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争奈暮秋花事断(1)-《彘仇》

  京都长安此时正是寒意渐起的深秋冬初,皇上剿灭高丽的消息传来,京中从上到下一片欢腾。百姓奔走相告,弹额相庆,帝国如日中天,威震四方,使得四夷宾服,万国来朝!各个国家以能来长安参拜大盛朝的皇上为荣,一时之间,皇上的御驾还未回銮,那各国的使者以络绎不绝的来到长安上表庆贺。

  京中一切如常,秩序井然,就连皇后卧病,也只有几位重臣知晓。独丞相宇文泰忧心忡忡,他深知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若是皇上凯旋归来,皇后不能亲自出迎,岂不让皇上心生不悦?谁知,今儿早上接到密信,才得知皇后已痊愈,奉了旨意去辽东与皇上一起祭奠了近百年来在高丽阵亡的将士,不日将一同归来。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位年轻的皇后竟有如此的胆魄与谋略,只身远赴那荒蛮之地,把一出“金蝉脱壳”演译的天衣无缝,宇文泰不由的暗暗心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京城中到处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象。独“掖庭局”那间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媚娘蜷缩在脏污的地上,听着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一抹昏黄的烛光映了进来。“出来吧,咱家的小美人……”随着阴恻恻的声音,一张满是皱纹,面目阴郁的老太监的脸出现在媚娘的视线里。那淫斜的眼睛扫过媚娘微微颤抖的身体,露出一丝可怕的笑容,嬉笑着道:“美人,今儿咱家已为你备好了洗澡水,你洗的干净些,好好乐呵乐呵!”

  媚娘惊恐的躲避着他那干枯如鸡爪一样的手,嗫嚅着道:“多谢公公好意,只是…只是,我今儿身子有些不便,怕是不能侍候您了。”那嗓音,怯懦中带着颤抖,一双美眸里充满了恐惧。她瑟缩着身子,恨不能钻入地下,可毕竟空间狭小,退无可退。那只丑陋的手,已伸到了她的胸前,全然无视媚娘哀求的目光,长长的指甲尖利的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像是一条游走的毒蛇,媚娘因惊恐而僵硬的身体陡然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蔓延全身。

  那老太监却不慌不忙,任凭那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了半晌,才意犹未尽的收回。放在鼻尖上仔细的闻了闻,嫌弃的说道:“啧啧,这都有馊味了,休要磨蹭了,快些!莫让咱家等急了。”

  “公公见谅,我今儿实在是不方便,请公公饶了我吧。”媚娘又把身子缩了缩,颤抖着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都是你自求的!”那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身手快如闪电一般。抓住媚娘的衣襟使劲一拽,媚娘踉跄着一头撞到了门框上,只觉得眼冒金星。“撕啦”一声,衣衫也被撕碎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裸露了出来。

  那老太监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像是拽着破布一样。也不管媚娘疼的眼泪直流,只拿了一件灰色的布袍罩到她的头上,连拉带拽的,把她拖进了旁边一个略微宽敞些的屋子里。一把把她的狠狠的推搡到地上,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当日,若不是你苦苦哀求,咱家也不会看你一眼。如今刚得了些乐子,你反倒不愿意了,你托咱家办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你若是不想听,那就罢了。”他神态悠闲的坐在扔着一条破褥子的矮炕上,盯着委顿在地上的媚娘曲线玲珑的身体。

  “你是说?”媚娘猛的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望着那个老太监,沙哑着声音问道。她的面色因激动而骤然有些泛红,看上去十分娇媚,“你过来,咱家说与你听。”那老太监不怀好意的招手道,媚娘迟疑着。

  “来吧,爬过来!像狗一样的爬过来。”那苍白无须的脸上眼泡肿胀着,再一次绽开丑陋不堪的笑容。那双阴郁的小眼睛,因得意而眯成了一条深不可测的缝隙,他带着戏弄说道:“只要你能让咱家高兴,那咱家为你办事就不遗余力。若是有一日,你又成了贵人,可切莫忘了咱们。”那尖细的公鸭嗓震的媚娘一阵头痛,她无奈的拢了拢被撕裂的衣襟,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瘸一拐的向着那老太监爬去。

  “嗯,不愧是美人,连当狗也是这般惹人怜爱,爬快一些,再快一些!”他高兴的哈哈笑着,等媚娘爬到他面前,他伸手捏了捏媚妮的脸蛋道:“美则美矣,就是臭烘烘的,哦!对了,咱家还给你备好了洗澡水呢?”

  媚娘望着他兴致盎然的模样,看来今晚,等待自己的,又将会是难言的折磨。她咬了咬牙,低声道:“还请公公告知详情,若是有出头的那一日,我定会报公公的大恩大德。”

  “嗯,总算说一句良心话,若不是咱们疼你,你还能在这种地方过的这般滋润?不急,不急,还是先洗澡吧。”那老太监满意的笑了,露出掉的残缺不全,歪歪扭扭的几颗黄牙。他几把扯去了媚娘身上仅存的衣物,把她拉到墙角,指着一个水桶道:“咱家好不容易才给你弄来了这水,快洗洗吧,太脏了咱家没法下嘴。”说着,舀了一瓢水,浇到媚娘赤裸的身上。那水冰凉刺骨,媚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紧咬着牙关道:“不必劳烦公公了,让我自己来吧。”

  那老太监斜靠在炕上,心满意足的注视着媚娘不着寸缕的玉体,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还不等她洗完,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搂进自己瘦骨嶙峋的怀中,又掐又咬起来。媚娘默默的忍受着,间或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呻吟,瞟见自己曾引以为荣的身子,在老太监的怀中颤粟成风中的一片落叶。

  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媚娘仿佛身处地狱,在这阴冷的冬夜中,竟然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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