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谢长离的猫耳听力很牛-《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云珩把碎玉收进袖袋,谢过孟阿婆,转身回了云来楼。

  楼里的食客依旧很多,说话声此起彼伏的。

  花宴递来一壶杏子蜜,她接过后问了桌号,给客人送去。回来时顺手把空酒壶搁在账柜上。

  “怎么去了这么久?伤得很重?”花宴靠在柜台边问。

  云珩低头清点着晶币,一边看着账本上的记录。

  “中毒了。”她头也不抬,“萧雪衣用灵赋给他治了,人还没醒。”

  想起萧雪衣说的双脉异象,云珩顿了顿。数完最后一枚晶币,她侧过脸:“我和沈烬约了四日后休沐日谈事。你也得来。”

  花宴嗤笑一声:“涂明疏中毒就把你急成这样?”

  心脏突然猛地抽痛。

  他攥紧拳头,压着难受,试图不让云珩看出异样。

  但是很难。

  自己以为的,在他人看来就是很明显。

  云珩瞥见他发白的脸色,心里叹气。

  这人真是自找罪受。

  她假装没看见,继续说:“他中的毒来自荆棘森林。千幻明明能杀我,却放我走,不奇怪吗?还有萧雪衣刚才……”

  “他诊断出我左右手的脉象不同,认为我得了重病。但我觉得良好,没有不舒服。也许是傀儡毒留下的后遗症。谨慎起见,这件事也需要商量解决的方案。”

  花宴刚缓过劲来,一把扣住云珩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跳得又快又急,和普通兽人完全不同。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皱眉嘀咕。还想再探,云珩已经抽回手。

  “四天后的巳时,别忘了。”她转身要走,“我去通知谢长离。”

  花宴一把拽住她:“都要来?”

  “废话。”云珩回头瞪他,“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压低声音,“千幻这次放过我,下次呢?戏班班主可还逍遥着,他到底是谁还没查到呢。”

  花宴手指紧了紧。

  他怎么能忘了她被绑走过?

  是他对她在意太少,还是她平日里一副淡然,只知道云来楼生意的模样太有欺骗性,让他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云珩叹了口气,“查清楚对大家都有好处。”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互看不顺眼。但最近接二连三的变故,单靠她一个人根本理不清。

  云珩拍拍他肩膀,“快到戌时了,好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她摸了摸左袖。

  碎玉没杂质,纯白色,上面也没有被某个兽人佩戴很久沾染上的气息……这些足以说明买家刚买不久。

  取无法沾染兽人气息的最大时间极值,两天。

  两天之内能够到有狐部落的只有依傍着月隐森林生活的四大部落。

  啸月峰的狼族、月茸部落、月隐森林北面的松鼠族、西面的刺猬一族。

  食客们的交谈声不断地在身后响起。

  云珩的脚步一顿,倏地灵光一闪。

  还有狐族本身。

  她把这个疑点记在心里,往后院走去。一抬头,就看见谢长离翘着二郎腿坐在棚子下,一脸幽怨地瞪着她。

  “这么快就回来了?”谢长离酸溜溜地说,“涂明疏受伤,怎么不照顾他一整夜?”

  云珩惊讶地走过去:“你听力居然这么好!”

  谢长离皱眉:“什么听力?”

  “就是夸你耳朵灵。”云珩解释道,“能在这么吵的环境里,准确听到想听的声音。换我可做不到。”

  谢长离嘴角微微上扬,又强压下去,别扭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夸的?影阁最差的暗卫都能做到。”

  傲娇的核心性格没变。

  云珩眼睛一亮,猛地抓住谢长离的手:“那酉初一刻,是你听到二楼摔酒壶的声音,让大厨去拿新酒的?”

  “不然呢?”谢长离甩开她的手,没好气道,“花宴在前厅就是个花架子。这种事都不管,你这酒楼早晚变成打架斗殴的地方。”

  云珩又凑近几分,眼睛亮晶晶的:“那……街上孟阿婆卖灯笼的叫卖声,你能听见吗?就在咱们斜对面。”

  “可以。”谢长离瞥她一眼,“但你又不逛街。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杂音。”

  他决定不告诉她猫族的听力极限。

  云珩这模样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别以为他没听见她和孟阿婆说碎玉镯子,那镯子不是花宴送的,还能有谁?竟然还问从哪儿捡的?

  “好吧。”云珩瞬间收起兴奋的表情,松开手,“我和花宴说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四日后巳时,别忘了。”

  谢长离冷哼一声:“有事才想起找我。”

  云珩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现在可是上工时间。那么多休沐日还不够培养感情?”

  她刚迈出一步,突然又转回身来。

  “对了,你要搬来竹屋住吗?要住的话我给你留门。屋里没点灯的话,你的灵赋进不去。”

  谢长离故作矜持地沉默片刻。

  “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他状似随意地问,“你隔壁房间有人住吗?”

  见云珩直直盯着自己,他轻咳一声:“别误会,我就是想着万一你有什么事,我能第一时间知道。不是特意要缠着你。”

  云珩若有所思地摇头:“一楼就我住的那间卧房。书房没床榻。你要住的话,得在二三楼选。”

  她补充道,“门口挂着花宴和涂明疏名字木牌的房间别进,那是他们住的房间。”

  “知道了。”谢长离闷声应道,心里却暗暗咬牙。

  居然已经有两个家伙住进去了,打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云珩太固执了。

  他见过那么多雌性,就没见过像她这样油盐不进的。

  无论用什么方法,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用那一套“真心”、“日久生情”搪塞。

  好,很好。

  既然她非要这样,那他就奉陪到底。

  他倒要看看云珩还要找什么借口拒绝。

  云珩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股森寒的冷意从背脊窜上来。

  她搓了搓手臂回头,正对上谢长离意味深长的目光。

  “云珩,”他懒洋洋地挥手,“二楼再没人管,你这酒楼迟早要完。”

  “知道了。”

  云珩点点头,来到前堂和花宴说了声,便去了二楼候着。

  她环视了一圈,看到有几个食客已经喝得面红耳赤。

  再撑三天。

  等休沐日一定要再招两个跑堂的。

  云珩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六个人足够应付,谁知道麻烦接二连三,现在人手严重不足。

  她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走向一桌正在叫酒的客人。

  眼下只能先熬过这几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