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这都是些什么家人啊,-《穿书年代:开局和系统谈条件!》

  陈最把书房里重要的资料都收进背包,随便拿了两本文件走出书房。

  来到卧室,在房间左右转了转,又往包里塞了两样东西,他站在卧室左右环顾。

  白杳杳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他,“三爷,不是下午的机票吗,”

  陈最轻“嗯”,“得跟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我得走了,”

  白杳杳收拾饭盒的手微顿,缓缓放下,起身来到陈最面前,再次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您一定一定一定,要记得想我,”

  陈最声音含笑:“好....”

  他轻轻推开她,拎起背包,“外面下雨,别出门了,木楠还在家,离开的时候让他给你买机票,安排人送你....”

  白杳杳听着他温和的声音,没忍住再次抱住他,瓮声瓮气的“嗯”了声。

  陈最拍拍她的后背,将人推开,拎着背包走了出去。

  木楠举着雨伞站在院门口,见他出来,把雨伞举过他头顶,跟在他身后走着。

  来到四合院门口,凌霄从车里下来,接过陈最的背包放进车内,拉开车门。

  “让你装的东西装了吗,”

  “后备箱装满了,”

  “嗯,走吧,”

  陈最冲站在门口的木楠挥挥手,“白杳杳那里安排一下,”

  “三爷放心,三爷慢走,”

  汽车驶出小巷,拐弯进入宽阔的街道。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雨丝斜斜地扑向挡风玻璃,又被雨刷一次次抹开。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浸在薄雾里,新绿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偶尔有一两片被风扫落,黏在车窗上,像一封来自春天的信。

  陈最把车窗往下降了一点,雨的气息混着泥土的腥甜渗进来,潮湿而清凉。

  他的目光落在街道两边的商铺上,轻声问道:“秦诏开的那个饭店,是不是就在这条街,”

  凌霄:“不是,这是西大街,这条街上的饭店都是老字号,”

  “哦,老莫就在这条街吧,”

  “是的,就在前面,”

  陈最记得这条街有个烤鸭不错,“遇到烤鸭店停一下,”

  “好的,”

  烤鸭店距离老莫餐厅不算远,凌霄站在烤鸭店门口等待着,无聊的点燃一支烟,视线随意地一扫,眸光微动。

  拎着烤鸭返回,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最,“三爷,我刚才看到叶小姐了,”

  “嗯?”

  “她刚从老莫出来...”

  陈最没在意,摆手道:“走吧,”

  汽车重新启动,沿着这条街道接着朝前走,刚拐了个弯,凌霄出声道:“三爷....叶小姐,”

  陈最透过车窗往外看去,一个孤寂的人影走在左车道的人行道上,正是叶苡安。

  她没撑伞,低垂着头缓慢走着,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身上的大衣微湿,沉甸甸的坠着,黏在腰际,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手里垂在身侧,拎着一只女士包,腕骨凸起,像一截易碎的瓷器。

  “三爷,要停吗?”

  陈最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她踩过一个水洼,泥点溅上脚踝,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继续向前走。

  偶尔有一辆车驶过,照亮她一瞬间的侧脸,——睫毛低垂,水珠悬在下颌,将坠未坠。

  车声应该是惊醒了叶苡安,她把包拎起,左右环顾了一下环境,脚步加快,走向一个公用电话亭。

  “不用管....”

  凌霄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后点头,“好的三爷,”

  陈最突然叹了口气,“你说说,叶政桉这么一个精明的政客,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啧....”

  凌霄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恭维了一句:“并不是谁都能跟三爷比的,”

  “嗤...”

  陈最支着下巴嗤笑一声,“欸,安安生在叶家,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凌霄犹豫着开口:“三爷,毕竟你们也算是朋友,不管不太好吧,”

  陈最啧了声,可这事沾上就不好脱手了啊。

  叶苡安现在可是个扎手的美人。

  “下雨天,她一个女孩....这....”

  凌霄是有些不忍的,女孩淋雨,这要是一个不慎遇到流氓。

  陈最微微蹙眉,深深叹息:“拐过去吧,”

  “好,”

  现在的道路上,还没有随处可见的红路灯摄像头,凌霄看了看左行道的车,直接把方向盘打死。

  看到电话亭内隐约可现的人影,陈最出声道:“停吧,”

  “你把车停到对面去,”

  逆行停在这太显眼了。

  陈最打着雨伞走下车,抬脚走向电话亭。

  电话亭内的叶苡安想要拨通电话找人接自己,可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硬币,当然,电话卡也没有。

  风卷着雨丝扑过来,她的长发湿漉漉地垂落,发梢滴着水,在大衣上滴落一道蜿蜒的痕迹,很快又隐去。

  而电话亭外,雨声逐渐变大,落在头顶半开放式的雨棚上,发出声响。

  此时,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一个她,一个孤零零站在电话亭内的她。

  突然有种难言的,早已被叶苡安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深渊袭上心头。

  她微微垂下眼帘,眼底闪烁着异样光芒,嘴角勾勒出一抹病态的微笑,把话筒挂在话机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电话线,低语道:“这都是些什么家人啊....”

  自从遭遇过小时候的绑架后,她的性子有了很大了变化,不再活泼、不再亲人,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

  家人愧疚、心痛,觉得她是吓到了,一直想要拉着她走出来。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走出来,就不能真的放任她安安静静的过完余生吗?

  曾经的叶苡安很不理解。

  可看着家人一次次疼惜的眼神,还有一次次的找人开解她,甚至还想办法让她去国外。

  哦对,她看的那些是所谓的,什么心理医生。

  她只觉得很烦。

  家人哭的很烦,换医生也很烦。

  看这种情况,他们是不会让她安静了,叶苡安心想。

  所以她恢复了。

  偶尔冲家人笑笑,开始亲近哥哥,他们也都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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