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发烫的青铜牌-《都市最浪天师:我在人间斩阴阳》

  林观鹤望着她跑出门时带翻的塑料凳,发顶呆毛扫过他手背的痒意还没散,云知夏的素白围裙已经窸窸窣窣擦过他胳膊——糕点师拽着他往厨房走,腕间银镯碰在糖罐上叮当作响。

  “观鹤你看!”

  云知夏踮脚从橱柜顶层拖出个红漆木盒,掀开时带起股甜腻的陈香,“这是我奶奶传的糖饼模子,桃木刻的麒麟送福,当年她用这模子在庙会镇过狐仙。”

  她指尖抚过模子上的刻痕,眼尾因为兴奋弯成月牙,“小玲,把那袋桂花蜜抱过来!

  要去年的野桂花,甜得发苦才镇得住阴煞!“

  小玲早把案板擦得锃亮,闻言猫腰钻进储物间,抱出个陶瓮时差点和萧宁撞个满怀。

  女特种兵扛着战术背包正要出门,见状侧身避开,战术靴在青石板上碾出个浅印:“我去局里调冷链车,老张头那倔老头要是啰嗦——”

  她突然停住,目光扫过云知夏手里的模子,喉结动了动,“等我回来,给你们当免费劳动力揉面。”

  “得嘞萧队!”

  云知夏头也不抬,正往铜盆里倒糖霜,“记得让协管员们洗干净手,糖饼沾了汗味可就不甜了!”

  苏妲倚在厨房门框上,指尖的女士香烟燃到过滤嘴。

  她望着云知夏忙碌的背影笑,旗袍开衩处的红绳晃得人眼花:“我去酒吧仓库清地方。”

  她顿了顿,突然伸手扯住林观鹤衣袖,凑近时发间茉莉香撞进他鼻腔,“要是遇到不长眼的阴物...记得留块糖饼给我,我调杯甜酒配着吃。”

  林观鹤被她撩得耳尖发烫,刚要回嘴,陈老的咳嗽声从正屋传来。

  老天师扶着藤椅站起来,佛珠在掌心转得飞快:“小鹤,我去后园翻晒陈皮。”

  他浑浊的眼睛突然锐亮如刀,“那千年煞埋在地下,最喜阴湿,甜饼得趁热送下去——”

  话没说完,顾清欢的尖叫从院外飘进来:“观鹤鸽鸽!

  打印店老板说’甜饼打鬼‘太荒唐,不肯印传单!“

  “我去!”

  林观鹤转身要跑,腕上红绳突然烫得灼人。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千年煞阴脉波动加剧,剩余时间:67小时59分】。

  他猛地刹住脚步,摸了摸心口发烫的青铜牌——那是师父临终塞给他的,说能镇百邪。

  此刻牌面的纹路正泛着幽光,像在催促什么。

  云知夏的手突然顿住。

  她望着林观鹤紧绷的下颌线,糖霜撒在案板上堆成小山:“观鹤,材料够么?”

  “不够。”

  林观鹤扯了扯领口,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动,【所需糖霜:100斤(当前库存:20斤)】的红色数字刺得他眼睛疼,“我得去市场补货。”

  他低头看了眼外卖服上的油渍,突然笑了,“正好,我这外卖员身份,采购最方便。”

  “我和你——”

  顾清欢刚冲进来,发顶呆毛还沾着打印店的碎纸屑,林观鹤已经抬手打断她。

  他摸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系统刚解锁的【隐身符】:“这玩意儿能撑两小时,我一个人快。”

  他转身要走,又顿住,从兜里摸出块没拆封的水果糖塞进顾清欢手里,“帮我盯着云姐,别让她把糖饼做得太甜——她上次做的枣泥酥,我喝了三壶茶才压下去。”

  顾清欢攥着水果糖,呆毛慢慢垂下来:“观鹤鸽鸽...你小心点。”

  林观鹤没回头。

  他走出院门时,晨雾正被太阳撕成碎片。

  隐身在系统符咒里,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青铜牌的震颤频率分毫不差。

  菜市场的喧闹声涌进耳朵,卖鱼的大叔举着杀好的鲢鱼喊“新鲜嘞”,卖干货的阿姨在和顾客砍价,而他的目光只锁着街角那家“福兴糖业”的招牌。

  “老板,来两百斤白糖。”

  他站在柜台前,隐身符让他的声音像从虚空中飘来。

  老板娘正低头拨算盘,闻言猛地抬头,老花镜滑到鼻尖:“谁?”

  林观鹤摸出手机扫码,转账提示音响起来时,老板娘盯着账户到账的数字,手都抖了:“要、要这么多糖?”

  “给福利院做糖饼。”

  他撒谎时耳尖微烫——系统说过,善意的谎言不算任务违规,“孩子们馋了。”

  老板娘的表情立刻软下来。

  她扯着嗓子喊后屋:“他王叔!

  搬两百斤白糖出来,给福利院的娃们!“

  林观鹤看着搬运工把糖袋码上三轮车,系统面板的红色数字开始跳动:【糖霜进度:40%】。

  他刚要松口气,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转身时,菜市场角落的阴影里,有团黑雾正缓缓凝聚——那东西裹着腐烂的甜腥,像团化不开的烂蜜。

  青铜牌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烧穿衬衫。

  林观鹤摸向腰间的桃木剑,却在触到剑柄的瞬间顿住——隐身符还剩半小时,他不能暴露。

  黑雾里传来模糊的呜咽,像是无数小孩在哭,又像是古谣的残章:“小娃带着星星来...土里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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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轮车的铃铛“叮铃”作响。

  林观鹤跨上车座时,黑雾突然散了,像被风卷走的糖渣。

  他望着车斗里堆成小山的糖袋,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千年煞感知宿主气息,阴脉波动 30%】。

  福利院的青瓦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林观鹤蹬着三轮车转过街角时,远远看见顾清欢举着张皱巴巴的传单,正往菜市场的公告栏上贴。

  传单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被她用彩笔描了又描:“甜饼打鬼!

  全城征集糖霜蜂蜜!“

  风掀起传单的一角,露出背面用便利贴粘着的小纸条:“观鹤鸽鸽,打印店老板后来同意了,他说‘要是糖饼真能打鬼,我家孙女的夜哭症就有救了’。”

  林观鹤突然笑了。

  他蹬车的速度更快了,车斗里的糖袋随着颠簸发出沙沙的响,像下了场甜蜜的雪。

  青铜牌还在发烫,但这次,热度里多了丝暖意——是云知夏揉面时沾在他袖口的糖霜,是顾清欢塞在他兜里的桂花糕,是萧宁拍他肩膀时说的“等你回来”。

  三轮车碾过福利院的门槛时,厨房的窗户正飘出甜香。

  云知夏的声音混着揉面的“噗嗤”声传出来:“小玲,再加两勺蜂蜜!

  不够甜!“

  林观鹤跳下车,望着满车的糖袋,又望向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系统面板的倒计时还在跳动,但这次,他没再觉得紧迫。

  晨光照在糖袋上,泛着细碎的光,像顾清欢说的“星星”。

  他弯腰搬糖袋时,青铜牌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

  那声音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不是阴煞,是比甜更烈的,人间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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