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延禧攻略 尔晴 (26)-《综影视:昭昭姒兰》

  普天之下还有比他更霸道的人吗?

  装什么可怜小白兔。

  “什么?”弘历似乎找到了乐趣,吻在尔晴眼尾。

  尔晴下意识闭眼,睫毛扇动,茂密纤长,落下一片阴影。

  “皇上,您别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尔晴扭过头,手推不开他,他的身子总像是一座大山,无法撼动。

  弘历也不装可怜,他清俊挺拔的坐在床边,凤眼狭长,薄唇含笑。

  “是你在自欺欺人,我的尔晴,我的卿卿。”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光泽,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他用手背轻柔的拂过尔晴的脸颊,在对方愤愤的眼神中不管不顾。

  他单手捏住尔晴的下颌,逼迫尔晴仰头直视他,

  弘历看向尔晴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可尔晴却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她像是被一头饿狼死死盯着,她的血肉早已成为对方预订好的盘中餐俎上肉。

  无法逃脱,无法放弃。

  弘历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用鼻尖蹭了蹭尔晴的鼻尖:“好尔晴,乖尔晴,听话,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你的人,你的心都要长长久久的留在这里,陪着我。”

  大灰狼哄骗小白兔。

  “我,不,要!”

  尔晴下颌绷成一条直线,倔强的像是刺猬。

  可在弘历这样的上位者眼里,尔晴却是一只长了刺的奶猫。

  她生的好看,眉眼像是慈悲的神女,即便是愤怒的皱起眉,也只让人觉得委屈。

  “卿卿觉得无聊了是不是?都怪我,没早些寻些有趣的小东西给你解闷。”

  弘历噙着笑,他强行压下心中再次被抗拒的酸涩,喃喃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凭什么要拆散我和傅恒,你凭什么不许我出去......”

  尔晴情绪陡然失控,她的拒绝在皇帝眼里不值一提。

  她的痛苦抗议在皇帝眼里就像是宠物逗趣。

  她的想法不重要,下位者拼了命的反抗不公,反抗命运,可在上位者眼中,她就是无关痛痒,无病呻吟。

  明明只是演戏,尔晴心中却无端的升腾起滔天的怒火。

  这本是她自己选择的戏码,可现在,她又想起前世的种种。

  皇帝皇后一句话,她就是可以呼来唤去的宠物,为了魏璎珞,即便她已经成了一等忠勇公夫人,可一条命还是说没便没了。

  死的无声无息......

  她的命就这般轻贱!

  就像族中,偏偏只有她一人在宫中为奴为婢,可凭什么!

  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美好的一生,无论她怎么挣扎,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机。

  面对的尔晴仇视的目光,弘历心尖一颤,一种无边的恐慌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怀里的尔晴好轻,轻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带离他的身边。

  他抓不住她。

  “朕乃大清之主”,弘历不顾尔晴的挣扎将她禁锢在怀中,他将下巴搁在尔晴的头顶,两人之间几乎严丝合缝,他疯狂的想要将两人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只要是朕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那你呢?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爱我哪怕一点点,哪怕你爱着富察傅恒,可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肯把目光挪到我身上哪怕一点点?”

  他将尔晴放在床边,自己半跪在地,双手按在尔晴的身体两侧。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情愿!”尔晴潋滟的眼睛盛满泪水,被弘历这么一质问,她的喉咙阵阵发紧,眼眶泛红。

  说话间,她泪如雨下,身体微微颤抖,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弘历那张隐忍克制的脸,像是在宣泄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

  若不是他喜欢魏璎珞,屡次放过魏璎珞,甚至在她被魏璎珞一杯毒酒赐死以后为她撑腰,她的一生怎么会那样潦草结束。

  要不是他从前为皇后撑腰,皇后怎么会这样不重视她这个弟妹。

  造成她这痛苦一生的两个女人,背后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在撑腰。

  她恨!

  恨富察容音,恨魏璎珞!

  她恨富察傅恒,她更恨眼前这个永远冰冷克制,理智绝情的男人。

  他是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大清帝王,她是卑微低贱的臣子妻子。

  这些时日,面对弘历的柔情,尔晴从不曾有一分一毫的动摇。

  她自始至终都记得自己的恨,她自始至终都记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她抛弃一切交换而来的虚假幻象。

  爱?因为她交易来的这张脸吗?

  太可笑了!

  “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爱新觉罗弘历,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把我困在这养心殿半步不得出,凭什么?与其做你的笼中雀,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这么久以来,除了第一次弘历陪着去长春宫,还有皇贵妃的册封典礼,她整日整日的拘禁在这养心殿之中,连一件外出穿的衣裳都没有。

  养心殿外更是层层把守,便是一片落叶,一只蚊子都没办法自由出入。

  她就是弘历的禁脔。

  尔晴掐住弘历的胳膊,力气大的惊人,即便隔着厚厚的衣裳,弘历都能感觉到双臂传来的刺痛。

  弘历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很快,又停在虚空中。

  他闭了闭眼,缓慢起身,宽阔健壮的身体投射的阴影将尔晴娇小的身躯笼罩其中。

  “原来,你竟这般痛苦吗?”弘历眼睛发红,手指深深的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泛红的月牙痕。

  他声音沙哑,如梦中呓语:“既然如此,恨也好,恨也好,尔晴,你多恨我吧。”

  他俯下身子,形如鬼魅,声如泣血,他在尔晴惊恐的眼神中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床幔落下......

  春至人间花弄色。

  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里奈君何。

  ......

  自那日两人大吵一架,弘历更加寸步不离的带着尔晴。

  即便是上朝,他也要加一道幕帘,放上贵妃榻,将尔晴放在上面。

  尔晴前一夜被折腾的狠了,第二日一早还要被弘历抱着来上早朝。

  众人都觉得皇帝疯了,可弘历很满足。

  只要略一歪头,他便能看清楚尔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看着尔晴恬静的睡颜,弘历才觉得自己活着。

  越是病态的爱,越是清醒的痛。

  ......

  明明已然是春天,可紫禁城的天空越发黑暗,沉重的,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

  长春宫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在富察容音的默许下,来人带走一样东西。

  魏璎珞犹豫不决:“娘娘,我们......”

  “璎珞......”富察容音摇了摇头,示意她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