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这日子没法过了-《师妹别跑了,女主后宫全找上你了》

  江献晚:“……”

  不敢开?

  这是把敲门的人当成七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了?

  但一想到来人,还是难免有些犹豫。

  她缩了缩指尖,“那个,您要不避避?”

  云为泽虽居住于潋浮台,可徐燕洲都很难见到他一面。

  像他们这些亲传,更别说。

  大晚上躺在她院子里,有点……不好吧。

  万一被认出来。

  云为泽刷地掀开睫帘,定定偏眸看她,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

  “去、开。”

  江献晚:“……”开就开!

  她还从未见到过云为泽这般强势的一面,骤然给她一种,她敢不开,云为泽下一秒就能掐死她的错觉。

  江献晚豁然起身,趿上鞋,跑了两步,回头,“那您别出声。”

  云为泽:“……”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野男人吗?

  还是说,来人是剩下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云为泽胸膛暗暗起伏一下,眸子轻眯,一边唇角极轻微地向上勾起。

  眼睑的遮蔽像一层薄纱,眼尾浓缩一线,极致内敛,哪里还有半分温润或疏离,尽是道不尽的怨念。

  江献晚顶着那道仿佛能剥开皮相,穿透力极强的目光,打开一道缝隙,轻咳一声,“秦师兄。”

  门外背负长剑的少年赫然是秦秦。

  他不怎么笑,是以笑起来带着两分羞赧。

  “晚晚师妹,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江献晚余光瞥了一眼模糊在雨雾中的凉亭,“……没。”

  犹豫一下,又问,“秦师兄找我有事?”

  秦秦轻轻颔首,“我可以进来说吗?”

  一只脚卡在门槛上,一只手抓紧门框的江献晚:“……”

  我该怎么说,不方便。

  两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隔着门缝,隔着缠绵悱恻的雨雾,大眼瞪小眼。

  “要不,咱们去外……”

  “嗒。”

  茶盏清脆碰撞声,清晰的穿过雨雾,打断两人对视,秦秦下意识循声望了过去。

  他站的位置刚好,略微偏头,就可以将笼在模糊雨幕中的凉亭看清晰。

  亭下竹椅上躺着一人。

  逶逶弥散的衣袍,游丝金银,流水般蒙上一层流动的柔光,宽大的衣袖滑落肘间,堆叠出层层柔软云纹,露出清瘦骨腕。

  墨色的发,宛若上好的绸缎,几乎与黑色衣料融为一体。

  仿佛墨痕慵懒的晕染在雨幕画卷。

  看不尽容貌,却仍能从半张侧脸窥得倾世的好颜色。

  全然放松的陷在竹椅中,一条修直的腿微微屈起,另一条腿则慵懒的伸直,指尖捏了颗荔枝,闲散舒坦。

  仿佛,他才是这院落中的主人。

  不是苏清流,不是白子夜,不是林玉锦,不是凤仪剑尊。

  秦秦的思绪一下空白。

  他努力收回视线,勉强扯出一点笑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转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恍惚的视线触及到一抹青衣,手执青伞朝他走来,愈发魂不守舍,甚至忘了见礼,与目不斜视的男人擦身而过。

  江献晚合上门,顶着细密的雨线,小跑回凉亭。

  语气多了两分幽怨。

  “不是让您别出声吗?”

  秦师兄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大晚上她院子里藏了一个……男人。

  江献晚有些头疼,恹恹地蹬掉鞋子,盘腿在蒲团坐下。

  云为泽剥着荔枝的手微微一顿,将果肉放回盘中,手肘抵着竹椅,手支颐着下颌,目光落在她洇着一层雾气的发丝上。

  江献晚穿的随意,兴许是在自己的院子,乌发用骨簪胡乱一挽,青丝淌过纤长的颈,披落于身后,瀑布似的,衬的腰肢过分纤细。

  难得着了身白裙,雪色的腰带缠了三圈,露在衣裳外的肌肤白的压雪,容色却滟的似火。

  云为泽视线点过裙角下粉嫩的足尖,眼中有一瞬间的晃动,指尖不动声色,悄然一弹,已经能很熟稔的将那些刚探出头的黑色花骨朵打回去。

  “吾,正大光明。”

  “不似某人。”

  “藏着掖着。”

  某人:“……”

  心口接连中三箭,江献晚下意识想反驳,又憋屈地瞅了一眼天。

  好好好,她藏着,她掖着。

  够了。

  难不成要她去棺材板里挖两个男人出来,给他们瞧,说,这就是另外那两个?

  离了大谱。

  却听,云为泽又轻笑道:“我说的对吧?”

  江献晚又想反驳,但听背后传来一道幽沉而淡漠的嗓音,“自是不错。”

  她瞬间又双叒叕把皮给绷紧了。

  花不休一袭青衣,神色懒倦,正合了伞,搁下。

  江献晚强忍着拔腿跑的冲动,起身,睫毛心虚一垂,根本不敢看,“师尊。”

  不是不理她吗?

  她爬了几次窗,花不休一一将她扫出去。

  还在门外竖了个牌子。

  如下:

  孽徒与狗,不得入内。

  江献晚想想都心累。

  花不休不理她,兀自拢了衣袖,屈身在另一侧竹椅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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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毛蔫蔫一抬,落在荔枝上,仍旧一眼不看江献晚,“剥。”

  江献晚:“……”

  鉴于她暂时不想成为第一个把自个师尊气死的徒儿,江献晚默默盘腿坐回蒲团上,将盘子搁在膝头上,低头,开剥。

  谁知,两兄弟,除了你一个,我一个,掐着点捏走她指尖次次刚剥好的荔枝,像是当坐在中间的她,不存在般,悠然聊起了天。

  云为泽:“我记得,此时是弟子宵禁时间?”

  花不休看着指尖荔枝肉,须臾,咬下,“你定的你问我?”

  云为泽捏走江献晚刚剥好的荔枝:“唔。”

  花不休:“来做什么?”

  云为泽:“你问我,还是他?”

  花不休捏走江献晚刚剥好的荔枝:“……”

  云为泽:“自然,看某人。”

  花不休:“……”

  听到这里,江献晚脊背慢慢挺直。

  花不休:“可真闲。”

  云为泽:“……”

  云为泽:“是挺闲。不像某些人,分身乏术。”

  江献晚:“……?!”

  花不休:“……”

  江献晚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花不休:“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云为泽:“……”

  花不休淡淡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学学某些人。”

  云为泽勾唇笑:“学不了,只能哄一个。”

  坐在两人中间的‘某些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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