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院试-《母子双穿越,儿子是我的金手指》

  闻听此言,卫岳与尔雅心头终于涌上迟来的狂喜。

  尔雅看向李知府,语气里满是感激:

  “劳烦大人特意跑一趟,还带这么些东西,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李知府连忙说,

  “卫阁老是咱们青州出去的栋梁,如今入阁辅政,那是全徽州的荣耀!

  您二位教养出这样的儿子,更是让人敬佩!

  所以今天我特备了些薄礼奉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卫岳虽然为儿子入阁高兴,但也没喜的忘乎所以。

  看着李知府送来的礼物,他沉声道:

  “大人太破费了…”

  卫岳正要找个借口拒绝,李知府却连忙摆手:

  “不破费不破费!”

  说完他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平平安安身上,

  “还未恭喜两位公子呢,两位公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取得童生功名了。

  卫大公子县试、府试还都是案首,真是少年英才啊。”

  平平听见这话,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

  “大人谬赞,不过是侥幸罢了。”

  卫安也跟着行礼,声音清亮:

  “爹爹常说,‘学问如逆水行舟’,我们还差得远呢。”

  平平安安的礼仪行得标准,一举一动都透着书生的文雅。

  李知府看得眼热羡慕,论子嗣他可比卫大人多。

  他光嫡子就有三个,还有两个庶子,可没一个出息的。

  跟卫大人的两个儿子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真是想起来就令人生气。

  他转头向卫岳和尔雅夸赞平平安安:

  “两位公子相貌不凡,仪态出众,将来定是栋梁之材,前程不可限量啊!

  这才是真正的‘将门无犬子’!哦不对,是‘阁老无顽孙’!

  将来定是要中状元、入翰林的!”

  尔雅闻言眉开眼笑,卫岳也心里熨帖,嘴上却道:

  “李大人过誉了。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刚过了府试,离着状元翰林还差得远呢。”

  眼下只盼他们院试能顺顺当当,往后踏实读书,先做个知书达理的人便够了。”

  话虽如此,眼角的笑却藏不住。

  方才得知儿子入阁的激动还没平复,这会儿听人夸孙子,更是像喝了蜜似的。

  李知府又陪了会儿话,见日头偏西,才起身告辞:

  “卫老太爷、宋老夫人,您二位先歇着。

  我回府衙安排人上京递信,给卫阁老道喜。

  对了…”

  他看向平平安安,

  “两位小公子们要是想读什么书,府衙藏书楼里有不少孤本,尽管去取!”

  卫岳连忙道谢:

  “多谢大人费心。”

  送李知府出门后,周升看着送来的礼盒,咋舌道:

  “老爷,夫人,这李大人可真下本钱,这套茶具听李大人的小厮说是成化窑的,怕是值半个茶庄吧。”

  卫岳没说话,他心知李知府此举是冲卫辞来的。

  尔雅则伸手摸了摸平平安安的头,想当初卫辞刚做官时。

  因为他们家出身寒微,她总担心儿子在官场受委屈。

  如今儿子入阁辅政,孙子们又这般争气。

  以后平平安安做官,她就不会像曾经那么牵挂了。

  “走,”

  尔雅对平平安安道:

  “今儿高兴,祖母亲自去厨房给你们炖只老母鸡。”

  阳光透过桂花树的缝隙洒下来,落在青石板上,印出细碎的光斑。

  平平安安听到祖母的话一人牵住尔雅一只手,满脸欢喜的喊着:

  “还要桂花糕!”

  尔雅笑眯眯地说:

  “行!还要桂花糕,今儿祖母什么都给做。”

  平平安安欢呼一声,拉着尔雅向厨房走。

  卫岳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很快卫岳和尔雅也收到了卫辞从京中寄来的信件。

  与此同时,卫辞入阁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上门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差点踩破卫家的门槛。

  卫辞入阁尔雅和卫岳虽然高兴,但他们眼下更看重孙子的院试。

  只要过了此次院试,那平平安安就是秀才了,他们这一趟回乡才算功德圆满。

  为了不打扰平平安安的读书,尔雅与卫岳选择闭门谢客。

  让两个孩子静下心迎接接下来的院试。

  平平安安都是十分有规划的孩子,他们每天什么时候读书,什么时候歇息,两人都心中有数。

  哪怕临近院试两人也丝毫不慌,每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院试这日,天刚蒙蒙亮,徽州城的巷子里就飘起了桂花香。

  尔雅起得比往日更早,厨房的灶上温着两碗红糖鸡蛋。

  蛋白煮得嫩生生的,筷子一戳就颤。

  平平安安一一检查考篮,这次尔雅没有替他们做。

  尔雅一向信奉照顾孩子,而不是伺候孩子。

  有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该让孩子自己做。

  平平安安县试,府试都考过了,也该知道考场需要准备哪些东西了。

  等两个孩子查完考篮,尔雅把鸡蛋递过去,又替他们理了理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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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再叮嘱几句“不要慌”之类的话,转头又想起这都是他们第三次上考场了。

  因此只轻声道:

  “去吧,我和你们祖父还在贡院门口等你们。”

  参加院试的学子不比参加府试的学子少。

  贡院门口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 闹哄哄的。

  平平安安头也不回的进了贡院,都信心十足。

  搜检完找到号房,监场官发下试卷,平平没急着提笔。

  他先对着题目看了半晌,头题是《中庸》里的“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是他曾经与安安争论过的题目。

  想来安安应该会答的不错,如此平平也更放心了些。

  他指尖在草稿纸上轻轻划着,先写“中和者,不偏不倚也”。

  再引程颐的注解,末了笔锋一转,写“童子求学,亦当求中和,不骄不躁,不馁不怠”。

  字迹工整,墨色均匀,竟没半点涂改。

  隔壁考棚的安安正对着策论题,问的是“如何兴修徽州水利”。

  这样的题他在家中时也没少和平平探讨,心中有数。

  他先写“治水当循水性”,又提了“筑堤不如疏渠,疏渠不如植林”的法子。

  日头爬到头顶时,考棚里渐渐有了些骚动。

  有的童生急得抓耳挠腮,有的趴在桌上唉声叹气。

  平平安安却仍伏在案前,安安正蘸墨写最后一段,平平则在仔细检查试卷。

  到了交卷时分,两人从容地把试卷叠好,放进封套。

  起身时还不忘把考篮收拾整齐,与进棚时一般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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