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齐长生也不由得佩服起来，“那种情况，你竟然真说得出口，真不愧是你。”
“不愧是你。”顾砚也忍不住附和。
“怎么办，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齐长生笑道，“之前你问我，觉得管理者会选择一个杀死一百人的杀人犯，还是选择一百个杀死一人的人......”
“当时我说的选择是两者皆要，因为二者可相互制衡。但如果若有一个人具备前者的力量，又同时具备后者的数量，应该如何呢？”
“怎么，不敢？”纪栀叶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轻柔却带着挑衅，极具侵略性。
回应纪栀叶的，也是齐长生的微笑，表面儒雅随和，但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波涛汹涌。
一如二人。
平静的外表下，是锋芒、疯狂、不死不休的狠厉。
......
“你的右手还没完全恢复，这么活动可以吗？”路筱问道。
路筱刚刚目睹纪栀叶“一不小心”捏瘪了旁边的输液架，而此时当事人正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
“不可以，肯定会被骂的。但这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神经的把控还不是很好，力气用的太大了......”
纪栀叶解释着，又张开自己的右手掌，再握紧再张开，反复做着复健运动。
“我听顾砚说范乐瑜醒了，你去看了吗？”
“给你送完早餐，就准备去。”路筱道。
自从纪栀叶醒来，又过了三天，可以再次使用特殊治疗药剂后，负伤的人陆陆续续进入了快速恢复阶段，也让路筱放松了下来。
“让我看看，正常的煎饼果子、鸡蛋灌饼、包子、豆浆......”
由于灵异监管局的食堂和街边小摊，都是一种极为离奇的口味。
路筱这个已经“出院”的人，不得不肩负起每天买饭给行动不便的饕餮们买饭的任务。
“我先去看看，回来告诉你。”
路筱活动了一下有些疲惫的筋骨，离开了病房。
至于纪栀叶，则是在她的专属病房里，享受量极其大的早餐。
而且最近纪栀叶的饭量大得离奇，如果说平时一个人能吃三到五人的饭量，现在可能就是一顿饭吃十个人的饭量。
这些东西进入她的胃里全都不翼而飞，就像被顷刻炼化了一样，连顾砚都不由得感慨，这些食物进了纪栀叶的肚子，算是白来了。
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饭饱后，纪栀叶决定也去看看好（十）久（天）没见的故人们，一直听医生的话，老老实实养伤，她都快在病房里发霉了。
“哎呀，纪队啊，纪队好。”一个处理组的人看到纪栀叶从病房出来，打招呼道。
“我得到活动允许了，可以走动。”纪栀叶激灵了一下，解释道。
纪栀叶是真的不想再被顾砚像唐僧一样念叨了。
“呃，知道了......那、那你，路上小心。”那人讷讷道，然后目送着纪栀叶远去。
推开林知言的病房，纪栀叶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有些懵。
不对啊，这个点是平时路筱给她送完早饭后，来看林知言的点啊？
怎么今天人突然不在了？
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纪栀叶直接掉头就走。
林知言不在，那就先去看看范乐瑜。
但纪栀叶看见范乐瑜病房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的时候，还是有些绷不住。
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没想着找林知言，结果林知言此时就出现在了范乐瑜的房门口，甚至手里还攥着输液杆。
“林......知言？”纪栀叶走过去。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林知言先是一颤，然后发现来人是纪栀叶后，明显松了口气。
“你已经恢复到能走路了？我记得昨天不是还说不让下床吗？”纪栀叶问道。
“呃......”林知言语塞。
“所以你是偷偷出来的，对吧？”
“嗯......你得给我保密，要不顾砚那家伙得跟个唐僧一样念叨我好久。”林知言道，很明显他也被顾砚式念叨折磨得不轻。
但看着偶尔投过来注目礼的人，这不是她想保密就能保密的吧？
“好歹推个轮椅，他能少念叨你点。”纪栀叶道，“你的骨头应该还裂着。”
“不进去吗，你来这不是看范乐瑜？”
“栀叶。”
“嗯？”
原本已经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的纪栀叶又顿住。
“你......应该和路筱相处时间最长的吧？”林知言问道。
“嗯，应该是吧，不过是上大学之后。”纪栀叶答道。
“那你应该很了解她吧？”
林知言的眼睛看着病房那一点小窗户，在这里可以观察到两个人在热情的聊天。
“呃......还行吧。”
林知言继续问道：“那她喜欢什么？”
“喜欢？”纪栀叶开始了回忆。
“你想着，然后听我说，对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喜欢吃辣的，鲜亮的颜色，喜欢躺平，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林知言说一个，纪栀叶就点点头，说一个，点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吗？”林知言问道。
“除此之外......”纪栀叶觉得这些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时间说不上来，脑子里却开始查漏补缺。
直到她想起了一件事，路筱每次看到她脱衣服的时候，都忍不住去摸摸她的腹肌。
以前还收敛点，后来越来越熟，发现自己不介意的时候，好像每次都会发生类似的事。
“除此之外，她大概......还喜欢腹肌？”纪栀叶不确定的说道。
“嚯，她还有这一面。”林知言挑了下眉，有些新奇。
“所以你问这些......”
“那最后一个问题。”林知言打断她，“栀叶，你的性取向应该是男性吧？”
“？”纪栀叶抬头，准确的说她从没想过这些事情。
“大概是吧？你怎么了？撞坏脑子了才问这种问题？”
林知言明显松了口气，嘟囔道：“你要是喜欢女生，我没准真抢不过你。”
纪栀叶：“？”
什么意思？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准备开始追路筱了。”
“哦。”
......
呃？
“不愧是你。”顾砚也忍不住附和。
“怎么办，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齐长生笑道，“之前你问我，觉得管理者会选择一个杀死一百人的杀人犯，还是选择一百个杀死一人的人......”
“当时我说的选择是两者皆要，因为二者可相互制衡。但如果若有一个人具备前者的力量，又同时具备后者的数量，应该如何呢？”
“怎么，不敢？”纪栀叶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轻柔却带着挑衅，极具侵略性。
回应纪栀叶的，也是齐长生的微笑，表面儒雅随和，但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波涛汹涌。
一如二人。
平静的外表下，是锋芒、疯狂、不死不休的狠厉。
......
“你的右手还没完全恢复，这么活动可以吗？”路筱问道。
路筱刚刚目睹纪栀叶“一不小心”捏瘪了旁边的输液架，而此时当事人正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
“不可以，肯定会被骂的。但这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神经的把控还不是很好，力气用的太大了......”
纪栀叶解释着，又张开自己的右手掌，再握紧再张开，反复做着复健运动。
“我听顾砚说范乐瑜醒了，你去看了吗？”
“给你送完早餐，就准备去。”路筱道。
自从纪栀叶醒来，又过了三天，可以再次使用特殊治疗药剂后，负伤的人陆陆续续进入了快速恢复阶段，也让路筱放松了下来。
“让我看看，正常的煎饼果子、鸡蛋灌饼、包子、豆浆......”
由于灵异监管局的食堂和街边小摊，都是一种极为离奇的口味。
路筱这个已经“出院”的人，不得不肩负起每天买饭给行动不便的饕餮们买饭的任务。
“我先去看看，回来告诉你。”
路筱活动了一下有些疲惫的筋骨，离开了病房。
至于纪栀叶，则是在她的专属病房里，享受量极其大的早餐。
而且最近纪栀叶的饭量大得离奇，如果说平时一个人能吃三到五人的饭量，现在可能就是一顿饭吃十个人的饭量。
这些东西进入她的胃里全都不翼而飞，就像被顷刻炼化了一样，连顾砚都不由得感慨，这些食物进了纪栀叶的肚子，算是白来了。
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饭饱后，纪栀叶决定也去看看好（十）久（天）没见的故人们，一直听医生的话，老老实实养伤，她都快在病房里发霉了。
“哎呀，纪队啊，纪队好。”一个处理组的人看到纪栀叶从病房出来，打招呼道。
“我得到活动允许了，可以走动。”纪栀叶激灵了一下，解释道。
纪栀叶是真的不想再被顾砚像唐僧一样念叨了。
“呃，知道了......那、那你，路上小心。”那人讷讷道，然后目送着纪栀叶远去。
推开林知言的病房，纪栀叶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有些懵。
不对啊，这个点是平时路筱给她送完早饭后，来看林知言的点啊？
怎么今天人突然不在了？
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纪栀叶直接掉头就走。
林知言不在，那就先去看看范乐瑜。
但纪栀叶看见范乐瑜病房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的时候，还是有些绷不住。
无心插柳柳成荫，她没想着找林知言，结果林知言此时就出现在了范乐瑜的房门口，甚至手里还攥着输液杆。
“林......知言？”纪栀叶走过去。
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林知言先是一颤，然后发现来人是纪栀叶后，明显松了口气。
“你已经恢复到能走路了？我记得昨天不是还说不让下床吗？”纪栀叶问道。
“呃......”林知言语塞。
“所以你是偷偷出来的，对吧？”
“嗯......你得给我保密，要不顾砚那家伙得跟个唐僧一样念叨我好久。”林知言道，很明显他也被顾砚式念叨折磨得不轻。
但看着偶尔投过来注目礼的人，这不是她想保密就能保密的吧？
“好歹推个轮椅，他能少念叨你点。”纪栀叶道，“你的骨头应该还裂着。”
“不进去吗，你来这不是看范乐瑜？”
“栀叶。”
“嗯？”
原本已经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的纪栀叶又顿住。
“你......应该和路筱相处时间最长的吧？”林知言问道。
“嗯，应该是吧，不过是上大学之后。”纪栀叶答道。
“那你应该很了解她吧？”
林知言的眼睛看着病房那一点小窗户，在这里可以观察到两个人在热情的聊天。
“呃......还行吧。”
林知言继续问道：“那她喜欢什么？”
“喜欢？”纪栀叶开始了回忆。
“你想着，然后听我说，对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她喜欢吃辣的，鲜亮的颜色，喜欢躺平，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林知言说一个，纪栀叶就点点头，说一个，点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吗？”林知言问道。
“除此之外......”纪栀叶觉得这些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时间说不上来，脑子里却开始查漏补缺。
直到她想起了一件事，路筱每次看到她脱衣服的时候，都忍不住去摸摸她的腹肌。
以前还收敛点，后来越来越熟，发现自己不介意的时候，好像每次都会发生类似的事。
“除此之外，她大概......还喜欢腹肌？”纪栀叶不确定的说道。
“嚯，她还有这一面。”林知言挑了下眉，有些新奇。
“所以你问这些......”
“那最后一个问题。”林知言打断她，“栀叶，你的性取向应该是男性吧？”
“？”纪栀叶抬头，准确的说她从没想过这些事情。
“大概是吧？你怎么了？撞坏脑子了才问这种问题？”
林知言明显松了口气，嘟囔道：“你要是喜欢女生，我没准真抢不过你。”
纪栀叶：“？”
什么意思？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准备开始追路筱了。”
“哦。”
......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