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噬心旧痂揭晓夜,双凰涅盘赎罪时-《修罗场全开!校花们都想攻略我》

  (三合一)

  卜温玉的心情确实不算好。

  尽管最近李三阳在微信上堪称“端水大师”,早安晚安从不缺席,分享日常也雨露均沾,甚至会特意在她发朋友圈后秒赞加评论……

  但是!

  微信是微信!

  见面才是见面!

  她已经沦为李三阳现实中见面频率第二低的女人。

  仅高于那个存在感微弱的苏晚星。

  这种落差像一根细刺,悄无声息地扎在她心口,不致命,却时时泛着隐痛。

  理智上,她比谁都清楚。

  李三阳身边的选择实在太多了,多到她连吃醋都显得有些可笑。

  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将那点酸涩咽下去,独自消化,或者……强迫自己习惯。

  可她万万没想到,李三阳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这男人直接破门而入,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肢体的压制与唇舌的侵略,硬生生撕开她心的防线!

  最初那个对深吻陌生到牙齿打颤的卜温玉,在李三阳一次次“言传身教”下,早已褪去青涩。

  她的舌尖如今能灵巧地追逐对方,甚至在喘息的间隙用齿尖轻磨他的下唇,引发他喉结滚动的闷哼。

  当然,更多的技巧来源于……抖音。

  恋爱后的卜温玉,鬼使神差地开始沉迷那些甜蜜的恋爱小视频。

  大数据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偏好,疯狂推送各种“撩汉秘籍”和“亲密时的小心机”。

  她表面嗤之以鼻,手指却诚实地点了收藏。

  那些理论知识像春雨渗入土壤般,悄无声息地刻进她的本能。

  此刻,当李三阳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滑下时,卜温玉的指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勾住了他的裤腰!

  下一秒,她猛然惊醒!

  不对不对!

  自己明明是要独自消化负面情绪的!

  怎么反而被这男人带着节奏,主动解起他腰带了?

  卜温玉的眉头狠狠皱起,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自己不听话的手从那危险的部位拽回来!

  她的指甲甚至在李三阳腹部绷紧的肌肉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可李三阳似乎早料到她的挣扎,不仅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氧气被掠夺得越来越少,卜温玉的大脑开始晕眩,身体却愈发滚烫。

  情欲和理智在她体内撕扯,让她既想沉沦又想逃离。

  终于,在两人都濒临缺氧的边缘,李三阳松开了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

  月光如纱,轻柔地笼罩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卜温玉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蒙着一层水雾。

  李三阳没有选择郑重地坐起来面对面谈话。

  那太正式,也太容易让她重新筑起心墙。

  他只是微微低头,牙齿轻轻叼住她颈侧一小块细腻的肌肤,不轻不重地一咬!

  “嗯……”

  卜温玉浑身一颤,喉间溢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这声音让她自己都羞耻得脚趾蜷缩,却也彻底暴露了她的动情。

  李三阳的唇贴着她跳动的脉搏,在这暧昧到极致的氛围中,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你最近……这么难过?”

  李三阳的鼻息灼热,如同细密的电流,一阵阵扫过卜温玉颈侧最敏感的肌肤。

  他柔软的唇瓣时而轻擦,时而含住一小块皮肤厮磨,带着胡茬的下巴则在她锁骨附近留下粗粝的触感。

  这种酥麻与微痛交织的刺激,让卜温玉浑身战栗,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在地毯上蹭出细微的褶皱。

  “我……”

  卜温玉刚开口,就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吓得她立刻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泄露出一丝不堪的呻吟。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最后的清醒。

  缓了几秒,才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坦白:“我……吃醋了。”

  这句话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颤抖的尾音。

  “你……你最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融进两人交缠的呼吸里:“都不见我。”

  说完这句话,卜温玉的眼神彻底涣散了。

  理智还在苦苦支撑,身体却早已背叛她,沉沦在李三阳制造的情欲旋涡中。

  太犯规了……哪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当她被亲得浑身发软、意识模糊的时候,逼问她真心话?

  这让她根本无法撒谎,甚至连掩饰都做不到!

  “对……对不起……”

  卜温玉一边压抑着喉咙里不断上涌的喘息,一边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自我检讨:“我以后……”

  “不会再这么……小气了。”

  李三阳的心被这句自我批判狠狠揪了一下。

  都吃醋成这样了,居然还在反省自己“小气”?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通过紧密相贴的身体传给卜温玉:“你怎么……”

  他的唇贴着她发烫的耳垂,声音里满是宠溺:“这么可爱?”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什么。

  卜温玉还没来得及反应,李三阳就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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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那片敏感的软肉,舌尖还坏心眼地在耳洞附近打转。

  这种致命的刺激让卜温玉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

  她的手完全不受控制,本能地抓住李三阳的后背,修长的指甲瞬间陷入他绷紧的肌肉!

  尖锐的疼痛从背部传来,李三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早就习惯了。

  白幼宁喜欢在他肩头留下渗血的牙印;白清欢情动时会用指甲在他背上刻出纵横交错的红痕;苏晚星虽然害羞,但被逼到极致时也会咬他的锁骨。

  只有姚青玲……那个安静得过分的丫头,再难受也只会抓着枕头,宁可把自己憋到窒息也不肯伤他分毫。

  他曾问过为什么,姚青玲只是摇头,说不想让他疼……

  呃……和一个女孩子亲热时想起另一个,好像确实有点渣?

  但大脑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控制。

  尤其是当卜温玉的膝盖无意识蹭过他腰腹时,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被炸成了烟花。

  李三阳双臂一用力,直接将卜温玉腾空抱起!

  她的后背“咚”地一声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冰凉的触感与身前男人炽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卜温玉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听见——

  咔哒。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哥……卜温玉!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林雏凤的尖叫声如同炸雷,瞬间撕裂房间内暧昧的氛围!那

  音量大得几乎让整层楼都为之震颤!

  三楼书房。

  白幼宁敲键盘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半秒,随即面无表情地继续工作,仿佛没听见那声足以掀翻屋顶的呐喊。

  主卧内。

  白清欢正蜷缩在丝绸被褥间,药效带来的灼热感一波波冲击着理智。

  她咬着枕头一角,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不去打扰——直到那声尖叫传来。

  “可恶……”

  她恨恨地捶了下床垫,潮红的脸上满是懊恼:“药吃早了!”

  此刻的次卧已乱成一锅粥。

  林雏凤站在门口,瞳孔地震!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那个被关在门外、听了整晚“交响乐”的噩梦夜晚完美重合!

  气血“轰”地冲上头顶,背叛感如同毒蛇般绞紧心脏!

  “嗷呜——”她发出一声近乎小兽的呜咽,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李三阳刚要转身,后背突然一沉!

  林雏凤像树袋熊般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管!你不睡我,也不许睡她!”

  这句话如同冷水泼进油锅!

  卜温玉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林雏凤你什么意思!”

  “你回房间等着不行吗?怎么什么都要抢!”

  林雏凤直接炸毛:“我抢怎么了!”

  她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李三阳肩胛骨:“明明说好了一致对外,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苏晚星上了车——你还好意思说我?”

  旧账被翻出,卜温玉的怒火彻底被点燃:“那是我能决定的吗?”

  她一把拽住林雏凤的脚踝想把她扯下来:“你中午偷偷给他‘咬’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同盟?我那时候和你生气了吗?”

  林雏凤被戳中要害,索性破罐子破摔:“谁让你当时中午不去的!”

  “你自己装清高,还怪我主动?”

  两人唇枪舌战,完全忘记了被夹在中间的李三阳。

  李三阳此刻深陷于一片滚烫的泥沼。

  身下,卜温玉的身体紧贴着他,那层薄薄的衣料在激烈的纠缠中早已凌乱不堪,大片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与他灼热的体温之间。

  她急促的喘息喷在他颈窝,带着情欲未褪的甜腻气息,胸前柔软饱满的起伏紧紧挤压着他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令人血脉贲张的摩擦感。

  而背后,林雏凤则像一只被彻底点燃的小火炉,整个人死死扒在他背上。

  她纤细却充满力道的手臂箍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带着委屈和愤怒,一下下扫过他的耳廓。

  更要命的是,她那双修长的腿紧紧缠在他腰际,光滑的大腿内侧肌肤毫无阻隔地摩擦着他腰侧敏感的部位,带来一阵阵触电般的酥麻。

  她身体的热度透过薄睡衣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与身下卜温玉的柔软滚烫形成了前后夹击,将他牢牢困在这片情潮汹涌的牢笼里。

  夭寿啊!

  这哪里是修罗场,分明是要他命的温柔冢!

  李三阳倒不在意林雏凤那点重量,他怕的是身下卜温玉眼中尚未平息的春潮与背后林雏凤眼中熊熊燃烧的妒火猛烈碰撞!

  更怕这两个女人从唇枪舌战升级成肢体冲突,一旦真动了手,那横亘在她们之间的裂痕就再也无法弥合了。

  他腰腹猛地发力,试图从这片销魂蚀骨的泥沼中挣脱。

  身体带起卜温玉的同时,背后的林雏凤猝不及防,“啊”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瞬间失重,本能地更用力地缠紧他。

  李三阳清晰地感受到,林雏凤胸前同样的弹性和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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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稳住身形,伸手将被他带得踉跄的卜温玉拉起。

  卜温玉站稳,脸上的潮红未退,唇瓣还残留着被蹂躏过的红肿水润,眼中的迷离被林雏凤打断的怒意取代,但那份情动后的慵懒媚态却未完全消散,混合着怒气,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

  她狠狠瞪了林雏凤一眼,胸口还在微微起伏。

  被李三阳这么一搅,两人激烈的情绪稍稍冷却,但火药味丝毫未减。

  她们互相瞪视着,眼神在空气中噼啪作响,然后极其同步地“哼”了一声,动作一致地扭过头,一个看左边窗外,一个看右边墙壁,仿佛多看对方一眼都会污了眼睛。

  只留下中间被夹着的李三阳,感受着两边散发出的冰冷气场。

  李三阳看着这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胸腔里还残留着卜温玉的馨香和激烈拥吻后的悸动。

  本来是想抚慰卜温玉心中那点委屈的小情绪,结果抚慰着抚慰着,气氛就滑向了不可描述的边缘。

  卜温玉那欲拒还迎的姿态,眼中氤氲的水汽,还有身体诚实的回应,都像是最烈的药。

  暧昧就暧昧了吧,大不了顺水推舟睡一觉,正好也是安抚她的好方法。

  结果……箭在弦上的时候,被林雏凤这个小祖宗抓了个正着!

  李三阳左看看面若寒霜却眼含春水的卜温玉,右看看背后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浑身散发着“我很生气很委屈”气息的林雏凤,一个头两个大。

  他无奈地反手,试图把背后的小树袋熊扒拉下来。

  手指触及她光滑紧致的大腿肌肤,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颤,但他还是坚定地用力,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放到地上。

  “好了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俩别吵了。”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说着,他一把拉过还在气鼓鼓瞪着卜温玉的林雏凤,半拖半拽地把她拉到门口。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卜温玉的体温和香气,这让林雏凤更加委屈。

  “怎么回事?”李三阳微微俯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进来就跟个小炮仗似的,谁惹你了?”

  林雏凤被他拉到门口,脱离了卜温玉的视线范围,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了一丝。

  她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遮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绪。

  那模样像极了在幼儿园闯了祸、等着老师批评的小女孩,可怜又倔强。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睡衣的衣角,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听到李三阳的问话,她抿了抿嘴唇,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三个细若蚊呐的字:“对不起……”

  李三阳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头那点被打断的烦躁也散了不少,忍不住有些没好气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傻瓜,我要的不是道歉,我也没生你的气。”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告诉哥哥,嗯?”

  林雏凤被他温柔的动作和语气弄得鼻子一酸,她飞快地抬眼瞥了一下房间里抱臂冷站着、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的卜温玉,随即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低下头。

  和哥哥坦白心事……当然可以。

  但是!

  才不要在卜温玉这个家伙面前说!

  这个背叛组织、只顾自己偷吃的叛徒!

  她会嘲笑自己的!

  林雏凤自己也早已忘记了,她同样是那个脆弱“三人小姐妹”同盟的叛徒。

  或者说,这个幼稚的联盟本身就是个笑话,三个成员都在不同时刻选择了“背叛”。

  这组织的忠诚度,简直比琴酒的黑衣组织还要离谱。

  李三阳看着她低垂的脑袋,那种倔强又脆弱的样子让他心软。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柔软的发顶,带着安抚的力道揉了揉。

  然后,他的指尖滑过她光洁的额头,在那道被精心描画过的柳叶眉上,印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

  那触感微凉而珍重,如同一片羽毛拂过。

  这个动作!

  林雏凤浑身剧烈地一颤!

  所有强撑的委屈、愤怒、倔强,在这熟悉到灵魂深处的触碰下,如同被阳光照射的薄冰,顷刻间消融!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蓄满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十年前那个燥热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斑驳的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少年李三阳逆着光,眼神温柔得像盛满了整个夏天的溪水,就这样轻轻吻在她当时还长着难看痘印的眉间。

  那是她贫瘠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的纯粹救赎,也是她最深的软肋与最大的恐惧,她怕这温柔的场景再也不会重现。

  此刻,月光代替了阳光,清冷却同样温柔地洒落。

  少年已长成男人,轮廓更深,气息更具侵略性,但那个吻的珍重与温柔……竟与当年别无二致。

  时间的长河仿佛在这一刻交汇。

  林雏凤再也忍不住,“呜”地一声扑进李三阳怀里,像是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船。

  她的脸深深埋进他坚实温热的胸膛,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混合着淡淡汗味和熟悉体息的味道,让她安心又沉沦。

  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小声的抽噎如同受伤幼兽的呜咽,泪水迅速浸湿了他胸前单薄的衣料。

  坐在床边的卜温玉,本来冷着脸,唇边已经勾起一丝准备嘲讽的弧度。

  但当她看清林雏凤扑进李三阳怀里时那种全然依赖、仿佛卸下所有盔甲的脆弱姿态,她嘴边刻薄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心里酸得冒泡,但最终只是扭过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选择了沉默。

  这份属于他们的时光与记忆,厚重得让她无法插足。

  “我害怕……”

  林雏凤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恐惧:“好害怕……和当初那晚一样……”

  “你和白姐姐在一起……让我在屋外听……听了一晚上……”

  “我一想到……就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所以我害怕……我不敢……”

  李三阳听着怀里人儿无助的哽咽,心揪得生疼。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又忍不住勾起一点无奈笑容。

  然后,他抬起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何时倚在门口、正抱着手臂看好戏的白幼宁。

  都是你干的好事!

  瞧把孩子吓的!

  都整出心理阴影了!

  到现在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单独在房间,就PTSD发作!

  他收回视线,收紧了环抱林雏凤的手臂,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他的唇贴近她被泪水浸湿的鬓角,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限的怜惜与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手掌在她单薄的脊背上缓缓摩挲,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那天晚上……我不是原谅你了吗?”

  “我知道的……你只是太爱我了……才会那样……”

  “没事了,乖……相信我,好不好?”

  林雏凤在他怀里用力地“嗯”了一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但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紧抓着他衣襟的手指,都清晰地表明——她根本没有原谅自己。

  那份对自身“疯狂”行为的恐惧与厌恶,如同跗骨之蛆,远比被关在门外的记忆更深。

  所以……到底还有什么?

  是什么让她对自己如此苛责,无法释怀?

  就在这时。

  门口,一直慵懒倚靠着的白幼宁,忽然动了。

  她优雅地直起身,丝绸睡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又带着点危险气息的笑容,款款朝着他们走来。

  白幼宁步履轻缓,如同月光下的猫,径直走到林雏凤身后。

  她没有丝毫犹豫,伸出双臂,从身后轻柔却坚定地环抱住了林雏凤。

  林雏凤身体猛地一僵!

  如同被按下暂停键,连细微的抽噎都瞬间止住。

  “别动。”白幼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感受到怀中身体的顺从,白幼宁的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她就这样静静地拥着林雏凤,下巴几乎要搁在她的发顶,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李三阳脸上,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和深藏的复杂。

  “你还在责怪自己?”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却精准地刺入林雏凤最隐秘的痛处。

  林雏凤依旧沉默。

  但李三阳清晰地感觉到——她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力道骤然收紧了!

  那种力度,仿佛要将自己勒进她的骨血里,寻求最后的庇护。

  白幼宁感受着怀中身体传递出的恐惧与紧绷,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环在林雏凤腰际的手臂微微调整,一只手依旧稳固地揽着她,另一只手则缓缓下移,掌心轻柔地覆盖在林雏凤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那是孕育生命的地方。

  一股温热的暖流,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从白幼宁的掌心传递到林雏凤冰凉的小腹,再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雏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身体瞬间绷紧。

  “我原谅你了。”白幼宁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在林雏凤耳畔,如同最庄严的赦免。

  她的唇瓣几乎贴着林雏凤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我已经原谅你了。”

  她的掌心在那片柔软上轻轻按了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和包容:“别再将自己放在肇事者的角色里了。”

  “他和我……”

  “都不会再怪你了。”

  一直紧绷、压抑的弦,彻底崩断。

  林雏凤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两下,如同濒死的蝴蝶最后的振翅。

  紧接着,一声压抑到极致、撕心裂肺的嚎啕从她胸腔深处爆发出来!

  “呜哇——”

  她再也控制不住,所有的委屈、恐惧、自责、化作滚烫的泪水和惊天动地的哭声。她的脸深深埋在李三阳的胸膛,哭得浑身颤抖,几乎要背过气去。

  这哭声里,是长久压抑后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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