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人”-《致死迷恋》

  意识的涣散,让阮念苏扯着裙衫的手顺势垂下。

  后背大片风光彻底袒露在外。

  雪白的肌肤,鲜艳的“吮吻”痕迹。

  她头靠在他怀里,睡的并不熟。

  因直靠的姿势,她脸颊些许软肉被揉成一团,连圆润优美的胸脯也被挤成了香艳勾人的一块。

  许临越静静看着,呼吸有些急,他猜,他骨子里或许真的存了些犯贱的基因。

  明明在酒会的时候,他就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理应难堪的躲起来,将自己无人知晓的心思永远掩藏。他却跟找虐一般,硬生生听了一个小时的墙角。

  这一个小时他听到出来,她玩的很开心。

  “应该是爽的吧!”他喃喃低语。嗓音是刚被烟沁润过的哑。

  阮念苏觉得身体都要忍得爆炸了。怎么还有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说的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清。

  “你说什么?”无意识地,她扯紧怀中人的衣衫。

  许临越呼吸更急,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失控。

  心中压抑许久的野兽要冲破囚笼。

  冰凉的指尖好心帮怀中人理了离碎发,他耳语似的蛊惑“还想要我帮你吗?”

  阮念苏指尖捏的更紧。不自觉地抬眸。

  她什么都顾不上。求救的本能让她此刻只想紧紧抓住眼前人。

  “那……”。

  在阮念苏模糊的视线下,许临越抬手取下她头上的金簪。

  少女长发随之一散,遮住后腰春光。

  紧接着失重感袭来。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也是此刻,许临越发现,他终究还是卑鄙的。

  外面天色更暗,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堂皇奢靡的亮光充斥着酒会每一个角落。

  他抱着她走的很慢。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他这般近。

  “许临越等等”裴泫顺着墙爬出来,摔疼了腿,狼狈又滑稽。

  陡然看到熟人,语调都高了几分。

  少年一怔,眸子扫过去。

  裴泫靠在墙角,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脸上的潮红比夜间的晚霞都热烈。

  看的出来他今天也很开心。

  “有事吗?”他步子一顿。顷刻间杀意波动。

  裴泫正难受着,压根没看到好兄弟眼眸的杀意“你快送我去医院。”

  “我憋了一个多小时,再憋下去,我身体真废了……咳咳……。”

  话毕许临越一僵。良久他抱紧怀中的人试探性问“你们没……。”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声音有多哑。宛若悬崖掉马之人最后的回头。

  只差一点,他真的要做出难以挽回的事了。

  “当然没。可能吗?老子宁死不屈。”手撑着墙,裴泫想起身,可浑身没劲,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你快给我送到医院。”

  许临越周身的冷气顷刻尽散。没回话,只是抱着怀里的人走的更快。

  裴泫正感动着呢!连手都伸出去,让他拉他起来了,然后就看到……他怀中抱着他的未婚妻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就疯了一样往外冲。

  “许临越,我他妈才…是你最好的兄弟。你不管我,你抱她做什么。”

  ——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在医院。

  阮念苏刚睁开眼,就对上母亲哭的红肿的眼睛。

  “我可怜的宝贝,竟受了这么大的苦。”

  “妈妈。”醒了会神志,她哑着喉咙轻唤。

  阮母一喜,红着眼去给女儿拿水。

  “苏苏,醒了。来先喝点水。”

  将女儿扶起来,她将水杯递到女孩唇边。

  阮念苏是真的渴了,没顾得上豪门礼仪,一连直接干了一杯。

  “还喝吗?”

  “还要。”

  “行。那……”女儿靠在自己怀里,阮母没办法倒水,只能将视线落在一侧靠墙而站的少年身上。

  “那……小许是吧!你帮苏苏再倒杯水吧!”

  许临越嗯了声。

  阮念苏这才将视线落在存在感不强的白衣少年身上。“妈妈,他是谁?”

  许临越捏着瓷杯的手指一顿。须臾,苦涩抿唇。

  三年同班,她竟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也对,她那么骄傲的人,眼底应该只有裴泫那样的天之骄子。

  “我叫许临越。”转身将水杯递过去,他启唇,暗涌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阮念苏。

  阮念苏被这眼神看的莫名。

  又听到他补充“是裴泫的朋友。”

  “哦!”大小姐接过,修长的指尖不经意扫过少年的指骨。她没在意“不认识。”

  许临越收回手,寡淡的眸照旧垂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阮母在一侧尴尬癌都犯了“好了不认识,就不认识,那现在重新认识一下。”

  “这是小许,就是他把你送医院的。”

  阮念苏情绪这才有了些许波动。昨夜模糊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就是他吧!

  “你昨夜……在我……。”

  “宝贝,你不知道,昨夜你还抱着人家不松手呢!我和医生费了好大的功夫才……”。

  同时出口的两道声撞上,阮念苏被迫停下,听母亲讲。

  “才把你从人怀里弄出来。”

  阮念苏听得眉头紧皱“你确定不是他想占我便宜。”

  阮母“……。”

  好吧!女儿这张嘴她说不过。

  许临越静静靠墙而站,他一向性子淡,不说话时,很容易让人忽视存在。

  可今日少女时不时的好奇打量,让他想降低存在感静静看她的机会都没有。

  “我哥呢!”阮念苏话锋一跳,想到关键。

  她可没忘,她哥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干的好事。

  “你哥吓的逃出国了,但宝贝,你别着急,你爸已经去抓他了,等抓到他,妈妈让他给你磕头认罪。”

  “磕头不至于。”少女眼尾一挑,坏笑咬唇。“我要他喝我昨天喝过的酒。”

  “十倍剂量。当着我的面。”

  头顶炽白的光打在医院发亮的瓷砖地面,将女孩唇角的笑映的比罂粟还灼人。

  又妖又艳。

  许临越看的喉结轻咽,连呼吸和心跳都急促几分。

  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她坏的有多迷人。

  让人总止不住的飞蛾扑火,又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