江阳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猛地一抬手：“吵吵个球！能干不能干？不能干我找别人！”
这一嗓子跟掐了鸡脖子似的，仨老头瞬间哑火，眼巴巴瞅着他。
“活儿急！”江阳眼神撇了眼他们仨，“盖房！要结实！要亮堂！料子用顶好的！红松梁！青砖墙！水泥勾缝！新瓦盖顶！越快住进去越好！”
“能！太能了！”瘦老头王老栓反应最快，一拍大腿，“我们几个老骨头搭伙，手底下都有利索徒弟，立马就能给你拉出个整队来！”
红脸膛李老砖和白胡子刘瓦匠也猛点头：“对对对！合一块儿干，快得很！”
“行！”江阳拍板，“就你们仨牵头，把人给我凑齐溜儿了！工钱，按行市顶格算！”
“干！后生爽快人！”王老栓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明…不，后儿个！后儿个一准儿带人带料，到您家地头开工！保准又快又漂亮！”
江阳一点头：“成！说定了。”
他不再废话，在市集里亲自转悠，挑了几根油亮笔直的红松大梁，定了足够多的青幽幽大砖，几大袋灰扑扑的水泥，还有一摞摞新瓦片。
跟仨老头定好送货的章程，交了100定金。
临走前，他钻进了杂货铺子，买了好几样城里才有的精细点心，又切了一大块酱得油光红亮的猪头肉，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赶。
两人磨蹭擦干穿衣，回了堂屋。
路过安娜紧闭房门，江阳脚步顿了顿，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
伊琳娜悄悄掐他胳膊。
这夜江阳睡得踏实。
安娜在床上听着隔壁没动静才掀开被子，小脸红扑扑，脑子里乱糟糟，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着。
天蒙蒙亮，江阳轻手轻脚起来。
伊琳娜披衣帮他热了剩饼子，把油布包好的熊胆、熊皮，将处理干净的熊掌装进结实麻袋。
“路上当心，”伊琳娜递麻袋，帮他整衣服，“卖东西别急，价钱合适出手。修房子能问就问，不急。”
“知道了。”江阳接过麻袋甩肩上，亲伊琳娜脸蛋，“看好家，等我回来。”
他出院门时，安娜房门开了条缝，亮晶晶眼睛偷看他高大背影消失在晨雾里。
通往县城土路坑洼，江阳脚程快，骑了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城里。
骑车进了城。
此时城里热闹。
青石板路两边铺子卖啥的都有，气味混杂，吆喝声不断。
江阳没耽搁，直奔城边的一个黑市，找个靠边位置，解开袋口，抖开那张油光的大熊皮摊地上。
又把两对熊掌和熊胆摆旁边。
好家伙！
阵仗一摆开，立马显眼！
“嚯！黑瞎子皮！”旁边卖山鸡老汉叫起来。
“好家伙！皮子真厚实油亮！”
“熊掌！瞧那爪子！多大的熊瞎子？”
“那熊胆！看着金贵！”
呼啦围上一圈人。
“后生，皮子咋卖？”穿绸褂子小商贩蹲下摸熊皮。
江阳抱胳膊：“识货给实在价。”
“嘿，会说话。”小商贩伸三根手指，“700！连皮带掌全要！”
江阳心里冷笑。
光皮子去哈市少说700！
直接摇头。
“嫌少？800。”小商贩加价。
江阳还是摇头。
穿长衫留山羊胡老者挤进来，目标明确拿起熊胆。
解开油布一角闻闻看看，刮点粉末尝尝。
“嗯…”老者点头，“品相上乘，新鲜。后生，熊胆单卖？”
“卖。”江阳开口。
“好！”老者干脆，“600，我要了。”
价开得公道。
江阳点头：“成。现钱？”
“现钱！”老者摸出布包数出六摞大团结递给江阳。
江阳接过揣怀里。
600块到手！
熊胆卖了，围观人更多。
“皮子100！”
“120！皮子我要！”
“大熊掌300卖不？”
价钱往上加，离江阳底价差得远。
皮子没200不考虑。
熊掌一对在城里大酒楼1000拿不下！
想压价，不可能。
江阳不耐烦，蹲下身收东西想换地方。
“等等！熊皮熊掌别收！”
人群被拨开挤进个胖子。
穿洗白蓝布褂系油腻白围裙，圆脸油光脑门汗，一看是灶台边转悠的主儿。
眼睛直勾勾盯熊皮熊掌。
“好东西！”胖厨师搓手兴奋，“兄弟，咋卖？”
江阳打量他：“你是？”
“哦，我张德福，县政府食堂大厨！上头领导视察点名吃山珍！正愁熊掌难找！兄弟及时雨！”张德福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县政府食堂大厨？
招待领导？
江阳心里一动。
公家采购不抠搜。
“张师傅？”江阳脸色缓和，“皮子整张油厚毛亮。熊掌前掌肉厚筋多新鲜。给实在价。”
张德福蹲下仔细看，掂熊掌分量，闻气味。“皮子好够大完整！熊掌难得前掌膘肥肉厚腥气干净！”他抬头看江阳，先比“六”又比“八”。
“皮子200！熊掌两对1800！一共2000现钱！兄弟咋样？”张德福盯江阳眼睛，小声道，“公家招待贵客要最好东西，价钱好说！东西硬绝不亏待！”
周围吸气声。
2000块！
这价格，顶天了！
江阳心里盘算：皮子200算高价。
熊掌两对，前掌更贵，卖1000，后掌800也算是可以了。
县政府现钱省心！
价比预想好！
合适！
江阳心里乐开花，脸上装着沉吟两秒点头：“行！张师傅爽快！东西归你！”
“痛快！”张德福大喜，掏鼓囊钱袋子码整齐递给江阳。“兄弟点点！”
江阳接过沉甸甸大团结。
自行数一遍，一张不差！
加熊胆600，怀里揣2600块巨款！
比喝冰水还舒坦！
“没错！张师傅收好！”江阳揣钱进贴身口袋。
张德福乐呵呵招呼小伙计小心卷好熊皮包好熊掌抱走。
临走时，他又小声跟江阳道：“兄弟，以后有硬货直接县政府后厨找我老张！价钱好商量！”
“没问题。”
揣两千多块离开了黑市，江阳一路三回头。
发现没有尾巴跟着后，脚下一拐，直奔县城西边那乱哄哄的建材市集。
江阳刚站定，眼睛还没扫完一圈，几个蹲在路边抽烟袋旧工服老头儿，“噌”地就围了上来。
看着江阳的眼神，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后生！盖房子？要啥好料？松木！上好的红松！我这有！”一个干瘦得像老枣树的老头儿嗓门最大，连忙开口推销自己的东西。
旁边一个红脸膛的老汉不乐意了，一把扒拉开瘦老头：“去去去！你那松木虫眼比筛子还密！后生，瞧我的！硬杂木！做梁柱，一百年不带塌的！价钱好商量！”
“呸！你那也叫好料？”第三个白胡子老头唾沫星子飞溅，“后生，信我老刘的！青砖！刚出窑的青砖！盖出来冬暖夏凉，比他们那破木头强百倍！”
“木头好！”
“砖好！”
“听我的！”
仨老头脸红脖子粗，互相推搡着吵吵，唾沫星子差点喷江阳一脸，旁边看热闹的也伸长了脖子。
江阳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猛地一抬手：“吵吵个球！能干不能干？不能干我找别人！”
这一嗓子跟掐了鸡脖子似的，仨老头瞬间哑火，眼巴巴瞅着他。
“活儿急！”江阳眼神撇了眼他们仨，“盖房！要结实！要亮堂！料子用顶好的！红松梁！青砖墙！水泥勾缝！新瓦盖顶！越快住进去越好！”
“能！太能了！”瘦老头王老栓反应最快，一拍大腿，“我们几个老骨头搭伙，手底下都有利索徒弟，立马就能给你拉出个整队来！”
红脸膛李老砖和白胡子刘瓦匠也猛点头：“对对对！合一块儿干，快得很！”
“行！”江阳拍板，“就你们仨牵头，把人给我凑齐溜儿了！工钱，按行市顶格算！”
“干！后生爽快人！”王老栓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明…不，后儿个！后儿个一准儿带人带料，到您家地头开工！保准又快又漂亮！”
江阳一点头：“成！说定了。”
他不再废话，在市集里亲自转悠，挑了几根油亮笔直的红松大梁，定了足够多的青幽幽大砖，几大袋灰扑扑的水泥，还有一摞摞新瓦片。
跟仨老头定好送货的章程，交了100定金。
临走前，他钻进了杂货铺子，买了好几样城里才有的精细点心，又切了一大块酱得油光红亮的猪头肉，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