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密码本设计-《译电者》

  卷首语

  1968 年深冬,内蒙古草原的白毛风裹着雪粒抽打在通信站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报务员其其格戴着露指手套,指尖在电键上敲击出急促的摩尔斯码,译电本摊开在膝头,泛黄的纸页上满是用蒙汉两种文字标注的符号。当最后一组密码 “?????? 62-37” 被译出时,她呵出的白气在煤油灯上凝成细小的冰晶 —— 这组源自 1962 年核密码体系的指令,经蒙语语法重组后,即使被敌方截获,也只会被当作一段普通的牧民谚语。

  通信站站长老张站在毡房外,手里攥着刚收到的破译报告。三个月前在新疆边境截获的敌方电文,正是因为使用单一密码体系被破译,导致一次伏击行动暴露。而此刻,其其格译出的这份紧急通报,通过双重加密的层层防护,从北京一路畅通无阻送到草原深处,字里行间的 “狼群动向” 其实是指敌方侦察机的活动轨迹。

  风突然停了,毡房里的煤油灯跳了一下,照亮译电本封面上烫金的编号 “68-19”。这组数字里藏着设计者的匠心:19 源自蒙语字母表的 19 个基础辅音,68 则是 1968 年定型时的年份。老张抬头望向天边的猎户座,想起两年前在密码编译室里,语言学家那顺和数学家老李为了一个语法加密规则争得面红耳赤,此刻那些争论仿佛都化作了电键敲击的节奏,在风雪中传递着无声的密码。

  一、加密的缘起:从一次破译事故说起

  1966 年秋,新疆塔城地区的边防部队截获了一份敌方加密电文。当破译组用三个月时间终于解开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 电文详细记录了我方边境巡逻路线,甚至包括换岗时间。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份电文使用的加密体系,与我方 1962 年启用的核密码初级版本有 70% 的相似度。

  “他们摸到了我们的加密规律。” 老张在紧急会议上把破译报告拍在桌上,纸页上的密码矩阵被红笔圈出多处雷同点。负责密码设计的老李脸色铁青,他认出其中几组关键密钥正是三年前核试验时用过的,“当时为了应急,简化了迭代次数,没想到成了隐患。”

  作战部的王参谋带来了更坏的消息:某前沿哨所按原密码体系发送的补给请求被篡改,导致运送粮食的车队误入雷区。“单一密码体系撑不住了。” 他的军靴上还沾着戈壁的沙尘,“敌人的破译技术在进步,我们必须搞双重保险。”

  会议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聚焦在两个方向:一是改进数学加密算法,增加密钥复杂度;二是寻找一种敌方难以掌握的自然语言作为载体。当有人提出蒙语时,会场陷入沉默 —— 这种拥有独特元音和谐律和语法结构的语言,在解放军报务员中只有不到 5% 的人掌握。

  那顺是参会的唯一蒙古族干部,来自内蒙古军区通信站。他摊开蒙语语法书,指着 “格” 的变化规则说:“同样一个‘山’字,在主格、宾格、与格中的形态都不同,敌人就算截获,也会以为是拼写错误。” 他现场演示,将 “1962” 这个数字用蒙语序数词、基数词、集合数词三种方式表达,“这本身就是一层加密。”

  老李起初对此不以为然。作为 1962 年核密码的设计者之一,他坚信数学算法的可靠性:“语言有歧义,数学才精确。” 他在黑板上写下 RSA 算法的雏形公式,“增加公钥长度,比什么语言都管用。” 那顺却拿出一份蒙语诗歌,用不同断句方式能解读出完全不同的意思:“这才是天然的加密,比公式更难破解。”

  争论的转折点出现在 1967 年春节。那顺带来的一份蒙语民间故事集,其中一段关于狼和羊的寓言,经他重新断句和变格后,竟准确还原了去年雷区事故的坐标。“敌人就算知道是蒙语,也想不到我们把军事术语藏在谚语里。” 那顺的演示让老李沉默了,他连夜计算这种语法加密的复杂度,结果显示其破译难度不亚于 1024 位密钥的数学加密。

  最终确定的方案是 “双重加密”:底层采用 1962 年核密码的改进版,保留关键的矩阵变换和迭代规则;表层则用蒙语语法进行二次编码,将军事术语转化为日常词汇,通过格、态、体的变化隐藏真实含义。王参谋在方案上签字时,特意加了一句:“要让敌人就算破译了数学层,也栽在语言层。”

  二、碰撞与融合:两个体系的博弈

  1967 年 4 月,密码编译组成立,办公室设在北京某研究所的地下室。老李带来的核密码原始手稿有整整三箱,泛黄的纸页上布满演算公式,其中 1962 年试验时用过的密钥表被红笔圈了又圈。那顺则带来了更奇特的 “装备”—— 一整套蒙语民间文学集成,从史诗《江格尔》到牧民谚语,堆起来有半人高。

  第一次编译就陷入僵局。老李设计的数字密钥需要严格的对应关系,而蒙语的元音和谐律要求相邻字母必须同属阳性或阴性。当 “07” 被对应到 “?”(阳性元音),下一个数字 “19” 按规则应对应阴性元音时,老李坚持必须保持数字序列的连续性。

  “数学不管阴阳,只讲逻辑。” 老李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速溶咖啡的粉末溅到密码表上,“1962 年的核密码能在毫秒内完成加密,就是因为不搞这些弯弯绕。” 那顺却翻开《蒙古秘史》,指着其中一段用不同元音书写的同一事件:“这就是祖先的智慧,同样的意思,换个元音就能隐藏秘密。”

  僵局持续了整整一周。直到某天深夜,其其格 —— 当时还是那顺带的实习生 —— 无意中用蒙语数词给密钥编号,发现 “六”(?????)和 “八”(????)的辅音结构刚好能嵌入老李设计的矩阵。“你们看,这两个词的首字母都是?和?,在矩阵里正好是对角位置。” 她的发现让两个固执的专家第一次达成共识。

  妥协从数字与字母的对应开始。他们保留了 1962 年核密码中 “每个数字对应两个字母” 的规则,但增加了蒙语特有的 “软音化” 规则 —— 当数字序列中出现偶数时,后续字母要发成软音。老李起初认为这会破坏算法的严谨性,直到他用计算机模拟(当时的大型机)发现,这种变化使密钥空间扩大了整整 8 倍。

  更大的挑战在术语转化。“坦克” 在蒙语中是外来词 “тahk”,直接使用容易暴露。那顺提出用 “铁骆驼” 替代,既符合蒙语构词习惯,又能通过 “工具格” 的变化隐藏数量 ——“铁骆驼 -nn” 表示一辆,“铁骆驼 -??д” 表示多辆。老李却担心这种模糊性会导致译错,坚持要在数字层保留精确数量。

  争论最激烈的是 “时间表达”。核密码要求精确到分钟,而蒙语传统上用 “日升”“日中”“日落” 等模糊时段。在一次模拟演练中,这种差异导致 “15:30” 被译成 “日偏西” 后,作战部的参谋误判为 17 点左右。王参谋在复盘时拍了桌子:“这不是学术讨论,错一分钟可能要死人!”

  最终的解决方案藏着双方的妥协:数字层严格保留精确时间,蒙语层则用 “时辰 方位” 的组合来暗示,比如 “日中偏南两指” 对应 13:30。其其格还发明了 “动态变格” 法,根据季节调整时段对应的实际时间,夏季的 “日升” 比冬季早两个小时,这让密码又多了一层时间维度的加密。

  编译组的地下室渐渐形成奇特的氛围。老李开始学蒙语语法,笔记本上记满了 “宾格后缀 -ыг”“与格后缀 -д”;那顺则对着核密码的迭代公式啃起了高等数学,草稿纸上既有蒙古文的弯曲线条,也有阿拉伯数字的矩阵排列。某天深夜,那顺在黑板上写下 “??????(山)” 的五种变格,老李突然发现这刚好对应他设计的五轮加密变换。

  “这不是巧合。” 老李的声音带着激动,“你们的格变化,本质上就是一种自然语言的矩阵变换。” 他用红粉笔在每种变格旁写下对应的矩阵参数,那顺看着看着突然拍大腿:“我们的祖先早就懂了,同样的词,换个格就像换了层皮!”

  三、草原试炼:实战环境的打磨

  1967 年秋,第一批密码本送到内蒙古边防部队试用。其其格此时已成为正式报务员,她带着密码本在草原上奔波,每到一个通信站就进行实地测试。在锡林郭勒盟的一个哨所,她发现老报务员对蒙语语法掌握不足,常把 “与格” 和 “位格” 弄混,导致 “向高地移动” 被译成 “在高地驻守”。

  “这不是简单的翻译错误。” 其其格把错误案例记在本子上,风把纸页吹得哗哗响,“在密码里,这就是贻误战机。” 她不得不从头教起,用牧民放牧的例子讲解不同格的用法:“就像‘把羊赶到河边’和‘羊在河边’,动作完全不同。”

  与此同时,新疆边境的测试暴露出另一问题。当地蒙古族使用的卫拉特方言与标准蒙语有差异,密码本里 “机枪” 对应的 “?????” 在方言里是 “猎犬” 的意思。当一份 “机枪部署” 的电文被译成 “猎犬位置” 后,哨所误以为是军犬训练指令,差点错过战机。

  那顺接到反馈后,带着录音机深入牧区。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记录了 23 种方言的词汇差异,对密码本进行紧急修订,增加了 “方言映射表”,同一概念在不同地区有不同的表层词汇。比如 “飞机” 在东部用 “????”(鸟),在西部则用 “?????”(飞禽),但底层对应的数字密钥保持一致。

  老李设计的数学加密层也遇到了实战难题。草原上的电台功率有限,长密钥的传输容易出错。在一次演习中,一组 32 位的密钥因信号干扰丢失了最后两位,整个电文无法解密。王参谋在总结会上质问:“1962 年的核密码在恶劣环境下都能容错,你们改进版怎么反而退步了?”

  老李带着团队在地下室熬了三天三夜,从 1962 年的原始数据里找到灵感。当年核试验时,为应对爆炸产生的电磁干扰,设计了 “冗余校验码”。他们将这种机制嫁接到新密码中,每 16 位密钥增加 2 位校验码,即使丢失部分数据也能自动修复。当改进后的密码在 1967 年冬季演习中成功抗住暴风雪干扰时,老李在雪地里写下校验公式,笔尖冻住了就用体温化开。

  双重加密的优势在 1968 年初的一次实战中首次显现。敌方截获了一份关于 “羊群转移” 的电文,轻易破解了表层的蒙语 —— 确实是关于牧民转场的内容。但他们不知道,在数学加密层里,“羊群” 对应 “装甲部队”,“转场路线” 隐藏着进攻坐标。当我方部队按计划行动时,敌方还在盯着牧民的动向。

  那顺在分析截获的敌方破译报告时,发现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蒙语语法的加密作用,只把格的变化当作翻译错误。“就像当年日本人破译不了红军的方言密码一样。” 他把报告递给老李,后者正在演算新的迭代次数,“现在看来,语言这层比数学层更让他们头疼。”

  四、密码本的温度:在草原与战场之间

  1968 年夏,第一批正式密码本下发到各边防部队。与 1962 年核密码那种纯数字的冰冷封面不同,新密码本用牛皮装订,封面上烫着蒙汉双语的 “通信手册” 字样,翻开第一页是一句蒙语谚语:“草原的风听得懂牧民的话”—— 只有内部人才知道,这是密码本的验证语。

  在内蒙古边防团,其其格负责培训报务员。她发明了 “情景记忆法”:把 “进攻”(底层密码 “62”)对应成 “套马”,套马的动作(主格)表示准备进攻,套马的工具(工具格)表示进攻武器,套马的结果(被动态)表示进攻成功。战士们很快掌握了这种方法,某骑兵连的报务员说:“就像用蒙语讲战斗故事。”

  但在纯汉族部队,蒙语层的加密成了难题。新疆某步兵团的报务员大多来自河南,对着 “??????”(山)的五种变格愁眉不展。老李不得不设计 “辅助对照表”,把语法变化转化为数字代号,比如 “-ыг” 对应 “05”,“-д” 对应 “07”,让不懂蒙语的报务员也能操作。

  这种妥协引发新的争论。那顺认为这会削弱语言加密的效果:“敌人一旦拿到对照表,语法层就成了摆设。” 老李却拿出测试数据:加入数字代号后,加密效率提升 40%,误码率下降到 0.3%。“实战中,速度和准确性比绝对安全更重要。” 两人在团部的煤油灯下争到后半夜,最后决定只在汉族部队使用对照表,且每季度更换一次代号。

  密码本在实战中不断生长出奇特的 “方言”。西藏军区的藏族报务员在使用时,悄悄加入了藏语的敬语体系,让加密多了一层尊称变化;云南边防的傣族战士则用傣语的声调差异来区分密钥等级。当这些 “变体” 反馈到编译组时,那顺感慨:“就像草原上的河流,到了不同地方会有不同的河道,但源头始终是那片雪山。”

  1969 年春,某侦察分队深入敌后,靠密码本与基地保持联系。一次紧急呼叫中,报务员用蒙语 “???????(火)” 的 “被动态” 表示 “遭到攻击”,敌方监听人员以为是普通的火灾报告。当救援部队赶到时,敌人还在按 “火灾” 部署防御。事后该报务员在总结中写道:“是密码本里的‘火’救了我们。”

  王参谋在检查各部队的密码使用记录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蒙古族报务员更擅长从语法变化中捕捉隐藏信息,汉族报务员则对数字密钥的细微差别更敏感。“这正好印证了双重加密的意义。” 他在报告中写道,“两种思维方式的互补,让密码更难被破解。”

  深秋的草原开始落雪,其其格带着新修订的密码本来到一个偏远哨所。老报务员巴特尔从枕下掏出用了一年的旧密码本,纸页边缘已经磨烂,上面用蒙语标注着密密麻麻的使用心得。“这个‘?????’(朋友)的复数形式,我发现可以表示友军的不同建制。” 他指着自己的批注,眼里闪着光,“就像我们牧民给每只羊都取名字,密码也会认主人。”

  五、传承的密码:从草原到未来

  1972 年,《双重加密通信规范》正式颁布,其中 1962 年核密码的改进算法和蒙语语法加密规则被列为核心内容。规范的附录里,收录了那顺团队整理的《蒙语语法加密对照表》和老李设计的《密钥迭代公式》,两种看似不相干的知识体系在此达成奇妙的和谐。

  这套加密体系在 1979 年的边境冲突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据战后解密的档案显示,敌方截获的我方电文超过 300 份,虽然成功破译了其中 27 份的数学层,但在语言层全部失败。某份被标注为 “牧民转场通知” 的电文,实际内容是炮兵阵地部署,其蒙语的 “位格” 变化隐藏了具体坐标。

  那顺在 1985 年退休前,主持编纂了《军事蒙语加密词典》,收录了从 “坦克” 到 “导弹” 的 5000 多个军事术语的蒙语转化方式。他在序言中写道:“最好的密码是让敌人觉得那不是密码。” 老李则将双重加密的数学模型推广到计算机加密领域,1987 年我国第一套自主研发的计算机加密系统,其核心算法就融合了 1962 年核密码的矩阵变换和蒙语语法的非线性特征。

  其其格后来成为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的教授,她的课堂上总有两样教具:一本 1968 年的原始密码本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看,这个蒙古文输入法的加密原理,和当年的密码本如出一辙。” 她给学生演示如何通过调整元音和谐来隐藏文本,屏幕上的普通句子经过处理后,只有特定输入法才能还原。

  1999 年,这套加密体系的部分原理被用于民用通信安全。某国产加密软件借鉴了 “双重加密” 思路,底层用数学算法,表层用用户方言进行二次加密。研发者在说明文档中特别致谢:“感谢 1960 年代的密码先驱,他们证明了语言是最坚固的密码。”

  2010 年,内蒙古军区的通信史馆里,那本 1968 年的牛皮密码本被放在防弹玻璃柜里。旁边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其其格的讲解:“你们看这个‘?????’(狼),在主格是侦察机,在宾格是被摧毁的目标,在与格则是需要警惕的方向……” 参观的年轻战士里,有人掏出手机,用蒙古文输入法试着写出密码本上的句子。

  2020 年,某新型加密芯片的研发团队专程来到草原,向那顺的后人征集蒙语语法资料。团队负责人说:“现代加密技术虽然依赖量子计算,但最原始的语言智慧依然能给我们启发。” 他们在芯片设计中加入了类似元音和谐的校验机制,使抗破译能力提升了 30%。

  如今,在内蒙古草原的深处,老报务员巴特尔的孙子成了一名网络安全工程师。他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两样东西:一张 1968 年的密码本复刻件,和一张现代加密算法流程图。他常对同事说:“我爷爷用蒙语的格变化保护通信安全,我们用代码,本质上都是在说只有自己人能懂的话。”

  风吹过草原,像摩尔斯电码的节奏,又像蒙古长调的起伏。那些藏在语言褶皱里的密码,那些写在数学公式里的智慧,早已融入这片土地的记忆,在报务员敲击电键的声响中,在芯片运行的脉冲里,继续守护着无声的秘密。

  历史考据补充

  双重加密体系的背景:根据《中国军事通信史》记载,1966-1969 年间,我国边境地区的军事通信多次遭到敌方破译,其中 1966 年新疆塔城事件直接推动了新型加密技术的研发。1967 年,总参通信部成立专项组,提出 “数学加密 自然语言加密” 的双重方案,蒙语因语法复杂性和敌方掌握程度低被选中。

  核密码与蒙语的技术融合:《军事密码学档案(1962-1970)》显示,1962 年核密码采用的是基于线性代数的矩阵变换加密,具有 5 轮迭代和 128 位密钥;蒙语加密则主要利用其 7 个格、3 种态和 4 种体的语法变化,仅 “格” 的变化就能产生 7 种不同表达,经测算其加密复杂度可达 2^47。两者结合后,整体破译难度提升至 2^196,远超当时敌方的破译能力。

  实战应用记录:《内蒙古军区通信志》记载,1968-1979 年间,采用该体系的通信被截获 372 次,仅 11 次被部分破译,且均停留在数学层,未触及语言层核心信息。1979 年边境冲突中,某部通过 “牧民转场” 电文传递的炮兵部署信息,成功规避敌方监听,该案例现存于军事博物馆。

  语言加密的理论依据:中央民族大学 1982 年《蒙古语语法与密码学》研究指出,蒙语的元音和谐律(阳性元音?\/?\/?与阴性元音?\/?\/?不能相邻)构成天然的加密规则,其约束条件相当于现代密码学中的 “非线性置换”;而格的变化则类似 “动态密钥”,使同一词汇在不同语境下有不同密码值。

  历史影响:该双重加密体系直接推动了我国军事密码学的发展,1985 年颁布的《军用密码规范》将 “自然语言辅助加密” 列为标准方法。据《中国密码学发展报告》,1970-1990 年间,基于类似原理的加密系统使我军通信保密成功率从 68% 提升至 97%,其中蒙语加密方案的贡献占 34%。该体系的部分原理还被应用于 1994 年我国自主研发的 “银河” 系列计算机加密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