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都哄好了?-《师妹别跑了,女主后宫全找上你了》

  云为泽久久怔愣,更让他战栗的是,屋内凭空出现的花萼,花瓣舒展极致,疯癫掉一般。

  一片又一片失控的疯长,似乎要塞满整个房间。

  其中几枚,人一样,充满依恋的纷纷探出一片花瓣,顺着软榻一路从江献晚的脚踝,攀了上来。

  云为泽懵了。

  又怕吵醒江献晚。

  颤抖的指尖,慌忙一掐,一掐,又一掐。

  啪——!

  一声。

  崩溃而粗鲁的将那几枚攀上江献晚腰身的花萼,重重拍了下去。

  几枚跌入花海的花儿:……

  他礼貌吗……

  显然。

  云为泽快碎了。

  眸光涣散凌乱,还有一种天塌地陷的茫然。

  眼睁睁看着他那疯长如浪潮的花,疯了一样挤满四周,且风骚的摇曳生姿。

  睫毛一颤,一颤,又一颤。

  真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个这么能开花。

  开的他崩溃。

  开的他窒息。

  开的他害怕。

  云为泽已然意识到,怀中柔软的触感,不是梦。

  亦不会消失。

  面庞仍空白着。

  横在那截细软腰身的手臂,因过度紧张,绷出充满力量的清晰线条,内心更是一遍遍崩塌与重塑。

  许久,似依旧不信,又或者自欺欺人,激越的眸光带着千钧之力,死死锁定了怀中之人。

  想抬手,确认什么,指尖稍稍一动,便又不知所措的定格。

  江献晚很软。

  也很暖。

  呼吸清浅绵长,一缕乌檀般的青丝,淌过微微松敞的衣缘,延伸出令人屏息的滟痕。

  那质地轻薄如雾的青衣,此刻服帖的勾勒着她的轮廓,凝脂般陷在他怀中。

  随着呼吸的韵律,悄然舒展出淋漓尽致的躯体线条。

  云为泽又是茫然,又是仓惶,无意识咬着唇肉,竭力放慢呼吸,不敢有大动作。

  以至于根本无从思考,江献晚为何与他睡在一处。

  时间不知流逝几何。

  或许,短短一刻。

  又或许,很久很久。

  指尖若无其事,游移半晌。

  最终,轻而颤,触在江献晚的面颊上。

  戳出浅浅的梨涡。

  那顷刻融化在指尖的柔腻,蜇的他指尖一颤,花萼也随他战栗。

  这一刻,被蜇的再清醒不过的南帝尊狼狈极了。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三秒后……神色倏地一变。

  只觉自个要原地崩殂。

  而他的花儿……还在风骚的摇曳、自展美色。

  云为泽不忍直视,用力闭了一下眼。

  迫使自己压下怦怦狂跳的心神,手臂脱力一松,放开那截细软的腰身。

  看着另一条垫在江献晚颈下的手臂,深几个急促呼吸,用力一咬唇瓣。

  做贼般,动作轻而快,几乎是火急火燎,抽出自己的胳膊。

  而后……

  逃也似的,七手八脚下了软榻。

  并……

  原地胡乱踩踢了好几下。

  将他的花儿踩的……硬生生缩了回去。

  自个……一阵风……刮出房间。

  ——

  江献晚是被林玉锦喊醒的,面无表情看了软榻十秒,推门走了出去。

  此刻,天穹边薄薄的霞光悄然酝酿,飞鸟驮着碎金掠过,六宗轮值的弟子纷纷进入虚古境。

  长老们依旧在草地上,不厌其烦的炼丹、试药。

  花不休拢着及地青袖,兀自立在树下,青衣将宽肩与窄腰撑出峭拔的轮廓,似苍岩裹着青纱。

  闻声,视线从天际轻轻拉回,“时云霄去了,你们不必再去。”

  江献晚想了想,“我想去外围看看。”

  林玉锦立刻举手,“我也。”

  小师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苏清流和白子夜更不用说,小师妹要去,他们当然也要跟着。

  花不休指节微曲,略略一点头。

  待四个徒儿转身,不疾不徐从衣缘下探出一截清瘦骨腕,揪了朝虚古境冲的孽徒。

  苏清流三人:“……”

  真是够够的了花美人!

  江献晚:“……”

  是谁……再次揪上了她命运的后脖颈。

  花不休扫视原地踌躇的三个徒弟,缓缓将孽徒转过来,低头睨她。

  薄唇轻启,几分戏谑。

  “是我。”

  接受到花美人短暂且意味深长的目光,苏清流沉默了一下。

  赶人是吧?

  演都不演了是吗?

  爱的这么明显是吗?

  就不要脸。

  白子夜:“……呵。”

  他都不想说。

  是谁搁这站半天他不说。

  就荒缪。

  想笑。

  林玉锦:“……啧。”

  花美人急了。

  花美人讨不到名分。

  他急了。

  三人咬着牙根,冷冷转身。

  花美人:“……”

  花不休眼睫微动,眸光一丝黯淡,消匿无形。

  看向孽徒时,唇角又含了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两个都哄好了?”

  江献晚:“……”这话问的。

  他还没好么?

  江献晚扯了扯花不休的衣袖,想就直说,“您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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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徒儿再哄一个?”

  花不休微抿下唇,旋即要笑不笑,懒散的拎着她……抖了抖。

  意思不言而喻。

  江献晚耷拉下脑瓜,“可能吧。”

  她睡着了。

  她不知道。

  “可能?”花不休将她一放,似来了兴趣,继而道:“怎么哄的?”

  云为泽今天从孽徒房间出来,跑的比兔子都快。

  回自个屋时,还撞坏了一扇门。

  可想,孽徒定是对他那好弟弟做了什么。

  江献晚:“……”还能怎么哄的。

  用自个哄的。

  躺上去哄的。

  不过,花美人那是什么眼神?

  她是什么很急色的禽兽……呃……

  眼瞅着花美人探索世界般,似笑非笑。

  递来的视线却耐人寻味,眼底沉黑隐晦,江献晚有些吃不消。

  一屁股秃噜下来,坐到花美人靴上,抱着他的腿儿,用力一晃。

  “师尊尊,您又朝徒儿这么笑!”

  他又想扒她皮了不是?

  花美人:“……”

  眼底暗潮微散,正要来一句孽徒。

  两个如花似玉,格外惹人注目的男子,各自从房间走出。

  江献晚在花美人腿儿上缩了一下。

  目光在耳尖晕红,轻咬着薄唇的北帝尊身上,顿了三秒,而后一划。

  与表情似乎有些浅薄怪诞的南帝尊,又一碰。

  她肩线显见的绷直了,来不及去看任何一个的表情和反应。

  嗖地一下,藏到花不休身后,同时扯了他的宽袖,严严实实遮住脸。

  花不休眉心跳了跳,睫帘低垂,偏向一侧,手掌摁了孽徒的脑瓜,“孽徒,你又闯什么祸了?”

  江献晚一哽,嘴硬道:“没有!”

  又催促地晃他袖子,“快走快走。”

  也不知道云为泽看到她睡在旁边的那一刻,会是什么反应。

  还担忧,帝隐待会儿若忍不住对她说些什么可可爱爱的话,明长老他们先受不了,再把自个一吊。

  江献晚此地无银三百,拽着花美人,一个劲儿往后退。

  眼瞧着虚古境入口就在不远,双腿发力,拧身一个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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