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青梅竹马来了-《穿五零绿茶母亲三嫁军官女配逆袭》

  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是这个当初,带着目的结婚的男人,是他暖了她的心。

  她蜷了蜷脚趾,眼里蓄满了泪:

  “正好。"

  许宴顷边给媳妇洗脚,边表白:

  "当初娶你..."

  他顿了顿,

  "确实存了私心。"

  任佳悦看着他发红的耳尖,想起初见时他冷硬的侧脸。

  许宴顷抬头,眸色深沉,

  "可跟你生活后..."

  "发现你是这么耀眼。"

  他粗糙的手指擦过她脚背的冻疮疤,

  "你该活成,自己的光。"

  火盆噼啪作响,任佳悦看见他眼底跳动的火光。

  这个教会她打靶的男人,现在正用专注的目光鼓励着她。

  开春军区小学,颁奖那天。

  任佳悦站在台上接过"先进教师"证书,台下掌声雷动。

  任佳悦看见最后一排那个挺拔的身影,许宴顷穿着军装,胸前别着钢笔。

  散会后他逆着人流走来,任佳悦奔向丈夫。

  "许宴顷。"

  她在他耳边轻笑,

  "你也是我的光。"

  任佳悦想起那年冬天,她攥着离婚申请站在妇联办公室,耳边尽是女人们的规劝:

  "男人不都这样?我家那个连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有几个命好的女人,你看妇女主任不还天天回家去做饭。"

  "将就过吧,再换个男人还是一样,还被人家嫌弃..."

  那时她想,凭什么三婶能有人疼,

  美红那胖子家的泥腿子油条也知道疼人,

  偏偏她的婚姻就冻硬的棉鞋,硌得脚生疼。

  她在无数次失望后,离婚了。

  现在终于知道,跟哪个男人过是不一样的。

  任佳悦拉回思绪,拉着她的光回家了。

  "咳...咳咳..."

  夜半的咳嗽惊醒了,浅眠的许宴顷。

  朦胧中有人托起她的后背,玻璃杯沿贴着唇边,水温刚刚好。

  他拇指抹去她眼角呛出的泪,

  "还难受吗?"。

  任佳悦摇摇头,瞥见床头语录本里露出一角报纸。

  抽出来看,竟是她半年前发表在“报纸”上的教学心得,边沿剪得整整齐齐,空白处还有铅笔写的批注:

  "佳悦同志见解独到"是许宴顷的字迹,比结婚时工整多了。

  上个月,许宴顷发了笔奖金,许宴顷把信封推到她面前:

  "给妞妞存着,以后读大学用。"

  信封里是张存折,开户名写的是"任佳悦"。

  晨光微熹时,厨房已经飘来小米粥的香气。

  任佳悦翻开教案本,红糖水在搪瓷缸里漾着。

  许宴顷正蹲在门口给她擦皮鞋,嘴里还默念她昨晚教的古诗。

  任佳悦唤他,

  "宴顷。"

  男人抬头,额发上沾着晨露,

  "嗯?"

  任佳悦看着许宴顷道:

  “锦玉从西北回来,带回来些特产,她最近比较忙,

  中午咱俩一起,去她工作的地方拿。”

  许宴顷回到:“嗯,中午去食堂一起吃饭,吃完再去。”

  正午的阳光很烈,任佳悦站在门边。

  看着妹妹弯腰整理,从西北带来的土特产。

  任锦玉头也不抬地说道,

  "姐,站着做什么?进来呀。"

  一缕碎发垂落在任锦玉苍白的脸颊旁。

  她最近瘦了不少,原本纤细的身材,现在更是苗条。

  任佳悦心里微动,大院里那些风言风语她不是没听过。

  “都说任锦玉的婚姻,怕是要走到头了。”

  “可眼前这个人儿,怎么还能笑得这样明亮?”

  任锦玉直起身,

  "这个两斤牛肉干和三袋奶粉,给你们带上。"

  任佳悦下意识去接,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掌心。

  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前年隆冬,自己去程家看任锦玉的场景。

  那天雪下得很大,她裹着棉袄还是冻得直跺脚。

  推开门就看见,任锦玉裹着军大衣,窝在沙发里小口小口啃着冻梨。

  屋里烧着暖炉,茶几上摆着剥好的橘子。

  "来啦?"

  当时的任锦玉也是这样仰起脸,嘴角沾着梨汁,

  "快把门关上,冷风都灌进来啦。"

  后来任佳悦才知道,那双胞胎从出生就是婆婆和刘姐在带。

  任锦玉每天从种植基地回来,热饭热菜永远摆在桌上。

  她只要专心工作,偶尔逗逗孩子,活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任佳悦当时嫉妒得心口发疼。

  “同样是嫁人,凭什么任锦玉就能十指不沾阳春水?”

  "佳悦?"

  许宴顷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他接过任锦玉手里的东西,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发呆的妻子,

  "发什么愣呢?"

  这时宿舍外传来,吉普车的喇叭声。

  程浩军三步并作两步跳下车,冲进屋里喊:

  "锦玉,我今天提前回来了!"

  任锦玉转头,她手里还捏着给任佳悦装山货的网兜,嘴角微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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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你先去看孩子。"

  程浩军这才注意到屋里的任佳悦夫妇,立刻挺直腰板:

  "姐,姐夫!"

  程浩军从后背拎出个油纸包,献宝似的跟任锦玉道:

  "正宗的橸都烤鸭,晚上..."

  任锦玉轻咳一声,眼睛往装山货的网兜瞟了瞟,

  "浩军。"

  程浩军立马会意,连忙撕下只鸭腿塞进网兜:

  "姐带着路上吃!"

  许宴顷接过沉甸甸的网兜,走出大院时,任佳悦说:

  "锦玉是个敞亮人..."

  话没说完就被许宴顷,捏了捏手心。

  她顺着丈夫的目光望去,程浩军此时要上车。

  看到媳妇的衣服穿的不整齐,转身过去,低头给任锦玉,系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

  "走吧。"许宴顷拉着任佳悦。

  许宴顷和任佳悦走远后,任佳悦边说边走:

  "其实三婶和锦玉姐...一直活得特别明白。"

  任佳悦轻声补充,"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

  1964年4月,

  西北春风吹来的时候,任家小院吹来个女人。

  刘仙儿对着梳妆台的镜子,仔细地往脸上扑着香粉。

  这盒外国进口的鹅蛋粉所剩不多,用一点少一点。

  镜中的女人杏眼桃腮,虽然眼角有了细纹,但皮肤保养得宜,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二十二岁的儿子刘耀祖站在门口,扯着身上半旧的蓝布褂子,

  "妈,真要去找那个任叔叔吗?"。

  刘仙儿转头,红唇勾起一抹笑:

  "当然要去。你任叔叔现在是军区的军长了,跟咱们家是老交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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