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暗度陈仓,给司马懿的礼物-《爽帝:从高平陵事变开始逆袭》

  山顶蛮寨,探子飞奔来报:

  “蜀军不堪一击,已溃退下山!”

  几个部落头人闻言大喜,唯有陈骞的亲信皱眉:“司马懿用兵如神,岂会如此草率?”

  可当他下山查验“战果”时,却在蜀军遗落的箭囊中发现一封“密信”——上面写着:“粮道已断,速退保味县。”

  “果然!”他冷笑,“蜀军后援不继,此乃天赐良机!”

  哀牢山主寨内,蛮族众酋长围坐在虎皮大帐中。

  铜盆里的獐子肉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堆上,腾起阵阵青烟。

  “蜀军不过如此!”木鹿的副将昂沙撕咬着烤腿,油顺着络腮胡滴落,“今日追击三十里,他们连回头都不敢!”

  帐中哄笑震得火把摇曳。

  几个年轻头人已经解下战甲,醉醺醺地传看着那面缴获的“汉”字军旗。

  老祭司却盯着地上那封“密信”,羊皮卷边角的火漆印分明是新鲜的。

  陈骞的心腹阿朵突然踢翻酒坛:“都闭嘴!”他抓起一支蜀军遗落的箭矢,“你们看看箭杆!”

  箭尾三片翎毛中,有一片泛着不自然的靛蓝色——这是洛阳染坊特制的防水颜料。

  更可疑的是箭杆中段的接痕,这种用鱼胶粘合再缠丝线的工艺,只有中原匠人会做。

  “还有这个。”阿朵掰开缴获的干粮袋,倒出几粒掺杂银砂的粟米,“蜀军再缺粮,也不会给前锋吃毒米!”

  陈骞的青铜面具在火光中明灭不定。

  他忽然用刀尖挑起那封密信,羊皮在火焰上方渐渐显现暗纹——竟是阴平小道的地形图。

  “好个司马懿...”面具后的声音带着冷笑,“传令,今夜全寨出动。”

  众酋长愕然间,陈骞一脚踹翻沙盘:“他们不是要诱我们追击吗?那就让蜀军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狩猎!”

  ……………

  子时,三千蛮兵悄然下山。

  他们不举火把,每人含着一片箭毒木叶保持清醒。

  队伍最前方的探子腰间拴着绳索,绳头系着活羊——这是要送给蜀军的“溃逃证据”。

  当队伍行至鹰愁涧时,阿朵突然举起夜明珠。

  微光下,崖壁上新鲜的凿痕清晰可见,碎石粉末还沾在苔藓上。

  更致命的是,他们发现涧底布置的绊索涂了磷粉,在暗夜中泛着幽幽绿光。

  “果然有埋伏。”陈骞轻抚腰间的魏制手弩,“按第二计行事。”

  黎明前的密林中,看似溃散的蛮族分队突然掉头。

  他们用浸过蛇毒的吹箭射杀蜀军哨兵,将尸体摆成跪拜方向石的姿态——这是南中部落最恶毒的诅咒仪式。

  当司马伦的伏兵冲出时,等待他们的是上百架改装过的蜀军连弩——这些本该在味县武库的兵器,此刻被固定在树梢,由藤索机关操控。

  “放箭!”

  随着阿朵的吼声,弩机齐发。

  箭雨不是射向蜀军,而是射向他们头顶的蜂窝。

  受惊的虎头蜂倾巢而出,而蛮兵早已全身涂满驱蜂药泥。

  当蜀军在蜂群中惨叫时,陈骞已带着主力绕到山后。

  那里有他早先安排的三十头战象,象背上捆着淋满火油的茅草。

  “送给司马懿的礼物。”他亲手点燃引线,“让他知道,南中的火,不是那么好玩的。”

  战象冲向蜀军大营的方向,背后是冲天火光。

  而蛮族真正的精锐,此刻正沿着暗河潜向无人防守的味县粮仓...

  子时三刻,哀牢山东麓的密林间,三千精锐无声穿行。

  司马伦的黑铁甲上涂满泥浆,消弭了金属反光。

  战马蹄裹粗麻,口中衔枚,三千轻骑如幽灵般沿着采药人小径蜿蜒而上。

  每个士兵的腰间都系着绳索——前一人牵着后一人的马辔,以防在浓雾中失散。

  “停。”

  司马伦突然举手,全军静止。他俯身拨开眼前的蕨类植物——下方百米处的蛮族寨门灯火稀疏,哨塔上的守卫正抱着长矛打盹。

  三支鸣镝突然破空,哨塔守卫应声栽落。

  几乎同时,寨门两侧的树丛中爆出火光——蜀军死士点燃了预埋的火油罐,烈焰瞬间吞噬了木质寨墙。

  “破寨!”

  黑甲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山林。司马伦一马当先,长槊挑飞燃烧的寨门。

  寨内蛮兵刚从睡梦中惊醒,便被铁骑冲得七零八落。

  有人慌乱中抓起武器,却发现刀鞘被树胶黏死;

  有人想吹响号角,却发现铜角早已被渗入的铅汁堵住。

  司马伦直奔后寨粮仓。当斩马刀劈开铜锁时,堆积如山的麻袋显露出来——不是预想的稻谷,而是硝石与硫磺!

  “果然...”他冷笑着一刀划开麻袋,黑色粉末倾泻而出。

  这些本该在成都武库的军械物资,此刻竟出现在蛮族老巢。

  更讽刺的是,麻袋内衬上“景耀三年汉中督造”的朱印还清晰可见。

  亲兵从祭司房中搜出个鎏金匣子。

  司马伦用匕首撬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二枚铜印——从建宁郡守到庲降都督,全是蜀汉南中官员的印信仿品。

  最下方压着张绢布,上面用隶书记载着各营布防细节,笔迹竟与姜维的军令如出一辙。

  “带走。”司马伦面沉如水,“尤其是那方'无当飞军调兵符',要原封不动送到丞相案前。”

  当蜀军撤至山腰时,整个蛮寨已陷入火海。

  司马伦最后回望那片赤红天幕,看见几只惊飞的犀鸟在火光中盘旋,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他突然想起离营时父亲的话:“记住,真正的杀招永远要留给看不见的敌人。”

  …………

  昧县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

  司马懿指尖轻敲着那枚缴获的“无当飞军调兵符“,铜印边缘的磨损痕迹与三年前成都军报司失窃的那批虎符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他低声自语,目光扫过案上的密信——那是司马昭从蛮族祭司房中搜出的绢书,上面详细记载了蜀军南中各营的换防时辰、粮道路线,甚至标注了将领们的习惯与弱点。

  最令人心惊的是,这些情报的笔迹,竟与姜维平日批阅军报的朱批有七分相似。

  “好一个陈骞……”司马懿冷笑,“竟连姜维的字都仿得这般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