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团圆宴-《四合院:疯批傻柱一心报复白眼狼》

  只见何雨柱不慌不忙,左手转锅右手勾芡,滚烫的鱼香肉丝完美落进青花盘。

  铁锅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油火交融间,每一根肉丝都裹着晶莹的芡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手腕一抖,青花盘稳稳落在传菜台上,连半点汁水都没溅出。

  这才扯下油渍斑斑的围裙往挂钩一甩,露出里头浆洗得雪白的汗衫。

  “接下来四十道菜的单子交给你了。”何雨柱抓过搪瓷缸灌了一大口凉茶。

  茶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在汗衫前襟染开深色的水痕。

  他抹了把嘴,巴掌重重拍在马华后背上:“红案上焖着的东坡肉,再过一刻钟掀盖淋黄酒!”

  马华挺直腰板拍得胸脯砰砰响:“您放心!火候分寸我都刻骨头里了!”

  已是中年的马华眼里闪着光,像是要把师父的每一个字,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眼见师父一阵风似的卷出门,又追着喊:“给您留了坛十年的花雕!”

  马华的声音被风吹散在走廊里,只见何雨柱背对着挥挥手,冲出走廊时差点带倒迎客的屏风。

  那屏风晃了晃,上面绘着的牡丹图在光影中摇曳生姿。

  穿过喧闹大堂的每一步都踩在心跳上。

  跑堂的伙计端着托盘灵活地避让,熟客举着酒杯想要打招呼,却只抓到他一闪而过的衣角。

  远远看见相拥的三人时,这个能单手颠动十斤铁锅的汉子突然腿软得扶住了柱子。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还有刚才炒菜时溅上的油点。

  “爸...妈。”他喉结滚动好几下才挤出声音,袖口胡乱抹了把眼睛。“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娄父红着眼圈,握住女婿粘着葱花的糙手。

  三个人的笑声和泪珠滚作一团。

  娄母的手轻轻抚过何雨柱的肩头,像是要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

  这两年,陆续有从南方、西北、东北等地返程的人。

  店里食客也是见怪不怪,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走数年甚至十数年。

  出去后基本上都是杳无音讯。

  再相逢,激动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有老茶客摇摇头啜了口酒:“这世道啊,能团圆就是福气。”

  “走!先上楼!”何雨柱招呼娄父、娄母上楼吃午饭。

  他想伸手要去接行李,才发现二老除了随身小包,竟是什么都没带。

  “好好好,先上楼。”娄母的声音还带着哽咽,却已经漾开笑意。

  在何雨柱的带领下,四人缓步上楼。

  木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扶手上新刷的清漆在阳光下泛着光。

  一路上,娄父都在打量这饭店里的细节。

  朱漆柱子擦得锃亮,墙上挂着当代名家的字画,窗棂雕着传统的吉祥纹样。

  对于饭店的装修、装饰都颇为符合他的审美。

  他对自己这女婿也越发的满意。

  从他想方设法安排自己前往香江,到临行前他提点自己去股市,而且他还能精准判断出崩盘时机。

  自己之所以能在股市上大赚一笔。

  还在最高点全身而退,在香江圈子里被那帮老友奉为股神,全靠这个在厨房里打滚的女婿。

  思索间,几人已经到了联通何雨柱办公室的包厢。

  红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四碟凉菜,墙上挂着一幅《百味图》,笔墨酣畅淋漓。

  这个包厢是他特地留出来的。

  一是方便平日里自己就餐方便,二则是怕生意太好,也是为了有重要客人临时来访,没包厢耽误事儿。

  进包厢后,何雨柱招呼众人落座:“爸、妈您二位先坐着和晓娥聊聊天。

  我去厨房安排饭菜!”他的目光在妻子脸上停留片刻,娄晓娥微微点头,眼角还泛着红。

  “嗯!去吧!”娄父拍拍女婿的肩膀,手感比以前更加厚实了些。

  “得嘞!”何雨柱应声后,转身退出包厢。

  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带着迫不及待的轻快。

  很快,他便来到了后厨。

  马华正在灶前颠勺,火光映得他满脸通红。

  见师父回来,刚要开口就被何雨柱按住肩膀:“东坡肉怎么样了?”

  “刚淋了黄酒,正焖着呢!”马华咧着嘴笑,“您瞧这火候……”

  何雨柱掀盖瞥了一眼,琥珀色的肉块在砂锅里咕嘟冒泡,香气扑鼻而来。

  “成,这边还是你来负责,我自己包厢的饭菜我自个来。”

  “得勒……”

  何雨柱对于老丈人与丈母娘口味他门清儿。

  娄父爱吃脆口的,娄母偏好软烂的,这些菜自个儿都拿手。

  就是丈母娘喜欢的谭家菜,这一时半会做不出来。

  再者,拿着海干货自己这儿也没有。

  他心下盘算着,手上已经开始动作。

  ……

  “滋啦……”随着热锅冷油,肉丝在凉油中滑炒。

  何雨柱手腕轻抖,锅里的肉丝如金蛇狂舞,每一根都均匀受热。

  他的眼睛盯着火候,心思却已经飞到了楼上的包厢。

  葱花姜末在油锅里爆香时,他忽然想起该温一温那坛花雕。

  马华早就机灵地抱来了酒坛,坛身上的红纸写着“十年陈酿”,墨迹都有些模糊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手指无意识地在灶台边沿敲了敲。

  老丈人好酒他知道。

  往日家宴上,娄父总是慢悠悠品着茅子,那双见惯风浪的眼睛在酒香里会微微眯起来。

  可今天不同——今天是团圆日,得喝点不一样的。

  他转头看了眼那坛花雕,红纸黑字衬着粗陶的质朴。

  这几年随着物流开始发展,年轻人最爱用浙省的花雕烧菜。

  想到这里,当即吩咐帮厨:“把这坛花雕送到二楼办公室温着。”

  帮厨应声后捧着酒坛出了后厨。

  何雨柱喃囔自语道:“茅子还是得备上两瓶。”

  实在是这些酒都收在空间里。

  六几年他购买了不少茅子,全都放在空间内。

  只能自己一会拿进包厢,要是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变出酒来未免太惊世骇俗。

  很快,五菜一汤就在何雨柱翻手间一一盛盘。

  锅铲在他手里像是活了似的,回锅肉油光蹭亮,清炒虾仁晶莹剔透,每一道菜都冒着热气被快速送上二楼。

  最后一道腌笃鲜出锅时,砂锅还在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