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重生后,大师姐自愿退位让贤》

  星槎顶楼,云海之上。

  姜璃浅坐在床榻边,闭眼吐纳,忽然,床上传来细微的动静,她立马睁眼,探身去去查看。

  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年颤了颤蝶翼般长长的睫毛,慢慢睁开了坠星含光的眼睛。

  “阿宥,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少年刚刚苏醒,神态还有些懵懂迷蒙,呆呆望着朝他靠近的少女,薄唇微微张合,晶莹剔透的唇色映照出窗外绸缎般的霞光。

  无害又惑人。

  剔透又脆弱。

  姜璃浅看得心脏颤了颤,莫名耳郭发烫,赶忙往后移了移身体,拉开和他的距离。

  这还真是要命,从前没在意,可她的小师弟还真的越长越勾人,怎么能好看成那样,连她都忍不住自惭形秽,不敢多看。

  忽然,小拇指被勾了勾,耳边传来小师弟又哑又低的声音:“师姐?”

  “师姐……”

  姜璃浅的呼吸止了止,侧头去看他。

  许宥安抿了抿艳丽的唇,再次勾住她的尾指,声音轻轻的:“我不是在做梦,对吗?师姐,你在我的身边,我不是一个人,是不是?”

  姜璃浅不可抑制地心疼起他来。

  也不知道当初叶城一别,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会弄得浑身都是伤,只有她在他身边,他才能睡得沉。

  “嗯,别害怕,师姐在这里的。”姜璃浅倾身,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额头,感觉到正常的温度,倏然松了一口气。

  宋师兄说了,只要他的体温降下来,就没什么事了,现在看,应该是无碍了。

  许宥安动了动身体,大着胆子抱住了师姐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师姐,我好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好好……”姜璃浅根本想不起拒绝他,听到他喊疼,立马弯下腰,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轻抚他的后背。

  许宥安偷偷开心地眯了眯眼,将头在她怀里埋得更深,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松雪冷香。

  他的师姐,总是这么心软。

  真叫他又爱又恨,又气又怨,又贪又叹。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在她的怀里再次沉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光大亮。

  师姐还是搂着他,靠在软枕上闭目休息。

  他微微撑起身体,慢慢爬着靠近她,视线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眼,最后定睛在她轻微散开衣襟的锁骨上。

  眸光幽暗,呼吸错乱。

  喉头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想,他好想在这里,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好叫千千万万年以后,她也没办法忘记他的气息。

  可最终,他就只是看着,不敢行动半分。

  就连冰凉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他都不敢。

  他只会玷污这道明月光。

  半开的窗外不知何时传来一道响彻云霄的鹤鸣,闭目的少女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坐直身体,不想许宥安靠得她那么近,整个人狠狠撞进他的怀里,脸颊也不小心用力擦过了他柔软薄凉的唇 。

  这下两人同时僵硬住身体,许宥安因为惯性,被她半压在了床上。

  瀑发散乱,衣襟松敞,大片大片轻柔的白纱浮沉在两人之间,像是坠下了一层层谲冷幽异,又令人心脏紧缩的魇梦。

  两人的发丝,连同衾衣都纠缠在一起,就连彼此的呼吸都仿佛融在了一处,滚烫灼人,绵绵不息,要烧到人的心里去。

  洛卿安和付温年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顿时,两人只觉火烧颅顶,耳根发烫,忙不迭快速退出门外,还不忘把门牢牢关好。

  正要离远时,洛卿安忽而想到了什么,赶紧又回去,本着半个丹修的职业操守,把脸贴在门上小声提醒:“小师妹,小师弟身上还有伤,你别强着来,这事嘛,还是要两方都主动才舒服!还有,做修士得清心寡欲,不能太沉迷这个,知道吗?要节制!要节制啊!”

  付温年没想到洛卿安能这么大胆,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脸色绯红地结结巴巴训斥她:“胡……胡闹!卿卿,你别火上浇油,这事还得先呈报掌门,结了契,才……才可以……”

  洛卿安就恨付温年在这种事上的呆板,付温年什么都好,可偏偏在感情上就像块雕刻好轨迹的石头,一板一眼,多一点都不肯越雷池半步。

  有时候,有时候就是要他主动一点,她才能确定他的心意啊!总是那副君子做派,让她患得患失,时不时就在想,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形影不离,两家又早有意结为亲家,可是,她不确定付温年是不是因为两家的关系,和所谓的儿时婚约,才处处忍让她,照顾她,对她好。

  她不想要他的“责任”,她想要他的“真心”。

  敏锐地感觉到洛卿安心情的变化,只是结合她的神态,和方才的一顿折腾,付温年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里在别扭什么。

  其实他才想念她一句“榆木疙瘩”!

  从小到大,他哪件事不依着她?她想要装大家闺秀,装温柔师姐,他何曾没有全力配合?她想学医,着书,名扬天下,他也任劳任怨为她铺砖添瓦。

  她可以大步往前走,他永远会在她的身后。

  他的心意,她难道还不明白吗?

  他对她的珍惜,对她不计成本地支持,对她的百依百顺——她不会以为他真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对谁都这样吧?

  无奈叹了口气,他扶正她的肩膀,微微低头,把自己的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定定望着她:“卿卿,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你明白吗?

  “我一直传信给我父亲,商议你我的婚事,只是婚期还未定,所以暂时还没告诉你。你以为,我为什么频频传信给我父亲提起此事?

  “心急的不是你,是我。”

  洛卿安羞得脸庞发烫,看也不敢看付温年第二眼,轻轻推开他,立马提着裙子跑了。

  可,可恶的付温年,真是……真是孟浪!哪有催着,赶着这种事,她都不好意思再去见伯父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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