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望着匹诺康尼的天空。“也许吧。但如果这正是人们所期望的世界——如果这正是生命选择沉睡的原因——我们还应强迫他们做出改变吗？”
瓦尔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黄泉小姐，换我来为你分享一个故事吧。”
瓦尔特将凯文的圣痕计划娓娓道来。“在我的故乡，有一个男人。在世界面临难以愈合的伤痛之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将世界上所有人的梦编织在一起，将人与人的梦境彼此连缀，再以自身背负。他由此创造出一名巨人，一位「精神的亚当」。”
“从此，那巨人立于天地之间，成为整个世界存续的支柱。而作为代价，那些难以前进、无法前进的人...他们将永远失去「未来」。”
“他们沉眠于没有灾难和痛苦的梦里，在男人创造的理想中度过安然一生。而「精神的亚当」会因这些人不愿醒来的愿望...变得坚不可摧。”
黄泉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但如今你却站在此处，这也就代表...那个男人失败了。”
“因为人们总要走向未来。”瓦尔特摇头，“纵使人性的弱点让他们驻足停步，但在真正无法前行的时候...人类一定会试图拯救自己。”
“而那个男人...他也从来不是失败者。他与那世界的每个人一样，将人性的可能铭记于心。”
“他是神话中的逐日者，向天飞翔，并在坠落中迎来自己最终的胜利。”
“他高高升起，只为来到太阳面前——那是没有任何人曾经到达的地方。他将因之融化，陨落大海，而在那之后......”
“...将有无数的人越过他的身躯，飞上更高的天际。”
黄泉若有所思。“...很符合无名客的「开拓」精神。”
抬眼看向瓦尔特，语气平静。“谢谢，瓦尔特先生，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宇宙中有着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也有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人。”
“我也曾踏上旅途，在不同的世界邂逅容貌相似的「故人」，目睹他们的命运行过似曾相识的轨迹。所以，我会告诉你......”
黄泉的声音轻了下去，“尽管不完全相同，但你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它和我的过往重叠在一起。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梦中......”
“...我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独自一人。”
瓦尔特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的故乡也未能像你们的世界那样幸运。”黄泉轻声说。
“...我很遗憾。”瓦尔特真诚地说。
“没关系，如果真能消解你的疑虑，我不介意。”黄泉淡淡回应。
瓦尔特注视着黄泉问道。“但我仍想知道，在那「巡猎」的表象下，黄泉小姐，究竟是*哪一种力量*驱使着你独行至今。”
“...瓦尔特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继续刚才的话题。”黄泉望着天际，像是在追寻一个遥远的答案。
瓦尔特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你的比喻。诚然，鸟儿生来就会飞翔，但在遥远的曾经，它们的祖先也只能从地面仰望高天。”
“他们看见那遥远的、来自天外的光芒洞穿云翳，普照大地。于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鸟儿们展翅高翔，试图触碰天顶，只因太阳就在那里。”
“那么，如果当最后的鸟儿终于飞上天际，却看见光芒的尽头并非太阳，而是漆黑的大日......”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奋力前行？”
——与此同时，黄泉的房间内——
黑天鹅尚未离开，桌上的电话突然再次响起。她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的还开心吗——「黄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黑天鹅心中一凛。“（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是她的同伴？）”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对方的语气陡然变冷。
“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黑天鹅此时也明白了。“（「冒牌货」？原来如此，她把我的行踪告诉了另一个追踪黄泉的人。）”
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是谁？”
“啊？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对方显然愣了一下。
“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黑天鹅坦然道。
“嚯！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对方笑了起来，“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算了，无所谓。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儿等着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么？我有事要问你。”黑天鹅忽略了对方的威胁。
“哈哈，让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黑天鹅直奔主题。
“哈？”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黑天鹅语气笃定，“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哈！可以！没想到是友军，他娘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对方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
对方顿了顿，声音压低。“你最好找个椅子垫在屁股
“——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
瓦尔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黄泉小姐，换我来为你分享一个故事吧。”
瓦尔特将凯文的圣痕计划娓娓道来。“在我的故乡，有一个男人。在世界面临难以愈合的伤痛之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将世界上所有人的梦编织在一起，将人与人的梦境彼此连缀，再以自身背负。他由此创造出一名巨人，一位「精神的亚当」。”
“从此，那巨人立于天地之间，成为整个世界存续的支柱。而作为代价，那些难以前进、无法前进的人...他们将永远失去「未来」。”
“他们沉眠于没有灾难和痛苦的梦里，在男人创造的理想中度过安然一生。而「精神的亚当」会因这些人不愿醒来的愿望...变得坚不可摧。”
黄泉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但如今你却站在此处，这也就代表...那个男人失败了。”
“因为人们总要走向未来。”瓦尔特摇头，“纵使人性的弱点让他们驻足停步，但在真正无法前行的时候...人类一定会试图拯救自己。”
“而那个男人...他也从来不是失败者。他与那世界的每个人一样，将人性的可能铭记于心。”
“他是神话中的逐日者，向天飞翔，并在坠落中迎来自己最终的胜利。”
“他高高升起，只为来到太阳面前——那是没有任何人曾经到达的地方。他将因之融化，陨落大海，而在那之后......”
“...将有无数的人越过他的身躯，飞上更高的天际。”
黄泉若有所思。“...很符合无名客的「开拓」精神。”
抬眼看向瓦尔特，语气平静。“谢谢，瓦尔特先生，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宇宙中有着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世界，在这些世界中，也有无数相似却又相异的人。”
“我也曾踏上旅途，在不同的世界邂逅容貌相似的「故人」，目睹他们的命运行过似曾相识的轨迹。所以，我会告诉你......”
黄泉的声音轻了下去，“尽管不完全相同，但你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它和我的过往重叠在一起。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梦中......”
“...我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独自一人。”
瓦尔特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的故乡也未能像你们的世界那样幸运。”黄泉轻声说。
“...我很遗憾。”瓦尔特真诚地说。
“没关系，如果真能消解你的疑虑，我不介意。”黄泉淡淡回应。
瓦尔特注视着黄泉问道。“但我仍想知道，在那「巡猎」的表象下，黄泉小姐，究竟是*哪一种力量*驱使着你独行至今。”
“...瓦尔特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继续刚才的话题。”黄泉望着天际，像是在追寻一个遥远的答案。
瓦尔特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你的比喻。诚然，鸟儿生来就会飞翔，但在遥远的曾经，它们的祖先也只能从地面仰望高天。”
“他们看见那遥远的、来自天外的光芒洞穿云翳，普照大地。于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鸟儿们展翅高翔，试图触碰天顶，只因太阳就在那里。”
“那么，如果当最后的鸟儿终于飞上天际，却看见光芒的尽头并非太阳，而是漆黑的大日......”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奋力前行？”
——与此同时，黄泉的房间内——
黑天鹅尚未离开，桌上的电话突然再次响起。她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在匹诺康尼玩的还开心吗——「黄泉」？”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黑天鹅心中一凛。“（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是她的同伴？）”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对方的语气陡然变冷。
“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黑天鹅此时也明白了。“（「冒牌货」？原来如此，她把我的行踪告诉了另一个追踪黄泉的人。）”
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是谁？”
“啊？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对方显然愣了一下。
“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黑天鹅坦然道。
“嚯！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对方笑了起来，“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算了，无所谓。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儿等着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么？我有事要问你。”黑天鹅忽略了对方的威胁。
“哈哈，让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黑天鹅直奔主题。
“哈？”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黑天鹅语气笃定，“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哈！可以！没想到是友军，他娘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对方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
对方顿了顿，声音压低。“你最好找个椅子垫在屁股
“——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