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舌战群儒惊四座,皓腕凝霜压群芳!-《重生1976,从送来知青媳妇开始!》

  叶凡的声音,就像一块投入死水潭中的巨石。

  整个马克西姆餐厅,那流淌着百年香醇与傲慢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我们,是来制定,新的规则。”

  “我们,是来告诉各位……”

  “什么,才是真正的,奢侈。”

  这几句话,不响,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在场每一个,自诩为时尚金字塔顶端生物的心脏上。

  狂妄!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词。

  紧接着,是荒谬,是可笑,最后,是被人冒犯到骨子里的,愤怒!

  阿兰·威尔德海默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优雅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领地被鬣狗入侵的雄狮,所露出的,冰冷的,危险的,神情。

  “新的规则?”

  他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无知,不是。”

  “你以为,奢侈品是什么?是你口中那虚无缥缈的,五千年历史吗?”

  “不,奢侈品,是梦想!是身份!是一个由我们,由卡尔,由无数顶级设计师,共同为全世界的女人,编织出的,最华丽的梦!”

  “这个梦,叫香奈儿,叫迪奥,叫爱马仕!”

  “而你们……”

  阿兰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叶凡。

  “你们有什么?一件绣品?一个不知所云的故事?”

  “你凭什么,来制定规则?”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质问的威严,试图用自己积攒了数十年的气场,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厚的东方人,彻底压垮。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

  他们等着看叶凡的笑话,等着看他被问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

  柳如雪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阿兰那番话里,蕴含的巨大压力,像一座无形的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然而,叶凡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他甚至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将杯中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

  然后,他将空杯,轻轻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声响,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咯噔了一下。

  “威尔德海默先生,您说得很好。”

  叶凡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

  “梦,确实很美。”

  “但梦,终究是要醒的。”

  “你们编织的梦,是用流水线生产的皮包,是用明星和广告堆砌的泡沫,是用一个个季度就会被抛弃的,所谓‘潮流’,来定义的。”

  “你们的奢侈,是告诉一万个人,这是限量一千件的珍品。”

  “而我们的奢侈……”

  叶凡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回到阿兰的脸上。

  “是告诉全世界,这件东西,从古至今,从今往后,只此一件。”

  “你们的奢侈,是金钱的堆砌。只要有足够的钱,任何人都可以买到。”

  “而我们的奢侈,是时间的沉淀,是心血的凝聚,是独一无二的灵魂。它,有价,却无市。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买家,它只属于,懂它的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

  “就比如,我妻子身上这件旗袍。”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柳如雪的身上。

  “它的面料,叫‘云水缎’,从养蚕到织造,耗时三年。整个中国,年产,不足十匹。”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它领口的绣花,叫‘风中玉兰’,出自一位六十岁老师傅之手,他绣了一辈子花,这一朵,耗费了他三天三夜的心神。这三天里,他一共落针,九百七十二次,没有一针,可以被复制。”

  最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轻轻地,握住了柳-如雪的手腕。

  那皓白的手腕,在灯光下,温润如玉,与他古铜色的手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而最重要的,是它的设计师,我的妻子,柳如雪。”

  “她将她对江南烟雨的思念,对西湖月色的感怀,对东方女性所有美好的想象,都融入了这件衣服里。”

  “所以,先生。”

  叶凡抬起眼,看着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的阿兰。

  “您告诉我,是您货架上,那些可以被无限复制的,工业品,更奢侈?”

  “还是我妻子身上这件,凝聚了时间,心血,与爱的,孤品,更奢侈?”

  一番话,掷地有声。

  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那些刚刚还满脸讥讽的贵妇和名媛,此刻,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价值不菲,却似乎,在瞬间,就变得有些廉价的,名牌礼服。

  她们第一次,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她们花大价钱买来的,究竟是独一无二的“美”,还是,一个昂贵的,标签?

  阿兰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叶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奢侈品行业那层,华丽的外衣,露出了里面,商业化、工业化的,冰冷内核。

  就在这片死寂中,一个尖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是那个《Vogue》的副主编,安娜。

  她显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压制,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与不屑,死死地盯着柳如雪。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一件衣服,没有珠宝的点缀,就像一顶王冠,没有镶嵌钻石!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穷酸货色!”

  她刻意挺了挺胸,炫耀着自己脖子上,那条,由几十克拉钻石组成的,璀璨项链。

  “这,才叫高贵!懂吗?来自东方的,瓷娃娃!”

  这番话,已经不是在讨论时尚,而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柳如雪的脸,瞬间,白了。

  她不是怕,而是被这种,毫无教养的,粗鄙,给气到了。

  她正要开口反驳,叶凡却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他看着柳如雪,用一种,全世界都能听见的,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

  “雪儿,你告诉她。”

  “为什么,你的旗袍上,没有佩戴任何珠宝?”

  柳如雪一愣。

  她看着叶凡那双,充满了鼓励与信任的眼睛,心中,那刚刚被激起的,所有委屈和愤怒,瞬间,都化作了,一股平静而强大的,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平静地,直视着那个,满脸傲慢的,安娜。

  “因为……”

  她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清晰地,回荡在餐厅里。

  “凤凰,从不与麻雀,争奇斗艳。”

  一句话,让安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柳如雪却没有停下,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过自己领口处,那朵,用银线绣成的,白玉兰。

  “更因为,我这件衣服,它本身,就是最璀璨的珠宝。”

  “它的光,不在于,能反射多少灯光。”

  “而在于,它本身,就能,发光。”

  “这光里,有江南的月,有西湖的雪,有设计者的心,有着装者的魂。”

  她的目光,扫过安娜脖子上那条,刺眼的钻石项链,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艺术家,对匠人的,悲悯。

  “而您的项链……”

  “很闪亮。”

  “但它,没有灵魂。”

  “它只是,一串,冰冷的,石头。”

  “它能炫耀的,只有它的价格。而我的衣服,能诉说的,是它的,故事。”

  说完,她不再看那个,已经气得脸色发紫的女人。

  她转过头,对着叶凡,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自信,从容,仿佛刚才那番话,对她而言,不过是,随口说出的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常识。

  全场,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叶凡的辩驳,是用商业逻辑,击碎了他们的傲慢。

  那么,柳如雪这番话,就是用艺术的,降维打击,彻底,碾碎了他们的,自尊。

  他们第一次,在这个,来自东方的,清丽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他们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真正的,高贵。

  那种高贵,与金钱无关,与地位无关。

  那是一种,源自于文化,源自于风骨,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绝对自信。

  叶凡看着自己的妻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痴迷。

  他的雪儿,终于,在这世界的顶端,绽放出了,属于她自己的,绝世光华。

  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但他,没有朝向阿兰,也没有朝向任何人。

  他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柳如雪。

  “雪儿。”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一杯,我敬你。”

  “敬你的才华,敬你的坚韧。”

  “也敬你,为我,照亮了,整个巴黎的夜空。”

  说完,他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

  他低下头,在那片,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的,红唇上,印下了,一个,温柔而又,霸道的,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

  却充满了,最极致的,爱恋,珍视,与,不容任何人亵渎的,宣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只剩下,餐厅里,那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许久,叶凡才缓缓离开。

  他看着怀中,早已羞得,将脸埋进他胸口的,柳如雪,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他抬起头,环视四周,看着那些,表情复杂,如同见了鬼一样的,所谓上流人士。

  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揽着妻子的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从容地,离去。

  留下的,是一个,让整个巴黎上流社会,注定,彻夜难眠的,背影。

  和一个,关于东方,关于奢侈,关于凤凰的,全新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