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随机气死一个绿茶-《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云珩一听这话,立刻挽住阿娘的胳膊,脸颊贴在她肩上蹭了蹭,拖长音调撒娇道:“阿娘——哪有兽人比他们还好看啊?”

  开玩笑。

  要是真把他们休了,降低黑化值的难度怕不是要直接飙升到地狱级。

  那几个家伙现在看着还算收敛,可一旦没了血契约束……

  她脖子一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那六个兽人切碎的画面。

  “你啊。”阿娘无奈地点了下她的额头,指尖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接过我和你阿爹肩上的担子?”

  云珩眼珠一转,故意岔开话题:“族里不是可以选拔优秀兽人继任吗?阿爹当年不也是这样当上族长的?”

  她边说边偷瞄街角卖东西的摊子,喉头悄悄滚了滚。

  游戏远不如亲眼看到的震撼。

  “胡闹。”

  阿娘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回来,“我们和林家有血亲,能一样吗?”

  见她心不在焉,阿娘叹了口气,忽然压低声音。

  “珩儿,近年兽夫弑主的事越来越多。你和其他雌性不同,没有血契庇护,若受了委屈……”

  云珩指尖一颤。

  原来阿娘不知道早在大婚之前,他们就与她在荆棘森林的天灵圣殿结下了血契。

  还是他们主动提出的。

  她脑海里闪过那夜的记忆——六道身影跪在血色阵法中,折玉的狐尾缠上她的手腕,涂明疏笑着咬破她的指尖……

  “雌主可要记住,这血契……是双方自愿的。雌主千万不要拒绝。”

  游戏里这段剧情明明只是情趣play啊!

  怎么现在越想越像死亡flag?!

  云珩的脑子里浮现出昨晚遇到折玉和涂明疏的画面。

  她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等血契解除的那一日,就是她见阎王的时候。

  “知道了阿娘!”她赶紧打断,生怕被看出端倪,“我这么惜命,怎么可能吃亏?”

  拜别阿娘后,为了自己的小命,云珩回家拿了晶币,然后按照游戏里的HE过程,去了集市上的服装店。

  看着店里宛如影视剧里的古装衣服,云珩暗自庆幸,自己踩狗屎运穿进的兽世与小说描写的不一样。

  虽然科技落后,也没啥子吃的,甚至还吃生肉,但住的地方和穿的衣服是特别像人类的封建社会。

  “哟,这不是云家那个废物吗?”尖利的女声刺进耳膜。

  云珩掏了掏耳洞,慢悠悠转头——

  嚯,好一只毛茸茸的白狐狸!

  那对雪白的狐耳正高高竖起,耳尖还带着点粉,随着主人傲慢的语气一抖一抖的。

  想rua。

  云珩的爪子蠢蠢欲动,但理智及时拉住了她。

  灵赋越强的兽人,兽化特征越少。

  像这种连耳朵都收不回去的,多半是个战五渣。

  折玉的耳朵手感应该会非常好吧?

  云珩的记忆中,在“她”出生时便没有狐狸特征,前任大祭司扬言,是有狐部落百年难遇的灵赋天才。

  可惜,这么久过去,什么灵赋都没有,甚至三岁雌兽会的血契也不会。

  昔日争相道贺的天才终于泯然众人。

  又因为脾气坏,经常胡作非为,“她”这个少主就是一个摆设。

  只要阿爹阿娘不在,没有兽人尊敬“她”。

  「统子哥,既然你们能随便在异世界增加一个人,为什么还按照游戏里的“恶毒”设定?给我安排一个声名远扬的少主多好。」

  【你们人类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越是艰难的开局,越能证明你的救世能力。】

  【异世界的少女,好好加油哦o(≧v≦)o】

  云珩:……

  她都是二十四的社畜了,算哪门子的少女?

  猝死门吗?

  白芷见她不搭理,故意抖开一匹流光溢彩的鲛纱,流光溢彩的料子“不小心”扫过云珩的脸。

  “灵赋没有,血契也不会。你以为少主的身份能强迫大祭司多久?”

  四周顿时一片吸气声。

  云珩眯起眼,“唰”的一声打开玉骨扇。

  “反正比你久。”

  她挑眉轻笑,扇面恰好挡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白芷的耳尖气得瞬间充血:“你——”

  “我什么我?”

  云珩突然一把扯过那匹鲛纱,力道大得差点把白芷拽个趔趄。

  “听说你三天前半夜‘偶遇’折玉,结果被风掀进了臭水沟?”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耳垂上摇摇欲坠的珍珠,“哎呀,这珠子怎么像从沟里捞的?白姑娘,兽人贵在自知。”

  玉骨扇“啪”地合拢,轻挑起白芷下巴:“追求不爱自己的雄兽,是病。”

  扇尖缓缓下移,抵住她心口。

  “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涂明疏?以毒攻毒,疗效最佳哦~”

  白芷的脸色由白到青,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忽然。

  她死死盯住云珩手中的骨扇,声音陡然拔高:“你怎么拿着大祭司的玉骨扇?”

  “废话。”

  云珩“啪”地合拢扇子,“当然是我要,他给的。”

  “你、你胡说,大祭司怎么可能把从不离身的……”

  眼看对方眼眶开始发红,云珩突然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那要不……我再给你讲讲昨晚他是怎么把我嘴唇咬破的?”

  白芷一口血呛在喉头,尾巴“嘭”地炸成蒲公英。

  在众兽人惊呼声中,她跺脚尖叫:“云珩你这个不知廉的恶毒雌性!”

  咚!

  白眼一翻,直挺挺栽进了绸缎堆里。

  云珩顺手捞起那匹鲛纱,轻飘飘盖在她身上。

  “天热,别着凉。”

  转身时,她敏锐地捕捉到几道打量的目光。

  有探究,有畏惧,还有......

  嫉妒。

  “彩姐,这件我要了。”

  云珩拿起一件鲛绡衣服,递给看戏的雌鹿老板。

  “哟,成家了就是不一样。”

  雌鹿老板灵巧地叠着衣服,琥珀色的眼睛闪着揶揄的光,“以前可都是喊我‘老鹿精’的。”

  云珩眨眨眼:“那......彩姨?”

  “去你的!”

  一颗葡萄砸过来。

  “我跟你阿娘姐妹相称,你本来就该这么喊......不过还是叫姐吧,听着年轻。”

  “一百二十晶币,看在你不捣乱的份上。”

  “太贵了!”

  云珩一把按住衣服,眼珠转了转,突然勾勾手指。

  待对方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彩姐,这可是要送给折玉的。”

  雌鹿老板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你想想,要是大祭司穿着你家的衣服……”云珩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还没醒的白芷,“那些痴雌还不得把你这儿搬空了?”

  “九十晶币,不能再少了!”

  手指摩挲着下巴,彩姐忽然叹了口气,“不过云珩,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成为他的雌主。”

  “听说还是大祭司主动向族长禀告的,我一直以为是月歌那孩子。欸,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云珩付完晶币,拿衣服离开时微微一笑:“秘密。”

  游戏是因为爱。

  真实世界嘛……

  肯定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