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刘焉到来-《三国:重生黄巾,我开局杀了刘备》

  (两章一起发)

  “好,追!”

  乐进、管亥连忙指挥着自己麾下的兵马,往北边浮桥而去。

  “杀!”

  烬水西岸,杀声震天。

  尹礼率领数百人堵在路上,截断了蜀军归路。

  蜀军奋力死战。

  他们深知,若是不能冲开眼前汉军的军阵,等对方援兵来到,就只有全军覆没这一条路能走了。

  在蜀军不要命的轮番冲击之下,尹礼所率领的数百人很快就顶不住了。

  正在此时,一支打着‘庞’字旗号的骑兵,突然出现在尹礼背后。

  为首之人大声疾呼。

  “司马休慌!庞乐来也!”

  这支骑兵的数量并不算多,只有三五十骑而已。

  可在眼下这种情况,哪怕只是三五十骑,也足以造成致命威胁。

  “该死!”

  尹礼咬牙,看向对岸。

  汉军距离浮桥还有差不多二里左右。

  不远。

  但,时间不够了。

  他的兵力本来就少,面对的还是被逼到墙角,困兽犹斗的蜀军,压力很大,根本腾不出手来去守浮桥。

  对方骑兵只要把绳索烧断,被截断退路的反而就变成他了。

  “罢了。”

  尹礼心中略微斗争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

  “撤!”

  这一仗已经赢了。

  蜀军至少折损过半,他只要活着回去,必然少不了一份功劳。

  在这种时候把命搭在这里,得不偿失。

  汉军士卒也已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军心有所震动,听闻尹礼下令,立刻开始有序撤离。

  赵韪见汉军让开道路,心中大喜。

  为免汉军纠缠,他没有下令反击,而是目送汉军过河之后,放火烧断浮桥,随后狼狈的领兵撤离。

  尹礼刚刚过河,就迎面遇上了己方援军。

  管亥上前,劈头盖脸的吼道:“你怎地如此轻易的就让开了道路?”

  “你只需再坚持半刻钟的时间,我等就能赶到了!”

  管亥是张新的嫡系心腹,尹礼面对他,只能耐着性子辩解道:“敌骑来援,若是放火烧断浮桥,我就会被截断归路。”

  “我军皆是步卒,哪有骑兵来的快?”

  “尔等纵使赶到,没了桥,又要如何渡河援我?”

  管亥开口欲要再言,被乐进拦住。

  “管将军,尹司马之言有理。”

  “此战我军已然获胜,归师勿迫,穷寇莫追,见好就收吧......”

  “方才情形,我等都看在眼中,尹司马已经尽力了。”

  乐进在场中诸将的地位最高,有他开口相劝,管亥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合兵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统计伤亡。

  此一战,汉军斩杀蜀军千余,俘虏将近两千,另有渡河之时落水而亡者,不计其数。

  汉军自身伤亡四百余人,其中战死者百余,负伤三百。

  一比十的战损比,还俘虏了李异这名将领,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众人写好战报,联署签名,派人送往汉山大营。

  汉山大营内,张新看着臧霸昨日送来的战报,心中不断嘀咕。

  “赵韪这是在弄啥嘞?”

  “马鸣阁道我都让给你了,你不赶紧进攻,到处派人上山作甚?”

  “我又没在那些地方放伏兵,你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吗?”

  这时典韦走了进来。

  “主公,今日战报到了。”

  张新见典韦一脸笑意,心中一动。

  “打赢了?”

  “是。”

  典韦笑道:“主公神机妙算,区区赵韪,又怎么会是主公对手?”

  “哈。”

  张新放下心来,“让使者进来吧。”

  “诺。”

  过了片刻,使者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战报。

  “主公,今日赵韪引兵来攻,中了我军埋伏。”

  “我军杀伤蜀军四五千人,还俘虏了敌将李异,大获全胜!”

  典韦上前接过战报,转呈张新。

  张新接过战报一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使者。

  “下去领赏吧。”

  “多谢主公!”

  使者大喜告退。

  张新又拿起另外一份战报。

  这是徐和昨天派人送来的。

  刘焉主力距离阳平关已不到百里,预计明日便能抵达关外。

  “来人。”

  张新思索片刻,叫来一名亲卫。

  “让高览来见我。”

  “诺。”

  亲卫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高览来到,躬身行礼。

  “末将拜见明公。”

  “我给你三千兵马。”

  张新直入主题,“你明日率军,前往沔阳驻守,待徐和、臧霸等人撤军之时,前往接应。”

  “合兵之后,你听徐和命令。”

  “诺。”

  高览听闻张新让他领兵,大喜过望,连忙应下,随后反应过来。

  “啊?撤,撤军?”

  “依令行事,无需多问。”

  张新掏出一面令牌,“去找淳于琼领兵吧。”

  “诺。”

  高览上前接过令牌,欢天喜地的去了。

  他与张郃一样,自从归顺之后,就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

  此次难得领兵,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张新待高览走后,又叫了几名传令兵过来。

  “令乐进与臧霸合兵,驻守小营。”

  “诺。”

  “令臧霸多派斥侯,密切关注赵韪动向,若蜀军再来攻营,坚守一日过后,趁夜遁走,退往沔阳。”

  “诺。”

  “令徐和优待蜀军俘虏,明日刘焉大军到来之后,释放所有俘虏,扰乱其军心。”

  “待臧霸撤军之时,他也跟着一起撤出阳平关,退往沔阳。”

  “诺。”

  几名传令兵领命出营,分别前往各部传令。

  ......

  马鸣阁道大营。

  中军大帐内,赵韪浑身狼狈,垂头丧气的坐在位置上。

  今日败的太惨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新竟然不把伏兵放在大营前面,用来截断归路,反而放在了大营后面。

  还有,汉军的战斗力也确实有些高得离谱。

  两千人挡他四千人,竟然像吃饭喝水那般轻松。

  若张新麾下的部队皆是如此......

  “不,这不太可能。”

  赵韪摇摇头,自我安慰道:“如此精锐,他麾下应该也没有多少。”

  “阳平关乃是汉中命脉,他将精锐放在这里也很正常......”

  这时张任走了进来。

  “司马。”

  “是公义啊。”

  赵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今日多谢你断后了。”

  “此乃末将分内之事,司马无需言谢。”

  张任面色凝重,拱手道:“方才末将统计过了,七千大军,逃回来的只有两千五百人左右,其余的都......”

  “此乃我之过也。”

  赵韪听到损失如此巨大,心中愈发难受,“若我能再谨慎一些......”

  “敌军狡诈,非司马之过也。”

  张任连忙安慰,“我等谁都没有想到,敌军的伏兵竟然会在那里。”

  “事已至此,我军的当务之急乃是守好大营,以待牧伯援军。”

  “若敌军乘胜夜袭,将大营夺走,我军就没有进军通道了!”

  赵韪得张任提醒,精神稍振。

  也是。

  无论怎么讲,自己也是拿下了走马岭和马鸣阁道这两处要地的。

  今日纵然惨败,只要守住这两个地方,也还算是有点功劳,可以将功抵罪。

  若连这两处都被汉军夺走,刘焉哪怕不想斩他,也不得不将他斩了,用来平复士卒怨气。

  “司马。”

  帐外传来一道声音。

  庞乐端着饭食走了进来。

  “先用饭吧。”

  “多谢了。”

  赵韪接过,面色诚挚的表示感谢,“今日若没有你领兵来援,我军怕是要全军覆没啊......”

  蜀军攻营,庞乐自然会派出斥候,关注战况。

  当他得知赵韪不利之时,急忙点了山上大营的千余兵马前去支援。

  蜀地缺马,庞乐为了尽快赶到战场,甚至连营中拉车的驮马都带了出来,勉强凑出了一支数十人的骑兵。

  他令副将领步卒在后疾行,自己则是领着这支东拼西凑的骑兵先行前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如此,才能恰好救下赵韪。

  若是他随步卒一同行进,恐怕等他赶到战场,赵韪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司马言重了。”

  庞乐连忙表示谦虚,“此乃末将分内之事。”

  “你来的正好。”

  赵韪表示完感谢,想起张任方才的话,“今夜汉军或会趁胜袭营,我麾下兵马战力尽失,就有劳你守夜了。”

  庞乐点头,正欲应下,就听张任开口说道:“司马,我军兵少,又逢大败,士气不振,只是被动防御的话,恐怕难守。”

  “末将愿领一千兵马在营外设伏,若汉军中计,我军士气必然大振。”

  “届时司马可于营中率军杀出,里应外合之下,或可扳回一城!”

  赵韪想想觉得有理。

  他现在只剩两千多军心大损,毫无战力的残兵败将,所能倚仗的,只有庞乐的千余援军而已。

  汉军精锐,今日又大胜一场,若倾力来攻,他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你觉得如何?”

  赵韪将目光投向庞乐。

  那千余兵马是庞乐带来的,想要交给张任指挥,自然要问问他的意见。

  “公义此言不错。”

  庞乐点头赞同,“然而公义今日血战一场,恐力有不逮,设伏之事便交由我来吧。”

  “庞司马。”

  张任诚恳道:“今日之败,皆因我未能挡住汉军而起,请司马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这......”

  庞乐微微一愣,“公义今日鏖战一场,身体还吃得消么?”

  “可以!”

  张任坚定的点点头。

  “好吧。”

  庞乐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再劝阻。

  “那就有劳公义了。”

  赵韪等人吃过饭,将此战的经过写成战报,派人给刘焉送去。

  刘焉半夜接到赵韪军报,得知先锋的一万兵马一战折损近半,勃然大怒。

  “来人!”

  刘焉叫来一名亲卫,“传子远过来!”

  “诺。”

  亲卫转身离去。

  过了一会,吴懿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吴懿见刘焉面色阴沉,心中一惊。

  “牧伯深夜相召,不知所为何事?”

  刘焉将战报递给吴懿。

  “子远,明日你持我令牌前往赵韪营中,把他给我斩了,以正军规!”

  “先锋大营那边,由你接手指挥。”

  “牧伯息怒。”

  吴懿没有因为刘焉给他军权而感到喜悦,冷静的看完战报之后,劝道:“敌军狡诈,此非赵司马之罪也。”

  “临战在即,阵前斩将于军心不利啊。”

  “况且赵司马麾下之军,皆是蜀地豪强家中之人。”

  “那些豪强对牧伯本就心怀不服,牧伯若在此时派我接手,恐怕他们心中都会认为,牧伯是在趁机夺走军权,更生嫌隙。”

  “再者说了,赵司马助牧伯平定贾龙之乱,有功在身,若是因为一场败仗,就要斩他,也不太合适......”

  吴懿的一番劝说,让刘焉稍微有些冷静下来。

  “那你说说,我当如何处置赵韪?”

  “臣以为,不如派人严厉申斥一番,令其戴罪立功。”

  吴懿道:“如此,赵司马感念牧伯不杀之恩,后必奋力死战!”

  刘焉仔细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那明日便由你去申斥他吧,之后就不必回来了,留在先锋做个监军。”

  “臣领命。”

  吴懿行礼告退。

  刘焉坐在榻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战报,越看越气,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次日天刚蒙蒙亮,刘焉就着急忙慌的走出帐外,命令大军启程。

  中午,蜀军抵达阳平关外,安营扎寨。

  吴懿带了一队人马,翻过走马岭,前往赵韪营中。

  此时赵韪的心里是又喜又怕。

  喜的是,张任今晨是带着一脸鼻涕回来的,而不是血,说明汉军并未乘胜追击。

  他已经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怕的则是刘焉大军今日便至。

  他的另一个危险来了。

  下午,吴懿来到赵韪营中,严厉的申斥了他一番。

  赵韪乖乖挨训,心里松了一口气。

  吴懿骂得好啊。

  刘焉还肯骂他,说明就不会再斩他了。

  赵韪挨过训,带着吴懿翻过走马岭,亲自前往刘焉营中请罪。

  结果自然是又被刘焉臭骂一顿。

  赵韪也不反抗,一脸乖巧的接受领导批评。

  等到刘焉消气,赵韪道出来意。

  “末将营中死伤惨重,兵无战心,恳请牧伯给予援军。”

  刘焉一听,刚消下去的气又开始上头。

  “一万精锐,一战损失近半,你还有脸来找我要兵?”

  “滚!给老子滚!”

  “牧伯,牧伯。”

  吴懿连忙上前,陈述厉害。

  “马鸣阁道乃是我军进军汉中的要道,汉军小营虽然难打,却也比阳平关要容易。”

  “眼下汉军或是要看守俘虏,或是要救治伤员,暂时没有过来。”

  “若是让汉军腾出手来,夺走马鸣阁道大营,我军就只能强攻阳平关了。”

  “牧伯,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