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每次动心都是折磨-《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云珩看到花宴突然走到门口,也走过去,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街上人来人往,看不出任何异常。

  “你在看什么?”

  花宴收回视线:“铃铛声。你有没有听到?”

  云珩摇头,随即恍然大悟,“是遇到了熟人?”

  “不可能。”花宴迅速否认。

  蝶族在世的除了他,就只剩下三娘,还会有谁会把幻术用在铃铛上?

  而且铃铛声有些奇怪,七声音阶缺了角徵二音,与幻术有细微的差别。莫非是其他族群里灵赋为幻术的兽人?

  发现云珩盯着自己,花宴转身往酒楼走:“可能是我听错了。阿珩,你也快回来吧,酒楼里很多事都要忙。”

  云珩又扫了眼街道,确实没异常,只好跟着回去。但花宴反应太奇怪,肯定有问题。

  过了一会儿,云珩看到从二楼下来的邢兰,思索片刻,跟着她一起去了后院。

  “邢大厨,你刚才在二楼,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邢兰拿起端盘上空的杏子蜜酒壶,“刚才有个食客不小心把杏子蜜摔了,谢长离到后厨找我们,碰巧我有空,就送了一壶新的。少主,你是说这个声音吗?”

  云珩面无表情:“好像是这个。刚刚太吵了,听得不是很清楚。”

  “怎么摔酒壶?他们喝多了?”

  邢兰将空酒壶放在厨房,摇头,“不清楚。我只是拿新的杏子蜜送去。少主,你可以去问问谢长离。”

  云珩点头,去了对面的屋子。

  谢长离不想见到花宴,点菜记录也不想做,她只好把他安排到后院帮着大厨打下手,谁知,他竟然做起了整理杂物的活儿。

  她推门进去,发现被屋子里堆着的箱子擦了干净,谢长离趴在桌上睡觉,旁边放着一把扫帚。

  云珩非常惊讶,他竟然没偷懒。

  还是大额赔偿有激励作用。

  她从里屋拿了件斗篷,轻手轻脚地给他披上。

  “师父……师父……”

  云珩的手猛地顿住。

  她忘了,统子哥撤除的那些附加物,与他们相关的悲惨过去毫无关系,只是撤除了她像剧本设定那样直白了解。

  历史没办法改变,治愈过去的伤疤需要对方先撕开一个口子,否则她做这个第一人,就是冒犯。

  根据她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他们试图治愈的过去很有可能和她有关。但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她目前还没有掌握。

  这种隐秘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套话出来的。

  如果她不从结果出发,而是从根源呢?

  本世界那么多兽人,随便拉个兽人问,TA的过去肯定有不如意的地方,系统偏偏选中他们六人,一定有区别于旁人的特殊之处。

  找到这个,或许就能解决这些事了。

  云珩正准备离开,忽然被攥住手腕,她侧头一看,发现谢长离已经醒了。

  “偷偷摸摸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起身时斗篷掉在了地上,随手捡起搭在椅背上,眯着眼打量她:“怎么?改变早上的想法了?”

  云珩把他的手拿开,直截了当:“邢大厨说你看到了二楼有食客把杏子蜜摔了,我想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椅背上的斗篷:“看到你累到睡着,这才给你盖上斗篷。”

  要说特殊,谢长离是影阁NO.1杀手,所到之处,风声鹤唳。

  但,NO.2不特殊吗?

  如果家世好,没有父母愿意把孩子送到影阁,做接任务单杀人放火的事。

  以她上次在地下部落匆匆相识来看,司琊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为什么他没被系统选择?

  他们两个相比,究竟差在哪里不同?

  谢长离听到这个就气,轻敲了下云珩的额头:“不是所有食客都好好守你的规矩。如果不是我,他们就打算吃饭不给钱了,知不知道?”

  云珩反应过来:“是你砸杏子蜜,威胁的他们。”

  谢长离嗯哼两声。

  原本他懒得管这事,想看看云珩怎么应付无赖食客。但一想到花宴在前厅虎视眈眈,他只好出手。

  其实以云珩那种恶劣的性子,他们六个没有谁占上风。别说爱,她连提到都会很快打岔,但就怕万一。

  她心里藏了太多事,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万一突然爱上了某个雄性,他怎么办?

  不是。

  是师父怎么办?

  他把斗篷收好,递给云珩,推着她往门外走:“既然你知道,就别在这里耽误我做工。”

  “云珩,我信了你的日久生情,不把情爱挂在嘴边。”门被关上,谢长离最后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来,“你不要骗我。”

  他这样做的目的很好猜。云珩无奈地转身离开。

  改战术了。

  先前对她是欢喜冤家模式,现在……可能是往忠犬的方向改变。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执着的东西?

  ……焰灵?!

  云珩的脚步一顿。

  夺取这玩意儿和情爱有关系?

  “阿珩,二号桌已经结账走了。”花宴拿着算盘,扬着下巴看向在门口排队的一对母女,“要让她们进来吗?”

  “稍等,我把桌子擦了。”

  云珩麻利地擦干净二号桌,笑着招呼那对母女入座:“久等了,待会儿送您一道小菜赔罪。”

  “少主太客气了。”

  “应该的,这本就是我们的疏忽。”

  她在酒楼里来回穿梭,楼上楼下地收拾桌子带客,直到再一次全部坐满食客。

  “谢长离既然来了,阿珩,你怎么不让他做这种事?”花宴伸出一张帕子递给云珩,“就让他在后院歇着?”

  云珩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忽然凑近:“我只想与你在前堂待着。”

  她压低声音,“这样我累了,你才能心疼我。”

  花宴下意识地想要捂着胸口,却转而扶着账柜,手上青筋浮起。

  他转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语气生硬:“阿珩,不要拿我说过的话搪塞我。”

  云珩耸了耸肩:“既然你不信就算了,我去门外站一会儿,告诉想要排队的族人今天营业时间不多了。”

  猜对了。

  花宴不能靠近她,是因为动了真心。

  罪魁祸首是她手上的蓝玉镯,戴上后,他只要动情,就会痛苦发作。

  发作时间不定,疼痛多久也不知。

  啧。

  云珩瞥了眼腕上的蓝玉镯。

  人是群居动物,兽人也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有情是必然的。她都不能一棒子打死,说出“绝不会动心”的话,花宴怎么想的?

  给她戴功能镯子,就能阻止他本人动心生情了?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阿……珩……”

  虚弱的声音传来,云珩刚转过身就被扑了个满怀。

  “我回来了……”

  涂明疏紧紧抱着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身上的浓重血腥气味刺鼻。

  云珩的余光瞥见他后颈有伤,正要询问,忽然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渐渐放松:“你怎么了?怎么伤那么重?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