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老东西?你递了帖子邀我来喝喜酒-《九个姐姐宠溺我独爱》

  刚挡下灵剑,那黑影便借着格挡的反力旋身,右脚带起一阵疾风,直朝黑袍人腰侧踹去。黑袍人反应极快,手腕猛地一翻,灵剑“唰”地横在身前。

  “嘭!”

  那一脚结结实实踹在灵剑背柄上,闷响里带着骨节似的沉劲。力道顺着剑身撞过来,黑袍人脚下不由一滑,连着踉跄后退四五步才扎稳脚跟,鞋子在地上犁出几道白痕,深深浅浅嵌在泥里——这一脚的力道,实在沉得惊人……

  黑袍人稳住身形,抬眼看向挡在新郎身前的黑影。那人斗篷领口滑落些许,露出的小臂皮肤上,赫然印着一方图案——不是新郎身上那獠牙兔子,而是条昂首吐信的蛇,鳞纹清晰可见,蛇头额间还缀着个指甲盖大的王冠印记,在光下泛着冷光。

  黑袍人眸光微凝,心底已然有了答案:不用猜,这定是暗黑十二生肖里的七步蛇。

  七步蛇站稳身形,抬眼睨着黑袍人,嘴角勾出抹轻慢的笑:“这位兄弟,瞧你也是金丹巅峰的修为,资质倒不算差。”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诱哄,“不如归顺我们?保你人手充裕,身边的美人、手里的地位,都能比现在体面得多。”

  话锋陡然一转,他目光扫过黑袍人微微发颤的手腕,嗤笑出声:“况且你现在灵力怕是快耗空了吧?气息都弱得像风中残烛,还怎么跟我们斗?”

  话音刚落,周遭忽有风声飒飒,五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而至,悄无声息地围拢到黑袍人身后。待他们扯下斗篷露出真容,只见每人小臂上都印着蛇形图案——鳞纹清晰,正是七步蛇一脉的标志。

  ……

  冰柔眼角余光瞥见那新来的元婴期修士,身后还跟着五十号人——个个气息凝实,竟是清一色的筑基巅峰。她心猛地一沉,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喉头发紧:怕是今天要折在这儿了。

  眼眶霎时红了,泪珠在睫毛上滚得摇摇欲坠,她狠狠咬着唇,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让姐姐派些暗卫跟着多好。还有哥哥……我连句喜欢都没敢跟他说。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怎么也该豁出去,哪怕莽莽撞撞扑上去,成了他的人,跟谢姐她们成了姐妹,也比现在留着这堆遗憾强啊……

  七步蛇上前伸臂一扶,将新郎稳稳搀起身。新郎抬眼瞪他,喉间低低啐了句:“七步蛇,你这老东西,倒还真肯露面。”

  七步蛇松了手,退开半步嗤笑:“老东西?你递了帖子邀我来喝喜酒,我怎能不来。暗黑十二生肖里,本就数你我交情最铁。”他上下打量新郎片刻,眉梢轻挑着撇嘴,“再说——你夺舍的这具身子,实在算不上俊朗。”

  ……

  新郎听了只摆了摆手,视线掠向瘫在地上的新娘,指尖朝她一点:“我夺舍这身子,全是为了她。”

  他盯着新娘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语气轻慢又笃定:“这女人恰好长在我审美上,我要她做我的炉鼎,当我的炉仆。往后她若不称我心意,要如何处置,也由不得她置喙。”话里的狠戾,半分没顾惜。

  七步蛇听了,咂了咂嘴,漫不经心地瞥向地上的新娘,轻嗤一声:“嗯,确实不怎么样。”说着便移开视线,再没多瞧一眼。

  他转头看向那黑袍人,扬了扬下巴,语气带了点催:“这位兄弟,快给个准话吧。”

  这话刚落,新郎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脸色瞬间沉得像浸了墨,几步抢过来扯住七步蛇的胳膊,声音里满是火气:“七步蛇!他把我打成这副鬼样子,搅了我的婚礼,连我手下的人都被他折腾得半死,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居然还想让他加入我们?你到底怎么想的!”

  七步蛇斜睨着他,咯咯笑出声,只轻飘飘丢了句:“你猜。”便转开脸不再理会,目光重落回黑袍人身上,静等他的答复。

  黑袍人终于开了口,两个字掷地有声:“不可能。”

  这声刚落,谢可可、谢巧巧、谢悠悠、郑欣怡、郑欣蕾几人同时僵住——这分明是徐林峰的声音!

  七步蛇“是是是”应着,周身修为陡然散开。徐林峰本就灵气耗竭、摇摇欲坠,被这股气息一压,顿时弓下腰,连挺直脊背都难。

  恰在这时,远处猛地炸响几道怒喝:“大胆狂徒!竟敢伤我们峰哥!”

  话音还没落地,一辆辆摩托车已呼啸而来,“唰”地停在院外。车上的人纷纷跃下,足有百十来号,眨眼间就把不大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连落脚的空隙都快寻不到了。

  ……

  徐林峰望着涌进来的众人,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嘶吼:“你们来干什么!快走!打不过他的——他是元婴期!你们才刚筑基,顶头的也不过筑基巅峰,这怎么拼?!”

  那百十来号人望着裹在黑袍里的他,齐声应道:“峰哥!是你教我们要改过自新的!虽说相识才一个月左右,可这份情我们记着!知道你遇险,我们怎能坐得住!”

  话音刚落,七步蛇带的五十名手下已与这百余人绞杀在一处。有人嘶吼着往徐林峰这边冲:“护着峰哥!先到他跟前!”可刚挨近,便被七步蛇和食肉兔轻易压了下去——七步蛇指尖灵力乍起,食肉兔身形腾挪间狠戾尽显,众人转瞬就险象环生,眼看就要折在二者手里。

  徐林峰目眦欲裂,猛地……

  他竟直接施展出一化三的法子。先是身上那件黑袍“嗤啦”裂开,碎片纷飞间,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眉眼轮廓分明,此刻因灵力激荡,额角青筋微跳,却透着股决绝。

  下一刻,三道身影自他体内分化而出:

  一道是神魔仙体中“神”的形态,银白长袍上绣着繁复金纹,周身萦绕着清辉般的圣光,抬手间似有星辰虚影流转。他垂着眼扫向场中,下颌线绷得平直,眼神里没半分温度,仿佛眼前的缠斗不过是蝼蚁嬉闹,连抬眸细看都觉多余,那是刻在骨里的傲慢,似万物皆不配入他眼底。

  一道是“仙”的模样,月白长衫随风轻扬,衣袂边缘泛着淡青色灵光,周身隐有流云托举。他眉峰轻舒,目光掠过七步蛇与食肉兔时,带着几分悲悯似的淡然,像在看执迷不悟的尘客,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温和里藏着疏离,是看透世事的通透,却又不染半分尘俗烟火。

  还有一道是“魔”的形态,衣袍如暗夜里翻卷的墨色云团,黑气如活物般在周身翻涌,眼尾泛着暗红。他仰头嗤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粗粝的张扬,看向七步蛇的眼神像盯着猎物,指节咔咔作响,喉间溢出一句低骂:“就这点能耐?也配挡路?”那狂傲是烧起来的野火,不管天高地厚,只想着碾碎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