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听说您学生里出了个院士能请他给我们孩子做辅导吗-《道德育人思想高尚》

  《明镜》

  初秋的晨光透过薄雾,洒在江城市第一中学的操场上。五点半,校园还沉浸在睡梦中,只有教学楼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已经亮起了灯。

  五十六岁的语文教师李振国像往常一样,提前一个小时到校备课。今天要讲的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他特意在教案上添了一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何谓真正的快乐?”

  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李振国走进高三(7)班教室,目光在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停留了一瞬。那是张明宇的座位,这个月他已经缺课八次了。

  “老师,张明宇又去参加选秀节目的海选了。”班长小声汇报,“他妈妈说管不了。”

  下课铃响,学生们蜂拥而出。李振国却在走廊被家长团团围住。

  “李老师,能不能多布置些模拟题?我家孩子说您总讲些没用的。”

  “是啊老师,现在竞争这么激烈,讲这些古文有什么用?”

  李振国微笑着应付过去,心里却沉甸甸的。回到办公室,他打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封匿名信:“老古董,别再耽误学生前途了!”

  这时,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妻子病情恶化,需要立即手术。

  放学后,李振国还是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选秀公司。隔着玻璃墙,他看见张明宇画着浓妆,在节奏强烈的音乐中机械地舞动,眼神空洞。

  “明宇,”李振国在休息室拦住他,“下周一模考......”

  “考得好有什么用?”张明宇打断他,“李老师,您教一辈子书,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吗?”他指着窗外的新楼盘,“我上个月参加商演,一天就挣了您一年的工资。”

  这话像一记重锤。当晚,李振国在病床前守夜时,第一次动摇了。妻子柔声说:“记得吗?当年我爸妈也反对我嫁给你这个穷教师。”

  第二天语文课,李振国突然放下课本:“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个话题:什么是成功?”

  教室安静下来。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立德、立功、立言”:“这是古人的三不朽。在你们看来,什么最重要?”

  学生们议论纷纷,答案五花八门。张明宇破天荒地抬起了头。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校长带着几个家长怒气冲冲地进来:“李老师,有家长投诉你上课不讲考试内容!”

  风波过后,校长办公室。李振国平静地听完批评,只问了一句:“校长,您还记得我们师范毕业时的誓言吗?”

  当晚,李振国彻夜未眠,翻出一届届学生的毕业留念册。那些泛黄的照片里,有成为医生的学生发来的感谢信:“您教的不只是知识,更是如何做人”;有成为村官的学生寄来的照片:“老师,我回来了,像您说的,扎根土地”;还有那个曾经最调皮的学生,现在成了消防员,去年在火场救出三个人......

  最让他触动的是张明宇的周记本。在最后一页,少年潦草地写着:“我知道这样不对,可大家都说,这才是成功的样子。”

  期中考试作文题是《我心中的光》。张明宇破天荒地交了卷:“......直到有一天,我的语文老师告诉我,真正的光不是舞台的追光灯,而是内心的明灯......”

  批改试卷时,李振国热泪盈眶。他在评语里写道:“明宇,你找到了那盏灯。”

  转折发生在校庆日。学校邀请优秀校友回校演讲。令人惊讶的是,成功企业家、知名学者的发言反响平平,而一位扎根山区二十年的支教老师的发言却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

  “这些年来,我常常想起李振国老师的话,”这位两鬓斑白的学生说,“教育的本质不是灌输,是点燃一把火。李老师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种,让我知道,人生的价值不在于你拥有什么,而在于你成为什么样的人。”

  全场寂静中,张明宇突然站起来,深深鞠躬:“老师,我错了。我想回来好好学习。”

  更让人意外的是,一周后,当初投诉最激烈的一位家长悄悄送来锦旗:“师德昭昭,明镜高悬”。

  学期末的最后一次课,李振国带着学生们来到操场。夕阳西下,他指着每个人的影子说:

  “看,这就是光的作用。光越强,影子越清晰。我们的教育,就是要在每个人心中树立这样一面明镜,让真善美在光下显现,让假恶丑无处遁形。”

  他翻开《论语》:“子曰:德不孤,必有邻。这就是道德如炬的真谛——它不是孤独的燃烧,而是点亮更多的灯。”

  张明宇考上了师范大学。毕业晚会上,他送给李老师一本特别的纪念册,第一页写着:“谢谢您,让我成为了一个会发光的人。”

  多年后,已是一所农村中学校长的张明宇,在开学典礼上对学生们说:

  “我的老师告诉我,教育是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今天,我想告诉你们:道德如炬,它照亮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代人,一个民族的前行之路。”

  此时,退休多年的李振国正在偏远山区的一所小学支教。课间,孩子们围着他问:“李爷爷,为什么要读书啊?”

  老人望着远山,微笑着说:“为了在你们心里,点亮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夕阳的余晖洒在黑板上,那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粉笔字:

  “道德如炬照人间,育人无声润心田。”

  山风拂过,带来远方的读书声。这声音穿过群山,越过江河,在天地间回响,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种,在一代又一代人心中传递,照亮着一个民族的精神家园。

  《明灯》

  九月的晨光穿过梧桐叶隙,在江城市第一中学的操场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还不到六点,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教学楼三楼东侧那间办公室的灯已经亮了三十年。

  五十八岁的陈砚秋拧开保温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镜片。她轻轻擦拭桌面上那张泛黄的合影——那是她带的第一届学生,如今都已年近半百。照片右下角题着一行小字: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陈老师,您又这么早。青年教师小林探头进来,手里捧着厚厚的教案,今天示范课的视频素材准备好了,您要再过目吗?

  陈砚秋笑着摆手:你办事,我放心。目光却落在小林教案扉页新添的烫金标题——省级优质课参赛教案。自从学校推出名师孵化工程,这样的标题越来越多,可教案内页的批注却越来越少。

  第一节课铃响时,陈砚秋抱着泛黄的教案本走进高三(5)班。教室后排的空座位刺眼得很——那是周晓菲的座位,市作文大赛一等奖得主,如今却连续请假两周,传言被父母送进了作文速成班。

  老师,晓菲的妈妈又来找校长了。课代表小声说,说您讲的鲁迅太过时,耽误孩子冲刺名校。

  陈砚秋只是点点头,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题:《呐喊》自序——当所有人都沉默时。她刚要开口,教室门被推开。

  陈老师,耽误五分钟。教务主任领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进来,这几位是教育科技公司的,来推广智能作文批改系统。

  穿着定制西装的产品经理径直走向讲台,在大屏上调出系统界面:AI算法能实时分析范文结构,十分钟生成满分作文......

  突然,后排传来轻微的啜泣声。一个女生红着脸站起来:老师,我......我想念以前的语文课。她举起一本边角磨损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三年来每堂课的感悟。

  产品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陈砚秋轻轻关掉演示页面,温和地说:同学们,机器可以评判文字,但永远无法理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脊梁。

  下课后,陈砚秋在办公室发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周晓菲的日记本,最新一页墨迹斑驳:妈妈撕了我所有的手写稿,说真情实感换不来名校门票......

  当晚批改作业时,陈砚破天荒地走了神。她想起三十年前初登讲台,老校长将粉笔递给她时说:小陈,教师是摆渡人,渡人更要渡心。

  手机震动,班级群弹出消息:周晓菲离家出走了。

  暴雨夜,陈砚秋找遍整个江城。最终在24小时书店的角落找到蜷缩的身影,少女膝头摊着破旧的《野草》,书页间夹着三年来所有的课堂随笔。

  老师,少女抬起泪眼,为什么大人总说文学没有用?

  陈砚秋指着窗外霓虹:你看那些光,有些照亮前路,有些只是浮华。真正的文学,她轻抚书页,是让人们在浮华里认得清来路,在黑暗中看得见微光。

  这件事意外被自媒体发酵,#文学到底有什么用#登上热搜。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周晓菲将三年来的课堂笔记整理成《少年看见》发布网络,其中鲁迅教我独立思考《红楼梦》让我理解人性等章节引发热议。

  更让人震动的是,已毕业多年的学生们从四面八方发来视频。成为医生的学生说医者仁心始于语文课上的共情;成为法官的学生说正义感来自《包身工》里的愤怒;就连那个曾经最调皮的学生,如今成了快递小哥,也举着《平凡的世界》说:少平告诉我,平凡人也要活出尊严。

  校庆日那天,白发苍苍的老校长特意找到陈砚秋:小陈,还记得你问过我,当老师最幸福是什么时候吗?他指着礼堂里济济一堂的学生,就是现在——你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元旦前夕,陈砚秋收到特别的礼物:周晓菲被重点大学中文系预录取,面试时她说的我想成为陈老师那样的点灯人,被主考官称赞为最好的入学答案。

  期末最后一课,陈砚秋带学生登上教学楼天台。落日熔金,她指着远方的城市轮廓:

  同学们,未来你们会面临更多选择。记住,判断对错不能只看利弊,而要问问这里。她轻抚心口,道德如炬,它不是非黑即白的教条,是让我们在纷繁世界里,依然能看清真相的明镜。

  暮色渐深,教室里陆续亮起灯火。陈砚秋收拾好教案,将明天要讲的《师说》又默读了一遍: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走廊尽头,新入职的小林老师正在耐心辅导学生。年轻人偶尔抬头,眼神与她相遇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陈砚秋知道,又一颗火种被点燃了。

  今夜月光很好,澄澈如洗。她慢慢走过空无一人的操场,身影在路灯下渐渐拉长。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坚定,就像三十年来每一天那样。

  毕竟,道德如炬,总要有人擎着这盏灯,在黎明前的黑暗里,为后来者照出一段路。而她,愿做那个永远的擎灯人。

  《明镜》

  清晨五点,天光未亮,六十三岁的退休教师沈明镜已经坐在窗前。桌上摊着泛黄的相册,最上面是去年教师节学生们的合影。照片里,曾经调皮捣蛋的赵小松已是一所乡村小学的校长,总爱哭鼻子的林小雨成了援鄂医疗队的护士长。

  “奶奶,您又看这些老照片。”孙女小雨揉着睡眼走过来,“我们老师昨天说,现在好老师都在私立学校,公立学校的老师都是混日子的。”

  沈明镜的手顿了顿,窗外曙光初现,映在她花白的鬓角上。她想起四十三年前,自己师范毕业被分配到山区小学报到时的情景。老校长指着土坯房教室说:“沈老师,这里的孩子,需要一盏灯。”

  如今,那所山区小学早已焕然一新,可“老师”这个词的分量,似乎在人们心中变了味道。

  “小雨,今天奶奶送你上学。”

  路过新建的“启智国际学校”时,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着“状元名师,保送名校”。校门口停满豪车,家长们围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名师”咨询课程。而马路对面的公立学校门口,只有几个值班老师默默迎接学生。

  “看见了吗奶奶?”小雨指着对面,“我们班主任李老师骑电动车上班,可私立学校的老师都开宝马。”

  沈明镜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孙女的手紧了紧。她把小雨送到教室门口,正好听见李老师在温和地纠正一个孩子的发音:“‘光明’的‘光’,要读得亮堂堂的,就像太阳出来一样。”

  那一刻,沈明镜恍惚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教师节前夕,社区邀请沈明镜做讲座。台下坐满了家长,问题却让她心惊:

  “沈老师,怎么让孩子在作文里多写‘正能量’?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