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沈一石与李恪-《大唐:我是太子?那我也要造反!》

  安州。

  除了身边的几个护卫,其余的侍从什么的都被换了的李恪每日就是安心的游玩。

  他似乎很相信郑家,就安心的等着做自已的皇帝了。

  郑家看着毫无动作的李恪也是很安心的做着自已的事情。

  只是和郑家理解的不同,李恪安心方向和他们期待的不一样。

  不过实际上李恪也不担心自已的事情败露,因为就算是身边的侍卫,他也没有完全相信,他只和权万纪说过。

  以权万纪的性格,他不可能告发李恪的。

  其实这也是赌,赌权万纪不会背叛朝廷。

  不过自他来到安州以后,他也只能赌了。

  赌输了万事皆休。

  赌赢了什么都好说。

  而且他也相信李承乾会信守承诺。

  因为活着的李恪要比死了的李恪要好用。

  论血脉,谁能有他这个杨广的嫡外长孙高贵?

  他都臣服了,其他那些想要假借前朝的名义行一些事情的人就没有用前朝名义的由头了。

  前朝灭亡的时候你不出来,现在都新朝了,你扯什么祖上是贵族?

  你再贵族,你有李恪高贵?

  李恪都在为大唐摇旗呐喊了,你们这些人说个卵子。

  就像是郑家一样,李恪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是真的想要兴复隋朝。

  只不过是因为隋朝是前朝罢了,不管前朝多烂,只要能做由头,那就是好朝代。

  等到兵败了,就说自已是被胁迫的,还能将李恪的脑袋交上去换个平安。

  “真是算盘打的叮当响啊。”李恪站在酒肆包间的窗户看着外边的花。

  “王爷。”沈一石敲门后推门而入。

  “沈一石。”李恪看着这个自称是东宫派出来的商人,目光当中全都是思索。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郑家放出来的诱饵。

  只见沈一石面带微笑,轻声说道:“权御史已然被我派遣的心腹之人安然送出城去了,此时此刻,在这偌大的城池之中,仅剩下你我二人而已。”

  他顿了顿,接着道:“而眼前这座酒肆,亦是归属于我的产业。”

  说罢,他走到墙边,轻轻抚摸着一个看似普通的装饰物,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缓声道:“此地还有一处暗室,乃是上一任主人所遗留下来的。”

  言毕,他将那装饰物顺时针扭转了整整三圈。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机关响动之声传来,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缓缓裂开,露出一道门户来。

  沈一石侧身让开,对着身旁之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介绍道:“这本是上一代主人于前朝时期特意建造,用以躲避战乱兵祸之用。

  只可惜其后代子孙不肖,最终将此产业转手卖给了我。

  我接手之后,又特地命人对其重新加以设计改造。

  倘若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王爷大可藏身其中暂避风头,静待朝廷的援兵到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恪看着门外说道:“你这酒肆的主人,好生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来人!将他拖出去!”

  “我知道王爷不会信我。”沈一石将一袋金叶子放在桌子上:“刺史府邸的金银细软不便于打包,这里的钱财可供王爷花销。”

  “王爷请放心,既然太子殿下发话了,我们这些为殿下臣属的自然要竭尽全力完成殿下的命令。”

  “王爷只要一心忠于殿下,殿下便会将您视为自已人。”

  “自已人,便不能死在这种事情上。”

  “你不怕我是假意投靠太子,然后让郑家杀了你吗?”李恪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

  “一石死不足惜。”沈一石笑道:“只是可惜了王爷全家,以及长安的杨妃和梁王都要为我的这条贱命陪葬了。”

  “毕竟,我家殿下,可是很护短的。”

  李恪突然觉得自已对李承乾这位他名义上的大兄了解的太少了。

  他是如何能够让这些人如此信任他的?

  而且这么一副不顾生死的模样。

  有点太忠诚了吧?

  “为什么?”李恪有些疑惑:“太子给了你们什么?”

  “今主上三尺剑安天下,而太子以仁德定天下。”沈一石说道:“非要说给了什么,便是给予了我们这些人最大的信任以及一个完全任由我发挥的余地吧?”

  “而一石虽然只是一介商人,可也知道只有国家强大了,我们这些商人才好做买卖。”

  为身谋利,为家谋利,不够。

  能让海瑞惋惜的绝不是一个只是单纯牟利的商人。

  “我知道了。”

  李恪转身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沈一石将东西归位后,也不再说话,只是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上了。

  山东境内,如今最为得势的便是沈一石的商队。

  打着崔家牌子行事的沈一石,在这段时间可谓是吃尽了便宜。

  就是因为起家太快,家资过于丰厚。

  以至于有人流传说沈一石的家中有个聚宝盆,只要投入一枚铜钱,便有源源不断的铜钱产出。

  但是只有沈一石知道,自已哪里有这种东西。

  他发家快,纯属是吃了人血馒头。

  而且有着现在五姓七望中第一世家崔家作为背景,他要是这样都不能起势。

  倒不如找根绳子将自已勒死算了。

  不过沈一石觉得相比较以前的生活,他还是更喜欢现在的。

  既不用给那些官员分成,也不用担心朝廷卸磨杀驴。

  他只需要安心做自已的事情就好了。

  要不是生活所逼,他这个底层富商,也不想去分析朝廷的事情。

  而且最后证明了,分析也没用,不过一个空的几乎搬不出来财富的浙江首富,也算是难为那些人了。

  “浮过夏水之头而西行兮,回首不见故都之门墙,

  怀伊人难诉我心之哀伤兮,路漫漫不知归于何方,

  借风波送我于江水之间兮,水茫茫天地亦流觞。”

  沈一石一边吟诗一边摇头走远。

  春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那身用蜀锦做的衣服上。

  他这个商人,不用官身也能穿锦罗绸缎了。

  “风起云涌啊,不知道这个潮头,又有哪些弄潮儿落水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