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我觉得祖母似乎对我不大喜欢？”
面对楚朝阳疑惑的询问，白采薇罕见沉默。
片刻之后她才长叹一声，叙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宋姨娘并非是从前你父亲在外头养的人，而是他的亲表妹。”
这一句话说出来，楚朝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何从前从未听父亲说起过？”
看着她满脸的疑惑，白采薇无奈苦笑。
“你祖母从前最是喜欢他这个侄女，因此自幼便让你父亲与宋姨娘相处，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若是一切顺利，她本该是你父亲的正妻。可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他看上了我白家的权势，只想着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这才抛弃了与宋姨娘之间的情谊，对着我多番追求，将我迎娶进门。”
白采薇说到此处，脸上多了些嘲讽。
“可怜我当年并不知晓此事，稀里糊涂的便将一颗心抛了出去，只以为他是我此生的良人。但好在你父亲那时对我还算用心，并未让我受什么委屈。”
“那宋姨娘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楚朝阳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白采薇接下来说的话则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虽然说那时我与你父亲正是情浓的时候，可你祖母却并不愿意看到这一番场景。因此在暗中对你父亲下药，促成了他与宋姨娘之间的好事。”
楚朝阳闻言，倒吸口冷气。
她知道楚老夫人不是善茬子，但也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做出来对亲儿子下药这种事情。
见楚朝阳一时间无言以对，白采薇脸上挂起了苦笑。
“我本以为你父亲的确是对此一无所知，因此才心软原谅了他。当年你父亲曾在我面前立下毒誓，此生绝不会再与宋姨娘纠缠。而后不久宋姨娘另嫁他人，也彻底让我放下了戒心。”
白采薇讲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可后来，宋姨娘所嫁之人英年早逝。她独自带着宋惜月在外头讨生活，日子过得实在辛苦。当年你祖母实在是瞧不下去了，便做主让你父亲纳了她为妾，更是许了宋惜月楚家二小姐的身份。”
听她说到此处，一切事情的脉络都已经清楚了。
“母亲，她是父亲的孩子吗？”
母女二人相顾无言。片刻后，楚朝阳猛的开口问了一句。
面对她的询问，白采薇苦笑摇头。
“当年我也有心查探，只是宋姨娘谨慎，不曾给我半分机会。因此对于宋惜月的身世，我也并不大清楚。”
楚朝阳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串联着这一段故事。
若宋惜月不是楚怀德的孩子，他必然不会如此上心。而在宋姨娘有过婚嫁之后，哪怕楚夫人愿意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也不一定会允许宋惜月站着楚家二小姐的位置。
可偏偏他们对于宋惜月二小姐的身份没有一点儿质疑不满，或许这一点便可以说明问题了。
“母亲，你愿意同父亲和离吗？”
楚朝阳此话一出，白采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方才说什么？”
楚朝阳直视着白采薇的眼睛，一字一顿。
“母亲，你愿意和离吗？”
见楚朝阳并不是开玩笑，白采薇顿时怒气升腾。
“荒唐！虽说如今我才看清了你父亲的为人，知道他并非良人。但到底过了这么多年，我与他之间育有你与朝晨，哪里能够和离呢？更何况，你如今已到了出嫁的年纪。虽说你与萧二公子有婚约，但由楚家和白家作为助力，他也不会亏待了你。可若是没有了两家作为底气，你又如何能够在北伯侯府抬得起头来？”
白采薇字字珠玑，全然是在为楚朝阳考虑。
可面对她的这一番好意，楚朝阳却显得有些“不领情”。
“母亲，我与萧二公子之间的事情自然另有打算，你只管扪心自问，愿不愿意同他和离就是。”
她看向白采薇的眼中满是认真。
上一世，她被楚怀德等人算计致死，更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哪怕生前，亦是不得好歇。
若非重来一世，楚朝阳聪慧机警，只怕早就走上了当年的老路。
杀害之仇，她必然是要报的。
但若白采薇始终站着楚夫人的角色，她便不能够肆无忌惮，以免连累了她的名声。
从前楚朝阳始终没想好该怎么去解决此事，而今却是一个机会。
若白采薇愿意同楚怀德和离，楚朝阳便可以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料理那些害她性命的人。
然而，白采薇并不是重生归来的人，更不清楚上一世楚朝阳究竟遭受了怎样的苦楚。
她能够看到的便是楚朝阳有楚家和白家的助力，日后可以在北伯侯府更好的立足。
就是为着这一点，她也不会和楚怀德和离。
“日后莫要再提了。虽说你父亲并非是良人，但是我与他之间早就有了密不可分的利益以及旁的东西。今日之话我只当做不曾听过，日后可莫要出去说傻话。”
听着白采薇的劝告，再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楚朝阳明白，现在再说只会徒增白采薇的反感，并不能达到她理想中的效果，因此悻悻闭嘴。
“母亲，我知道了。”
见楚朝阳尚且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劝告，白采薇悄悄松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楚朝阳对于楚怀德竟然积累了这么多的不满情绪，如今一开口便是要他们二人和离。
可想到这些年楚朝阳因为宋惜月而受的那些委屈，白采薇又觉得可以理解。
“好孩子，从前是我委屈了你，以至于你如今这么瞧不起你父亲。可有些事情并非是非黑即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有当事者才明白。”
白采薇细心教导，楚朝阳听的认真，不时给予她反馈。一时间母女二人之间其乐融融，好像方才的事情并不曾发生过，二人也从未有过争吵。
“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白采薇与她讨论了半晌，不由得觉得疲倦。
“母亲，你要保重身体。”
看着楚朝阳担忧的模样，白采薇轻笑一声，微微颔首。
面对楚朝阳疑惑的询问，白采薇罕见沉默。
片刻之后她才长叹一声，叙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宋姨娘并非是从前你父亲在外头养的人，而是他的亲表妹。”
这一句话说出来，楚朝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何从前从未听父亲说起过？”
看着她满脸的疑惑，白采薇无奈苦笑。
“你祖母从前最是喜欢他这个侄女，因此自幼便让你父亲与宋姨娘相处，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若是一切顺利，她本该是你父亲的正妻。可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他看上了我白家的权势，只想着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这才抛弃了与宋姨娘之间的情谊，对着我多番追求，将我迎娶进门。”
白采薇说到此处，脸上多了些嘲讽。
“可怜我当年并不知晓此事，稀里糊涂的便将一颗心抛了出去，只以为他是我此生的良人。但好在你父亲那时对我还算用心，并未让我受什么委屈。”
“那宋姨娘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楚朝阳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白采薇接下来说的话则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虽然说那时我与你父亲正是情浓的时候，可你祖母却并不愿意看到这一番场景。因此在暗中对你父亲下药，促成了他与宋姨娘之间的好事。”
楚朝阳闻言，倒吸口冷气。
她知道楚老夫人不是善茬子，但也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做出来对亲儿子下药这种事情。
见楚朝阳一时间无言以对，白采薇脸上挂起了苦笑。
“我本以为你父亲的确是对此一无所知，因此才心软原谅了他。当年你父亲曾在我面前立下毒誓，此生绝不会再与宋姨娘纠缠。而后不久宋姨娘另嫁他人，也彻底让我放下了戒心。”
白采薇讲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可后来，宋姨娘所嫁之人英年早逝。她独自带着宋惜月在外头讨生活，日子过得实在辛苦。当年你祖母实在是瞧不下去了，便做主让你父亲纳了她为妾，更是许了宋惜月楚家二小姐的身份。”
听她说到此处，一切事情的脉络都已经清楚了。
“母亲，她是父亲的孩子吗？”
母女二人相顾无言。片刻后，楚朝阳猛的开口问了一句。
面对她的询问，白采薇苦笑摇头。
“当年我也有心查探，只是宋姨娘谨慎，不曾给我半分机会。因此对于宋惜月的身世，我也并不大清楚。”
楚朝阳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串联着这一段故事。
若宋惜月不是楚怀德的孩子，他必然不会如此上心。而在宋姨娘有过婚嫁之后，哪怕楚夫人愿意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也不一定会允许宋惜月站着楚家二小姐的位置。
可偏偏他们对于宋惜月二小姐的身份没有一点儿质疑不满，或许这一点便可以说明问题了。
“母亲，你愿意同父亲和离吗？”
楚朝阳此话一出，白采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方才说什么？”
楚朝阳直视着白采薇的眼睛，一字一顿。
“母亲，你愿意和离吗？”
见楚朝阳并不是开玩笑，白采薇顿时怒气升腾。
“荒唐！虽说如今我才看清了你父亲的为人，知道他并非良人。但到底过了这么多年，我与他之间育有你与朝晨，哪里能够和离呢？更何况，你如今已到了出嫁的年纪。虽说你与萧二公子有婚约，但由楚家和白家作为助力，他也不会亏待了你。可若是没有了两家作为底气，你又如何能够在北伯侯府抬得起头来？”
白采薇字字珠玑，全然是在为楚朝阳考虑。
可面对她的这一番好意，楚朝阳却显得有些“不领情”。
“母亲，我与萧二公子之间的事情自然另有打算，你只管扪心自问，愿不愿意同他和离就是。”
她看向白采薇的眼中满是认真。
上一世，她被楚怀德等人算计致死，更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哪怕生前，亦是不得好歇。
若非重来一世，楚朝阳聪慧机警，只怕早就走上了当年的老路。
杀害之仇，她必然是要报的。
但若白采薇始终站着楚夫人的角色，她便不能够肆无忌惮，以免连累了她的名声。
从前楚朝阳始终没想好该怎么去解决此事，而今却是一个机会。
若白采薇愿意同楚怀德和离，楚朝阳便可以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料理那些害她性命的人。
然而，白采薇并不是重生归来的人，更不清楚上一世楚朝阳究竟遭受了怎样的苦楚。
她能够看到的便是楚朝阳有楚家和白家的助力，日后可以在北伯侯府更好的立足。
就是为着这一点，她也不会和楚怀德和离。
“日后莫要再提了。虽说你父亲并非是良人，但是我与他之间早就有了密不可分的利益以及旁的东西。今日之话我只当做不曾听过，日后可莫要出去说傻话。”
听着白采薇的劝告，再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楚朝阳明白，现在再说只会徒增白采薇的反感，并不能达到她理想中的效果，因此悻悻闭嘴。
“母亲，我知道了。”
见楚朝阳尚且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劝告，白采薇悄悄松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楚朝阳对于楚怀德竟然积累了这么多的不满情绪，如今一开口便是要他们二人和离。
可想到这些年楚朝阳因为宋惜月而受的那些委屈，白采薇又觉得可以理解。
“好孩子，从前是我委屈了你，以至于你如今这么瞧不起你父亲。可有些事情并非是非黑即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有当事者才明白。”
白采薇细心教导，楚朝阳听的认真，不时给予她反馈。一时间母女二人之间其乐融融，好像方才的事情并不曾发生过，二人也从未有过争吵。
“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白采薇与她讨论了半晌，不由得觉得疲倦。
“母亲，你要保重身体。”
看着楚朝阳担忧的模样，白采薇轻笑一声，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