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
天行轮回者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眼神当中满是惊恐的询问。
杨顾初站起身，二话没说一个闪身到了天行轮回者的身前。
抡起拳头。
天行轮回者错愕，本能地伸手格挡。
杨顾初默默咬牙，恐怖的能量，从他的拳头上爆发出来。
恶魔之体。
进阶到成熟之后，战力飙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完全激活的恶魔之体完全能够让他肉搏同一大阶的强者。
只是以前的时候自己的手段太多，没有什么必要使用。
现在会直接近战。
是因为发现在莫名的想揍人！
砰！
“噗！”
天行轮回者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洒在空气中。
他满眼都是惊愕。
“怎么……怎么……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顾初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的上空。
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
恐怖的力道仿佛是天津巨石砸在了他的身体上。
铛！
他整个人直接被砸到了地上。
脑袋震荡得稍微有一些迷糊。
不过做为半步君主，外部进攻怎么可能直接将其秒杀。
他反应过来，咬牙正准备返攻。
忽然之间，身前一股恐怖的能量让他整个人完全定住。
轰隆隆！
“【魔法贤者】，神级雷魔法！”
刹那间，一道道巨大的闪电银龙席卷而来。
直接击中天行轮回者。
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炸响划破夜空，紧接着，无数金色与紫色交织的雷光交错。
如同神祗挥舞巨锤，一次次砸向他。
每一次落地都能激起阵阵烟尘，让整个空间震动。
雷电之力显然已经不再克制，而是全力以赴地释放着它的威力。
每一次雷击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天行轮回者被劈得千疮百孔，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烧焦与烟雾的气息。
天行轮回者口中吐出一口白烟。
头一歪，整个人昏死过去。
仅仅一瞬间，这个半步君主的天行轮回被杨顾初直接秒杀！
他扭了扭脖子，站起身转头看向僵尸男。
神情微变：“你看起来倒是挺淡定的。”
没错，面对天行轮回者直接被秒，僵尸男并没有出手。
形态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
“我是没想到，恶魔殿居然和天卫会有联系。”
杨顾初继续开口。
从刚刚来到这里，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这个僵尸男是恶魔殿的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恶魔殿的人打交道，那群人身上是什么气息他记得清清楚楚。
“大人居然能够感觉得到我是恶魔殿的人。”
“你们身上的恶臭很难让人不察觉。”
僵尸男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赞同点头：“这倒也是。”
“不过能够因此被大人记住，那也是我们恶魔殿的荣幸。”
“呵。”
杨顾初冷笑一声，“你不必如此虚伪。”
“知道为什么我只对他出手，还继续和你废话吗？”
僵尸男歪头想了想：“大人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吧？”
“聪明！”
和恶魔殿打过很多次交道。
他从恶魔殿的人那里得到的信息是最多的。
在他的眼里，恶魔殿的人嘴巴并不算是特别严。
“大人，在下是隶属恶魔殿第七主堂，乃第七主堂分堂——缺月堂堂主。”
“名为泽渊。”
僵尸男直接开口。
杨顾初直接尬住。
眼神变得略微有些警惕：“你忽然自我介绍什么意思？”
泽渊：“我是想告诉大人，如果您想知道恶魔殿相关的事情，那么泽渊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
“但若是关于这一次天卫在赤羽族的谋划，泽渊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
杨顾初眼神不善，“这倒是新鲜。”
“你们恶魔殿在我的印象里，并不是什么好说话呀。”
泽渊：“就要分人，恶魔殿不屑与他人解释。”
“但大人不是一般人。”
“怎么？难不成你认识我？”
泽渊摇头：“不认识。”
“不过今日相见，我们便算是认识了。”
“希望大人能够记得我。”
杨顾初看着这个泽渊。
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可是他所说的话实在是过于怪异。
以前再怎么说也要稍微动一下刑，恶魔殿的人才会乖乖开口。
有时候还会被神秘的力量给反噬，直接当场暴毙。
这个家伙倒好，居然主动开口。
态度好的让人不适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恶魔殿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你们和天卫合作，显然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现在向我透露天卫的秘密，你们不会是想要利用我对付天卫吧？”
“大人此言差矣。”
“您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和天卫合作，而且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但是今日我并非有所算计。”
“并非我们要利用您对付天卫，而是我们帮助您对付天卫！”
泽渊道。
“帮助我对付天卫？”
“呵！”
杨顾初一个白眼只差没翻到天上，“你以为我会信？”
“大人信不信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恶魔殿的行为会证明这件事情。”
泽渊依旧笃定。
他这副模样，让杨顾初不得不产生一些遐想。
思考片刻之后。
杨顾初开口：“你说关于这次天卫在赤羽族的谋划你知无不言？”
“确定？”
“确定！”
“那好，把这次你所知道的关于天卫的谋划全部说出来。”
“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
说实话，杨顾初并不确定这个恶魔殿的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更倾向于恶魔殿有所图谋。
从恶魔殿所做的事情来看，他就根本不可能相信恶魔殿。
不过他居然选择主动交代，先听听他说什么也好。
泽渊没有拒绝，直接开口：“大人可还记得龙凤市的战争？”
“？”
杨顾初神情怪异，“忽然提龙凤市做什么？”
难不成这个泽渊居然知道他人族的身份？
“我是想，既然大人选择帮助赤羽族，那么龙凤市之战应该是清楚的。”
杨顾初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我知道，那就应该是你们恶魔殿的手笔，你们不会要赖到天卫的头上吧？”
这件事情杨顾初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
几乎完全就是恶魔殿为主导。
“这个自然不会。”
“这的确是我们恶魔殿的手笔。”
“我们利用怨气，控制了赤羽族所集结的所有联军。”
“让他们进攻龙凤市。”
“他们本族也被破坏严重，以造成如今赤羽族的局面。”
“这些我都知道，怎么？你这是在炫耀你们恶魔殿的功绩吗？”
泽渊摇头：“不是这样的大人。”
“我是想问问大人，赤羽族可找到了我等控制所有人的方法？”
杨顾初一怔。
控制人的方法肯定是怨气。
但是泽渊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他问的应该是如何通过怨气去控制所有的人。
先前和白耀星聊过，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完全控制怨气。
在上古的时候也只有一个跨越时代的人能够做到。
也就是说恶魔殿对于怨气的控制并不成熟。
他们要以此来控制人，就一定要达到一种特定的条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事后怨气盘旋赤羽族，被影响的人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想而知，这怨气对人的影响，肯定要在特定的情况之下，才能达到完全控制。
“这件事情的确还没有查出来。”
杨顾初点头承认。
泽渊：“想必大人已经猜到，这怨气控制人的行为可不那么容易做到。”
“对方必须完全被怨气所污染。”
“而这世间，如今的怨气虽然浓郁，但是很难汇聚。”
“要使其入侵人体就更难了。”
“那么我们恶魔殿是如何让近千万大军全部都被控制的呢？”
杨顾初没有说话。
而是一双眼睛盯着他。
示意他继续开口。
泽渊也没有卖关子：“答案便是赤羽族的赤灵河！”
“赤灵河？”
“没错，赤灵河始于九炎池。”
“九炎池是赤羽族的圣地，因此赤灵河也就成为了赤羽族的圣河。”
“赤灵河和九炎池一样，对于赤羽族有着非凡的意义。”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赤灵河上游围绕王都。”
“王都内所有的用水都取自于此！”
杨顾初眼睛一睁。
“你们是通过这条河？”
“用怨气污染河流，当时的军队几乎全部聚集于王都附近。”
“所以他们得用水也都全部取自于赤灵河。”
杨顾初恍然大悟。
“怪不得赤羽族在战争之后，有的人会得疯病，有的却不会。”
“而王都的人几乎死绝。”
“看来是沿河的人就会遭殃。”
“大人，龙凤市战争结束之后，流入赤灵河的怨气已经大大减少。”
“如果实力稍微强劲一点，是不至于致命的。”
“只是说事后赤羽族都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自然不能抵挡，哪怕一点点的怨气。”
杨顾初目光半敛。
“我没记错，赤灵河下游是流入了精灵族的境内。”
“怪不得精灵族也会有疯病，但是士兵却没有立即死亡。”
“原来是这个样子。”
杨顾初转头：“那你忽然和我说这个事干嘛？”
“这个是你们恶魔殿做的事情，而且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现在说这个貌似并不明智，要知道我对你们恶魔殿可是没好感的。”
“如果我真的生气，你可保不住自己的命。”
泽渊：“这一点我自然知道。”
“我之所以把这一切的告诉大人，是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关键。”
“关键？”
“没错。”
泽渊点头，“大人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恶魔殿做的。”
“那可知道我们恶魔殿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控制那些士兵，让他们去进攻人族？”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泽渊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因为这是天卫给我们那件法宝的条件！”
杨顾初一愣：“什么法宝？”
泽渊仰头：“大人，您可知道这怨气有多难控制？”
“在已知的历史上还没有人能够掌握。”
“我们都知道这怨气的厉害，却都难以触碰，难以控制。”
“即使是恶魔殿，也曾多次尝试控制怨气失败。”
“控能够控制这怨气，多亏了天卫给的法宝。”
“你是说，你们之所以能够控制怨气是天卫给了你们法宝？”
“而这件事天卫对你们的要求就是污染赤灵河？”
杨顾初神色怪异，“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法宝，自己动手不就得了。”
“何必让你们恶魔殿代为出手？”
泽渊缓缓摇头：“这个泽渊便不方便说了。”
“恶魔殿自然也有恶魔殿的底牌，也有与他们谈判的资格。”
“总之天卫有法宝，但是他们却用不了。”
“唯有我们恶魔殿可以用。”
“为此，他们便于我们做了交易。”
“那我们污染的可并不是赤灵河，准确来说应该是九炎池！”
杨顾初呆滞片刻。
的确，九炎池是赤灵河的起源。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天卫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我们彼此的合作，能不透露秘密是一定不会透露的。”
杨顾初皱眉：“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天卫要做的事情？”
“非也。”
泽渊摇头，“他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
“我们可以查。”
“查到了什么？”
“天卫很警惕，在我们做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行动。”
“他们不行动，那我们自然也没有突破口。”
“可是就在不久前，我的人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我记得我刚刚说过，在龙凤市战争之后，赤灵河的怨气污染减少了很多。”
“这有什么问题吗？”
“战争之后你们根本不需要再污染，赤羽族的战士已经被你们全部霍霍光了。”
“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你们也不需要不是吗？”
杨顾初疑惑道。
泽渊苦笑：“并非大人想的那样。”
“我先前已经说过，怨气极难控制。”
“用来污染九炎池，使用的怨气量极其庞大。”
“收集怨气要在特定的环境下进行。”
“比如龙凤市之战，那些牺牲之人所产生的怨气，因为是刚刚产生，容易被吸收。”
“污染九炎池的怨气不一样，是已经炼化了的。”
“主动施展出去想要再度回收及其困难。”
“还不如重新日照杀戮来的快，所以我们并没有想要回收。”
“你们没有回收？”
“那赤灵河为什么……”
听到泽渊的解释，杨顾初现在也觉得纳闷了。
思考了片刻。
“如果说你们没有主动回收的话，那么赤灵河现在的怨气污染应该依旧严重。”
“大幅度减轻，如果你们没有做任何事情。”
“那就一定有一个别的什么东西把怨气给吸收或者控制起来了！”
“大人聪明！”
泽渊称赞，随后继续开口，“这件事情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针对地查询了一下。”
“在发现了蛛丝马迹的同时，天卫这边也和我们取得了联系，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杨顾初没有说话。
泽渊继续道：“大人可知道，这赤羽族其实是有传说中的重明鸟的魂魄护佑？”
“传说之中只要赤羽族受到重大的危机，重明之魂便会现世保护赤羽族。”
“这个我知道。”
杨顾初神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
这件事情他已经不止听一个人说过。
他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泽渊：“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变好办了。”
“那就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这怨气，全部被重明之魂给吸收了！”
“果然是这样。”
泽渊往这边说，杨顾初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怨气进入赤灵河危害赤羽族。
重明之魂为了保护赤羽族，不惜自己吸收了怨气。
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天卫再一次找到你们是想要和你们做什么样的交易？”
“想必大人心中已经有所思量。”
“天卫再度找到我们，正是需要我们控制重明之魂！”
泽渊道。
“怎么？通过天卫的法宝，连重明之魂这等传说生物你们都能够控制？”
杨顾初神情不善。
泽渊摇头：“重明鸟乃是天地我孕育出来的神鸟，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怎么可能通过怨气完全将其控制？”
“你们做不到？”
“做不到。”
泽渊十分笃定。
“既然你们做不到这件事情，天卫对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泽渊：“我们虽然做不到完全控制重明之魂。”
“但是却可以让重明之魂回归最原始的本性，让其失去理智！”
“要知道，现在的重明之魂并非是曾经的重明鸟。”
“这只是重明鸟留下的一缕神魂，是没有智慧没有自己的思考，完全凭借着生前的命令行事。”
“使用怨气去干扰命令，让它回顾原始状态。”
“也就是……完全失控！”
“完全失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泽渊：“我们之所以误以为重明之魂的战力仅仅在君主境，是因为真正的重明之魂从未出现。”
“而要吸收怨气，必须是它的本体，也就导致它的本体会被怨气污染。”
“怨气有办法直接控制它，但会无限放大重明之魂的怨念。”
“您自己想想，身死之后化作一道残魂。”
“被一方空间束缚，千年万年，这怨气可不小。”
“一旦被唤醒，那么它的心里剩下的就只是愤怒！”
“陷入一种杀戮的状态！”
杨顾初深吸一口气。
“怪不得我看天空中的重明之魂状态如此的不对劲。”
“想必现在还没有完全被支配，潜意识在进行反抗。”
“洛洛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应对重明之魂的攻击。”
“她之所以能够支撑那么久，是因为重明之魂压根就没有攻击她。”
“大人说的是。”
“重明之魂现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精神对抗当中。”
“一旦恶念完全占据它的躯体，那么它就会化作一台杀戮的机器？”
“重明之魂的真实修为无法估量。”
“届时整个个百越区都会生灵涂炭。”
“所以……您现在会怎么做？”
“控制重明之魂，百越区生灵涂炭。”
“这倒是和青青听到的信息给对上了。”
杨顾初不禁咬了咬手指。
重明之魂的气息现在都还没有到达顶点，但是那可怕的能量杨顾初完全能够感受。
这绝对不是他可以对抗的存在。
即使命语和鸿蒙已经可以到达完全状态。
但她本人的修为仅仅是黄品。
凭借这两只御神的特殊性，越阶打君主已经是极限了。
再往上。
力不从心！
杨顾初猛然转头盯着泽渊：“既然是恶魔殿做的这件事情。”
“那你们现在不去扰乱重明之魂不就行了吗？”
泽渊：“大人，我先前已经跟您说过了，这个事情你顺着进行还可以。”
“但是如果你已经在进行，想要逆转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既然已经让重明之魂失控。”
“那么在重明之魂能量耗尽之前是不可能再将其拉回来的。”
“与其想着怎么让重明之魂恢复。”
“大人不妨好好想想，如何能够尽力保全赤羽族仅剩的生灵。”
听到泽渊的话。
杨顾初神色凝重。
思考片刻以后。
他对着一旁的泽渊直接出手。
铛！！！
剧烈的碰撞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当中。
他的手没有触碰到泽渊，而是被一个黑色的透明外壳挡住。
泽渊神社泰然自若。
他的胸口上一个吊坠闪烁着光芒。
“果然如此，有防备。”
杨顾初出手只是试探一下。
如果这个家伙没有防备，那就直接将它拿下。
当然，这个概率不大。
事实也是如此。
“大人我都告诉了你这么多事情，这么直接出手，可有点不厚道。”
泽渊道。
“你们恶魔殿所做的恶事罄竹难书。”
“这次赤羽族遇险有你们的一份，别以为坦白了，就没罪了。”
“大人，事情并不是您所看到的这样。”
“有时候为了这个世界，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吃，你们洗脑这一套。”
杨顾初摆摆手，“我相信你们恶魔殿的能力，你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定然有你的底牌。”
“如果是平常，我还可以和你耗一下，现在没有时间，就暂且放你一马。”
“不过你记住，这笔账我记下了，恶魔殿一定会付出代价！”
天行轮回者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眼神当中满是惊恐的询问。
杨顾初站起身，二话没说一个闪身到了天行轮回者的身前。
抡起拳头。
天行轮回者错愕，本能地伸手格挡。
杨顾初默默咬牙，恐怖的能量，从他的拳头上爆发出来。
恶魔之体。
进阶到成熟之后，战力飙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完全激活的恶魔之体完全能够让他肉搏同一大阶的强者。
只是以前的时候自己的手段太多，没有什么必要使用。
现在会直接近战。
是因为发现在莫名的想揍人！
砰！
“噗！”
天行轮回者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洒在空气中。
他满眼都是惊愕。
“怎么……怎么……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顾初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的上空。
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
恐怖的力道仿佛是天津巨石砸在了他的身体上。
铛！
他整个人直接被砸到了地上。
脑袋震荡得稍微有一些迷糊。
不过做为半步君主，外部进攻怎么可能直接将其秒杀。
他反应过来，咬牙正准备返攻。
忽然之间，身前一股恐怖的能量让他整个人完全定住。
轰隆隆！
“【魔法贤者】，神级雷魔法！”
刹那间，一道道巨大的闪电银龙席卷而来。
直接击中天行轮回者。
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炸响划破夜空，紧接着，无数金色与紫色交织的雷光交错。
如同神祗挥舞巨锤，一次次砸向他。
每一次落地都能激起阵阵烟尘，让整个空间震动。
雷电之力显然已经不再克制，而是全力以赴地释放着它的威力。
每一次雷击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天行轮回者被劈得千疮百孔，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烧焦与烟雾的气息。
天行轮回者口中吐出一口白烟。
头一歪，整个人昏死过去。
仅仅一瞬间，这个半步君主的天行轮回被杨顾初直接秒杀！
他扭了扭脖子，站起身转头看向僵尸男。
神情微变：“你看起来倒是挺淡定的。”
没错，面对天行轮回者直接被秒，僵尸男并没有出手。
形态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
“我是没想到，恶魔殿居然和天卫会有联系。”
杨顾初继续开口。
从刚刚来到这里，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这个僵尸男是恶魔殿的人！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恶魔殿的人打交道，那群人身上是什么气息他记得清清楚楚。
“大人居然能够感觉得到我是恶魔殿的人。”
“你们身上的恶臭很难让人不察觉。”
僵尸男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赞同点头：“这倒也是。”
“不过能够因此被大人记住，那也是我们恶魔殿的荣幸。”
“呵。”
杨顾初冷笑一声，“你不必如此虚伪。”
“知道为什么我只对他出手，还继续和你废话吗？”
僵尸男歪头想了想：“大人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吧？”
“聪明！”
和恶魔殿打过很多次交道。
他从恶魔殿的人那里得到的信息是最多的。
在他的眼里，恶魔殿的人嘴巴并不算是特别严。
“大人，在下是隶属恶魔殿第七主堂，乃第七主堂分堂——缺月堂堂主。”
“名为泽渊。”
僵尸男直接开口。
杨顾初直接尬住。
眼神变得略微有些警惕：“你忽然自我介绍什么意思？”
泽渊：“我是想告诉大人，如果您想知道恶魔殿相关的事情，那么泽渊可能没有办法回答你。”
“但若是关于这一次天卫在赤羽族的谋划，泽渊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
杨顾初眼神不善，“这倒是新鲜。”
“你们恶魔殿在我的印象里，并不是什么好说话呀。”
泽渊：“就要分人，恶魔殿不屑与他人解释。”
“但大人不是一般人。”
“怎么？难不成你认识我？”
泽渊摇头：“不认识。”
“不过今日相见，我们便算是认识了。”
“希望大人能够记得我。”
杨顾初看着这个泽渊。
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可是他所说的话实在是过于怪异。
以前再怎么说也要稍微动一下刑，恶魔殿的人才会乖乖开口。
有时候还会被神秘的力量给反噬，直接当场暴毙。
这个家伙倒好，居然主动开口。
态度好的让人不适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恶魔殿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你们和天卫合作，显然是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现在向我透露天卫的秘密，你们不会是想要利用我对付天卫吧？”
“大人此言差矣。”
“您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和天卫合作，而且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但是今日我并非有所算计。”
“并非我们要利用您对付天卫，而是我们帮助您对付天卫！”
泽渊道。
“帮助我对付天卫？”
“呵！”
杨顾初一个白眼只差没翻到天上，“你以为我会信？”
“大人信不信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恶魔殿的行为会证明这件事情。”
泽渊依旧笃定。
他这副模样，让杨顾初不得不产生一些遐想。
思考片刻之后。
杨顾初开口：“你说关于这次天卫在赤羽族的谋划你知无不言？”
“确定？”
“确定！”
“那好，把这次你所知道的关于天卫的谋划全部说出来。”
“是真是假，我自有判断。”
说实话，杨顾初并不确定这个恶魔殿的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更倾向于恶魔殿有所图谋。
从恶魔殿所做的事情来看，他就根本不可能相信恶魔殿。
不过他居然选择主动交代，先听听他说什么也好。
泽渊没有拒绝，直接开口：“大人可还记得龙凤市的战争？”
“？”
杨顾初神情怪异，“忽然提龙凤市做什么？”
难不成这个泽渊居然知道他人族的身份？
“我是想，既然大人选择帮助赤羽族，那么龙凤市之战应该是清楚的。”
杨顾初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我知道，那就应该是你们恶魔殿的手笔，你们不会要赖到天卫的头上吧？”
这件事情杨顾初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
几乎完全就是恶魔殿为主导。
“这个自然不会。”
“这的确是我们恶魔殿的手笔。”
“我们利用怨气，控制了赤羽族所集结的所有联军。”
“让他们进攻龙凤市。”
“他们本族也被破坏严重，以造成如今赤羽族的局面。”
“这些我都知道，怎么？你这是在炫耀你们恶魔殿的功绩吗？”
泽渊摇头：“不是这样的大人。”
“我是想问问大人，赤羽族可找到了我等控制所有人的方法？”
杨顾初一怔。
控制人的方法肯定是怨气。
但是泽渊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他问的应该是如何通过怨气去控制所有的人。
先前和白耀星聊过，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完全控制怨气。
在上古的时候也只有一个跨越时代的人能够做到。
也就是说恶魔殿对于怨气的控制并不成熟。
他们要以此来控制人，就一定要达到一种特定的条件，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事后怨气盘旋赤羽族，被影响的人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可想而知，这怨气对人的影响，肯定要在特定的情况之下，才能达到完全控制。
“这件事情的确还没有查出来。”
杨顾初点头承认。
泽渊：“想必大人已经猜到，这怨气控制人的行为可不那么容易做到。”
“对方必须完全被怨气所污染。”
“而这世间，如今的怨气虽然浓郁，但是很难汇聚。”
“要使其入侵人体就更难了。”
“那么我们恶魔殿是如何让近千万大军全部都被控制的呢？”
杨顾初没有说话。
而是一双眼睛盯着他。
示意他继续开口。
泽渊也没有卖关子：“答案便是赤羽族的赤灵河！”
“赤灵河？”
“没错，赤灵河始于九炎池。”
“九炎池是赤羽族的圣地，因此赤灵河也就成为了赤羽族的圣河。”
“赤灵河和九炎池一样，对于赤羽族有着非凡的意义。”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赤灵河上游围绕王都。”
“王都内所有的用水都取自于此！”
杨顾初眼睛一睁。
“你们是通过这条河？”
“用怨气污染河流，当时的军队几乎全部聚集于王都附近。”
“所以他们得用水也都全部取自于赤灵河。”
杨顾初恍然大悟。
“怪不得赤羽族在战争之后，有的人会得疯病，有的却不会。”
“而王都的人几乎死绝。”
“看来是沿河的人就会遭殃。”
“大人，龙凤市战争结束之后，流入赤灵河的怨气已经大大减少。”
“如果实力稍微强劲一点，是不至于致命的。”
“只是说事后赤羽族都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自然不能抵挡，哪怕一点点的怨气。”
杨顾初目光半敛。
“我没记错，赤灵河下游是流入了精灵族的境内。”
“怪不得精灵族也会有疯病，但是士兵却没有立即死亡。”
“原来是这个样子。”
杨顾初转头：“那你忽然和我说这个事干嘛？”
“这个是你们恶魔殿做的事情，而且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你现在说这个貌似并不明智，要知道我对你们恶魔殿可是没好感的。”
“如果我真的生气，你可保不住自己的命。”
泽渊：“这一点我自然知道。”
“我之所以把这一切的告诉大人，是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关键。”
“关键？”
“没错。”
泽渊点头，“大人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恶魔殿做的。”
“那可知道我们恶魔殿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控制那些士兵，让他们去进攻人族？”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但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泽渊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因为这是天卫给我们那件法宝的条件！”
杨顾初一愣：“什么法宝？”
泽渊仰头：“大人，您可知道这怨气有多难控制？”
“在已知的历史上还没有人能够掌握。”
“我们都知道这怨气的厉害，却都难以触碰，难以控制。”
“即使是恶魔殿，也曾多次尝试控制怨气失败。”
“控能够控制这怨气，多亏了天卫给的法宝。”
“你是说，你们之所以能够控制怨气是天卫给了你们法宝？”
“而这件事天卫对你们的要求就是污染赤灵河？”
杨顾初神色怪异，“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法宝，自己动手不就得了。”
“何必让你们恶魔殿代为出手？”
泽渊缓缓摇头：“这个泽渊便不方便说了。”
“恶魔殿自然也有恶魔殿的底牌，也有与他们谈判的资格。”
“总之天卫有法宝，但是他们却用不了。”
“唯有我们恶魔殿可以用。”
“为此，他们便于我们做了交易。”
“那我们污染的可并不是赤灵河，准确来说应该是九炎池！”
杨顾初呆滞片刻。
的确，九炎池是赤灵河的起源。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天卫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我们的。”
“我们彼此的合作，能不透露秘密是一定不会透露的。”
杨顾初皱眉：“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天卫要做的事情？”
“非也。”
泽渊摇头，“他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
“我们可以查。”
“查到了什么？”
“天卫很警惕，在我们做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行动。”
“他们不行动，那我们自然也没有突破口。”
“可是就在不久前，我的人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不知道大人还记不记得我刚刚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我记得我刚刚说过，在龙凤市战争之后，赤灵河的怨气污染减少了很多。”
“这有什么问题吗？”
“战争之后你们根本不需要再污染，赤羽族的战士已经被你们全部霍霍光了。”
“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残，你们也不需要不是吗？”
杨顾初疑惑道。
泽渊苦笑：“并非大人想的那样。”
“我先前已经说过，怨气极难控制。”
“用来污染九炎池，使用的怨气量极其庞大。”
“收集怨气要在特定的环境下进行。”
“比如龙凤市之战，那些牺牲之人所产生的怨气，因为是刚刚产生，容易被吸收。”
“污染九炎池的怨气不一样，是已经炼化了的。”
“主动施展出去想要再度回收及其困难。”
“还不如重新日照杀戮来的快，所以我们并没有想要回收。”
“你们没有回收？”
“那赤灵河为什么……”
听到泽渊的解释，杨顾初现在也觉得纳闷了。
思考了片刻。
“如果说你们没有主动回收的话，那么赤灵河现在的怨气污染应该依旧严重。”
“大幅度减轻，如果你们没有做任何事情。”
“那就一定有一个别的什么东西把怨气给吸收或者控制起来了！”
“大人聪明！”
泽渊称赞，随后继续开口，“这件事情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针对地查询了一下。”
“在发现了蛛丝马迹的同时，天卫这边也和我们取得了联系，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杨顾初没有说话。
泽渊继续道：“大人可知道，这赤羽族其实是有传说中的重明鸟的魂魄护佑？”
“传说之中只要赤羽族受到重大的危机，重明之魂便会现世保护赤羽族。”
“这个我知道。”
杨顾初神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
这件事情他已经不止听一个人说过。
他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泽渊：“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变好办了。”
“那就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这怨气，全部被重明之魂给吸收了！”
“果然是这样。”
泽渊往这边说，杨顾初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怨气进入赤灵河危害赤羽族。
重明之魂为了保护赤羽族，不惜自己吸收了怨气。
那么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天卫再一次找到你们是想要和你们做什么样的交易？”
“想必大人心中已经有所思量。”
“天卫再度找到我们，正是需要我们控制重明之魂！”
泽渊道。
“怎么？通过天卫的法宝，连重明之魂这等传说生物你们都能够控制？”
杨顾初神情不善。
泽渊摇头：“重明鸟乃是天地我孕育出来的神鸟，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怎么可能通过怨气完全将其控制？”
“你们做不到？”
“做不到。”
泽渊十分笃定。
“既然你们做不到这件事情，天卫对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泽渊：“我们虽然做不到完全控制重明之魂。”
“但是却可以让重明之魂回归最原始的本性，让其失去理智！”
“要知道，现在的重明之魂并非是曾经的重明鸟。”
“这只是重明鸟留下的一缕神魂，是没有智慧没有自己的思考，完全凭借着生前的命令行事。”
“使用怨气去干扰命令，让它回顾原始状态。”
“也就是……完全失控！”
“完全失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泽渊：“我们之所以误以为重明之魂的战力仅仅在君主境，是因为真正的重明之魂从未出现。”
“而要吸收怨气，必须是它的本体，也就导致它的本体会被怨气污染。”
“怨气有办法直接控制它，但会无限放大重明之魂的怨念。”
“您自己想想，身死之后化作一道残魂。”
“被一方空间束缚，千年万年，这怨气可不小。”
“一旦被唤醒，那么它的心里剩下的就只是愤怒！”
“陷入一种杀戮的状态！”
杨顾初深吸一口气。
“怪不得我看天空中的重明之魂状态如此的不对劲。”
“想必现在还没有完全被支配，潜意识在进行反抗。”
“洛洛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应对重明之魂的攻击。”
“她之所以能够支撑那么久，是因为重明之魂压根就没有攻击她。”
“大人说的是。”
“重明之魂现在陷入了一种自我的精神对抗当中。”
“一旦恶念完全占据它的躯体，那么它就会化作一台杀戮的机器？”
“重明之魂的真实修为无法估量。”
“届时整个个百越区都会生灵涂炭。”
“所以……您现在会怎么做？”
“控制重明之魂，百越区生灵涂炭。”
“这倒是和青青听到的信息给对上了。”
杨顾初不禁咬了咬手指。
重明之魂的气息现在都还没有到达顶点，但是那可怕的能量杨顾初完全能够感受。
这绝对不是他可以对抗的存在。
即使命语和鸿蒙已经可以到达完全状态。
但她本人的修为仅仅是黄品。
凭借这两只御神的特殊性，越阶打君主已经是极限了。
再往上。
力不从心！
杨顾初猛然转头盯着泽渊：“既然是恶魔殿做的这件事情。”
“那你们现在不去扰乱重明之魂不就行了吗？”
泽渊：“大人，我先前已经跟您说过了，这个事情你顺着进行还可以。”
“但是如果你已经在进行，想要逆转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既然已经让重明之魂失控。”
“那么在重明之魂能量耗尽之前是不可能再将其拉回来的。”
“与其想着怎么让重明之魂恢复。”
“大人不妨好好想想，如何能够尽力保全赤羽族仅剩的生灵。”
听到泽渊的话。
杨顾初神色凝重。
思考片刻以后。
他对着一旁的泽渊直接出手。
铛！！！
剧烈的碰撞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当中。
他的手没有触碰到泽渊，而是被一个黑色的透明外壳挡住。
泽渊神社泰然自若。
他的胸口上一个吊坠闪烁着光芒。
“果然如此，有防备。”
杨顾初出手只是试探一下。
如果这个家伙没有防备，那就直接将它拿下。
当然，这个概率不大。
事实也是如此。
“大人我都告诉了你这么多事情，这么直接出手，可有点不厚道。”
泽渊道。
“你们恶魔殿所做的恶事罄竹难书。”
“这次赤羽族遇险有你们的一份，别以为坦白了，就没罪了。”
“大人，事情并不是您所看到的这样。”
“有时候为了这个世界，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吃，你们洗脑这一套。”
杨顾初摆摆手，“我相信你们恶魔殿的能力，你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定然有你的底牌。”
“如果是平常，我还可以和你耗一下，现在没有时间，就暂且放你一马。”
“不过你记住，这笔账我记下了，恶魔殿一定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