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可以走-《继室娇媚入骨:疯批将军搂腰哄》

  沈行舟却仍有些失落。

  “时间长短不是重点,关键是夫人有没有觉得舒服,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如果你真接受了我,就不会躲着我了。”

  他不是在责怪,而是在求一个答案。

  “……”

  秋霜怔住。

  “咳咳。”

  秋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

  虽没听到想要的那个直白回答。

  沈行舟眸底还是悄然浮起一层温和的笑意。

  “好,我继续努力。”

  连轴转了半个多月,梁为民终于支撑不住。

  在铁证如山面前彻底崩溃,把桩桩件件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其他涉案的官吏也纷纷认罪伏法,案子算是彻底查清了。

  沈行舟坐在书案前,写好一份详尽的奏折。

  随后,他召来亲信暗卫。

  命其快马加鞭,务必在三日内将奏折送回京城。

  为了不耽误行程,赶在秋汛前抵达京城。

  秋霜主动提出换回男装。

  沈壑月见状,立刻跳出来提出反对。

  “大哥,案子都查清了,早回晚回又能差多少?反正结果已定,朝廷迟早会知道。再说了,我和大……表姐身上还有伤,骑马颠簸。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让我们多休养几天?”

  他眼神躲闪,语气底气不足。

  那天百姓闹事,秋霜的马车被困。

  可他非但没有上前帮忙,反倒躲在街角冷眼旁观。

  沈行舟当场下令将沈壑月赶出医馆。

  自从见识过沈行舟收拾梁家时那手段。

  沈壑月再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喊谢小兰“大嫂”了。

  沈行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

  “我干嘛要替你们着想?是你们自己非要跟着来的,谁拦过你们?既已选择同行,就该承受同行的苦。”

  沈壑月顿时哑口无言。

  他是奉母亲的命令,专程来接谢小兰回京的。

  按照侯府家规,谢小兰作为未过门的儿媳。

  本应在婚期前入府,伺候长辈,稳固地位。

  原本他应早早带她动身。

  可偏偏他刚到这儿就受了伤,一路拖延,至今未能启程。

  虽说谢小兰已在私下答应回京后主动请求解除婚约。

  可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家长辈点头、媒妁之言、三书六礼。

  若无父母允准,单方面撕毁婚约,便是毁诺失德。

  莫家和侯府的颜面都将扫地。

  因此,他们必须一块儿回去。

  若是沈行舟先一步抵达京城,借着办案之功在御前陈情,把这门亲事彻底作罢。

  那他的所有谋划都将化为泡影,谢小兰也再无转圜余地。

  他知道大哥向来一言九鼎。

  无奈之下,只好悻悻地转过头,目光落在秋霜身上。

  “你不是老盼着我认你当大嫂吗?当初在侯府,天天拿这话打趣我。怎么到了这时候,你倒装聋作哑,一声不吭了?”

  “三弟啊,嫂子当然是疼你的。”

  秋霜顺着他说,语气轻柔。

  沈壑月听了,心头刚升起一丝得意。

  就听她接着道:“可亲疏得分清楚,你是三叔家的孩子,到底隔着一层。你的伤再要紧,也比不上夫君的前程重要。”

  沈壑月:“……”

  他笑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那股温软的“疼你”瞬间成了刺骨的讽刺。

  果然,一窝里出不了两种人。

  他大哥沈行舟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而他身边能是什么好东西?

  秋霜这番话,不过是把他们夫妻俩的真实嘴脸,堂而皇之地摆上了台面。

  既然劝不动沈行舟,沈壑月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知道,指望大哥施舍点仁慈,不如靠自己拼一条活路。

  他花重金请了徐州城里最有经验的老车夫。

  那人赶车三十年,从未出过事故。

  又亲自监督,将马车的轮轴重新加固。

  还在车厢内铺上厚厚的软垫。

  生怕路上颠着了谢小兰。

  马车确实平稳多了,走在碎石路上也几乎没有太大的晃动。

  可是刚出发没多久,他们就被前头的大部队远远甩在后头。

  谢小兰终于忍不住。

  掀开帘子,找到正在马车旁步行的沈壑月。

  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三弟,这样下去我们根本追不上他们。前方山路越来越险,若是彻底断了联系,再遇上劫匪……要不……我们也骑马吧?”

  “骑马?”

  沈壑月眉头一皱。

  “路不好走,我咬咬牙还能撑,表姐你行吗?你身子弱,又刚受过惊吓,万一途中撑不住,反而更危险。”

  “我可以。”

  谢小兰答得干脆,没有一丝迟疑。

  她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影,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迫切。

  眼看着就能回到真正的亲人身边。

  别说骑马了,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闯。

  她的眼神坚定,此刻竟透出几分倔强与决绝。

  他愣住了。

  他从没见过像谢小兰这样的女子。

  平日里柔弱如柳。

  可一旦下定决心,却比谁都刚强。

  若不是命运捉弄,她何至于沦落成他大哥的妻子?

  如果……

  她没先嫁给大哥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沈壑月立刻压下。

  秋霜梗着脖子,脸颊气得发红。

  “你怎么能这样?我都愿意为夫君付出一切,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我是你妻子,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沈行舟站在门口,神色冷峻。

  等她喊完,他抬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直直盯着秋霜:“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动手?秋霜浑身一颤,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今晚……今晚月色挺亮的,我自己来……能……能先把灯灭了吗?”

  “行。”

  沈行舟痛快答应。

  这一路奔波,连他一个成年男子都累得肩背酸痛。

  更何况秋霜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

  她一路上不仅没叫一声苦,没喊一句累。

  反而总是主动帮着收拾行装、递水递药。

  甚至在大家疲惫时还蹦出几句俏皮话,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想到这些,沈行舟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灯一灭。

  秋霜没有迟疑。

  借着那点微弱的月光,沈行舟终于看清了她的伤势。

  她大腿内侧不只磨破了皮,那一片皮肤早已血肉模糊。

  有些地方甚至渗着血丝,结成了暗红的痂。

  伤口一看就是反复摩擦所致。

  这几天她一直生龙活虎,谁看了都会以为她安然无恙。

  要不是刚才他听见她躲在角落里悄悄喘了两口气,他根本不会想到,她竟伤得这么重!

  药膏是上等金疮药,涂抹时会带来一阵凉意。

  可刚一触到伤口,秋霜还是忍不住身子一抽。

  她刚想说点别的来分散注意力。

  就听见沈行舟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