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当场指认-《重生第一刀,先劈族谱再屠祠堂》

  我们王爷。

  四个字让萧烬嘴角的笑意更深。

  坐在堂上的云擎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转开视线。

  挚友这副不值几个银子的模样,当真是没眼看一点。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底又淡淡划过一丝失落,只是很快便被他忽视过去了。

  因为此刻被骂的顾瑀已经恼羞成怒,哪怕小喜子拼了命地拦着,也没挡住他跳脚怒骂。

  “顾悦,你竟然敢辱骂孤!”

  外强中干!

  只要是个男人,就没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孤东宫里早有侍妾伺候,你一个姑娘家,说孤不行,难不成你跟摄政王早就有了首尾?”

  “方才你还说我们擅闯公堂是不要脸,婚前失贞,你分明才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小喜子心下一沉,下意识地松开了抱着顾瑀的手,还不着痕迹地躲了躲。

  果不其然。

  下一刻,一把匕首与一支箭矢直冲顾瑀面门而去!

  顾瑀顿时神色惶恐。

  一个暗卫倏然出现,用力挥剑才堪堪打落了那匕首与箭矢,随后一步挡在了顾瑀身前,警惕地盯着众人。

  顾悦眯起眼睛。

  看来,皇后到底还是没有放弃顾瑀,不然也不会又调了私卫的人暗中护着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无情了。

  来一个,她就杀一个。

  她倒是要看看,这支私卫究竟有多少人能替顾瑀挡祸!

  “太子当众污蔑本王与郡主,毁本王与郡主名声,”萧烬上前一步,挡在了顾悦身前,冷声道,“寒骨卫,将太子拿下,本王要问问皇上,太子到底是何居心!”

  “住手!”

  长公主连忙上前,看着萧烬沉声开口。

  “摄政王,方才只不过是太子误会,无心之失,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太子一般见识,如何?”

  说罢,长公主回头看向顾瑀道,“太子,还不为你方才的莽撞跟王爷道歉?”

  顾瑀不服。

  可看到长公主暗含警示的眼神,到底还是低了头。

  “方才是孤失言,王爷莫怪。”

  萧烬错开一步,让顾悦走到自己身边来,冷声道,“太子要道歉的人,不止本王。”

  顾瑀咬着牙。

  他发现,只要沾染上顾悦,他就没什么好事!

  这女人就是个灾星!

  “太子!”长公主突然提高了声音,提醒道,“若是皇兄知晓,你难道还想被禁足?”

  顾瑀想起自己这段时日丢失的那些权力,再加上皇后的千叮咛万嘱咐,终究还是忍了,只道,“方才是孤的不是,表妹见谅。”

  顾悦没应声,眼见着守在顾瑀身边的暗卫刚退下,抬手对着顾瑀就是一箭。

  这一下,让人措手不及。

  哪怕顾瑀,也觉得自己已经赔了不是,所以直到那箭矢擦着他的嘴角和脸颊而过,直接钉在后头的柱子上,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他的嘴角和脸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疼痛让他倏然喊出了声,“顾悦!孤已经给你道歉了!你竟然还敢对孤动手!”

  “悦然!”长公主连忙上前扶着顾瑀,却发现他那半张脸已经鲜血淋漓,登时蹙眉怒道,“公堂之上,你竟然故意行刺储君!”

  “他骂我,我不高兴,那要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有何用?”

  顾悦抱着手臂,昂着头,毫不客气地开口。

  “我只相信绝对武力之下的臣服,你辱我,那我就打回去,我出了气,这才叫公平。”

  “实在不行,我现在也跟你道个歉。”

  “不好意思,太子殿下,我方才只是失手,千万莫怪,你愿意接受吗?”

  站在一旁的萧烬瞧着一本正经却又故意使坏的顾悦,当下忍不住垂眸笑了。

  谁能说他的小丫头没有道理?

  明明她也认错了,不是么……

  “云侍郎!”

  “作为犯人,她为何没有被卸械!”

  长公主不等云擎说话,扭头看向萧烬,沉声开口。

  “顾悦身为犯人,竟然还如此嚣张,摄政王难道还要公然包庇?”

  “长公主是主审官?”听到这话,萧烬敛去笑意,冷声道,“若不是,那此举便是上侵下职,看来,长公主这是想要以权压人。”

  公堂上,剑拔弩张。

  “犯人拒不认罪,难道不该行刑?”长公主喝道,“云侍郎,你既然要徇私舞弊,那本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来人,给悦然郡主上拶刑!”

  那些衙役全都被寒骨卫挡住了,谁敢动?

  长公主眼见着无人听命,当下一挥手,对自己身后的几个侍卫道,“你们去行刑,谁若是敢动你们,本宫定不会轻饶。”

  只是,还没等他们上前,最近的寒骨卫已经动了手。

  几个侍卫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全都飞了出去,有一个还直冲长公主砸了过去。

  惊得长公主起身连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身边有人搀扶,只怕早已经蹲坐在地。

  可谓狼狈不已。

  先前长公主看着萧烬处处护着顾悦已经心中不满,这会又被故意羞辱,当下咬着牙厉声道,“萧烬,你包庇重犯,还擅作主张,让寒骨卫蓄意伤人,对本宫不敬,该当何罪!”

  萧烬淡淡地说道,“本王只是收到消息,这堂上有逃兵,还蓄意谋害皇室郡主,所以,本王带寒骨卫前来捉拿逃兵齐老鼠。”

  “胡说八道!这人分明就是山匪,何来逃兵之说!”

  云擎在这个时候,突然幽幽地开口,“长公主有所不知,先前已经查实,那群山匪的确是当初东郊大营的逃兵,而齐老鼠也亲口承认自己跟侯三他们是一伙的。”

  齐老鼠早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要知道,被人坐实自己是逃兵,那是要祸连妻儿成为官奴的!

  他这些年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让妻儿过上好日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且,侯三也交代了,他们一共三十四人,当日抓获的二十七人,剩下的都被齐老鼠带走了,就在刚刚,那些山匪已经全部被捉拿归案,他们也全都承认自己曾是东郊大营的士兵。”

  云擎有些小得意。

  他有证据,方才故意不说,就是为了这一刻。

  这会都傻眼了吧?

  “这些是证词。”云擎举起案几上的一沓证词说道,“那些人交代,他们听命于齐老鼠,连夜去掘坟毁尸,为的就是嫁祸给郡主,齐老鼠,你还不如实招来?”

  “大人,小人冤枉!”

  齐老鼠早已经被这堂上接二连三发生的变故吓得如同惊弓之鸟。

  这会听到云擎一拍惊堂木,登时跪伏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小人所做之事都是奉东宫之命!”

  “说到底,小人与郡主和杨家都无冤无仇,若不是听令行事,怎么可能做这等有损阴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