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绝不放手-《男主我不要了,送女主自己玩儿吧》

  我咬着牙,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理智,疯了似的抬手想去挠他。

  齐非渊反应极快,没几下就被抓住,狠狠按在沙发扶手上。

  骨头被压得生疼,任我怎么挣扎、蹬踹,他的手像焊死在那里,未见移动半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心里那股悲愤感瞬间翻涌上来,如同被沸水烫过的伤口,又疼又麻。

  当初被林方媛那个女人设计陷害,以及齐非渊的所作所为使我心灰意冷,一心只想和他撇清关系,从汤市逃到京市,意图彻底摆脱他。

  可他呢?

  也是这样追过来,不管我愿不愿意,半是威胁半是强迫,硬生生将我拖回他身边。

  那些日子的窒息感,此刻正原封不动地压下来,闷得人喘不上气。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眉骨的阴影投在眼底,那双眼深不见底,只觉得一阵生理性的反胃冲上喉咙。

  怒气像被点燃的汽油,瞬间烧到了顶点,我几乎是嘶吼出声,“齐非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低头盯着我,眼神沉沉,“放过你?让你安安稳稳嫁给俞庭威?”

  “是又怎么样!我跟谁在一起,过什么样的日子,是死是活,跟你齐非渊没任何关系!你凭什么?凭什么一次次来打扰我。”

  “凭什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句砸在我耳膜,“就凭你是我齐非渊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他眼底翻涌的偏执让我心口发慌。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带着破罐破摔的绝望,“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和林方媛...你们害我的还不够吗?到底还要我怎样?是不是真要我一条命,你们才甘心?”

  他顿住,捏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些,指尖轻轻抚开我额前凌乱发丝,动作竟带着一丝温柔。

  “多多,我爱你。”

  周遭所有挣扎、愤怒、恐惧,瞬间被这荒谬的三个字钉在原地,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眼角滚进头发里,“齐非渊,你醒醒吧!你既然知道当年的真相,就该明白,我们之间早就死了。

  这个世界是作者写好的剧本,你和林方媛是站在聚光灯下的主角。所有想破坏你们‘命运’的人全没有好下场,我已经试过,输得干干净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急切,“那是之前!现在有我,有我在,谁也别想再分开我们!我们一起,一定能对抗那些所谓限制,相信我,好不好?多多,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用的,”我摇着头,却带着死灰般的绝望,“你忙活半天,费尽心机想挣脱,到头来还不是会被重新格式化?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很累,不想再做那个被命运碾来碾去的炮灰,血肉模糊的滋味一次就够。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现在我只想好好活着,跟俞庭威结婚,有个安安稳稳的家,哪怕平庸,哪怕平淡,至少不用提心吊胆,你如果真的爱过我就该成全我。

  你也回去吧,别忙活,回归你该有的生活。林方媛虽然做了那么多卑鄙的事,可她对你的心思从来没变过。既然事已至此,一切都成定局,就...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大家也不枉相识一场,算是留个回忆当结局。”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胸腔剧烈起伏,“可我不想要回忆!我的人生,我的喜好,凭什么要听别人安排?人有几次命?如果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敢争,怎么对得起这一趟活着?

  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不用装得冠冕堂皇。我只知道我爱你,为了你可以跟整个世界作对,跟这该死的命运死磕到底!我始终相信,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不想解决的人。

  既然知道这一切的缘由,那一定有路可走。我一直在做尝试,一次又一次...原想等完全成功再回来,你就不用再受半分委屈,不用再担惊受怕。

  可我后来才懂...哪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等一个伤透自己的人,等一段早就被撕扯得面目全非的过去。

  以前总以为,等我把所有障碍都扫平,彻底解决问题再回头找你,你总会在的。毕竟...你曾那样爱过我。

  可我错了。

  看着你拼命推开我,看着你对俞庭威笑,看着你连听到我的声音都觉得厌烦...我才明白,你早就不等。

  你要嫁给别人,要把我从你生命里彻底剜出,我怎么忍?怎么等?再等下去,即使成功又有何用。

  多多,我怕,怕这一次放手就真的再也找不回你,所以我来找你,不要嫁给俞庭威,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鼻尖相触,呼吸交缠,此刻竟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还有一闪而过的恐慌。

  仿佛我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会彻底疯魔。

  我别开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齐非渊,回不去了。我已经答应俞庭威的求婚,我们不久后就要订婚。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安安稳稳和他过下半辈子。”

  不是赌气,更不是欲擒故纵。

  是真的回不去。

  那些被命运反复磋磨后仅存的力气都已耗尽,再燃不起半点火星。

  他注视着我,目光沉沉地缠了许久许久,久到我以为空气都要被他盯得凝固。

  忽然他扯出一声诡异的轻笑,听得人脊背发寒,“是吗?原来我说了那么多,全是屁话。”

  他用指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看着他,“没关系...”

  话音未落,他低头狠狠吻上我的唇,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反复研磨,牙齿几乎要咬破唇瓣。

  一些闲言碎语从交缠的唇齿间不断溢出,混着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

  “你们订不了婚...”

  “我有很多事要告诉你,不过...得等等...”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人能拆散。”

  “即使会恨我,怨我,我齐非渊...也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