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凭什么?就凭你个坑爹玩意儿!-《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

  冷眸闻言,眸光清冷地扫过远处那兀自灌闷酒的拓跋峰,只一瞬便收回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浊。

  她轻轻摇了摇头。

  “他,连你的一根头发都不及。”

  “噗——”

  身旁正执杯欲饮的尤菲米娅动作猛地一滞,面纱下传来一声被酒水呛到的气音。

  她那双璀璨的金眸微微睁大,诧异地看向身旁这位一路上都惜字如金,清冷如冰的女子,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说出如此……

  直白,更毫不留情。

  就连另一侧,素来冷冽,喜怒不形于色的宁红夜,执箸的手也顿了一下,清冷的目光在冷眸和叶修之间转了一圈,冰封的眼底似乎也掠过一丝讶异。

  叶修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你这张嘴啊……净说大实话。”

  “这要是让他听见了,怕是又要跳脚,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冷眸却仿若未觉自己投下了怎样的惊雷,依旧是一副清冷认真的模样,微微偏头看向叶修,一板一眼地纠正道:“我说的就是事实,他本就远不及你,为何不能说?”

  她这话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天是蓝的,雪是白的”的真理,反而让那份惊人的褒扬显得更加真挚,也更……打击人。

  叶修看着她这副认真的小模样,心头一乐,忍不住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她发髻的顶端,动作充满了宠溺。

  “就你嘴儿甜。”

  冷眸猝不及防被揉了揉脑袋,小脸“唰”地一下泛起一层薄红,如同冰雪初融染上霞光。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并未如常人预料那般躲开或露出羞恼,只是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

  那样子……

  居然就那般默许了这过于亲昵的举动,唯有耳根处悄然蔓延开的绯色,泄露了她并非无动于衷。

  而这一幕,同样落在一直暗中死死盯着这边的拓跋峰眼中,不啻于晴天霹雳!

  他本就因叶修方才的羞辱和冷眸的绝色而心绪激荡,怒火与邪念交织,此刻眼见自己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居然!居然!居然!与那叶修当众做出如此亲密之举,并且那冷眸居然不知廉耻,无丝毫抗拒,反而一副小女儿情态!

  “砰!”

  拓跋峰手中的玉杯被他硬生生捏碎,一双眼睛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如同濒死的野兽。

  奇耻大辱!

  这简直是将他镇北王府的脸面,将他拓跋峰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磨!

  那叶修,不仅当众折辱他们父子,竟还敢染指他的未婚妻?!

  这两人,甚至还未与他正式相见,便已公然给他扣上了一顶绿得刺眼的帽子!

  一股狂暴的杀意,几乎当场要让她掀案而起!

  只是,就在他刚想发作的时候……

  蓦地!

  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却猛地按在他的手臂上,力道之大,让他吃痛的同时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拓跋峰猛地扭头,对上父亲拓跋雄警告的视线。

  “父王!你瞧瞧他们!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居然胆敢如此!”

  拓跋峰急了,气了,声音都扭曲了。

  拓跋雄脸色一沉,声音压得极低。

  “闭嘴!小不忍则乱大谋!”

  “别忘了今晚的计划!”

  “因小失大,你想让整个计划泡汤,让我镇北王府沦为彻头彻尾的笑柄吗?!”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拓跋峰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了不少。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要咬出血来。

  最终。

  他还是硬生生将这口滔天的恶气咽了回去,只是握着碎酒杯的手,鲜血混着酒液滴滴答答落下,触目惊心。

  叶修!

  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等着吧!

  今晚之后,老子会将你的脑袋,亲手割下来当足球踢!!!

  就在这时。

  殿内钟鼓乐声一变,变得庄重而恢弘。

  北宸王拓跋宏携王后与太子拓跋无邪,太子妃一同出现在主位之上,全场宾客纷纷起身致意。

  拓跋宏满面红光,说了些感谢诸国使节前来,祝愿新人永结同心的场面话,宾客们纷纷举杯祝贺。

  拓跋无邪也依礼表示感谢,一套繁琐而隆重的皇家婚礼礼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

  就在这觥筹交错,气氛看似一片和乐融融之际——

  刚刚接受完众人敬酒的镇北王拓跋雄,忽然将目光投向叶修所在的方向。

  “陛下,诸位!”

  他举着酒杯,脸上竟带着一丝看似豪爽,实则令人心悸的笑容。

  “今日太子大婚,普天同庆,本王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恰逢各国使节英才齐聚,本王忽想起一事,不得不提。”

  他目光锁定叶修。

  “这位大坤来的叶修叶先生,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诸位恐怕还不知,就在三日前,本王与叶先生切磋了一番,叶先生技艺超群,本王……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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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继续说道。

  “按照赌约,本王输了的彩头嘛……”

  “便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

  “爹。”

  “噗——”

  “咳!咳咳咳!”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被酒水呛到的咳嗽声!以及杯盏不慎跌落的脆响!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目光在拓跋雄和叶修之间疯狂来回扫视,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等奇耻大辱,镇北王非但不加以遮掩,竟然……

  在太子婚宴这等场合,当着诸国使节和北宸满朝文武的面,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这……这拓跋雄是气疯了,还是另有深意???

  这根本不像拓跋雄!!!

  然而,拓跋雄却仿佛完全没看到四周那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目光,也无视了身旁儿子拓跋峰煞白的脸色。

  他端着酒杯,遥遥对着叶修,脸上的笑容依旧。

  “叶先生。”

  “这一声‘爹’,叫得可还满意?”

  “若满意,就喝了本王这一杯敬酒?”

  酒。

  无论有没有问题,他都要给叶修一个下马威,给自己找一下场子!

  他倒是要看看……

  叶修敢不敢喝酒?

  他说完,一旁的仆人便端上来一杯酒。

  刹那间。

  所有人的呼吸都滞住了,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杯酒上,心中无不猜测……

  镇北王受此奇耻大辱,竟在此时主动敬酒?

  这酒里,必定有问题!

  只是。

  他难不成敢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给大坤使节下毒???

  一时间。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向了叶修。

  他们不清楚,叶修会不会接招?会不会喝酒?

  叶修扫了一眼那酒杯,不由得笑了:“镇北王这一声‘爹’,叫得情真意切,我自然……很满意。”

  他伸出手,接过那杯酒。

  然而。

  他却没有将酒送至唇边,反而手腕一转,将酒杯悬于空中,目光掠过拓跋雄,落在他身后脸色铁青的拓跋峰身上。

  “但是!”

  叶修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这一杯酒,不该我来喝。”

  拓跋雄闻言,暗藏锋芒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叶先生这是怕了?”

  “莫非疑心本王在这酒中……下了毒?”

  他刻意拖长语调,将所有人的猜疑直接掀到了明面上。

  席间气氛瞬间绷紧至极致!

  拓跋月不自觉地捏紧衣袖,尤菲米娅面纱下的唇角抿起,宁红夜的眼神已如冰刃般锁定了那杯酒。

  沈炼的手更是悄然按向腰侧。

  若真是毒酒,这便是赤裸裸的明杀!

  他们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叶修却摇了摇头,神色依旧从容。

  “下毒?我不怕。”

  “世间奇毒万千,我能解九千九。”

  “即便你真下了,我也喝得下,解得了。”

  全场:“???”

  好家伙!

  这小子是在吹牛吗?

  真能解,那他岂不是神医了?

  然而,叶修无视所有人的震惊,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拓跋峰身上。

  “但这杯酒,的确不该我来喝,该喝的人……是他。”

  “什么?!”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懵了,完全跟不上叶修这跳脱的思绪。

  拓跋峰先是一愣,随即暴怒而起,指着叶修怒吼道:“叶修!你放肆!凭什么要本世子来喝这杯酒?你算什么东西!”

  叶修面对他的暴怒,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琉璃盏中荡出一抹弧度。

  “凭什么?”

  “就凭若不是你这个坑爹的玩意儿先前屡次挑衅,败尽王府颜面,又何至于逼得你父亲不得不与我立下那赌约,最终输到要喊我一声‘爹’?”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父辱子承,更是理所当然。”

  “你爹输了,你便成了我孙子,如今这杯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由你这始作俑者,也是最终‘受益’的孙子来喝,再合适不过。”

  “毕竟……”

  “敬酒不吃,那就只好吃罚酒。”

  “而这罚酒,不给你这该罚的人喝,又该给谁呢?”

  话音一落,满殿死寂。

  落针可闻。

  叶修的话如同一把无形的刻刀,将拓跋峰最后一点遮羞布也给撕开了。

  严格来说……

  拓跋峰的确是一个坑爹玩意儿!

  叶修话音刚落,指间微弹,那琉璃盏竟轻飘飘旋飞而出,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落在拓跋峰面前的桌案上,滴酒未洒。

  然后。

  他握拳下扣桌面。

  “孙子。”

  “喝吧?”

  “叶修!!!我操你祖宗!!!”拓跋峰彻底大怒。

  他,最不爽的就是被叶修喊孙子!

  如今却被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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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何能忍???

  一时间。

  他的双眼赤红如血,猛地暴吼一声。

  然后。

  拔出腰间佩刀,整个人如同疯虎般朝着叶修扑杀过去!

  刀风凌厉,竟是全然不顾此地是何场合,誓要将叶修立毙刀下!

  席间惊呼骤起!

  然而。

  叶修身形纹丝未动,只在刀锋及体的刹那,微微侧身,那刀便擦着衣襟劈空。

  与此同时。

  他右手快如鬼魅,顺势一探一叼,精准无比地扣住拓跋峰持刀的手腕,发力一拧!

  “呃啊!”

  拓跋峰惨叫一声,腕骨欲裂,钢刀应声脱手坠地。

  不等他反应,叶修左手已如电光石火般挥出——

  “啪!!!”

  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拓跋峰早已肿起的脸颊上!

  力道之猛,居然将他整个人打得原地旋转半圈,踉跄着差点栽倒在地,半边脸瞬间麻木,耳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石火间的反击惊呆了!

  他们好像有点儿明白,拓跋峰之前隐隐的巴掌痕,是怎么来的了……

  拓跋峰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站稳,感受到脸上那火辣辣的刺痛和四周那些古怪的目光,屈辱感达到了顶点,几乎让他疯狂!

  “杀了你!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侍卫!给我杀了他!!!”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完全失了理智。

  蓦地!

  “够了!!!”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如同炸雷般响彻大殿,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北宸王拓跋宏猛地一拍身前龙案,轰然巨响震得杯盘乱颤!

  “今日是太子大婚!国宴之上!诸国使节皆在眼前!你们这般拔刀相向,嘶吼厮杀,成何体统?!”

  “是将我北宸的颜面置于何地?!是将太子的颜面置于何地?!”

  拓跋宏的声音蕴含着滔天怒意。

  拓跋峰被这雷霆之怒吓得一哆嗦,残留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恐惧,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望向了自己的父王。

  然而,此刻的拓跋雄面色极其难看,狠狠瞪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眼。

  然后。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杀意,对着王座躬身抱拳。

  “陛下息怒,是臣教子无方,惊扰圣驾,搅扰盛宴,臣……罪该万死。”

  “但,臣有一事要禀!”

  喜欢你们夺嫡,我靠娇妻偷家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