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百七十七章 腕带密钥
霍哲刚抵达竖井底部，便惊喜地发现：原本略显昏暗的室内，此刻已经变得亮堂起来。
“这是……” 一个念头刚在霍哲心底冒头，电光火石间便串联起前因后果 —— 必然是无人机完成了太阳能板的清理，发电系统恢复了效率！霍哲心头一振，不由加快脚步，朝着主控室的方向快步走去，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
“能量储备：0.1%→0.11%→0.12%→……”
光幕上跳动的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缓慢幅度攀升，霍哲盯着主控室光幕上的能量读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上二下六露出八颗牙齿—— 那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果然没白费功夫！太阳能板清理完毕后，发电效率比之前足足提升了十多倍。霍哲看着持续上涨的数值，微悬的心终于稳稳落地。
"统子，按当前充能速度，还需要多久才能运行整个观察站？"霍哲皱眉问道。
“当前太阳能阵列效率：3%”
“预计达到基础运行标准（20%）：6小时22分钟”
“完全充能（100%）：57小时”
霍哲看着眼前的时间，不由皱起眉头！
六个多小时后才能恢复全部基础功能，这效率实在太低。穹顶上还有超过90%的太阳能板等待清洁，而无人机又因能量耗尽暂停工作，按刚刚的经验推算，每充电20分钟可以清理8块左右的太阳能板，加上每片10秒的清理时间，一轮下来最少需要22分钟。
霍哲快速心算着清理剩余太阳能板所需的时间——300片减去已清理的10片，还剩290片；每轮充电20分钟可清理8片，那么需要36轮充电循环，每片清理需要10秒，8片就是80秒，再加上起飞降落等的飞行时长，合计下来每轮耗时接近22分钟，总计792分钟，也就是13小时12分钟。
这还不包括无人机可能出现的故障、太阳能板损坏需要人工修复的时间，以及自己必要的休息和进食。
“太慢了……”霍哲揉了揉太阳穴，目光重新落回主控室的光幕上。
“能量储备：0.15%→0.16%→……”
"统子！有没有办法加快充能？"霍哲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休眠中的设备。
"检测到穹顶存在无线充能阵列。"系统突然提示，"理论上可缩短无人机充电时间。"
霍哲眼前一亮："在哪？"
光幕上立即展开穹顶的三维模型，标记出六个隐形充电节点——它们分布在穹顶边缘，与太阳能阵列直接相连。
"这些节点采用量子共振技术，理论上30秒即可完成无人机充电。"系统解释道，"但需要先激活主控室的无线充能协议。"
霍哲立即转向控制台，手指在六边形触控区上飞舞。在系统指导下，很快找到了能源管理子菜单。
“无线充能系统”
状态：休眠（需20%能量激活）
霍哲咬了咬牙。又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需要能量来激活更快充能的方式。
"统子，有没有办法绕过限制？"
霍哲的手指悬在控制台上方，目光紧盯着光幕上“20%能量激活”的红色提示。这就像被一道无形的锁链束缚——明明有解决方案，却因初始能量不足而无法启动。
"统子，详细分析绕过限制的可能性。"霍哲沉声道，同时快步走向穹顶竖井。无人机的充电不能耽搁，每一分钟都关乎整个修复进度。
系统光幕迅速展开一串复杂的技术参数：
“无线充能系统底层协议分析”
· 主能源锁：真空零点能装置（损坏）
· 次级验证：恒星能量阵列（当前效率3%）
· 应急模块：手动操控（需物理接入）
霍哲眼前一亮："应急模块？在哪里？"
三维模型立即高亮标记出在穹顶微型维修站旁边一个隐蔽的检修面板——50大小完美融入穹顶的整体设计中。
霍哲飞速来到竖井升降系统！
得益于太阳能板的持续供能，升降系统已经恢复正常使用，在自带动力的辅助下霍哲很快就再次抵达穹顶！
循着系统的指示，霍哲手指贴着墙壁不停按压摸索。
金属表面冰凉光滑，直到触碰到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小凹陷时，霍哲眼前一亮，随即手掌暗暗发力，用力一压!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
"找到了！"霍哲打开了眼前的面板，露出内部错综复杂的管线网络，中央位置还有一个红色拉手以及一个，六棱柱形的水晶接口，表面流转着微弱的蓝光！
霍哲下意识的伸手握住把手往下拉！
“滴！滴！滴！”
就在霍哲拉下的瞬间，面前响起警报声！
“应急充能协议”
警告：未经授权访问将触发防御机制
请输入管理员密钥或插入身份验证芯片
"密钥？"霍哲眉头紧锁，"我们哪有这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物品在霍哲脑海中闪过！
霍哲连忙从空间背包中取出 ——银色腕带！
而后，尝试性的将其靠近水晶接口时，两者同时亮起刺目的紫光，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立体符文。
“生物特征认证通过”
“权限等级：★★★★★”
“应急协议激活”
穹顶边缘的六个充电节点同时亮起，投射出淡蓝色的能量场，在空中交织成网状结构。无人机似乎感应到了能量变化，自动从充电板上悬浮起来，飞入能量场中央。
“无线充能启动”
“预计完成时间：00:00:30→00:00:29...”
霍哲屏息凝视着这一幕。无人机在能量场中缓缓旋转，机身上的指示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黄，再变为稳定的绿色。
“充能完成”
“能量储备：100%”
“清洁程序自动重启”
无人机再次腾空而起，继续之前中断的清洁工作。
在霍哲期待的眼神中，无人机以极其丝滑的姿态在太阳能板间穿梭。
“清洁进度：11/300→12/300→13/300...”
很快，无人机就完成了第一轮的清理，自动飞回到能量场中补充电能。
"太棒了！"霍哲握紧拳头。按照这个速度，可能一个小时都不用就能完成全部清洁工作。
趁着无人机忙碌的空档，霍哲回到主控室继续研究。
随着无人机高效工作，越来越多的太阳能板被清理干净。主控室内的能量储备读数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0.9%...1.2%...1.5%...
霍哲站在控制台前，手指轻触全息投影。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天际文字，在银色腕带的加持下，逐渐转化为可理解的符号。
在系统的一番解析后，霍哲明白了这个“银色腕带”的功效，它类似于通行证，不仅能解锁方舟上各类设施的基础操作权限，让自己能直接触碰主控台的大部分核心功能，还能被方舟上的能量屏障识别为 “友好信号”，避免触发防御机制。此刻腕带表面正泛起淡蓝色微光，像是在无声证明着它作为 “方舟通用凭证” 的特殊身份。
"统子，能调出观测站的核心数据库吗？"霍哲问道。
“数据库访问权限验证中...”
“生物特征认证通过”
“权限等级：★★★★★”
“警告：数据损坏率42%”
控制台突然投射出数十个全息窗口，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不同的数据流。有些清晰完整，有些则布满雪花噪点，还有的干脆就是一团乱码。
"优先恢复环境监测数据。"霍哲下令道。
系统立即开始筛选，将相关窗口排列到前排。随着数据逐渐重组，一幅浮空大陆的立体模型在霍哲面前展开——与运输艇上看到的简略版本不同，这个模型精细到可以看清每座建筑的窗户。
"放大中央山脉区域。"
模型迅速聚焦到塔状山脉。近距离看，那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山体，而是由无数层金属结构堆叠而成的巨型建筑。山脉顶端的"环形云"实际上是某种能量漩涡，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物质与能量。
“方舟核心状态分析”
能量波动：不稳定（7.3级）
控制节点：7个（6个离线）
最后维护记录：1.2万天际日前
"六个节点离线..."霍哲喃喃自语，回想起紫色晶体传递的画面，"这就是导致不稳定的原因？"
"高概率事件。"系统分析道，"方舟核心设计为分布式控制架构，单个节点故障尚可运行，但超过半数宕机将引发连锁反应。"
霍哲的视线在模型上移动，注意到七个节点分布在大陆各处，彼此间由地下能量脉络相连。最近的一个节点就在...
"等等，放大这个区域！"霍哲突然指向模型某处。
图像迅速放大，显示出距离观测站仅三公里的一片建筑群。那里有座金字塔状结构，顶端悬浮着与中央山脉相似的微型能量漩涡，只是规模小得多。
“控制节点γ”
状态：休眠（能量储备12%）
最后访问记录：1.2万天际日前
接入权限：★★★★★
"我们居然就在一个控制节点旁边？"霍哲瞪大眼睛。
"观测站选址逻辑合理。"系统解释，"控制节点需要定期维护，就近设立观测站便于监测运行状态。"
霍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能重启这个节点，或许能延缓方舟核心的不稳定趋势。
"统子，调出节点γ的结构图。"
三维模型立即展开，显示出金字塔内部的复杂结构。最底层是能源区，中间是控制中枢，顶端则是能量调节装置。一条隐蔽的隧道从金字塔基部延伸至观测站下方，显然是便捷通道。
“警告：隧道存在坍塌风险（概率63%）”
“替代路线：地表行进（暴露于噬金蔓威胁）”
霍哲权衡片刻，决定还是等观测站能量恢复后再做打算。眼下当务之急是获取更多情报。
"继续解析数据库，优先查找与天际行者文明相关的记录。"
系统开始筛选文化类数据，很快锁定几个相对完好的文件包：
“天际行者文明简史（片段）”
“方舟建造日志（残损）”
“生态舱段维护手册”
霍哲首先点开文明简史。投影中浮现出无数全息画面——繁荣的城市、奇异的生物、壮观的星际舰队...但所有这些都笼罩在某种紫色雾气中，显得模糊不清。
“数据损坏：关键帧丢失”
“尝试修复中...”
画面突然稳定下来，显示出天际行者种族的清晰影像：他们身形修长，皮肤呈珍珠白色，头部没有五官，只有三道弧形光带。这些光带会根据情绪改变颜色和闪烁频率，是主要的信息交流器官。
"他们...没有嘴？"霍哲惊讶道。
"天际行者通过生物电波直接交流。"系统解释道，"光带既是传感器也是发射器，有效半径达50米。"
随着阅读深入，更多细节浮现：这是一个已经达到Ⅲ型文明巅峰的种族，能够操控整个星系的能量。方舟飞船是他们最伟大的创造之一，用于跨星系殖民。但在某次例行跃迁后，飞船突然遭遇不明攻击，核心系统严重受损...
“警报：数据流中断”
“损坏区域：灾变记录”
画面戛然而止，无论系统如何尝试都无法恢复后续内容。
"见鬼..."霍哲不甘心地切换至建造日志。这次显示的是方舟飞船的结构图——由七个巨型舱段组成，每个都有独立生态圈和动力系统。观测站所在的浮空大陆只是其中一个生态舱段，其他舱段或损毁或失踪。
最令人震惊的是中央控制舱段的标注："方舟核心-意识存储矩阵"。旁边用小字注明："承载全体公民意识备份"。
"意识存储？"霍哲瞳孔微缩，"你是说...天际行者把所有人的意识都上传到了方舟核心？"
"部分正确。"系统纠正道，"根据零散数据推测，方舟核心存储的是文明火种，而非全体公民。类似蓝星的'末日种子库'概念。"
霍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查看生态舱段维护手册。这份文件相对完整，详细记录了浮空大陆各区域的功能：
金属森林（资源采集区）
紫色草原（生态缓冲区）
中央山脉（能源调控中心）
东部废墟（原居住区）
......
每个区域都有对应的维护要点和危险提示。霍哲特别注意到关于噬金蔓的警告：
“噬金蔓（学名：Metallovora x）”
特性：半植物半机械共生体
威胁等级：B
注意事项：
· 对金属制品有极强腐蚀性
· 厌恶巨木芯材气味
· 群体意识网络覆盖半径5k
· 极端环境下可能突变（警戒等级提升至A）
"群体意识网络..."霍哲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统子，这些藤蔓会不会是故意让观测站能源耗尽的？"
"可能性87%。"系统分析道，"噬金蔓具有基础智能，可能识别观测站为金属威胁源。"
这个推测让霍哲后背发凉。如果连植物都懂得战略行动，那浮空大陆的危险程度远超预期。
霍哲刚抵达竖井底部，便惊喜地发现：原本略显昏暗的室内，此刻已经变得亮堂起来。
“这是……” 一个念头刚在霍哲心底冒头，电光火石间便串联起前因后果 —— 必然是无人机完成了太阳能板的清理，发电系统恢复了效率！霍哲心头一振，不由加快脚步，朝着主控室的方向快步走去，连脚步都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
“能量储备：0.1%→0.11%→0.12%→……”
光幕上跳动的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缓慢幅度攀升，霍哲盯着主控室光幕上的能量读数，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上二下六露出八颗牙齿—— 那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果然没白费功夫！太阳能板清理完毕后，发电效率比之前足足提升了十多倍。霍哲看着持续上涨的数值，微悬的心终于稳稳落地。
"统子，按当前充能速度，还需要多久才能运行整个观察站？"霍哲皱眉问道。
“当前太阳能阵列效率：3%”
“预计达到基础运行标准（20%）：6小时22分钟”
“完全充能（100%）：57小时”
霍哲看着眼前的时间，不由皱起眉头！
六个多小时后才能恢复全部基础功能，这效率实在太低。穹顶上还有超过90%的太阳能板等待清洁，而无人机又因能量耗尽暂停工作，按刚刚的经验推算，每充电20分钟可以清理8块左右的太阳能板，加上每片10秒的清理时间，一轮下来最少需要22分钟。
霍哲快速心算着清理剩余太阳能板所需的时间——300片减去已清理的10片，还剩290片；每轮充电20分钟可清理8片，那么需要36轮充电循环，每片清理需要10秒，8片就是80秒，再加上起飞降落等的飞行时长，合计下来每轮耗时接近22分钟，总计792分钟，也就是13小时12分钟。
这还不包括无人机可能出现的故障、太阳能板损坏需要人工修复的时间，以及自己必要的休息和进食。
“太慢了……”霍哲揉了揉太阳穴，目光重新落回主控室的光幕上。
“能量储备：0.15%→0.16%→……”
"统子！有没有办法加快充能？"霍哲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休眠中的设备。
"检测到穹顶存在无线充能阵列。"系统突然提示，"理论上可缩短无人机充电时间。"
霍哲眼前一亮："在哪？"
光幕上立即展开穹顶的三维模型，标记出六个隐形充电节点——它们分布在穹顶边缘，与太阳能阵列直接相连。
"这些节点采用量子共振技术，理论上30秒即可完成无人机充电。"系统解释道，"但需要先激活主控室的无线充能协议。"
霍哲立即转向控制台，手指在六边形触控区上飞舞。在系统指导下，很快找到了能源管理子菜单。
“无线充能系统”
状态：休眠（需20%能量激活）
霍哲咬了咬牙。又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需要能量来激活更快充能的方式。
"统子，有没有办法绕过限制？"
霍哲的手指悬在控制台上方，目光紧盯着光幕上“20%能量激活”的红色提示。这就像被一道无形的锁链束缚——明明有解决方案，却因初始能量不足而无法启动。
"统子，详细分析绕过限制的可能性。"霍哲沉声道，同时快步走向穹顶竖井。无人机的充电不能耽搁，每一分钟都关乎整个修复进度。
系统光幕迅速展开一串复杂的技术参数：
“无线充能系统底层协议分析”
· 主能源锁：真空零点能装置（损坏）
· 次级验证：恒星能量阵列（当前效率3%）
· 应急模块：手动操控（需物理接入）
霍哲眼前一亮："应急模块？在哪里？"
三维模型立即高亮标记出在穹顶微型维修站旁边一个隐蔽的检修面板——50大小完美融入穹顶的整体设计中。
霍哲飞速来到竖井升降系统！
得益于太阳能板的持续供能，升降系统已经恢复正常使用，在自带动力的辅助下霍哲很快就再次抵达穹顶！
循着系统的指示，霍哲手指贴着墙壁不停按压摸索。
金属表面冰凉光滑，直到触碰到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小凹陷时，霍哲眼前一亮，随即手掌暗暗发力，用力一压!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
"找到了！"霍哲打开了眼前的面板，露出内部错综复杂的管线网络，中央位置还有一个红色拉手以及一个，六棱柱形的水晶接口，表面流转着微弱的蓝光！
霍哲下意识的伸手握住把手往下拉！
“滴！滴！滴！”
就在霍哲拉下的瞬间，面前响起警报声！
“应急充能协议”
警告：未经授权访问将触发防御机制
请输入管理员密钥或插入身份验证芯片
"密钥？"霍哲眉头紧锁，"我们哪有这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物品在霍哲脑海中闪过！
霍哲连忙从空间背包中取出 ——银色腕带！
而后，尝试性的将其靠近水晶接口时，两者同时亮起刺目的紫光，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立体符文。
“生物特征认证通过”
“权限等级：★★★★★”
“应急协议激活”
穹顶边缘的六个充电节点同时亮起，投射出淡蓝色的能量场，在空中交织成网状结构。无人机似乎感应到了能量变化，自动从充电板上悬浮起来，飞入能量场中央。
“无线充能启动”
“预计完成时间：00:00:30→00:00:29...”
霍哲屏息凝视着这一幕。无人机在能量场中缓缓旋转，机身上的指示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黄，再变为稳定的绿色。
“充能完成”
“能量储备：100%”
“清洁程序自动重启”
无人机再次腾空而起，继续之前中断的清洁工作。
在霍哲期待的眼神中，无人机以极其丝滑的姿态在太阳能板间穿梭。
“清洁进度：11/300→12/300→13/300...”
很快，无人机就完成了第一轮的清理，自动飞回到能量场中补充电能。
"太棒了！"霍哲握紧拳头。按照这个速度，可能一个小时都不用就能完成全部清洁工作。
趁着无人机忙碌的空档，霍哲回到主控室继续研究。
随着无人机高效工作，越来越多的太阳能板被清理干净。主控室内的能量储备读数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0.9%...1.2%...1.5%...
霍哲站在控制台前，手指轻触全息投影。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天际文字，在银色腕带的加持下，逐渐转化为可理解的符号。
在系统的一番解析后，霍哲明白了这个“银色腕带”的功效，它类似于通行证，不仅能解锁方舟上各类设施的基础操作权限，让自己能直接触碰主控台的大部分核心功能，还能被方舟上的能量屏障识别为 “友好信号”，避免触发防御机制。此刻腕带表面正泛起淡蓝色微光，像是在无声证明着它作为 “方舟通用凭证” 的特殊身份。
"统子，能调出观测站的核心数据库吗？"霍哲问道。
“数据库访问权限验证中...”
“生物特征认证通过”
“权限等级：★★★★★”
“警告：数据损坏率42%”
控制台突然投射出数十个全息窗口，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不同的数据流。有些清晰完整，有些则布满雪花噪点，还有的干脆就是一团乱码。
"优先恢复环境监测数据。"霍哲下令道。
系统立即开始筛选，将相关窗口排列到前排。随着数据逐渐重组，一幅浮空大陆的立体模型在霍哲面前展开——与运输艇上看到的简略版本不同，这个模型精细到可以看清每座建筑的窗户。
"放大中央山脉区域。"
模型迅速聚焦到塔状山脉。近距离看，那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山体，而是由无数层金属结构堆叠而成的巨型建筑。山脉顶端的"环形云"实际上是某种能量漩涡，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物质与能量。
“方舟核心状态分析”
能量波动：不稳定（7.3级）
控制节点：7个（6个离线）
最后维护记录：1.2万天际日前
"六个节点离线..."霍哲喃喃自语，回想起紫色晶体传递的画面，"这就是导致不稳定的原因？"
"高概率事件。"系统分析道，"方舟核心设计为分布式控制架构，单个节点故障尚可运行，但超过半数宕机将引发连锁反应。"
霍哲的视线在模型上移动，注意到七个节点分布在大陆各处，彼此间由地下能量脉络相连。最近的一个节点就在...
"等等，放大这个区域！"霍哲突然指向模型某处。
图像迅速放大，显示出距离观测站仅三公里的一片建筑群。那里有座金字塔状结构，顶端悬浮着与中央山脉相似的微型能量漩涡，只是规模小得多。
“控制节点γ”
状态：休眠（能量储备12%）
最后访问记录：1.2万天际日前
接入权限：★★★★★
"我们居然就在一个控制节点旁边？"霍哲瞪大眼睛。
"观测站选址逻辑合理。"系统解释，"控制节点需要定期维护，就近设立观测站便于监测运行状态。"
霍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能重启这个节点，或许能延缓方舟核心的不稳定趋势。
"统子，调出节点γ的结构图。"
三维模型立即展开，显示出金字塔内部的复杂结构。最底层是能源区，中间是控制中枢，顶端则是能量调节装置。一条隐蔽的隧道从金字塔基部延伸至观测站下方，显然是便捷通道。
“警告：隧道存在坍塌风险（概率63%）”
“替代路线：地表行进（暴露于噬金蔓威胁）”
霍哲权衡片刻，决定还是等观测站能量恢复后再做打算。眼下当务之急是获取更多情报。
"继续解析数据库，优先查找与天际行者文明相关的记录。"
系统开始筛选文化类数据，很快锁定几个相对完好的文件包：
“天际行者文明简史（片段）”
“方舟建造日志（残损）”
“生态舱段维护手册”
霍哲首先点开文明简史。投影中浮现出无数全息画面——繁荣的城市、奇异的生物、壮观的星际舰队...但所有这些都笼罩在某种紫色雾气中，显得模糊不清。
“数据损坏：关键帧丢失”
“尝试修复中...”
画面突然稳定下来，显示出天际行者种族的清晰影像：他们身形修长，皮肤呈珍珠白色，头部没有五官，只有三道弧形光带。这些光带会根据情绪改变颜色和闪烁频率，是主要的信息交流器官。
"他们...没有嘴？"霍哲惊讶道。
"天际行者通过生物电波直接交流。"系统解释道，"光带既是传感器也是发射器，有效半径达50米。"
随着阅读深入，更多细节浮现：这是一个已经达到Ⅲ型文明巅峰的种族，能够操控整个星系的能量。方舟飞船是他们最伟大的创造之一，用于跨星系殖民。但在某次例行跃迁后，飞船突然遭遇不明攻击，核心系统严重受损...
“警报：数据流中断”
“损坏区域：灾变记录”
画面戛然而止，无论系统如何尝试都无法恢复后续内容。
"见鬼..."霍哲不甘心地切换至建造日志。这次显示的是方舟飞船的结构图——由七个巨型舱段组成，每个都有独立生态圈和动力系统。观测站所在的浮空大陆只是其中一个生态舱段，其他舱段或损毁或失踪。
最令人震惊的是中央控制舱段的标注："方舟核心-意识存储矩阵"。旁边用小字注明："承载全体公民意识备份"。
"意识存储？"霍哲瞳孔微缩，"你是说...天际行者把所有人的意识都上传到了方舟核心？"
"部分正确。"系统纠正道，"根据零散数据推测，方舟核心存储的是文明火种，而非全体公民。类似蓝星的'末日种子库'概念。"
霍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查看生态舱段维护手册。这份文件相对完整，详细记录了浮空大陆各区域的功能：
金属森林（资源采集区）
紫色草原（生态缓冲区）
中央山脉（能源调控中心）
东部废墟（原居住区）
......
每个区域都有对应的维护要点和危险提示。霍哲特别注意到关于噬金蔓的警告：
“噬金蔓（学名：Metallovora x）”
特性：半植物半机械共生体
威胁等级：B
注意事项：
· 对金属制品有极强腐蚀性
· 厌恶巨木芯材气味
· 群体意识网络覆盖半径5k
· 极端环境下可能突变（警戒等级提升至A）
"群体意识网络..."霍哲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统子，这些藤蔓会不会是故意让观测站能源耗尽的？"
"可能性87%。"系统分析道，"噬金蔓具有基础智能，可能识别观测站为金属威胁源。"
这个推测让霍哲后背发凉。如果连植物都懂得战略行动，那浮空大陆的危险程度远超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