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十岁-《港综:靓坤我有情报,你马子借我》

  靓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凭你的本事,巴闭怎么可能逃脱?”

  依然后怕不已!

  凌丰丝毫不关心巴闭那边发生了什么,只问:“多少?”

  小福笑道:“四千万!”

  凌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巴闭的买卖规模不小啊。”

  靓坤吃了一惊:“小福,你是不是把巴闭的钱全给拿走了?”

  李福嘴角一扬,“全是不义之财,顺手而已。”

  凌丰抓起一个箱子丢给靓坤:“坤哥,这是巴闭给你的赔偿。”

  靓坤瞪大了眼,悲喜交加:“给我的?”

  凌丰理直气壮地说:“他借你的名义行事,自然得赔。”

  “两千万……还觉得少呢!”

  靓坤顿时喜笑颜开:“这辈子做兄弟,多谢了!”

  凌丰翻了个白眼:“咱们俩兄弟,谢什么谢!”

  凌丰打开了另一只箱子,随意取出一半散落在地上,将剩余的钱与箱子一同抛向李福:“这些是你的。”

  李福惊讶不已:“老大,就这么给了我?”

  凌丰指向靓坤说:“坤哥常跟我说,在外面混,赚钱才是王道。”

  “要是拼死拼活都赚不到钱,那不是太亏了吗?”

  李福喜不自胜地收下钱:“谢谢丰哥,也谢谢坤哥。”

  靓坤连连摆手:“别谢我,只谢他就行。”

  “巴闭那家伙的脑袋居然这么值钱,我都想砍他一次试试了。”

  李福还想开口,却被凌丰打断:“去我吧台拿几瓶酒,咱们喝个通宵。”

  李福欢欢喜喜地去了。

  凌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过午夜。

  叮,每日情报系统更新。

  犯罪(白色):山哥正忙着找律师申请保释越籍三兄弟。

  犯罪(白色):武兆南想在尖沙咀打出名声,急需某方援助。

  犯罪(白色):大圈帮悄悄将几支枪埋在某处海滩,计划伺机抢劫金铺。

  唉,又是白色。

  但白色归白色,这类情报早已在凌丰脑中井然有序地分类整理完毕。

  情报这东西,单看一天可能毫不起眼,甚至无法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但长期积累下来,就是一笔巨大的财福。

  凌丰之所以能如此成功,全靠这些日积月累的情报支持。

  在任何时代,掌握信息都是一种无价之宝。

  李福打开了波尔图红酒。

  三人随意饮酒。

  靓坤脚下堆着一个厚实的手提箱,里面躺着整整两千万,早已没了丝毫哀伤。

  巴闭是谁?

  我和他熟吗?

  靓坤心情极佳:“小福,你怎么结果巴闭的?”

  李福的回答差点让靓坤喷出嘴里的酒:“结果巴闭?”

  “我可没杀他。”

  靓坤指着自己的箱子惊呼:“你说没杀他,这东西从哪冒出来的?”

  李福摊摊手:“我按老大给的地址去找他,不过我迟到了。”

  “巴闭已经被杀了!”

  靓坤更加震惊:“谁杀了他?”

  李福答道:“是我们铜锣湾的人,叫陈浩南那一伙的。”

  腾!

  靓坤猛然起身,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可怕:“陈浩南?”

  “小弟?!”

  李福装作没瞧见,“我一瞧那混账死了,立刻跑到他家,把值钱的东西全拿回来了。”

  靓坤急忙追问道:“没人看见吧?”

  李福指着自己:“外面漆黑一片,我穿一身黑衣,谁能看得见我?”

  “总之我没瞧见别人。”

  靓坤这才松懈下来,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好像那酒不是酒,而是水。

  李福疑惑地问:“丰哥,坤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凌丰懒散地回应:“小福,你还不清楚啊,坤哥是在怀念他的拜把子兄弟陈浩南呢。”

  靓坤大怒:“我怀念他奶奶个头。”

  江湖中谁不清楚,靓坤只为钱和凌丰流泪?

  陈浩南全家亡故,他连悲痛都不带。

  李福更觉奇怪:“那坤哥为何这般?”

  凌丰笑着答:“你去问他啊。”

  靓坤平复情绪,突然轻踢凌丰一脚:“你是不是知晓些什么?”

  “所以才让小福去做事?”

  凌丰撇嘴道:“我只晓得陈浩南一直打着坤哥的名号在外招摇。”

  “我不知便罢。”

  “若知晓了,怎能放过他?”

  靓坤神色变得凝重,“说真话。”

  凌丰冷哼一声:“你对我讲真话了吗?”

  靓坤一阵尴尬,随即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说:“我是你大哥!”

  凌丰慢条斯理地说:“我也是你小弟!”

  两人一时僵持住。

  靓坤无奈先服软:“好吧,我承认确实借给陈浩南两千万港币……”

  他忽然意识到,低头看着脚下的钱箱,嘴巴张得老大。

  凌丰直言:“没错,这就是你借给陈浩南的两千万港币。”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我听说蒋先生把小弟叫到太平山。”

  “打算让他办事。”

  靓坤眼神一冷:“针对陈浩南?”

  凌丰反问:“还能针对谁?”

  靓坤下意识掏烟,习惯性地想点燃,却发现自己的ZIppo打火机不见了。

  李福眼疾手快地替他点上了。

  靓坤没空跟凌丰争执,狠狠吸了一口,多环芳烃的烟雾让他冷静下来。

  “这是冲着我来的?”

  凌丰平淡地说:“陈浩南与洪兴有何仇怨?”

  靓坤摇头:“没有!”

  凌丰鼓掌道:“这样不就好多了?”

  靓坤急忙澄清:“什么把兄弟啊,咱们就是利益关系罢了。”

  凌丰置若罔闻,“巴闭和洪兴之间并没有冲突,长老会也没打算对付巴闭。”

  “所以陈浩南动手的话,那就是私事了。”

  靓坤沉思片刻,说道:“我和小b没什么过节。”

  “我也……”

  靓坤在房间里踱步,“是蒋生要对付我吗?”

  凌丰无奈地说:“瞎想什么呢?”

  “上面对你违规行为表示不满,这是给你的警告。”

  靓坤略显惊讶,故作轻松地说:“我和巴闭又不熟,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丰冷笑不止。

  靓坤被他笑得火冒三丈,提起箱子便走。

  待不下去了!

  身为大佬却被手下嘲笑,靓坤哪还能坐得住。

  凌丰赶紧叫上李福,让他护送靓坤回去。

  靓坤终究是大佬,兄弟间的玩笑无伤大雅,但若真出事那就麻烦了。

  一切尽在细节中

  李福大约两点钟回来。

  “丰哥,坤哥已经送回家了。”

  “我把他安顿在床上,关好门后才回来的。”

  凌丰问:“那房子你去看看了吗?”

  李福点点头:“看过了,很整洁,只有些基本家具。”

  “对了,按照你的吩咐,我找到里面藏着的三万块。”

  这是凌丰特意交代的事,李福格外上心。

  “枪呢?”凌丰追问。

  李福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廉价的黑色提包。

  随后一件件取出物品:五把黑星、一把AK、几枚 ** ,最后是浸满黄油的几盒 ** 。

  李福感到十分诧异:“丰哥,这些武器不像本地人用的。”

  凌丰并未隐瞒:“是大圈帮的东西。”

  “偶然得知的消息。”

  李福皱眉:“这帮人不好惹,他们不是本地人。”

  混江湖的人靠歪门邪道讨生活,很少本地人干。

  原因很简单,名声不好听。

  像这种极端犯罪组织,更少本地人参与。

  反倒是一些外来者更多见。

  出来混的,如果不是本地人,通常都很凶狠。

  这一点确实和打工人完全不同。

  若是外出务工,再暴躁的性格也得有所收敛,努力与他人和睦相处。

  凌丰摇了摇头:“别担心。”

  “大圈帮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是谁拿走了这些……”

  “先把枪收起来。”

  “以防万一。”

  李福微微点头,迅速整理着物品。

  凌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真是收获颇丰,该休息了!”

  李福哑然失笑:“丰哥,这么早睡是不是有点早?”

  “要不我们去玩街机?”

  凌丰再次摇头:“那有什么好玩的?”

  “要是想去你就自己去吧。”

  李福嘿嘿一笑:“我只是随口提提罢了。”

  这小子满脑子都是赚钱,然后将钱寄回家给乡下母亲,为她盖座大宅子。

  凌丰欣赏这样的李福。

  孝顺之人未必就是善类,但懂得孝顺的人总能让人产生好感。

  这段时间以来,李福已成为他最信赖的助手。

  随他去吧。

  凌丰躺在床上,开始翻阅《梦的解析》。

  他的过去从七岁时便跟随靓坤混迹,文化水平不高,在社团里并非稀奇现象,许多人仅达到小学三四年级的教育程度。

  凌丰的前世是一名机构高管,拥有世界顶尖学府的背景。

  半文盲与高等知识分子的行为举止截然不同。

  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在交谈时尽量多用模糊词语。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于是他开始大量购书阅读。

  目的便是逐渐缩小原主与自己之间知识上的差距。

  就像这本《梦的解析》,即便是如今许多高等知识分子也不一定愿意读它。

  混迹社团的那些人更不会碰这类书籍。

  倘若有人认真调查,就会发现这本书多么冷门。

  时间长了,这一切都会变得习以为常。终有一天,凌丰能够恢复本来面目。

  李福临走前请示道:“丰哥,我们不去有为集团那边吗?”

  凌丰摇头:“我是老板,又不是具体办事的人,偶尔去看看就行。”

  李福疑惑不解:“那可是几千万的资产啊。”

  凌丰笑了:“他们还能把我钱藏起来不成?”

  李福抓了抓头:“可您不怕他们把钱转走吗?”

  凌丰合上《梦的解析》,示意李福坐下,他知道丰哥是在给他分享经验。

  “经营公司并不复杂。”

  “把所有事务交给专业人士就行了。”

  “不过,你得掌控人事与财务的大权。”

  “再引入外部监管机构,这样即使你三个月都不去公司也没关系。”

  “我们追求的是利润,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拍拍脑袋,“我们都是凡人,没人能做到无所不能,那得是神才行。”

  “既然是普通人,就做普通人的事情就好。”

  “纵使智慧如诸葛亮,事必躬亲的结果也是累死。”

  “我的智谋远不及孔明,所以我们何必自找苦吃呢?”

  李福皱眉深思,思索良久仍摸不清头绪,“这么多钱,我还是有些不安。”

  凌丰无奈道:“操什么心,今晚你不就赚了不少吗?”

  李福憨笑:“是啊是啊,老大给了五百万,坤哥还给了百万呢。”

  “明天我就寄些给老妈。”

  凌丰微微一怔:“坤哥给你百万?”

  李福疑惑:“坤哥常给我钱的,我没跟您说过?”

  凌丰沉思片刻,劝李福说:“每月寄十几万就够了。”

  “太多的话恐怕会让老人受惊。”

  “这些钱先存在银行里。”

  李福苦笑:“丰哥,我也想存银行啊。”

  “但这是从巴闭那儿得来的。”

  凌丰想了想说道:“有道理,明天我去见坤哥,想办法让钱变得干净,然后你就在**买栋豪宅吧。”

  “老家有了大宅子,这边也该有个体面的住处。”

  李福哈哈一笑:“罢了罢了,**寸土寸金,千尺就算是豪宅了,回乡下会被嘲笑的。”

  “那种床三面都不能下的房子怎么好意思称作豪宅?”

  凌丰认可李福的说法,“房子虽小,价格却不低。”

  “趁现在房价还没疯涨,赶紧下手吧。”

  “浅水湾也好,太平山半山腰也罢,该出手时就出手。”

  “实在不行就买块地皮,自己加盖楼层。”

  “单层面积不足,就增加层数嘛。”

  李福有些犹豫:“这真可行吗?”

  凌丰轻蔑地冷笑一声:“办好这件事,你就等着看房价涨吧。”

  “再过二十年,一套千尺豪宅至少值一千万。”

  李福惊讶得张大嘴立刻说道:“我明天就去入手一套!”

  “多谢丰哥指教。”

  李福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凌丰拿起《梦的解析》,不久便沉入梦乡,开始与弗洛伊德探讨哲学问题。他在这里睡得香甜,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有人彻夜未眠。

  这是哪路人物?

  西九龙警署一间会议室里,o记高级督察陆其昌正向两位上级汇报关于凌丰的调查情况。

  “凌丰,男性,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