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耀瞪大双眼：“连环竟然还有进一步行动，这个叫王兆祥的家伙短短两天就杀了十五人，还不罢休？”
“你是说他会继续作案？”
袁浩云长叹一声：“您说得对！”
黄炳耀不解地问：“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两家是不是欠了他的钱或者抢了他的女人？又或是杀害了他的父母？”
袁浩云摇头：“都不是。”
“那两家受害的家庭可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黄炳耀沉着脸追问：“难道老实人就得被欺辱？王兆祥总得有个理由吧？他有什么理由？”
袁浩云苦笑：“死者家三代甚至四代同堂，为人处世毫无瑕疵，从未与人结仇。”
黄炳耀眉头紧锁，不满地说：“莫非是此人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所以出手残害？”
袁浩云竖起大拇指：“老板果然是老板。”
黄炳耀愣住了。
“真的？”
袁浩云耸耸肩，详细讲述案情经过。
“王兆祥的童年十分悲惨，从小饱受欺凌，一直渴望有个亲人能护着他。”
“十二岁时，他患上了脑膜炎，从而出现了一个叫‘谭兆良’的人格。”
“谭兆良其实是王兆祥的亲哥哥，但小时候因脑膜炎去世了。”
“依我们所知，这两起案，都是谭兆良所为。”
黄炳耀冷笑一声：“你是想告诉我，王兆祥这人有精神病，所以不能判罪？”
“不管是王兆祥做的还是谭兆良做的，总之这些案子都是那副躯体干的。”
“他逃不掉！”
袁浩云再次竖起大拇指：“头儿英明。”
“王兆祥确实希望我们以为这两起案件都是谭兆良做的，与他无关。”
黄炳耀一愣：“你的意思是？”
袁浩云将审讯室里的事复述了一遍：“多亏了阿邦细心，还有高sir提醒，这两起灭门案应该是王兆祥和谭兆良合伙干的。”
“别忘了，王兆祥没有一个好童年，谭兆良也一样。”
“这两人看到幸福的家庭就会不由自主地嫉妒。”
“他们的性格极其偏执，别人过自己的生活，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炫耀。”
“于是联手杀害了两家。”
黄炳耀皱眉道：“联手是什么意思？”
袁浩云解释道：“王兆祥胆小懦弱，连 都不敢做的事，我甚至怀疑他从未 过。”
“谭兆良凶狠狡诈，什么都敢做，但这个人没脑子。”
“然而，我们在两个案发现场没找到任何线索。”
“这是谭兆良办不到的。”
“可王兆祥能做到。”
黄炳耀立刻明白过来：“所以，这个案子极可能是王兆祥策划，谭兆良动手，最后王兆祥收尾？”
袁浩云耸耸肩：“或者只是王兆祥策划，谭兆良动手。”
“不管怎么说，按照我们的推测，单独一个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黄炳耀长舒一口气，还好及时抓住了。
“幸亏你们抓到了王兆祥，不然以他的工作性质，太容易接触那些幸福的家庭了。”
“耽误一天，就可能害了一家人。”
“干得好！”
袁浩云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们做得好，是头儿给的情报太准确了。”
“换谁都抓得到这家伙。”
黄炳耀摇摇头：“功劳就是你们的，何必谦虚？”
“要不是你们警觉，他真可能利用谭兆良脱身。”
“要是放跑了这家伙， 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命案发生呢！”
26年
袁浩云略一思索，顿时也不再谦虚。
“阿邦跟你合作得怎么样？”
黄炳耀放下心头的负担，开始关注起袁浩云的工作情况。
“阿邦非常出色。”袁浩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算是捡到了便宜。”
“若不是凌叔那组出了问题，阿邦本应接替天叔的位置。”
“有他在，我的工作轻松不少。”
黄炳耀叹了口气：“凌浩天那一组，几乎每个人都犯了错。”
“凌浩天被头皮和贼仔明道德审判。”
“阿华受伤后，感慨世事无常，想着为老婆孩子留下些财产。”
“只有阿邦，分文未动。”
“他的错误不过是亲人之间互相庇护罢了。”
袁浩云陷入沉默。
亲人之间互相庇护也算是美德。
能在那种环境中保持清白，已属难得。
如果让袁浩云挑选一个值得信赖的兄弟，他也会选阿邦。
这个人品端正，看到兄弟犯错就会劝诫。
劝不动也不会去揭发。
这样的兄弟才值得托付后背。
这样的兄弟，他是认定了！
“这么快就把案件破了，按惯例应该给你们几天假期休息。”
袁浩云急忙说道：“长官，主要还是您消息灵通，我们只是按线索抓人而已，根本没费什么劲儿。”
“再说，大家伙都在忙碌，就我们一组休息的话，不太合适吧。”
所有事情都怕不公平。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算他们是O记，也会遭殃。
袁浩云虽然性格直爽，但他并不傻！
做人这方面他很清楚！
“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所有人都在忙，你们的功劳先记着，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黄炳耀对袁浩云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袁浩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西九龙总署黄老总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画大饼啊！
这种承诺谁信谁吃亏！
“老大，不用了，我们也没花多少时间，多亏了您的情报。”
“要是每个案子都有这么详尽的情报，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袁浩云笑着说道。
“想得美！”
“那是凌生提供的消息，你以为情报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吗？”
黄炳耀瞪了袁浩云一眼，语气不悦：“凌生可是个大人物，如果不是这起连环灭门案闹得太大，我才不会厚着脸皮找他帮忙呢。”
“普通的案子，还得靠自己努力解决。”
袁浩云疑惑地问：“凌生的能力我明白，可这事也太玄乎了吧？知道王兆祥是凶手我能理解。”
“说不定洪兴的小喽啰刚好看到王兆祥离开案发现场。”
“可他怎么知道王兆祥有精神病的？”
袁浩云满脑子都是问号，完全想不明白。
“你问我，我问谁去？”
黄炳耀更生气了。
“不过这样也能理解。”
袁浩云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也能理解？”
黄炳耀冷笑一声：“连咱们差馆单独派出去的顶级卧底名单他都知道，知道个凶手有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
袁浩云思索良久，突然觉得黄炳耀说得对！比起那些卧底的身份，灭门案的凶手确实不算什么。
“你也知道凌生本事多大，还妄想着找到他的秘密？”
“这种事以后别再提了。”
不过之前凌生提到的事，袁浩云必须认真对待。
袁浩云表情严肃：“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是什么事呢？
自然是有人大胆策划对差人的袭击。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袁浩云气愤极了。
差人作为执法者，本应震慑犯罪，却有人敢动他们的心思，这简直不可理喻。
“在想什么呢！”
黄炳耀提醒道：“连大福豪集团的人都敢拉上街，还敢堵路封桥，这种事咱们对付得了吗？”
“这是大人物之间的博弈！”
“千万别插手。”
袁浩云瞪大眼睛：“我们就这么袖手旁观？”
黄炳耀笑了：“不服气？”
袁浩云咬牙切齿：“当然不服气。”
“不服气就对了！”黄炳耀指着袁浩云说道，“我马上要退休了，也许还能再升半级，挂个助理处长之类的虚职。”
“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还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
“如果可以的话，努力向上爬吧，当上老总，甚至更高，比如一哥、保安局领导。”
袁浩云听得一脸无奈。
大家都清楚黄炳耀老板最擅长的就是画大饼，这次这饼是不是画得有点太大了？
“老板，三司十三局全是洋人在做，我哪里能接过来？”袁浩云委婉地表达了不满。
黄炳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洋人离滚蛋没几年了！”
“在他们走之前，肯定会把三司十三局的公章交给咱们人。”
“当然，那批人只是过渡，总部不会让洋人选中的人继续待在那里。”
“这几年，就是你的机会！”
袁浩云瞳孔猛地收缩。
原本以为黄炳耀是在画大饼，没想到他竟然认真的！
“这样往上爬需要贵人相助。”
“不然，没人帮你说话，你再努力也白搭。”
“多跟凌生走动走动，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你就能更进一步。”
凌生？
袁浩云一时愣住，甚至觉得脸上隐隐作痛。
当初，他可是挨了一顿狠揍。
当然，凌丰没下重手，否则，三个袁浩云都不够收拾的。
袁浩云养了半个月才消掉脸上的淤青。
不得不说，凌丰下手确实挺重的。
“凌生跟总部关系很好？”袁浩云疑惑。
黄炳耀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嘛，他是个大人物。”
“具体有多大，你自己琢磨去！”
袁浩云暗自咋舌，看来凌生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行了，你回去告诉兄弟们，这段时间继续加油，辛苦一点。”
“我们算好的，刑事情报科的兄弟还得跟武装警察一起上街呢，他们才真辛苦。”
袁浩云不在意，忽然心中一动：“老板，您觉得凌生会不会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动手？”
“要是能知道，咱们也好提前准备啊！”
黄炳耀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凌丰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
这个想法虽然荒唐，毕竟控制大福豪集团的人绝对是大人物，怎么会随便透露这种事？
不过，自家机构的保密级别也是极高，凌丰不是想知就能知的吗？
袁浩云看到黄炳耀的表情就知道有戏。
29年
于是趁热打铁说道："老大，兄弟们都不容易，要是能提前知道对方行动的时间，也好早做准备。"
"兄弟们肯定记得您的好。"
黄炳耀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来给凌生打电话。"
"但这种事非常机密，不好说出口。"
袁浩云听罢大喜，忙道："老大，您只要一问，就一定能成。"
"凌生是个心地善良的大人物，他一定会说的。"
黄炳耀无奈地看着袁浩云："你知道吗？这家伙在骆驼的葬礼上杀了三百多个乌鸦的手下，你还说他心善？"
袁浩云理直气壮地回答："惩恶就是扬善，凌生越是针对社团，就越说明他心地善良。"
黄炳耀差点被袁浩云说得一头雾水。
这什么逻辑啊？
可转念一想，凌丰这家伙确实如此。
这段时间以来，经他手或亲自确认的消息，被打压的社团可不少。
比如说尖沙咀的倪家，十大社团里的忠青社，还有藏身于明心医院的尊尼汪……
自从凌丰成为铜锣湾堂主后，铜锣湾的治安大为改善，起初还有些事件，如今嘛，虽然说路不拾遗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甚至黄炳耀还听说，凌丰打算让洪兴整顿并洗白！
“你是说他会继续作案？”
袁浩云长叹一声：“您说得对！”
黄炳耀不解地问：“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两家是不是欠了他的钱或者抢了他的女人？又或是杀害了他的父母？”
袁浩云摇头：“都不是。”
“那两家受害的家庭可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黄炳耀沉着脸追问：“难道老实人就得被欺辱？王兆祥总得有个理由吧？他有什么理由？”
袁浩云苦笑：“死者家三代甚至四代同堂，为人处世毫无瑕疵，从未与人结仇。”
黄炳耀眉头紧锁，不满地说：“莫非是此人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所以出手残害？”
袁浩云竖起大拇指：“老板果然是老板。”
黄炳耀愣住了。
“真的？”
袁浩云耸耸肩，详细讲述案情经过。
“王兆祥的童年十分悲惨，从小饱受欺凌，一直渴望有个亲人能护着他。”
“十二岁时，他患上了脑膜炎，从而出现了一个叫‘谭兆良’的人格。”
“谭兆良其实是王兆祥的亲哥哥，但小时候因脑膜炎去世了。”
“依我们所知，这两起案，都是谭兆良所为。”
黄炳耀冷笑一声：“你是想告诉我，王兆祥这人有精神病，所以不能判罪？”
“不管是王兆祥做的还是谭兆良做的，总之这些案子都是那副躯体干的。”
“他逃不掉！”
袁浩云再次竖起大拇指：“头儿英明。”
“王兆祥确实希望我们以为这两起案件都是谭兆良做的，与他无关。”
黄炳耀一愣：“你的意思是？”
袁浩云将审讯室里的事复述了一遍：“多亏了阿邦细心，还有高sir提醒，这两起灭门案应该是王兆祥和谭兆良合伙干的。”
“别忘了，王兆祥没有一个好童年，谭兆良也一样。”
“这两人看到幸福的家庭就会不由自主地嫉妒。”
“他们的性格极其偏执，别人过自己的生活，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炫耀。”
“于是联手杀害了两家。”
黄炳耀皱眉道：“联手是什么意思？”
袁浩云解释道：“王兆祥胆小懦弱，连 都不敢做的事，我甚至怀疑他从未 过。”
“谭兆良凶狠狡诈，什么都敢做，但这个人没脑子。”
“然而，我们在两个案发现场没找到任何线索。”
“这是谭兆良办不到的。”
“可王兆祥能做到。”
黄炳耀立刻明白过来：“所以，这个案子极可能是王兆祥策划，谭兆良动手，最后王兆祥收尾？”
袁浩云耸耸肩：“或者只是王兆祥策划，谭兆良动手。”
“不管怎么说，按照我们的推测，单独一个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黄炳耀长舒一口气，还好及时抓住了。
“幸亏你们抓到了王兆祥，不然以他的工作性质，太容易接触那些幸福的家庭了。”
“耽误一天，就可能害了一家人。”
“干得好！”
袁浩云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们做得好，是头儿给的情报太准确了。”
“换谁都抓得到这家伙。”
黄炳耀摇摇头：“功劳就是你们的，何必谦虚？”
“要不是你们警觉，他真可能利用谭兆良脱身。”
“要是放跑了这家伙， 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命案发生呢！”
26年
袁浩云略一思索，顿时也不再谦虚。
“阿邦跟你合作得怎么样？”
黄炳耀放下心头的负担，开始关注起袁浩云的工作情况。
“阿邦非常出色。”袁浩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算是捡到了便宜。”
“若不是凌叔那组出了问题，阿邦本应接替天叔的位置。”
“有他在，我的工作轻松不少。”
黄炳耀叹了口气：“凌浩天那一组，几乎每个人都犯了错。”
“凌浩天被头皮和贼仔明道德审判。”
“阿华受伤后，感慨世事无常，想着为老婆孩子留下些财产。”
“只有阿邦，分文未动。”
“他的错误不过是亲人之间互相庇护罢了。”
袁浩云陷入沉默。
亲人之间互相庇护也算是美德。
能在那种环境中保持清白，已属难得。
如果让袁浩云挑选一个值得信赖的兄弟，他也会选阿邦。
这个人品端正，看到兄弟犯错就会劝诫。
劝不动也不会去揭发。
这样的兄弟才值得托付后背。
这样的兄弟，他是认定了！
“这么快就把案件破了，按惯例应该给你们几天假期休息。”
袁浩云急忙说道：“长官，主要还是您消息灵通，我们只是按线索抓人而已，根本没费什么劲儿。”
“再说，大家伙都在忙碌，就我们一组休息的话，不太合适吧。”
所有事情都怕不公平。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算他们是O记，也会遭殃。
袁浩云虽然性格直爽，但他并不傻！
做人这方面他很清楚！
“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所有人都在忙，你们的功劳先记着，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黄炳耀对袁浩云的回答感到很满意。
袁浩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西九龙总署黄老总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画大饼啊！
这种承诺谁信谁吃亏！
“老大，不用了，我们也没花多少时间，多亏了您的情报。”
“要是每个案子都有这么详尽的情报，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袁浩云笑着说道。
“想得美！”
“那是凌生提供的消息，你以为情报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吗？”
黄炳耀瞪了袁浩云一眼，语气不悦：“凌生可是个大人物，如果不是这起连环灭门案闹得太大，我才不会厚着脸皮找他帮忙呢。”
“普通的案子，还得靠自己努力解决。”
袁浩云疑惑地问：“凌生的能力我明白，可这事也太玄乎了吧？知道王兆祥是凶手我能理解。”
“说不定洪兴的小喽啰刚好看到王兆祥离开案发现场。”
“可他怎么知道王兆祥有精神病的？”
袁浩云满脑子都是问号，完全想不明白。
“你问我，我问谁去？”
黄炳耀更生气了。
“不过这样也能理解。”
袁浩云惊讶得说不出话：“这也能理解？”
黄炳耀冷笑一声：“连咱们差馆单独派出去的顶级卧底名单他都知道，知道个凶手有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
袁浩云思索良久，突然觉得黄炳耀说得对！比起那些卧底的身份，灭门案的凶手确实不算什么。
“你也知道凌生本事多大，还妄想着找到他的秘密？”
“这种事以后别再提了。”
不过之前凌生提到的事，袁浩云必须认真对待。
袁浩云表情严肃：“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掉以轻心。”
是什么事呢？
自然是有人大胆策划对差人的袭击。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袁浩云气愤极了。
差人作为执法者，本应震慑犯罪，却有人敢动他们的心思，这简直不可理喻。
“在想什么呢！”
黄炳耀提醒道：“连大福豪集团的人都敢拉上街，还敢堵路封桥，这种事咱们对付得了吗？”
“这是大人物之间的博弈！”
“千万别插手。”
袁浩云瞪大眼睛：“我们就这么袖手旁观？”
黄炳耀笑了：“不服气？”
袁浩云咬牙切齿：“当然不服气。”
“不服气就对了！”黄炳耀指着袁浩云说道，“我马上要退休了，也许还能再升半级，挂个助理处长之类的虚职。”
“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还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
“如果可以的话，努力向上爬吧，当上老总，甚至更高，比如一哥、保安局领导。”
袁浩云听得一脸无奈。
大家都清楚黄炳耀老板最擅长的就是画大饼，这次这饼是不是画得有点太大了？
“老板，三司十三局全是洋人在做，我哪里能接过来？”袁浩云委婉地表达了不满。
黄炳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洋人离滚蛋没几年了！”
“在他们走之前，肯定会把三司十三局的公章交给咱们人。”
“当然，那批人只是过渡，总部不会让洋人选中的人继续待在那里。”
“这几年，就是你的机会！”
袁浩云瞳孔猛地收缩。
原本以为黄炳耀是在画大饼，没想到他竟然认真的！
“这样往上爬需要贵人相助。”
“不然，没人帮你说话，你再努力也白搭。”
“多跟凌生走动走动，如果能得到他的认可，你就能更进一步。”
凌生？
袁浩云一时愣住，甚至觉得脸上隐隐作痛。
当初，他可是挨了一顿狠揍。
当然，凌丰没下重手，否则，三个袁浩云都不够收拾的。
袁浩云养了半个月才消掉脸上的淤青。
不得不说，凌丰下手确实挺重的。
“凌生跟总部关系很好？”袁浩云疑惑。
黄炳耀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嘛，他是个大人物。”
“具体有多大，你自己琢磨去！”
袁浩云暗自咋舌，看来凌生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行了，你回去告诉兄弟们，这段时间继续加油，辛苦一点。”
“我们算好的，刑事情报科的兄弟还得跟武装警察一起上街呢，他们才真辛苦。”
袁浩云不在意，忽然心中一动：“老板，您觉得凌生会不会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动手？”
“要是能知道，咱们也好提前准备啊！”
黄炳耀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凌丰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
这个想法虽然荒唐，毕竟控制大福豪集团的人绝对是大人物，怎么会随便透露这种事？
不过，自家机构的保密级别也是极高，凌丰不是想知就能知的吗？
袁浩云看到黄炳耀的表情就知道有戏。
29年
于是趁热打铁说道："老大，兄弟们都不容易，要是能提前知道对方行动的时间，也好早做准备。"
"兄弟们肯定记得您的好。"
黄炳耀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来给凌生打电话。"
"但这种事非常机密，不好说出口。"
袁浩云听罢大喜，忙道："老大，您只要一问，就一定能成。"
"凌生是个心地善良的大人物，他一定会说的。"
黄炳耀无奈地看着袁浩云："你知道吗？这家伙在骆驼的葬礼上杀了三百多个乌鸦的手下，你还说他心善？"
袁浩云理直气壮地回答："惩恶就是扬善，凌生越是针对社团，就越说明他心地善良。"
黄炳耀差点被袁浩云说得一头雾水。
这什么逻辑啊？
可转念一想，凌丰这家伙确实如此。
这段时间以来，经他手或亲自确认的消息，被打压的社团可不少。
比如说尖沙咀的倪家，十大社团里的忠青社，还有藏身于明心医院的尊尼汪……
自从凌丰成为铜锣湾堂主后，铜锣湾的治安大为改善，起初还有些事件，如今嘛，虽然说路不拾遗有点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甚至黄炳耀还听说，凌丰打算让洪兴整顿并洗白！