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希望下次秒懂的是数学-《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烛火都仿佛凝固了。

  最终还是云珩打破沉默:“我真的只是睡个觉。你看到的那些白粉是昏睡粉,最近太累睡不着才买的。”

  谢长离的阴影在地面不安地蠕动:“睡觉会导致脉象微弱?”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云珩伸了个懒腰:“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关心则乱’……”

  她故意拖长声调,“越是紧张,越容易——”

  “谁关心你了!”谢长离猛地打断,幽绿瞳孔在黑暗中闪烁。意识到失态,他烦躁地抓乱了一头黑发,“下次你就算被大卸八块,我都不会管!”

  “这可由不得你。”云珩笑得眉眼弯弯,在烛光下格外明媚。

  “哼!”

  谢长离的身影瞬间融入阴影,临走前还不忘踢翻了一张凳子。

  云珩环视剩下五人:“既然知道我没事,都可以回去了。”

  她摆摆手。

  “作为关心我的回报,白天的命令作废。”

  云珩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突然僵住——

  鞋子呢?

  谢长离居然连鞋都没给她穿?

  算了。

  就当……接地气吧。

  她刚把一只脚踩在地上,花宴就突然凑近,不动声色地挤开了床边的萧雪衣。

  “既然云姑娘无恙……”他俯身靠近,白玉笛轻挑起她的下巴,“今夜要选谁陪?”

  “我又不是幼崽!”云珩拍开笛子,“为什么一定要人陪?”

  花宴眨了眨眼,蝶翼般的睫毛投下暧昧的阴影:“兽夫的职责之一……就是陪雌主……”他故意停顿,尾音拖得暧昧非常,“入眠。”

  云珩:“……”

  为什么这种时候她的理解力就格外敏锐?

  真希望下次秒懂的是数学。

  “我谁都不选。”云珩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在隐隐作痛,“各回各家,各睡各觉。”

  她还得抓紧时间制定未来五年的计划大纲。

  都怪涂明疏这个神经病,好好的突然降什么黑化值!

  她忍不住又瞥了眼涂明疏头顶的数值,「统子哥,你确定没看错?他黑化值真降11%?」

  【稍等哦~】系统欢快地回应,【更正一下宿主,根据回溯记录,涂明疏刚才的黑化值是从113%降到109%呢~】

  突然,云珩的脸被一双手强行扳向一侧。

  花宴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肩上,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腕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真过分啊雌主~”他拖长的尾音带着几分委屈,“我千里迢迢赶回来,你却只顾着看涂大夫……”白玉笛轻点她的鼻尖,“那场萤火,你都没为我放过……”

  云珩的眼皮狂跳:“又是姑娘又是雌主的,你这死动静是跟涂明疏取经了?”

  “嗯?”花宴歪着头,发间的蝶饰轻颤,“雌主在说什么呀~人家听不懂呢~~”

  “听不懂就滚。”涂明疏的毒针破空而来。

  花宴瞬间将云珩扑倒在床,白玉笛在掌心转出炫目的弧度,“叮”的一声将毒针弹飞。他顺势枕在云珩胸口,矫揉造作地颤抖:“雌主~人家好怕怕呀~~”

  云珩:“……”

  错了。

  他和涂明疏还不一样。

  涂明疏那是阴暗爬行,花宴这种就是清爽的油腻。

  她此刻无比怀念现代的直播平台。

  要是能把花宴这副做派拍下来,什么“吃桃桃”都得甘拜下风。

  这声音简直了,三分矫情三分油腻,还掺着四分令人头皮发麻的甜腻,活像打翻了一整箱过期的蜂蜜。

  “你要在我房间和别的雄兽做那等事?”

  萧雪衣清冷的声音如同一记惊雷,炸得云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这位素来高岭之花般的大夫。

  月光下,他浅灰色的眸子冷若寒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刚才那句惊世骇俗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云珩。”他指尖的银针泛着寒光,“我不喜欢。”

  “谁管你喜不喜欢?”涂明疏冷笑一声,腰间的毒囊叮当作响。

  萧雪衣攥紧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你方才准备喂她的到底是什么毒?”

  “毒医不分家,”涂明疏琥珀金的左眼危险地眯起,“你最好……谨言慎行。”

  他早就看这个自诩清高的大夫不顺眼了。

  云珩眼看着两人头顶的黑化值又开始蠢蠢欲动,连忙一把推开还赖在她身上的花宴:“停!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萧雪衣的银针突然指向她:“怕我弄死他?”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云珩,世上没有雌主像你这般偏心。”

  她眼睁睁看着萧雪衣的黑化值从100%一路飙升到105%,只能在心里默念:不急,不气,120%都见过,这点算什么……

  “我不偏向任何兽人。”云珩突然伸出手指,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完成了一套幼稚的点兵点将,对他们来说是没有见过的奇怪的行为,最后指向沈烬,“走吧,背我回去。”

  花宴的眸子危险地半眯:“选他?”

  “昂,天意如此。”云珩朝沈烬招招手,“走了,很晚了。背我回去。”

  沈烬却迟疑道:“我穿着铠甲……”

  云珩直接抬起光裸的脚丫晃了晃:“我没穿鞋。”

  月光下,那白皙的足尖还沾着些许尘土,显得格外刺眼。沈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单膝跪地:“……上来。”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云珩趴上那副坚实的铠甲。

  沈烬的铠甲冰凉坚硬,硌得云珩胸口发疼。

  她刚调整了下姿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脆响——折玉捏碎了手中的药瓶,幽蓝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云姑娘。”花宴的玉笛突然横在门前,他笑得眉眼弯弯,“夜深露重,不如我送你?”

  云珩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沈烬的肌肉瞬间绷紧。

  狮鹫青年低沉的声音在胸腔震动:“不必。”

  云珩顺着话说:“我和沈烬离开就行。”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屋内剑拔弩张的众人,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今晚这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了。

  往后……

  唉。

  都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