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3章 心里其实有点怪她-《四合院:盖世无双何雨柱》

  “那现在锅坏了,你不认帐,反倒来撒泼骂人,是不是觉得你年纪大了,别人就该让着你?”

  贾张氏顿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不用负责了?”何雨柱声音渐冷,“我记得你上回借我菜刀,丢了,说是没看见,最后让我自己掏钱再买。前回我家的水缸漏了,你说不是你踢的,可那时候院里除了你,没别人。你说你不是赖人,那你给我一个解释!”

  这一连串质问,像是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喷发,把贾张氏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张着嘴,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一旁的秦淮如,也是一愣。

  她没料到何雨柱会站出来帮她说话,更没料到他会把从前的旧账都翻出来。这不像他。他一直是个宁可吃亏也不愿多言的人,除非实在忍无可忍,才会撂狠话。

  可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不是为了自己那口锅,不是为了贾张氏这点破事。

  他是在替她出头。

  这认知像是热油滴进心里,烫得她一阵发晕。

  “柱子哥,算了……”她低声劝道,“咱不跟老人家计较。”

  “我不是计较。”何雨柱瞥她一眼,语气里却带着一股难得的坚决,“我是不想你被人欺负。你护我,我也得护你。”

  这句话一出,院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有人在心里悄悄咂摸着味道,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几个平日里跟贾张氏一伙的老太太也不吭声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骂骂咧咧地扭头回了屋,脚步虚浮,背影却明显泄了气。

  风从院口吹进来,带起树上的几片黄叶,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秦淮如站在何雨柱身后,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眼眶忽然有点酸。

  他这个人哪,从不说情话,从不讲虚头巴脑的东西,可他这一句“我也得护你”,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重。

  她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声音温柔得像早春的风:“柱子哥,回屋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好不好?”

  何雨柱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还带着点未褪的怒意,却在对上她眼眸的那一瞬,慢慢软了下来。

  那是他亲手钉的。三块厚木板,一点儿碎棉花,一条从旧衣服撕出来的布条包着狗窝边缘,做工粗糙,却温暖实用。窝里的狗不大,是只小黄狗,杂种,尾巴短短的,一身毛不油不腻,倒是活泼得很。是他前些时从后街捡回来的。

  那天晚上下着雨,何雨柱喝了点酒,撑着伞走在巷子口,听见墙角一阵呜咽声。循声一看,那只瘦巴巴的黄狗缩在废砖后面,浑身湿得像只抹布,毛贴在骨头上,眼神里却没有野狗那种警惕,而是一种莫名的倔强和警惕中混着一丝渴望。那一眼,让他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温情的人,但那晚他把伞举在了狗身上,而自己则被风雨打湿了肩头。他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它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不声不响地窝在角落,被世界一脚踹过来,又不服气地竖起耳朵,等着看谁敢再欺他一回。

  第二天他拿了点剩饭拌油渣喂它,小家伙吃得干干净净,舔着碗边,尾巴摇得欢。也不叫唤,也不跳闹,只是时不时仰头看看他,好像在说,“你喂了我,我就跟你混了。”

  “你啊,也真是没骨气。”那天他对着狗笑了笑,“跟我混,你也没啥好日子过。”

  可狗就是狗,它不管你贫穷富贵,它只看你给不给它饭吃,是不是拿眼看它,是不是在下雨的夜里给它撑一把伞。它认了你,便是死也认了。

  小狗不大,却极机灵。他一回家,小狗就摇着尾巴扑过来,在他裤脚边打转;他坐下吃饭,它就卧在一旁,不吵不闹,只时不时抬头看他夹菜的动作。仿佛他每一筷子菜,都和它的命运相关似的。

  可就是这么一只狗,让他在这冷清的屋子里,多了一丝温度。

  那几天他忙,没怎么顾得上它,也不知是不是被谁抱走了,还是自己跑丢了。只记得三日前,他最后一次看到它,是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它趴在门口,懒洋洋地晒太阳。他还顺手揉了揉它的头,狗窝旁边多了一块骨头,看样子是哪家人啃剩的猪骨。

  可自那天起,它就没再回来。

  何雨柱心里不是没寻过。晚上抽空绕着院子转了两圈,连后头的煤堆、角落的柴房都看了一遍,连根狗毛都没找到。也试过烧点香味浓的剩骨头放门口,可终究,空空如也。

  “也许,是哪家孩子喜欢,把它抱回去了吧。”他心里这么想着,可却怎么都觉得不踏实。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惦念一只狗。可他知道,那种在门口等待的影子不在了之后,这屋子就多了一股冷清的味道,就连夜风透窗而入时,也不再有狗窝边那咕噜噜的低声鼻息。

  他盯着那个窝愣了片刻,端起碗里的菜,却忽然又放下。

  “也没个狗子来讨骨头了。”他苦笑一声,“我这菜做得再好,也没人抢了。”

  他不是没做饭的本事,可就是没人惦记。秦淮如偶尔来,他心头才会多点期待,想着多炒一两个菜,或者变点花样,煮个汤、蒸个蛋,甚至昨晚那甜品,也是临时起意,只因她那一双眼,笑起来比糖还甜。

  可现在,她去了哪里?她说要做饭给他吃,那声音柔得像,可转眼一早上的乱事,又搅得他心烦意乱。他不愿意承认,心里其实有点怪她。不是怪她多事,而是怪她明明站出来替他说话,却还劝他别计较,像是在压着他那股正要喷薄而出的火。

  “你是想让人都说我好脾气吧?可有些人,你一让,她就当你是软柿子。”他喃喃低语,语气里带了些怨意,又带了些无奈。

  他起身,把剩菜剩饭收了起来,放进食盒。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柜子底下摸出一块小羊骨头,那是几天前剁骨头时特意留下的,本想给小狗啃,结果它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