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8章 脸颊发烫-《权财巅峰,从第三次离婚开始高升》

  混混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捂住肚子,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哼声。

  那根钢管也在撞击的力量下脱手而出。

  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噗通”一声掉进了路边的积水中。

  水花四溅,溅起一片血沫混着泥水的水花,看上去异常肮脏和恶心。

  刘清婉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从未想过,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赵长天——

  竟然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制服敌人,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当第三个混混挥舞着酒瓶砸来时。

  赵长天轻巧地旋身避开,反手扣住对方手腕。

  借力将人狠狠撞在面包车车门上。

  金属凹陷的声响混着骨头错位的脆响,惊飞了停在电线上的夜鸟。

  最后一个混混终于慌了神。

  掏出弹簧刀胡乱挥舞:"吗的!老子捅死你!"

  刘清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喊出声。

  却见赵长天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跳探戈。

  此时,被困的女孩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往赵长天身后躲。

  月光为她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

  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

  此刻蒙着水雾的杏眼里满是恐惧与惊惶。

  小巧的鼻梁沁着细汗,被泪水晕染的睫毛下,是颤抖的樱桃小嘴。

  她雪纺裙摆撕裂成参差的布条。

  白皙的小腿上有几条青紫的抓痕。

  发间别着的银色蝴蝶发卡歪向一边,随着剧烈的喘息轻轻晃动。

  弹簧刀擦着赵长天的衣角划过,他却突然笑了。

  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令人胆寒的狠厉。

  他精准扣住混混手腕,夺刀的动作快如闪电。

  当寒光闪烁的刀刃抵在混混喉间时。

  对方脖颈上的青筋随着吞咽动作剧烈跳动:"大...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秒内消失。"

  赵长天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刀刃又往前压了半寸。

  在混混喉间压出一道血痕。

  几个混混连滚带爬地逃窜,消失在巷口的黑暗中。

  赵长天收起弹簧刀,转头看见女孩儿瘫坐在地。

  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却强撑着露出笑容:"谢...谢谢大哥。"

  她声音沙哑,染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颤抖。

  精心描绘的猫眼眼线被泪水晕染成墨色的蝶。

  却更衬得她眉眼如画。

  刘清婉这时才敢走近,掏出镶着珍珠边的手帕递给女孩。

  路灯下,她看清女孩眼尾处有颗细小的泪痣。

  在潮湿的发间若隐若现。

  "我叫秦雨。"

  女孩接过手帕擦拭眼泪。

  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的银色音符手链,"在隔壁'夜未央'酒吧驻唱,下班路上......"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睫毛上悬着的泪珠终于坠落,在染着桃花色腮红的脸颊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赵长天弯腰捡起秦雨遗落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蹲下。

  把鞋子递了过去:"穿上吧,别着凉。"

  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温柔。

  仿佛刚才那个心狠手辣、拳脚生风的人不是他。

  秦雨咬着唇,眼眶再次泛红,伸手接过鞋子。

  低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扶着赵长天的肩膀,慢慢穿上高跟鞋。

  "能遇到您,真是我的幸运。"

  秦雨站起来后,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在夜色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留联系方式可以,但不需要你报答。”

  赵长天点点头,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秦雨认真地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然后将自己的号码也告诉了他。

  接着,秦雨告辞离开。

  她只是受到了很大惊吓,并没有多么多么严重的伤势。

  走路基本没什么影响。

  夜风再次吹起时,赵长天手臂自然地环住刘清婉的肩:"走吧,我的月光故事,还没开始讲呢。"

  刘清婉没有抗拒。

  她倚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刚才的惊心动魄仿佛一场梦境。

  她回头望向秦雨渐行渐远的背影。

  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为赵长天的英勇感到骄傲。

  又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秦雨真的太美了。

  帕萨特的引擎在雨夜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赵长天屈身替刘清婉系安全带时。

  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锁骨处细腻的肌肤。

  刘清婉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耳垂瞬间染上胭脂色。

  "刚才没吓到你?"

  赵长天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启动车子时,目光却透过后视镜捕捉她泛红的耳尖。

  刘清婉将发烫的脸颊贴在真皮座椅上。

  望着车窗外飞掠的霓虹:"原来你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他制敌时行云流水的动作。

  赵长天轻笑一声,方向盘在他掌心划出优雅的弧线。

  手臂肌肉线条隔着衬衫若隐若现:"男人总得有点看家本领。"

  他突然变道超车,车身轻微的晃动让刘清婉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

  滚烫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她慌忙松开。

  却被赵长天反手轻轻按住:"别怕。"

  话题不知何时转回清吧里未尽的讨论。

  刘清婉转动着腕间的细链。

  银色飞机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说徐志摩对陆小曼的爱近乎疯狂。"

  她咬了咬下唇,"但如果没有经济压力,他们的爱情会不会不一样?"

  赵长天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轻敲。

  "经济只是表象。

  陆小曼需要的是奢靡生活堆砌的安全感。

  而徐志摩追求的是灵魂共鸣。

  就像李隆基与杨贵妃——"

  他忽然侧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的弧度。

  "华清池的温泉再暖,也暖不了权力与爱情的矛盾。

  马嵬坡的白绫,勒断的不仅是红颜——

  更是帝王在江山与美人间的无奈抉择。"

  在两个人愉快的交流中,不久后,车子驶入天府花园地下车库。

  两人下车后,进入电梯。

  电梯上升时,镜面倒映出两人并排的身影。

  赵长天比她高出接近半个头。

  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线条流畅。

  而她粉色针织衫的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赵长天的手臂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肩膀。

  电流般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到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刘清婉这才惊觉自己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进入赵长天的新家,璀璨的水晶吊灯将刘清婉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

  刘清婉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

  两人在真皮沙发落座后。

  赵长天拿来红酒和酒杯。

  两个人边喝边谈论之前未尽的话题——

  关于李隆基和杨玉环。

  刘清婉抿了口红酒。

  樱桃色的唇印留在杯沿,"白居易写'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谁又知道杨贵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抬起头,却发现赵长天正专注地盯着她的嘴唇。

  赵长天的手指缓缓划过她刚才留下唇印的位置。

  声音非常温柔:"或许她要的从不是长生殿的誓言。

  而是寿王府里单纯的夫妻时光。

  就像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偶然》——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看似洒脱,实则藏着求而不得的苦涩。"

  他突然倾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刘清婉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光芒。

  就在刘清婉心跳如打鼓时,赵长天又坐直身体。

  继续与刘清婉这个文艺女青年——

  谈论她感兴趣的话题。

  当话题转到王尔德与道格拉斯的禁忌之恋时。

  刘清婉鼓起勇气靠近。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红酒气息扑面而来。

  胸前的细链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你说爱情需要克制。

  那为什么王尔德甘愿为爱情毁掉自己?"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发梢不经意扫过他的领口。

  赵长天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因为有些火焰——

  明知会灼伤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就像我现在,明知不该..."

  他的话语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瞥了眼屏幕,是李飞发来的消息。

  他随手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继续握紧她的手。

  刘清婉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跳愈发紊乱。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赵长天握得更紧:"别躲。"

  他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

  刘清婉的声音细若蚊蝇。

  她从未与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此刻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焰。

  赵长天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听听,我的心跳和你一样快。"

  做完这个动作,赵长天松开刘清婉的手。

  为她倒酒。

  赵长天倒酒的动作优雅而专注。

  烛光映得他侧脸轮廓更加深邃。

  "其实所有爱情故事的内核都相似——"

  他将酒杯递给刘清婉。

  手指故意擦过她的指尖,"无非是欲望、占有与放手的博弈。"

  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

  刘清婉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

  "你觉得,我们现在算哪种?"

  "或许...是尚未开始的博弈?"

  刘清婉一边颤声说着,一边面色羞红的离开赵长天的怀抱。

  她拿起酒杯,仰头饮尽红酒。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的灼热感,却不及他注视的目光炽热。

  此刻,空气中浮动的红酒香气与暧昧的气息交织。

  她望着眼前男人深邃的眼眸,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拂过自己泛红的脸颊。

  赵长天的手掌轻轻托住她的后脑。

  指腹摩挲着她柔顺的发丝,却在即将吻上她的瞬间,将她轻轻推开。

  "去休息吧。"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极力克制的欲望,"明天还要早起。"

  这一刻,赵长天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某种欲望。

  毕竟,他曾答应过刘清婉,只讲故事。

  而且,有些美好,需要慢慢品味。

  过早得到,也就失去了期待感。

  刘清婉的心跳如擂鼓。

  她有些慌乱地整理了下头发,耳尖发烫:"我...我该睡哪?"

  赵长天轻笑一声,牵起她的手向二楼走去。

  两人相触的掌心传递着温热的温度。

  刘清婉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偶尔收紧,又很快放松。

  仿佛在与内心的冲动做斗争。

  旋转楼梯的铜艺扶手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二楼走廊尽头,两扇雕花木门静静伫立。

  "左边是主卧,右边是客房。"

  赵长天推开右侧房门,暖黄色的壁灯自动亮起。

  房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米白色的蚕丝被上绣着精致的铃兰花纹。

  床头柜上摆放着插着新鲜白玫瑰的水晶花瓶。

  他走到床边,利落地掀开被子。

  将枕头拍松,动作轻柔而熟练。

  刘清婉站在门口,看着他弯腰整理床铺的背影。

  这个男人总能在强势与温柔间切换自如,让人捉摸不透。

  却又充满了魅力。

  "洗漱用品在浴室,毛巾是新拆封的。"

  赵长天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真丝睡袍,"尺寸可能偏大,但凑合穿一晚。"

  睡袍递到她手中时,刘清婉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腕。

  那一瞬间,赵长天的目光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

  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快去洗澡,别着凉。"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关上后,刘清婉靠在门板上。

  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敢大口喘气。

  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期待。

  她脱掉衣服,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脑海中不断回放的画面——

  赵长天制敌时的狠厉,讨论爱情时的深邃。

  还有刚才差点失控的亲吻。

  "他会不会突然冲进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刘清婉就羞得满脸通红。

  她咬着唇,胡乱地搓洗着身体,心跳却越来越快。

  水声哗哗作响,她却总觉得能听到门外的动静。

  每一次细微的声响都让她紧张得屏住呼吸。

  直到吹干头发,换上宽大的真丝睡袍,她依然忐忑不安。

  睡袍上依稀残留着赵长天的气息,裹在身上仿佛被他的怀抱环绕。

  当刘清婉走出浴室时,发现赵长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

  他已经换上了居家的亚麻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向她?

  目光在她湿润的发梢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处短暂停留。

  又很快移开:"喝点热牛奶?

  有助于睡眠。"

  不等她回答,赵长天已经起身走向厨房。

  刘清婉站在楼梯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总能在不经意间,用最自然的方式撩拨她的心弦。

  不一会儿,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递到她面前。

  两人重新坐在沙发上,这次的距离比之前更近。

  刘清婉捧着牛奶杯,能清晰感受到赵长天身体传来的热度。

  "在想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绕,"洗澡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这个问题让刘清婉差点呛到。

  她咳嗽着摇头。

  却听到赵长天低沉的笑声:"别怕,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拇指轻轻摩挲着,"但如果...你愿意..."

  刘清婉的脸瞬间红透。

  她慌乱地低头喝牛奶,却不小心洒了几滴在睡袍上。

  赵长天立刻抽了张纸巾,倾身帮她擦拭。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

  刘清婉能闻到他身上混着威士忌的男人味道。

  当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胸前的肌肤时,两人同时僵住。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

  赵长天的目光变得火热。

  他缓缓抬起头,与刘清婉四目相对。

  这一刻,所有的克制与理智都在摇摇欲坠。

  刘清婉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渐渐收紧。

  而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赵...哥…"

  她轻声呢喃。

  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诱惑。

  赵长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最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睡吧。"

  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克制,"我怕再继续下去,真的会失控。"

  刘清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心里却涌起一股感动。

  这个男人,如此遵守承诺,愿意为了她守住最后的底线。

  她放下牛奶杯,主动靠进他怀里:"再聊会儿好吗?

  就像在清吧那样。"

  赵长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他搂住她的肩膀,指尖在她手臂上轻轻画着圈:"好。聊王尔德,还是杨贵妃?"

  "都不想聊。"

  刘清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我想聊...我们。"

  这句话让赵长天呼吸一滞。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脸上。

  将她的睫毛镀上一层银边。

  刘清婉的手轻轻放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你说过,爱情是博弈。

  那我们...算谁赢了?"

  赵长天轻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这场博弈,没有赢家。"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瓣,"因为从在飞机上见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输了。"

  刘清婉的脸颊发烫。

  她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青涩而笨拙,却让赵长天所有的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他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双手紧紧拥着她。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

  彼此的呼吸都凌乱不堪。

  赵长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再继续,我真的不能保证..."

  刘清婉将头埋进他怀里,心跳渐渐平复:"我信你。"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但不是现在。"

  赵长天笑了,眼底满是宠溺。

  他抱起她走向客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拉过被子盖好:"晚安,我的...博弈对手。"

  刘清婉抓住他的手。

  在他掌心轻轻一吻:"晚安。

  明天...继续我们的博弈。"

  赵长天关上房门的瞬间,刘清婉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蜷缩在满是他气息的被窝里,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个夜晚,她终于明白。

  爱情这场博弈,最迷人的不是输赢,而是过程中的试探与心动。

  清晨五点,天际线刚泛起鱼肚白,

  赵长天便轻手轻脚地从主卧起身。

  他披上藏青色真丝睡袍,赤脚踏过客厅的云纹地毯。

  落地窗将江面的晨雾框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厨房的嵌入式冰箱感应到主人靠近,自动亮起暖黄色灯光。

  赵长天弯腰从中取出食材。

  真空包装的法国蓝带鹅肝泛着诱人的粉白。

  危地马拉咖啡豆,还有虾饺。

  燃气灶蓝色火焰跃动,平底锅内的黄油渐渐融化。

  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赵长天熟练地将鹅肝放入锅中。

  左手同时操作着咖啡机。

  当第一缕焦香飘起时,楼梯传来细微的木质吱呀声。

  刘清婉扶着雕花铜艺楼梯缓步而下。

  真丝睡袍宽大的袖口滑落至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

  她揉着眼睛,看见厨房内系着深蓝色围裙的身影。

  唇角不自觉上扬:"赵总这围裙上的小熊图案——

  和昨晚打架的样子反差有点大。"

  正在摆盘的手顿了顿,赵长天转头时——

  晨光正巧落在他侧脸,将睫毛的阴影投在高挺的鼻梁:"这是我的好兄弟李飞买的。

  谁知道他会选这个图案的。"

  他利落地翻转鹅肝,琥珀色的黑醋酱汁淋在滋滋作响的肉面上。

  "不过用来煎鹅肝倒是相得益彰——

  就像矛盾又契合的爱情。"

  片刻后,赵长天结束忙碌,准备好了所有的早餐。

  餐桌上,骨瓷餐盘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溏心蛋切开时,金黄的蛋液缓缓流淌。

  与橙红色的三文鱼刺身形成鲜明对比。

  刘清婉用银叉戳破虾饺薄皮,滚烫的汤汁溅在指尖。

  赵长天几乎是瞬间抽了张印有玫瑰花纹的餐巾按住她的手:"小心烫。"

  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次。

  温热的触感却让刘清婉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你说爱情是矛盾的契合。"

  刘清婉抿了口现磨咖啡,奶泡沾在唇角,"那你和前妻...也是这样吗?"

  刀叉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赵长天擦拭餐具的动作微顿,随即轻笑出声。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骨瓷盘边缘:"我们更像两条相交线,碰撞时火花四溅,分开后..."

  他望向窗外江面上缓缓驶过的货轮,"只剩平行的遗憾。"

  他忽然起身,绕过餐桌在她身旁蹲下。

  刘清婉能清晰看见他睫毛上跳跃的晨光,还有眼底流转的温柔。

  他的拇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奶渍。

  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但现在..."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想试试螺旋上升的轨迹——

  永远缠绕,永远新鲜。"

  这句话让刘清婉的心跳漏拍。

  手中的咖啡杯在骨碟上发出清脆的轻响。

  看到刘清婉羞红的样子,赵长天心情愉悦的转移话题——

  "每次飞长途,你最期待什么?"

  刘清婉托腮思考。

  发间的银色飞机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大概是落地前,从舷窗看到城市灯光的瞬间。"

  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就像昨晚推开你家门时。

  看见整座珠江夜景在脚下流淌的感觉。"

  赵长天突然倾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让刘清婉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